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次没有酒气,没有乱七八糟的状况,甚至这群傻子居然还懂事儿的知道大开中门迎接她,不枉费她临行以前狠狠地下手收拾了他们一顿,果然自家娃不听话就得用揍的。

    从渡流云一回来,整个天都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少了她的天都,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沉重的色彩,而直到她回来,这份沉重立刻被轻松所替代。能以一个人的能力来影响到天都上下所有人,她那破坏神一般的影响力堪称一绝,其实就是整个人由内向外散发着浓郁的二一三青年欢乐多的气质……

    比如现在。

    天都肃穆冰冷的大厅里,生生被她搞成了一片热闹的气氛,十几桌酒席愣是开在这里,上到罗喉,下到打杂扫地的小厮,全部被她按在这里,美其名曰,放假同乐。

    她的脑子还没从热闹的草原回过魂儿来,再加上自己只要一离开天都,这里就变得死气沉沉肃杀一片的样子着实让她无语,是说这也过去几年了,明明同样都是宅,怎么现在罗喉就宅不回来了呢。以前只是简单地不爱说话,现在是变成了阴森宅。两三天不说一个字已经成为常态,就更不用说根本没再见到他笑过。

    换成是他们敢这么做,只怕早就被罗喉打了出去。身为罗喉的护卫,冷吹血和高阳异徒那是死也不敢在天都这么搞事,毕竟他们的身份只是手下,而渡流云却是生死之交。所以他们也只能默默地看着罗喉一天比一天阴沉而什么都做不了。说起来外界传闻罗喉自从斩杀邪天御武后,变得冷酷,高傲,不近人情,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总之,一切君主应有的负面标签,他全都被贴了上去,至于当初斩杀邪天御武的举动,也逐渐地走向为名为利这四个字。关于这些流言,罗喉不在乎,渡流云一心扑在如何解决罗喉和刀无极之间的宿命,天下封刀和天都之间的未来,完全接收不到这种信号。而天都上下也不想让她被这种事儿困扰,基本上,这位儒门天下的小公举,在天都同样是被当做稀有品种来保护。毕竟能让罗喉展颜的,到目前为止,只剩下了这一位。

    成功地灌趴下一地横七竖八的倒霉鬼,渡流云一点也不觉得她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明明禁止罗喉借酒浇愁来着,结果她才回天都就整倒了上上下下几乎无一幸免。心情不同嘛,一种是浇愁,一种是开心,哪里有可比性。

    “好啦,留他们在这睡,我们回去休息。”

    说是越喝越精神,那也得分什么情况,如果她刻意想要去灌谁,那绝对是怎么都不会懵,如果是和自己人一起,那就指不定喝成什么样,比如现在。

    她脚下晃晃悠悠地有些站不稳,眼前冒着金星,一只手勾着罗喉的胳膊往外扯。她得趁着自己还没倒,赶紧离开这,不然万一被人看到她也有喝多的时候,未免太丢人。

    “……”你方才灌我的那个劲上哪儿去了?罗喉默默地吐槽,他从头到尾两碗都没喝完,毕竟敢灌他的人只有渡流云,然而这货从想要灌他时就已经喝多,压根没看到他只是做了个样子,酒没怎么少。

    也不知道是玩成个什么样能让她高兴到这样,一回来就带起来了天都的气氛,习惯果然是一种可怕的存在,现在天都上下基本谁也不敢想象哪天渡流云彻底离开会变成何等光景,反正按照她最常说的一句话,日子一天一天过,想那么多有个毛用。

    怕她撞到门框或是柱子上,罗喉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让她搂着自己脖子好好趴着,结果这一下算是按了这个喝多了就话多的话唠开关。

    “难道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嘛,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喜欢那个大萝卜呢。”

    “鬼知道这个是不是喜欢啊,天天看着不嫌烦,一阵子不见也不会想,这算什么啊,习惯成自然了吗。”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萝卜,谁会四处乱跑啊,回义父身边不好吗,这堆黑乎乎的破墙,好想把它们都漆成白色再按满珍珠夜明珠啊!闪闪发亮的多有爱。”

