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肖落落便私自要求事务房将春如调到她娄玉院,而楚江彦知道以后什么表示也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着她去。

    肖落落的胆子一下就大了,明目张胆的对春如各种折磨。

    两次之后,肖落落变本加厉,府里的脏活累活全都丢给春如,更是让春如见到她时头要低着,身子要弯着,越来越恶劣。

    季鸢即使知道得很清楚,也绝没有要说句话的意思。

    春如作为一个刚入府的丫鬟,虽然季鸢只是一个挂名王妃,但春如无视她的存在勾搭主子实属卑贱手段,季鸢不想惩罚这种人脏了手,也就任由肖落落去办。

    几日之后,春如被罚跪在祠堂晕了过去,肖落落便下令让人将春如拖入柴房。

    心地善良的苗苓在深夜悄悄请大夫来看为春如看病。

    暗的柴房中,犹豫太过偏僻,到处都阴深深的,苗苓带着一白胡子老头踏入房中,望见木板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春如,苗苓直觉得可怜,连忙跑去扶起她。

    白胡子老头上前来为其把脉,一会工夫后,白胡子老头面色凝重,捋了捋一大拽胡子说“姑娘已经怀孕半月了,好在发现得早,若是再这么不注意下去恐怕就很难保住了”。

    苗苓一听甚喜甚悲,第二日一早便瞒着季鸢偷偷跑去禀报楚江彦。

    楚江彦有子嗣了,就算他不喜欢春如,但是为了孩子不得不给一个名分,以至于一夕之间风水逆转,春如成功上位住进了梅花,有了楚江彦做庇护,肖落落再也不敢放肆。

    季鸢也是在回来时听苗苓说了这事儿,觉得去梅花慰问慰问。

    春如现在已是府中小妾,又身怀有孕,穿着打扮行走都比肖落落还富贵比季鸢还彰显两分,她眼里变质的光芒季鸢怎么会看不出?

    来到梅花,苗苓先开口问道“春如,你过得还好吧?”

    “嗯”春如捂着变化不大的小腹,样子做作的点头说“是王爷的孩子”。

    苗苓真心为春如高兴。

    这梅花的气氛当真是怪,季鸢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走入梅花就坐了下来,说“楚江彦这会儿该高兴了,这么年轻就当爹了”

    春如道“嗯,王爷已经封我为妾了,日后和王妃就是姐妹了”

    她虽笑容满面但是双眼已满是敌意。

    季鸢冷笑“我不是五王妃,我们永远不是姐妹”

    这句话既是威胁也是警告。

    对于春如做妾的事,楚江彦解释说只要这个孩子一出生他就立马杀了春如,他解不解释对季鸢都没什么影响。

    季鸢当听听就算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能翻起多大的浪,如果春如有脑子她该对付的人是肖落落才对。

    于是,五王府就变成了两个女人的战争一个女人的观影。

    季鸢发现看女人斗得死去活来想必就是电都没有得古代唯一得乐趣了,怪不得要三妻四妾呢,日子那么无聊,就只能看女人争斗着玩,才显得生活还有那么点好处。

    她近些日子挺有时间的,在五王府呆得倒是很如意,苗苓时常给她说春如今日给她说了怎样有趣的事,赏了她什么,请她吃了什么。

    季鸢瞧了瞧这没良心的故意骂道“本小姐赏你的你怎么不记?白眼儿狼”

    苗苓“嘿嘿”的笑道:“小姐,你对我好我心里记着呢!”

    季鸢倒是不想管苗苓和春如的事,只要春如不动什么念头,其他的一切好说。

    可是没想到胆大包天的春如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因一日,苗苓不小心打翻了葡萄惊扰了她的胎气要被楚江彦罚而是鞭子,等季鸢去前厅时,苗苓正跪在地上还没受刑,但她的前面站着一大汉手提一条粗绳鞭。

    季鸢上前质问“楚江彦,苗苓犯了什么错?”

    楚江彦双手搭在膝盖上,之所以迟迟不动刑,就是为了等季鸢来,如果她能帮苗苓开脱,他可以就此作罢。

    “她惊了春如腹中胎气”。

    季鸢双目凛冽盯着春如,她坐在肖落落身旁手挽着手,像极了一对好姐妹。

    她们什么时候又勾结在一起了?苗苓,这就是你一直信任的姐妹,季鸢说“扰了你楚江彦孩子的清净,我替苗苓道个歉”。

    说了道歉,季鸢便没了下文。

    此时,春如站起身来阴笑说“难道王妃想包庇苗苓,不罚吗?这可是王爷的孩子”

    “苗苓犯错既是犯错,罚,当然得罚,不过,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动手,由本小姐亲自来罚”。

