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只好带着白亮返回荆州城,离开荆州已近半年,李文确是归心似箭,便抄山中小路近道而行。途中突然听到兵器破空声,不禁大奇。

    沿着声音一路寻去,弯弯曲曲地转过一个山坳,一个山谷显现眼前。冬日里依然绿色葱葱,谷底里有一草屋,一条小溪蜿蜒而出,溪边是平整的草地,仅仅转了一个山坳,仿佛与外面的时节都不同了,好一个世外桃源景象。

    溪边草地上,一衣袂飘飘的少妇正在舞剑,剑势宏大,剑法刚猛,李文不禁暗暗称奇,如此宏大刚猛的剑法居然是从一个女子手里舞出来的,草莽之中,果然藏有英雄。

    仿佛感受到李文的注视,少妇停了下来,朝谷口方向望了过来,毕竟是“**”别人练武,李文走又不是,留又不是,尴尬异常。

    “何方高人,请现身一见。”少妇落落大方喊道。

    李文让白亮继续留在原地,自己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走了出来,歉道:“小子无意经过此地,见夫人剑法高,不禁驻足,还请见谅。”

    少妇一看李文,脸色变了变,拄剑问道:“不知阁下何人,因何到此山野之地?”

    李文看出少妇瞬间的戒备,不由感到纳闷,答道:“在下乃荆州军新兵营李文,宛城归来,归心似箭,不料误入此地。”

    “你就是李文?”一个约10岁左右的小孩冲了过来,却被少妇拉住,看着李文,眼里异彩连连,看到李文点点头,回头喜悦地对少妇道:“妈妈,这位哥哥就是徐叔叔说的守宛城,透重围的孤胆英雄,李文哥哥,能给我讲讲你是如何杀敌的吗?”

    最后一句话是和李文讲的,只是,这些语言,对李文来说,实在太过震撼了,难道宛城之战已经传遍整个荆州了吗?

    李文看了看少妇,尴尬的笑了笑,这时,从草屋里走出了丫鬟打扮的大姑娘,拉着小孩的手,轻声道:“少爷,今天的功课还没完成呢,我们先做完功课,再来找李文哥哥,好不好?”

    小少爷想了想,依依不舍看着李文,道:“李文哥哥,我先去做完功课,呆会你一定要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杀敌的,好吗?”

    “好了,先进去啊。”少妇溺爱地摸了摸小少爷的后脑勺,抬头看着李文,眼神有些复杂,道:“李将军勇武仁义,妾身佩服,能否移步寒舍,让妾身一尽地主之谊。”

    这户人家着实诡异,从周边环境来看,比之现代所谓的别墅高了不知多少,从那栋草屋来看,只怕也是贫寒之家,可就这么一户人家,夫人剑法高,少爷礼貌、丫鬟得体,比之一般世家子弟还要优雅。

    李文不敢怠慢,听到夫人邀请,便恭敬应了,再说心里也着实好奇。

    “听闻李将军英勇,在宛城时独战夏侯存,杀得夏侯存落荒而逃,能否让妾身见识一下?”少妇目视李文过来,竟然见猎心喜,要挑战一番。

    李文闻言黯然,道:“小子武艺不值一提,当初若不是兄弟们拼死相救,小子早死在夏侯存手里。”

    少妇眼光一闪,问道:“不知将军善使何种兵器?”

    李文只接触过腰刀和长枪两种兵器,暗暗分析了下,觉得长枪更适合自己,遂答道:“枪。”

    少妇入屋拿出一杆长枪,抛给李文,道:“将军看看合不合用?”