    “要是告诉义父我喜欢萝卜,他一定会怒气冲冲杀过来和萝卜相杀哈哈哈哈哈,说不定唯恐天下不乱的剑子叔叔也会跟着来凑热闹。”

    “嘿嘿,你是谁啊,怎么长得和萝卜好像啊。”

    她撑着罗喉的肩膀直起身子,看着罗喉的脸,嘿嘿笑道,“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偷偷叫他黄金大萝卜啊嘿嘿嘿嘿。”

    喝多了吗你这是……罗喉被她捏住脸颊,面部表情虽然缺失但内心真实想路过一下温泉把她丢下去泡醒,然而想到这个做法有点太不厚道,等等,她刚才说了什么?她说她喜欢……他?

    脚步有点发僵,罗喉很有种耳朵出错了的感觉,虽说天都的人都在传这个小道消息传到人尽皆知,然而这和她自己说出来是两种概念。

    “你说,如果我告诉罗喉我喜欢他,他会不会说我是神经病啊哈哈哈哈。”

    “想想也是,我怎么可能和罗喉站在一起啊哈哈哈哈,十年加十九年,有什么用啊……”

    这种根本不能成立的理由对她来说,完全无法对罗喉讲出来,就是对面这个家伙长得太像那个萝卜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货眼睛根本就是对不上焦距,看都不知道在看哪里,从原本背口袋的方式变成了公主抱,抱着她回了寝室,罗喉想把她放下,结果却发现她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把手臂手掌手指和他的头发绕了个缠缠绵绵不分离转出来了个九曲十八弯的好造型,想把头发抽回来,却被抓的死死的,掰都掰不开。

    很好,你真是给吾找了个天大的麻烦啊。

    罗喉无奈地抱着屋子的主人靠坐在她的床上,等着她自己醒过来。结果,这一等就是一整晚。

    她云山雾罩地说了一个多时辰,除了叨叨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罗喉怎么能喜欢上罗喉,就是莫名其妙各种让人听不懂的话,说完了开始唱,唱完了又笑了一个时辰,还不算期间莫名其妙地一言不发光哭不出声,最后大概是终于把酒劲儿过去,安静地睡了。

    这一觉睡的简直不要太安稳,安稳到醒来的时候头晕脑胀眼前全是大大小小星星在飞。

    罗喉是被渡流云拽醒的。她醒之前挥手动了一下,牵动了头发。而罗喉一醒,渡流云自然也醒了。

    满眼蚊香圈地发呆了半晌,她看到了维持着靠坐姿势不动的罗喉,又看了看被她当成枕头的罗喉,好不容易才明白过来这是枕着罗喉的腿睡了一夜:“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混乱的脑袋里依稀记得她睡着之前好像干了些很丧病的事说了一堆丧病的话,但为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昨晚你喝多了,吾把你送回来,但是你抓着吾的头发不放手,吾无法离开。”罗喉说的平淡,看她的意思应该是昨天直接喝断了片儿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为了避免尴尬,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为好。

    “那你就这么坐着被我当了一晚上垫子?”渡流云目瞪口呆地坐了起来,仿佛看神一样看着罗喉。

    “不然呢,要吾如何?”罗喉本想抬手,结果发现手是麻的,索性放弃。

    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渡流云促狭地性子又起,伸出手指去戳他麻掉的胳膊:“哈,你说的很有道理,让我无法反驳啊,不过……这只手,和这腿,已经不能动了吧。”

    罗喉眉头一皱,复而一挑,用未曾麻掉的手抓住她的手指:“嗯?流云,你再这样下去,吾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

    “……卧槽,你是谁?”

    渡流云被他看的心底一惊,面上发烧,忙不迭跳下床去,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逃的远远地:“我觉得,你保持面瘫死宅挺好的,别给我突然爆发什么惊人之语,人吓人吓死人,吾辈年少胆小,经不起你这个老年死宅的吓,再见,免送!”

    吓死你家儒门爹,她就依稀记得自己喝多了,难道这只黄金大萝卜也喝多了?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罗喉人正心正三观直,一夜过去自己衣衫完整两人什么都没发生,义父啊,这只萝卜为啥变得好可怕,她想回儒门天下求如山的父爱来关怀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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