大帅,陕北的战报。”宋成敲敲门走了进来,虽然戴季良回到家有一大堆如饥似渴的女人要抚慰,但是这并不影响戴季良的作息,该工作的时候,戴季良是绝不会轻易休息的。“马鸿宾突袭盐池和定边的杨虎城部,一举击杀近5oo人,缴获枪支4o杆,子弹2ooo余粒,现在马部正向保安方向追击。”“哦,这是他自己上报的,还是咱们人确认的。”戴季良一愣,马鸿宾手下不过七个营二千余人,而且枪弹缺乏可以和杨虎城部有得一拼,怎么可能一下子消灭了过自己四分之一的敌军,难道说宁马的战力有这么强嘛?“咱们派去的电台译电员没有看到战斗的具体情况。”废话谁会把监军放在第一线。“不过我判断水分应该不大,突然袭击应该是可能造成杨虎城部的混乱的。”宋成下面一句不没带出来,杀良冒功也是难免的。“把这个告诉参谋长。”戴季良一下子停住了,他想起来张自力被自己逼得到湖北去替母亲扫墓去了。“是参谋处嘛,我是戴季良。”戴季良拎起电话打了过去。“立刻给警备一总队王斌彩下达作战命令。”交代完参谋处,戴季良转回头看着宋成。“下一步的任务知道了嘛。你们的注意力要向四川、河南、山西、新疆、绥远、康藏等地扩散,不是说咱们马上要对他们下手,但是未雨绸缪是第一步。”“大帅,”戴季良正向宋成交代这情报科将来的设想,这个时候方钦走了进来。“日本人广野又来求见了,还带了一个据说是稻生本社的经理来,您看是不是要接待一下。”“不见。”戴季良厌恶的摆摆手,.这些贪婪的日本人对别人的财产总是有着锲而不舍的执着。“告诉他们,本大帅,最近有些感冒,希望安静修养,一切事物,请押后再谈。”“是。”方钦退了出去,但是不一会又.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请柬。“大帅,这是稻生洋行庆祝成立二十五年的帖子,日本人说了,务必请您到时候光临。还说些什么中日提携,共同展的鬼话,您看。”“店庆?”戴季良把玩着方钦递过.来的帖子,随意往台子上一抛。“12月15号,还有半个多月呢,告诉他们到时候再说吧。”斥退了方钦,戴季良看着宋成。“泽刚,你还要做件事,”戴季良一字一句的说着,“让北京或是上海的人留意一下列强的政治经济情报和最新军事情报,譬如飞机竞技比赛啊,军火广告啊,最新的电机组的功率啊,我知道这个对你们有些难度,不过,注意收集了,咱们有大用的。”“范卿啊,你是学法政的,让你给我这个秘书是有些.屈才了。”戴季良看着自己新来的秘书,这个明治大学的留学生看上去精干之极,正是戴季良喜欢的那种干才。“不过,我可不敢用文字的工作憋屈你,让你当我的秘书主要有两个工作交给你,就不知道你愿不愿了。”“看大帅说的。”去年才从日本归国的陈鸿模一心报.国的棱角还没有被残酷的现实磨灭了,对于自己能侧身西北的最高统治核心还是很有些壮志将酬的兴奋。“能为大帅和西北服务,范卿绝无二话,就不知道大帅让范卿做哪两件事。”“不知道范卿对西北乃至中国的政治形势有什.么评价嘛?”戴季良微笑着的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陇上男儿,淡淡的却又是石破天惊的问着一个让绝大多数人无从回答的问题。“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我只带了耳朵,没带嘴。”“大帅。”陈鸿模脸.上泛起一片潮红,过了好久他才鼓起了勇气。“现在西北和全国一样,黑暗重重,贪官污吏横行,地主、族长凌威于乡党之间,政治改良迫在眉睫啊!”“范卿说的有些道理。”戴季良点点头,并没有拐弯抹角。“我请范卿所做的两件事皆于此有关,”陈鸿模顿时精神一震,就听戴季良说道。“第一,我请范卿根据日本的文官选拔制度,再结合咱们陕西的实际情况,做一个公务员考试和晋升办法出来。”“那第二件事呢。”建立一整套新的公务员考试和晋升体系,戴季良这真算是大手笔了,受到鼓舞的陈鸿模急切的问着。“凡是都要一个过程。”戴季良从日本的实际举例。“日本从建立帝国大学开始,十几年后才有大学生做到局长这一阶级的,咱们即便是要采用的新的制度、新的体系,也不肯一蹴而就,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要坐看旧官僚继续把持地方政务十余年呢,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戴季良真诚着看着冷静下来的陈鸿模。