    李文接过,是把木枪,上面刻有古斑图案,比之前用过的木枪要沉的多,不知是何种木材造就,枪尖像把镶嵌上去的短剑,寒光闪闪,随手抖了抖,枪尖在空中抖出几个枪花,软硬轻重皆适中,不禁叹道:“好枪。”

    少妇笑了笑,持剑攻上,李文虽觉得唐突,也想印证一下自己枪法,迎了上去。剑来枪往,剑正枪诡,不过十余招,李文毕竟枪法初成,有些生疏,左支右挡,有些手忙脚乱,只好抛枪认输。

    “将军只是不敢放手施为,不然,妾身如何能轻松得胜。”少妇叹了口气,似乎不够尽兴,“将军之枪法,颇有气象,只是尚未完全融会贯通,他日大成之时,绝非妾身可敌。”

    “夫人过谦了。”李文微微羞愧道。

    少妇从李文手里取过长枪,道:“我且演一套枪法,希望对将军有所帮助。”说完,少妇凝神片刻后,便舞了起来。

    同样的一杆长枪,到少妇手里,犹如活了一般,一枪接着一枪,度不快,却招招相连,毫无缝隙,正奇相间,慢慢出现长枪破空的声音,越来越响……

    一套枪法下来,不过一刻钟左右,当少妇停下来之时,已经汗流不止,李文更是看得口呆目瞪,暗暗记忆。

    想当初,关兴全力施为,如此快的枪,才在空中划出破空声音,而少妇出枪度要慢了很多,其破空声音还要响,这是何等枪法,恐怕,整个荆州,只有关羽才能稳胜她吧。

    “此枪于我无用,却适合将军,不如赠予将军,助你杀敌,方显其价值。”少妇调息片刻,便将长枪送上。

    “无功不受禄,如此厚礼,请恕小子不敢领!”李文连忙推辞。

    “此枪名曰君子,当日也曾叱咤风云,不该埋尘于山野,请将军不要推辞。”少妇坚持道:“只要将军持枪之时,勿忘了荆州民众。”

    李文喜爱此枪,也不扭捏作态,便伸手接过,“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不敢忘了夫人教诲!”

    少妇深深看了李文一眼,道:“寒舍简陋,就不留将军了,请!”

    少妇送客的意思很明显,但是,为何无端端要送一杆宝枪,却又颇拒李文于千里之外呢?李文越来越感到少妇神秘,遂道:“谢夫人厚赠,容小子后报。”

    夫人看着李文身影渐渐远去,不觉小少爷已经出来,拉着少妇的手,撒娇道:“妈妈,为何让李文哥哥这么快就走了,我还要听李文哥哥的英雄事呢!”

    少妇溺爱的看着小孩,笑了笑,道:“兵乃世之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闻之不详。”

    “可为什么现在到处打仗呢?”小少爷不解。

    “多读圣人之书,可解其中道理。”少妇温柔道。小少爷摸了摸脑袋,半知不解……

    山路崎岖,出了山坳,还是初春的寒冷,白亮手抚腰间细剑,正静静等候,见李文持枪于背,一眼盯在那杆君子枪上,眼露奇色。

    李文在暗暗思索少妇来历,却不得其所,也就不再想,看到白亮神色有异,问道:“子玉,莫非你识得此枪?”

    白亮摇摇头,从李文手里取过长枪,一指弹在枪刃上,出清脆的声音,道:“此枪无杀伐之气,并没见过血,但此枪为铁木之芯所制,历经数次桐油浇筑而成,枪刃似剑,锋锐坚韧,应为君子所制。”

    李文听闻,惊讶不已,不禁对白亮另眼相看,白家在李文心里,又多了一份神秘。

    “子玉,钦叔武艺卓绝,不知子玉擅长什么?”李文收起心绪,问道。

    “隐匿、刺杀。”白亮答道,简短,却让李文心惊不已。如此说来,钦叔最擅长应该也是刺杀之道,正面作战尚如此厉害,其真正本事又是何等高?

    “小姐尊贵,钦叔近身保护。”白亮好似看出李文心中所想,解释道:“若说要遏制刺杀,何人最能?”

    “刺客?”

    “嗯。”白亮不再语言,李文也听的明白,只是,既然白家隐世,世人不知,何人会刺杀白若水呢?

