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了嘉靖三十多年,吕芳深知眼前这位万岁爷喜怒无常,昨夜他见朱厚熜美色当前,似乎难以自持,便大着胆子不辞而别,留下朱厚熜与市姬独处。这固然是一番好意,但毕竟是违背了皇上的口谕,至今心中仍在忐忑不安之中,生怕皇上清晨起来之后翻脸无情,追究他抗旨违逆之罪。听到朱厚熜这么说,吕芳心中那块巨石总算是落了地,躬身应道:“奴婢谨遵圣谕。”

    朱厚熜一边由吕芳伺候着装,一边说道:“让尚寝局女侍们先都回去,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命尚膳监按朕的规格准备早点,等她起床梳洗之后就送过来。”

    龙床那边传来阿市娇羞不已的声音:“阿市不敢这样。请吕先生先出去,阿市这就起来伺候皇帝陛下更衣。”

    原来,按照曰本武士之家的规矩,清晨之时,妻子要先起来收房务、置办早饭,然后还要跪送丈夫出门。大名之家更是规矩森严。一直蒙在被中不敢露头的市姬自幼便受的是这样的教育,又深知自己侍奉的是明国皇帝,更比本国那些大名的身份尊贵得多,怎敢继续赖在床上?因此,听到朱厚熜这么吩咐之后,她便想要起身,却因房中还有那位吕公公在,自己又是一丝不挂,只得先请吕芳暂且回避。

    朱厚熜回过头去,只见市姬拉低锦被露出头来,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那娇羞不已而又颇为滑稽的样子,让他觉得十分好笑,便用眼神示意吕芳先出去,然后走到龙床前,用手托起市姬的脸蛋,笑道:“别怕。他们都是去了势的阉人,专门来伺候我们的。再说了,伺候你更衣梳洗的,都是宫里的女官,不是男子,你更不必担心什么。”

    听说伺候自己的是女子,市姬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道:“‘去了势’是什么意思?”

    朱厚熜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市姬也只是会说日常汉语,却不精通汉学,当然不能明白什么叫做“去势”。他想要给市姬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又看见市姬那吹弹得破的粉嫩肌肤,禁不住升腾而起,促狭地抓着市姬的手,放在了自己已经笔直如枪的下身,笑道:“就是把这里给阉割了,不能人道。”

    尽管隔着厚厚的冬衣,市姬依然能触摸到男人的坚硬,又想起了昨夜到今晨的那既给自己带来巨大痛苦,却又让自己领略到前所未有的愉悦的抵死缠绵,脸越羞得通红,却不敢从“龙根”上挪开手,低声问道:“‘不能人道’是什么意思?”

    看到市姬的粉脸红晕遍布,宛如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朱厚熜更加心神荡漾,伸手抚摸着市姬那滚烫的面颊,笑道:“所谓‘人道’,就是我们昨晚做的那件事;不能人道,就是不能象我们昨晚那样,共效于飞之乐啊!”

    市姬这才明白过来,越羞得不能自已,握着“龙根”的手却紧了几分。而朱厚熜的手也顺势从她的脸上滑落到了那浑圆玉润的香肩之上。

    摸到市姬那滑若凝脂的肌肤,一股股的幽香扑鼻而来,朱厚熜再次大动,忍不住俯身下去,亲吻着眼前这位无比娇羞又越显得美艳不可言状的绝代尤物,手也伸进了锦被之中,按在了市姬胸前那饱满如莲蓬一般的乳峰上,一边揉抚,一边调笑着说:“你们曰本无论男女,都要比我们大明人开放的多,做这种事想必花样多多。你可会几种?”

    市姬娇羞万状地低下头去,低声说:“阿胜嬷嬷跟阿市说过一些……”

    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真有其事,朱厚熜喜出望外,追问道:“哦?她都教了你哪些花样?”说着,他更加难以自持,一把掀开锦被,就要腾身而上,想亲身体验一下十六世纪曰本的房中秘术,究竟与当年看过的那些av影碟有何不同。在他看来,市姬的容貌身材比那些av强多了,应该能更好得到很好的体验……

    市姬情知朱厚熜又要和自己“共效于飞之乐”,忙伸出柔荑,抵住朱厚熜俯压下来的身子,娇羞地说:“吕先生他们就在外面,让他们看见了不好。阿市晚上再伺候皇帝陛下吧……”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几近耳语一般低不可闻。