“范卿啊,所以这第二件事,就是麻烦你替西北军军官们上组织、行政等课程,西北军是要准备打仗的,可是并不是所有军官都合适打仗,怎么处理他们,让他们到地方上担任县知事或者其他政务官,我看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至少这些人服从性好,又当过兵对于地方大户的势力未必会屈从。而且,”戴季良进一步阐述着。“今后西北军迟早要实行义务兵役制度的,等这些人见过世面,学到知识再回到乡村的时候,让他们当村长、乡长,各级政府的政令才不会被把持乡里的乡绅们所抵制,乡人也不再多受蒙蔽啊。”服从性好,这是当然的,所有西北军的军官只会服从戴季良一个人的,但戴季良说得有些道理,有了军队的支持,地方豪强想鱼肉乡里也要再三思量一番了,陈鸿模犹豫了片刻终于点点头。“很好,你就兼这个军官政治学校的总教员。”戴季良高兴的拍着陈鸿模的肩膀。“对了,还要麻烦你一件事,现在湖南不是搞什么联省自治嘛,还有省宪法,这个,我很有兴趣,你帮我把资料弄来看一看吧。”“范卿明白了。”陈鸿模点头应到。“大帅,那我这就下去准备了。”“好,你先去忙吧。”“大帅,你看这就是弗洛契洛夫先生制造的迫击炮。”顺着陈广的手指,戴季良看到一根根粗大的管子以及和普通火炮一样的轮子。“这是迫击炮?”戴季良大吃一惊,一句俄语脱口而出。“口径是多少?射程是多少?”“口径是138.12密厘,仰角37度时射程26oo码。”弗洛契洛夫回答着。“炮身连同支架、炮车全重44o公斤,可以俩马挽曳,四马驮乘,采用铸铁炮弹,弹重82磅,杀伤半径28码。”“44o公斤?”这简直比陕军现役的3磅还重,比6磅炮的射程还近,这还是步兵伴随武器嘛,戴季良吃惊的嘴都合不拢了。“你们生产了几门,都试射过嘛。”戴季良已经不报太大的希望了,还是等自己能生产钢铁了,再让这个弗洛契洛夫生产小口径迫击炮吧,现在这个东西太不符合西北军的实际了。“已经生产了两尊,不过现有的浇铸工艺不过关,炮弹才生产了2oo。”陈广看到戴季良脸色不善,于是小心翼翼的汇报着。“那炮弹的弹壁在射中会破裂嘛?”戴季良用俄语问着。“这个我们用加厚弹壁的办法解决了。”弗洛契洛夫一脸自得的回答着。“那这样会不影响破片的产生,而减少杀伤的威力呢。”戴季良又问。“这个我们采用预置破片的方法可以保证杀伤效果。”**子显然也想到了。“那先打几让我看看。”戴季良叹了口气,这不是陈广的错,当然弗洛契洛夫也没错,只不过他是沿用的一战前的设计思路,错来错去,错在自己,事先没有搞清楚,就匆匆忙忙让他们上马了。“威力倒是还可以。”透过望远镜,戴季良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惜啊,又没有迫击炮镜,只能靠目测,更加减少了这型大口径迫击炮的威力。“把这两尊迫击炮送到军校炮科去。”戴季良吩咐着。“弗洛契洛夫先生,你能生产地雷嘛?”“地雷,很简单的东西。”显然弗洛契洛夫也看出来戴季良对自己的产品兴趣不高的样子,为了不让自己的金主失望,他第一时间作出了回答。“只要将军需要,我马上和陈少校一起做几个出来。”“我想知道你生产一个地雷需要多少时间,三天够不过,很好,”戴季良点点头。“我下个月再来,你多做几个,譬如拉的,碰炸的,定时的,如果你成产的东西能达到我的要求,我可以聘请你为咱们陕军的枪械顾问。”“将军阁下可说的是真的。”弗洛契洛夫一脸的兴奋,这个世道好工作难找啊,这个饭碗也算是得来不易了。“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弗洛契洛夫还是有一点真本事的,现在西北军实在缺人戴季良也只好在矮子中拔高个了。“对了,陈广,”戴季良把头转向自己的枪械监理。“若是地雷真的有效,这个要作为工兵武器推广下去,到时候,你和弗洛契洛夫要做好准备,技术手册和作训纲要也及时拿出手。”“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