    李文没有问下去,估计白亮也不会回答,一路攀行,不日出了山区,沿途百姓安乐,春耕时间未到,春节气氛依然残留,安宁欢乐,一片盛世模样,此时,荆州城已在望。

    李文心里太多疑问,而关兴也在暗暗思索,该如何才能摆脱关凤痴缠。关凤痴的是李文,缠的关兴,兄妹两在这个月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面对火爆的关凤,连关羽都躲在军营里不敢回家。

    马良上书成都未果,关凤就被关羽关在府邸,直到关兴回来才重获自由,但是,李文音信渺渺,至今不知生死,关兴的斥候大营,一早就放了出去,至今未有确切消息,连最近回营伤痕累累的新兵都不知道李文生死下落。

    于是乎,关凤天天追杀关兴,从太守府追到军营……听说关兴因此刀法大涨……

    入夜后,关兴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躯来到军营主帐议事,其时帐中一片欢欣,关羽威严的脸上亦露出开心笑容,“好个老黄忠!”

    自建安二十七年秋7月始,成都从葭萌关而出,至建安二十八年春1月,黄忠于定军山斩夏侯渊,大捷传至荆州,诸军鼓舞。

    关兴了解始末,不禁暗暗叹道:“可惜未能守住宛城,一举下襄阳、樊城。”想起李文,不禁黯然,道:“夏侯渊与曹操有兄弟之情,恐曹军死命报复,需联东吴,于合肥、襄樊施加压力,以助皇叔一举平定汉中。”

    关羽情绪甚佳,此时正恨不能奔赴汉中,血战一场,笑道:“无妨,军师神机妙算,曹军远来,必可阻于汉水。”

    马良亦笑道:“我军气势正盛,曹军必不可挡,汉中取矣!”

    关兴想起李文曾言,诸葛军师必以攻为守,可下汉中,之后呢?进位汉中王?如今正一点点朝着李文所言展,可怜李文却无法亲眼看到了,不禁黯然。

    关平忽见关兴情绪不高,不禁问道:“安国为何不喜?”

    关兴正推演着汉中之事,闻言,恍然答道:“来年荆州必有大战!”

    “嗯?”关羽闻言不喜,问道:“安国何出此言?”

    关兴一惊,只好答道:“末将思及宛城之事,恍惚间无意失言,请君侯罪。”

    “我知你思及李文,战死沙场,本为军人所愿,而宛城之战已过月余,安国不该因此而自误!”关羽心下不喜,仍和颜悦色道。

    “报……”

    此时,一声喜悦声从帐外呼起,帐中诸将大疑,片刻便听到帐外传令兵的声音:“新兵营屯将李文求见。”

    关兴闻言大喜,冲出主帐,急问:“李文人在何处?”

    “正在大营外等候。”

    话音未落,关兴已飞奔而出,营外正是李文,如背后的长枪一般挺立,看着肃杀的大营,久违的感觉浮上心头,笑意蔓延了整张脸,白亮紧跟在李文身后,如影子一般。

    关兴大笑三声,朝李文扑了过去,瞬间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好一幅兄弟情深的模样。

    李文想笑,却笑不出来,这是李文第一次感受关兴的力量,好像被条大蟒蛇缠住一般,浑身骨头吱吱作响,忍不住在关兴耳边低声道:“安国,轻点,我没死在宛城,倒死在营前,影响不好,啊……”

    李文一声低呼,终于“打动”了关兴,慢慢松开,亦低声恨道:“哼,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真死在关凤手里。我天天受煎熬,你倒好,悠哉游哉,游荡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关兴双眼模糊,李文亦有所感,拍拍关兴肩膀,叹道:“我还能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

    “关将军有令,传李文入帐。”

    关兴一拍李文脑袋,道:“走,去见见君侯,回头,还有头痛的呢!”

    李文看着关兴一脸通红兴奋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关兴平日皮肤只是微红,呃,很漂亮,但真正的红脸关兴,堪比关公,李文尚次看到,难道这是高血压?

