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裕妃姐姐为我解围”

    出了景仁宫,我自和裕妃并肩而走,裕妃见我如此说回眸处,微微一抹暖笑回我道,“咱们是什么交情你还对我说这些?”

    裕妃的笑不知道是不是有暖人心地功效,见她面上暖暖的我的心里也觉得轻松许多,正并肩走着,身后的胡常在喝道,“娘娘慢走”

    闻声我自和裕妃止步不前,待胡常在和富察幕青来在近前时,我才看清楚她们两个在月光下的面孔,只见胡常在眸中邪恶道,“娘娘以为逃过初一还会有十五吗?不要以为皇上一时被你迷惑,我们便要白白为你所做的一切而承受。”

    见状,我自微抬下巴,自威道,“我同情常在刚刚失去至亲,对你刚刚说的话暂且不介意。”

    胡常在闻声冷哼道,“谁惧你介意不介意,我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贵妃娘娘今儿欠我的早晚要还的。”

    胡常在话至此处气哄哄甩袖离去,一旁一直在旁观的富察幕青此时一抹笑意道,“常在妹妹只是一时赌气说了不该说的话,贵妃娘娘你别介意。”

    见富察幕青如此淡然,仿佛一开始我的猜想就没有错,更何况她刚刚在景仁宫的正殿弹劾我?

    想到此处我道,“皇上和我自诩清白,我当然不会介意。只是刚刚皇上说了若是知道是谁在故意设计陷害本宫,便要将其五马分尸,妹妹素来胆子小可别吓坏了。”

    富察幕青许是觉察出我话中有话,面色稍显难色便一抹浅笑掩去了,回道,“不会,嫔妾有贵妃娘娘护佑不会有事的。”

    闻言,我自高傲回了句,“最好如此、”

    富察幕青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我心下心里开始忌惮她,所以在我和裕妃面前并未过多停留便早早离去。

    我微望星空,才发觉夜已深,我自长舒一口气,“若是得空,把齐妃请到姐姐宫中来一趟吧。”

    裕妃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深看我一眼,回道,“胡常在的话我们都知道她是胡诌的,齐妃不会介意的。”

    闻言我细细向裕妃望去,问道,“裕妃姐姐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裕妃闻言一抹暖笑回道,“你是一个好人!”

    延禧宫

    允禧已经离开京中多日,一日也不曾有消息传进宫中来,他虽然说过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但是越是如此我越发觉得自己坐不住。

    眼下让巧儿去请了弘昼来,不想她以去了那么半天还未回来?

    正在房中渡步,只听门外清亮亮一声,“姨娘”,“姨娘找我有急事?”

    见弘昼面上带笑,我自心中略显内疚道,“我???允禧好像出事了、”

    弘昼闻声,惊呼道,“二十一叔?”,“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我忙的一五一十道,“前几日因为李数之事我曾托付允禧帮我调查,谁知他竟然亲自前往?这么多天了竟然连他的半点消息也没有,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出事。”

    弘昼见我如此说,思忖片刻回道,“李数之事虽然获起江南,可是江南许多大家并不知道李数是谁?甚至从未见过李数本人,二十一叔竟然亲自去调查他?”闻言我心中疑惑不解,回问道,“什么叫做?并不知道李数是谁?”

    弘昼见我眉头轻蹙,自回道,“我和十三叔暂且负责此事,据江南调查使反馈的消息,虽然那里有人喊冤闹事但是从未见过李数本人,很多故事大都是编造的谣言罢了。”

    闻声我自觉得有些恍惚,“什么??”,“那胡家?”

    弘昼回道,“十三叔以查明胡家之事确有此事、不过姨娘别太忧心由我和十三叔在不会有事的。”

    “至于二十一叔?他虽不是习武之人但是也会些拳脚功夫,若有人想近身伤他,只怕不可能。”

    有胤祥在?有胤祥在?这句话使我猝不及防的猛然问了句,“今儿农历初几?”

    弘昼见我言语间说的毫不相干,疑回复了句,“五月二十三”

    五月底了,距离弘蹾去世不过十多天的日子了,想到此处一时间觉得自己头昏脑胀,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弘昼见状忙的上前扶住我,担忧道,“姨娘,你怎么了?”

    闻声我略收了收心,道,“没事,你先回去吧、”,“若有你二十一叔的消息记得告诉我。”

    弘昼闻声,眉尖若蹙显然觉得我话不达意,虽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回道,“我记住了、”不知道我昨天的反应是不是让弘昼心有疑惑?又或者吓着他?

    弘蹾之事是历史事实任由我在不希望他发生,也是阻止不了的。

    若不然弘蹾不死,我那么我呢?

    罢了,既然是事实,不想也罢。

    只不过心里隐隐的为十三爷和兆佳福晋隐隐疼着。

    为了使自己不多想,所以一早便找裕妃让她教我做花样子,正绣花绣的认真帘外清脆一声,“裕姐姐、”,“贵妃姐姐吉祥”

    闻言我心中微楞,忙道,“你怎么来了?”