    显然没人能够料到她会这么说,都有些错愕。楚江彦看着她拿过大汗手里的长鞭走向苗苓,心想苗苓对她很重要,她应该只是做做样子,只要他一开口,季鸢便会顺着他的意思住手。

    当季鸢提起鞭子要落下时,楚江彦及时喊道“行了”。

    可是季鸢的鞭子在楚江彦说了以后还是重重的抽了下去,接着又是第二鞭,第三鞭……每一鞭都落得用力,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肖落落得意望着哭喊的苗苓,不错,就是她说服了春如和自己一起对付正妃,季鸢,这只是一个下马威而已。

    季鸢指尖都在颤抖,落下每一鞭都像是在自己心里抽过,鞭刑她不是没承受过,但是那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可是对苗苓来说简直是酷刑。

    不自觉眶中泪水滑落“你说,错还是没错”。

    苗苓咬着满面都是泪“苗苓知错了”。

    又是一鞭下去,季鸢问道“你错在哪里?”

    苗苓趴着过来抓住季鸢的裙角,哭道“苗苓不该动了春如的胎气,小姐,好疼,苗苓再也不犯了”。

    季鸢挥手再落一鞭“你又错,你的错不是动了卑贱小妾的胎气”。

    苗苓哭喊着又说“小姐,苗苓不知道错在哪里”。

    堂中所有人望着季鸢,楚江彦这个角度清楚的看见了季鸢脸上的泪,觉得自己更加无法了解她了,明明在乎的要命,还要去上海?

    季鸢道“不知道你错在哪儿吗?我告诉你,你错在误信奸佞小人,你错在救了狗一命,你错在你的懦弱,你错在你没本事保护自己”。

    像打累了一样季鸢丢开磨得自己手掌泛红的麻绳粗鞭,蹲下抬起苗苓乱发的头,对视着她的眼“苗苓,你知道你错在那儿吗?”

    “苗苓不该轻易相信别人”苗苓背上全是伤,疼得快要晕过去,脸上泪水滑落,滑过苍白的唇,娇小身子很是虚弱“小姐,对不起”。

    季鸢逼迫的望向春如“这就是你视为姐妹的人对你报的恩,这就是你的善良带给你的后果,以后睁大你的双眼,给我看清楚,她到底是人还是牲口”。

    她口中的言语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为之震撼,她太狂妄了,竟然当着楚江彦的面说出这种话。春如难以置信的盯着厅中枭狂女子,她当着王爷的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为何王爷不罚?

    季鸢冷冷看着椅上三人“春如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今后若是有人再敢动她,别怪我抛开她的肚子”她目光一转盯了春如一眼,意味着把她逼急了,春如的孩子就别想保下来。

    楚江彦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听到季鸢说“楚江彦,今日之事,我记在心里,倘若日后发生了什么,都是你犯的错”。

    随后抱着苗苓回房。

    望月居,软卧上。

    季鸢为苗苓敷药时问“你怪我吗?”

    苗苓的回答足够触及心扉,她说:“只要小姐一句话,苗苓死都可以,又怎么会怪小姐,苗苓看清了一个人,也认清了一个世界,今日若不是小姐动手,恐怕苗苓就再也不能陪伴小姐了”。

    季鸢每一鞭看似用力,但并没有用一分内力,伤及皮肉,却不伤及筋骨。

    这次是真的彻底与五王府反目成仇……

    看这个样子,她也没必要考虑原谅楚江彦。

    等着苗苓伤势好了大半,季鸢就带着苗苓带着钱住进盼心归,以后便会很少进出五王府,就连楚江彦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他们真正的,彻彻底底的成了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

    盼心归营业如常,早八时开业晚二十时关门。

    恰在盼心归关店时刻,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外面下着毛毛雨,她带着帽子一剑黑色布衣从头盖到脚面戴蒙纱,她站在门口,百万摇着手里的丝帕“公子,我们店关门了,盼心归不住宿,去别家吧!”

    女子一只脚踏入盼心归,只说了四个字“我找季鸢”。

    她开口说话百万听出了是女声,歉意笑着说“姑娘,我家季姑娘不在,请明日再来”。

    她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百万“我有要事,你就说那晚二楼她见的女子就行,她会见我的”。

    百万眼珠转了转,财迷的拿着银子再手里观看,想着她既然知道姑娘的大名那肯定相识,百万收起脸上财样把银子还给了她说“我们盼心归不缺这十两银子,进来吧!我去叫我家姑娘”。

    女子踏入盼心归,站在透明琉璃圆顶下等待着。

    季鸢听了百万的描述下楼来,瞧见园中的背影道“姑娘是何人?”

    女子慢慢转过身来,摘下蒙面纱,一张季鸢曾经偶见一次的脸露了出来,她说“五王妃,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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