    ……

    夜已深,荆州大营一片欢欣,荆州城里一片安宁,城外大江一如往日般孜孜不倦向东流,在那隐蔽的角落,依稀是那倔强的女孩,默默垂泪。

    一个多月了,依然没有李文的消息,平日任由笑骂的李文难道就这么逝去?关凤也不清楚为什么,心痛的紧,撇开了春桃,独自一人坐在江边,体会着李文当初的静思和感叹,想以此走进李文曾经的世界。

    正如关兴所言,关凤分不清楚自己对李文的感情,自李文去了宛城,夜夜思念,日日担忧,自李文失踪至今,愁绪挥之不去,只是与春桃不同,这种愁绪隐藏在跳脱胡闹之中,才有关兴受虐这一幕。

    “嫦娥姐姐,你在月宫寂寞吗?”关凤想起李文的感叹,品尝了寂寞滋味,慢慢体会到李文当初的心情,亦不禁感叹。似乎少了李文,生活寂寞很多,只是,这种寂寞与李文的孤独依然有着区别。

    “嫦娥有吴刚相伴,你有我相伴,实在不应该寂寞。”

    一声懒洋洋的调笑声,从身后传来,关凤一惊,回间,正是李文静立在江边,夜色中,星眸闪亮,深藏柔情。

    关凤大怒,跺脚间,身形飘起,一脚飞了过去,正中李文胸口,直把李文踢飞,啪一声,摔在礁石上,生死不知。

    关凤心里掠过瞬间迷糊,为何李文不躲不闪?看到李文挺在地上,不禁大惊,扶李文坐起,却见那厮在傻笑。关凤大怒,看到李文眼里的柔情和忍痛的表情,想起这几个月来李文遭受的痛苦,怒气消散一空,抚着李文胸口,心疼道:“你怎么这么傻?”

    “这段时间,让你担忧,让你愁,今天让你泄一下,心情好点没?”李文温柔地看着关凤,抬手摸了摸关凤的脸庞,心疼道:“你清瘦了。”

    李文的轻佻和温柔,让关凤心乱如麻,一时之间感觉很混乱。李文趁机拉着关凤站了起来,把关凤深深拥在怀里,把头埋在堆里,感受着怀里的娇软和少女的清香,在关凤耳边轻轻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因为李文征战失踪的缘故,关凤一直飘在空中的心灵仿佛找到了归宿,感到温馨而安心,在李文有力的臂膀下,不知爱情滋味的少女第一次品味那种苦涩而幸福,终于明白之前朦胧的感觉是何物。

    迷糊间,听到李文如水般柔情话语,不禁轻轻嗯一声出口。

    情字一物最为奇妙,昔日的刁蛮尽化为绕指柔,正是这带着鼻音的嗯,让李文心马意猿,不禁在关凤耳垂轻轻吻了一下。

    那地方,正是关凤敏感地带,那一吻,犹如一股弱电,从耳垂直冲头顶,再由头顶贯穿全身,让关凤羞红了脸,亦让关凤回过神来。

    关凤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自小的教养,让关凤心中甜蜜的同时,亦感到羞愧难当,不禁推开李文,红着张脸,如兔子般逃去,留下李文傻傻地站在原地,回味着那瞬间的温柔。

    “月儿当空,江风徐徐,佳人在怀的感觉如何?”关兴从暗处走了出来,调笑道。

    “安国,你不**会死啊?”这个地方,关兴**已不是一次了,李文正感觉良好的时候打断,坐了下来,没好气道。

    关兴拿起李文放在一边长枪,走了过来,坐在李文身边,问道:“你如今已是别部司马,且成为荆州新兵的英雄了。”

    李文横了关兴一眼,看着永不停歇的江水,叹道:“江上浮萍随波飘荡,在水里还有根,我呢?我连根都没有?”

    “呵呵,你这种心态可不好。”关兴听出李文言中苦涩,拍了拍李文肩膀,道:“打从你来到荆州,太守府就是你的家,你的根就在荆州,我还等着你叫一声二哥呢!”