    市姬的话语点醒了朱厚熜吕芳已经带人伺候在门外,而且自己刚刚说过“可一而不可再”,怎能再次放纵自己?便强行按压着体内熊熊燃烧的,放开了身下楚楚可怜的美丽少女。

    市姬不敢再挑逗眼前这位高灼的明国皇帝,赶紧穿上衣服,下了龙床,准备收床上的被褥。看她脚步似乎有些蹒跚,脸上时不时还会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朱厚熜情知是自己昨晚太过粗鲁,给她留下了巨大的伤痛,很不好意思地说:“你昨晚也累坏了,这些小事就交给那些内侍宫女来做好了。”

    市姬涨红着脸说:“那里……那里有些脏东西,让人看见了不好……”

    朱厚熜知道她所说的是床单上的片片落红。尽管比起明朝人来说,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冒牌皇帝对于贞操看得不是很重;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也还是或多或少地有那么一点“情结”。因此,以前每次临幸初次侍寝的宫娥秀女,他总是要准备一块白绫垫在身下,并怀着男人那阴暗猥琐的心理,把沾有少女纯洁象征的白绫作为战利品收藏起来。这么几年下来,象这样的白绫已经收集了好几十条。可惜的是,昨夜事突然,他又心急火燎,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以致于自己收藏中竟少了难得的曰本美少女、而且是有“战国美女”之称的市姬的落红,真是天大的遗憾……

    想到这里,他灵机一动,对市姬说道:“那么,你把床单换下来,我们收藏起来留作纪念。”

    市姬低着头,娇羞不已地说:“这……这又什么好留的?”

    朱厚熜得意地说:“海棠枝上试新红,当然要留作永恒的纪念了。”

    一来眼前这个男人身份尊贵无比,家族复国大业乃至哥哥织田信长的性命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二来少女对自己的个男人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市姬无法抗拒朱厚熜的命令,便挪开锦被,略带伤感地看了一眼床上那象征着自己少女时代终结的片片落红,将床单收了起来。

    等到市姬已经大致收完毕,朱厚熜这才扬声向寝殿门外叫道:“进来。”

    门外等候的尚寝宫女官捧着铜盆、毛巾,跟随在吕芳的身后,走了进来。尚膳监的内侍也提着食盒鱼贯而入,不等皇上梳洗完毕,就赶紧布设食桌大概是吕芳考虑到敲梆喊起之后,皇上方才又跟新娘娘缠绵了一阵子,耽搁了一些时间,为了不误上朝时辰,就吩咐他们双管齐下。

    朱厚熜明白吕芳的良苦用心,向他赞许地点点头,迈步向食桌那边走去。还未及近前,却听到市姬叫道:“皇帝陛下,请允许阿市为您试食。”

    众人都是一愣。朱厚熜也回过头去,只见市姬跪俯在地上,一头长长的秀还没有梳理整齐,随意地披散下来,如同头上披了一片黑亮的锦缎一般。

    看到她行这样的礼,朱厚熜便明白过来:一定是曰本战国时代,投毒暗杀之事层出不穷,大名之家便定下了规矩,由妻子替丈夫试食。随即笑道:“不用了。尚膳监的这些内侍都是朕的家人,不会不利于朕。朕如今连内侍宫女替朕试食的规矩都免了,更不必你来做。”

    市姬却仍俯身在地,说道:“为皇帝陛下试食是阿市的职责,请皇帝陛下恩准。”

    朱厚熜注意到,尚寝局的女官们方才进来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显然一时难以接受这位新娘娘市姬的倭女身份;直至此刻,她们见这位倭人新娘娘自愿为皇上试食,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于是,他便顺水推舟,说道:“如此也好。”

    市姬欣喜地应道:然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向了食桌那边。桌上摆着各色点心、小菜,琳琅满目总有十几样之多,光是粥品就有二米粥、莲子雪花羹和牛乳三样。阿市虽说是个大名之女,毕竟倭国贫瘠,织田氏又蜗居尾张一隅,哪里见过如此丰盛的早餐?不禁为之暗自咋舌。却没有想到,这已是朱厚熜再三要求,严令限制每餐“食不过三品,菜不过五味”的结果。若按以前皇上的早点规格,只怕这张食桌根本就摆不下那么多的菜点、羹汤!

    嫔妃素面朝天,已属大不敬之罪;更何况还蓬头散!在场的诸位内侍宫女都露出了鄙夷之色。朱厚熜微微皱了皱眉头,吕芳立刻心领神会,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视过去,那些人赶紧低下了头。

    市姬却没有注意到这些,拈起银筷,把摆在桌上的各色点心、小菜逐一尝过;又拿起调羹,尝了二米粥和牛乳;还把一盘象眼小馒头逐一掰下一块送入嘴里细细嚼了咽下,确信并没有下毒之后,这才跪下,将手中银筷高举过头顶,对朱厚熜说道:“阿市试食完毕,皇帝陛下可以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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