    李文脸皮再厚,也不禁一红,期期艾艾道:“我们不说这个?哦,对了,安国,最近你有没有失眠?”李文想起在荆州大营时,关兴满脸通红的情景,同时也转移让自己脸红的话题。

    关兴闻言则侧着头,幽怨地看着李文,道:“我天天想你,能不失眠吗?”

    李文一身鸡皮疙瘩,忙做呕吐状,才正经道:“你真的经常失眠?会不会头痛?”

    关兴从李文认真的眼神里读出关切,也不再耍,答道:“失眠是常事了,荆州太重要了,斥候营压力太重,没办法啦,头痛则很少。鹏飞,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有什么事?”

    李文虽然不是医学专业,也基本上认定关兴的高血压,只因现代人高血压的实在太多,一些症状都耳熟了,也不管对不对,想了想措辞,道:“能不能搞到三七花,或者山楂?”

    关兴虽然不清楚李文的意思,仍想了想,道:“可以,就是比较难搞,我说鹏飞,到底怎么了?”

    “呃,我觉得这两样东西泡水,适合你,可以缓解你的失眠!”李文看关兴不信,认真道:“不要问为什么,我也解释不清楚,但这是真的,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嗯,明天我让奚风去问问,如果有效,可以推广!”关兴有点受不了李文的严肃与认真,把玩着手里李文的长枪,问道。“呃,鹏飞,你这把枪不错,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你哪儿搞来的?”

    李文顺口就答道:“别人送的。”想起那神秘的少妇,刚猛的剑法,才现,好像没怎么注意人家的长相、身份等一系列问题。

    “谁这么大方,送你把好枪?”关兴大奇,问道:“这是我在荆州见过最好的枪。”

    “我也不知道啊!”李文确实不知道,遂把那段过程细细和关兴叙述了一遍,结果,关兴也搞不清到底是谁?荆州大族中,并没有类似人物。

    “别部司马,可独领一部人马,父亲让你从新兵营中挑选兵卒,你可有头绪?”关兴放过君子枪的来历,终于谈到今晚最重要的问题。

    李文沉吟片刻,肃道:“荆州军兵强马壮,并不缺少正面作战的部队。安国,你还记得宛城之战吗?”

    “记得,此战已刻入骨髓。”关兴想起候音、应开和宛城军民,咬牙道。

    “益州多山,荆州多水,山水相间,荆州军水战尚可,山战偏弱。”李文喃喃道:“记得当初急行军通知宛城,走的也是山路居多,安国,我想,我部可针对山地作战训练,犹如斥候大营般,作为非常规部队,可否?”

    “不妥,荆州军有斥候大营足矣!”关兴摇摇头,道:“就与魏之作战而言,山地作战甚少。”

    “安国,斥候大营,不应只作为军中所用,知此知彼,百战不殆,荆州细作散布不够不够广泛,不够细致。”李文不同意,道:“荆州军各部均有斥候,君侯建立斥候大营,当有大用,情报应涵括军事、政治、民生等多方面。”

    关兴细细思索李文所言,而李文继续道:“军情亦包含甚广,行军、后勤、器械等,才能分析对手作战意图,找到对手的弱点,以最小的代价,一击必杀。”

    关兴不知道,蜀国后来几出祁山,有两次皆是接近成功的时候,输在后方。

    “非常规部队,本来就是作为奇兵而出,正奇结合,才是用兵之道!”

    李文虽然跟随荆州将领一直在学习兵法,但是军事素养比之关兴还有段距离,之所以能说出这些,只不过后世信息灵通之功。想到这里,李文不禁想起网络的好处来,推而言之,印刷对文明的冲击又是何等之大,不过,印刷可不是李文能懂的。

    关兴思索良久,才道:“你欲成立山地营,可有什么要求?”

    李文大喜,关兴如此说来,算是勉强同意李文胡搞了,道:“宛城回来的人,除你之外,我全要了,你另调五百斥候给我,从新兵营挑选兵卒补齐千数,另立营帐。”

    “哼,五百斥候,你想都不要想。”关兴看着李文希冀的眼光,不禁好笑,道:“嗯……最多给你两百精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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