    富察幕青闻言,笑容的很满,回道,“皇上虽说是禁足姐姐,可是嫔妾知道咱们来陪姐姐吃饭皇上也不会拒绝”,“所以嫔妾自寝宫带来了一壶玉琼浆,今儿要好好陪贵妃姐姐喝一杯。”

    闻声我自向屋外望去,一上午只顾着绣花了,原来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时时间竟然过得那么快,一转眼便以到了中午用膳时间。

    裕妃见富察幕青一身粉红色旗装,身后的丫头手中托着,笑道,“富察妹妹有心了、”

    富察幕青闻声,回道,“贵妃姐姐往日里对嫔妾百般照拂,嫔妾对姐姐有心是应该的。”

    闻言裕妃和睦道,“既然是彼此应当,那就启膳吧。”

    虽然裕妃刚刚吩咐启膳,但是御膳房每日的膳食准备的时间精准的一分一毫都不差,眼下已经到了用膳时间,只怕这些饭菜也来了好一会了。

    看着桌上,水晶皮虾,核桃鸡翅,会八仙等等菜系,富察幕青好兴致道,“今儿好似还是头一次和贵妃姐姐一起吃饭,咱们还得喝一杯才圆满。”

    裕妃见富察幕青开始为我斟酒,笑说道,“你们两个虽是头一回,本宫岂不是?”,“莫不是富察妹妹偏心,只许贵妃喝你的酒了?”

    富察幕青闻言,举杯敬道,“不是,来,嫔妾敬两位娘娘一杯。”

    我们三个各自酒水下肚,又随意由着巧儿为我步了几道菜,正无心思和富察幕青斗心眼,只听富察幕青道,“裕妃姐姐的酒喝过之后,贵妃姐姐也该尝尝妹妹的玉琼浆了?”

    话至此处裕妃一抹暖笑袭来,紧紧的盯着富察幕青正倒酒的手,只见这酒壶来在我这是,毫不犹豫哗啦啦满满一盅,只是这酒壶来在裕妃面前时,却微微愣了一愣,随即才斟满酒杯。

    待富察幕青自己的酒杯以斟满酒时,裕妃才玩笑道,“瞧妹妹刚才倒酒时这舍不得的摸样儿,莫不是这酒值千金?”

    富察幕青微楞,眸中微微一暗,回道,“虽不是值得千金,确实嫔妾自家酿的酒,刚刚迟钝也是想起往日在家时的场景有些心酸罢了。”

    裕妃闻言,一抹微笑举起酒杯道,“妹妹不要心酸了,来,本宫先敬你一杯。”

    裕妃话至此处抬头就要喝酒,就在此时富察幕青拦道,“裕妃姐姐”,“还是嫔妾先敬贵妃娘娘吧,免得咱们失了礼节。”

    裕妃闻言不知是不是故意刁难,扯理道,“你贵妃姐姐从不理会这虚礼。”

    富察幕青闻声,举杯道,“裕妃姐姐,咱们?咱们两个共同敬贵妃娘娘。”

    裕妃闻声叫好道,“也好、”

    话至此处裕妃拔头就要喝下去,就在这一刻富察幕青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打掉了裕妃手中的酒杯。

    酒杯咣当落地,酒水撒在地毯上竟然嘶嘶的冒起白烟,见状裕妃惊呼道,“这酒有毒!”

    见状我才明白刚刚她为何给裕妃倒酒时迟疑了片刻,我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富察幕青闻声,恨意渐起回望我道,“我想毒死的只有你一个人而以,若不是我不想连累裕妃娘娘你今日早就成了酒下鬼。”

    闻言我终于解开心中疑团道,“李数,我终于知道为何江南的百姓只闻李数其人其事,却未见其人过,原来都是你在搞鬼。”

    富察幕青见我识破,她自面上一抹得意道,“是又如何?”

    见状我自道,“为什么?”

    富察幕青闻声越发凶狠道,“哼,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的心?”

    见她如此我自觉得并未有过什么亏欠对她,猛然想起,我道,“是因为徐氏?”

    富察幕青闻言,对我的话呲之以鼻,复道,“当年,我表姐在宫中因为你而被打入冷宫,害我举家不宁,就连待选秀女的我都未曾幸免被人欺凌。”

    “自我入宫起,便时时刻刻想要替姐姐报仇,不想蠜嫔一事不但落空还搭了蠜嫔的一条性命,那时候起我以为我还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救表姐出冷宫,却不想姐姐因为忍受不了冷宫的非人折磨悬梁自尽了。”

    闻声我才知道为何当初蠜嫔之死,对她竟然毫无影响,原来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蠜嫔不过失个替罪羊,想到此处我自失望之极,裕妃忍不住质问道,“所以你便和外人勾结,蓄意散布谣言关于李数之事。”

    富察幕青见裕妃指责自己,一抹恨中之恨的摸样袭来,“她要的不就清流美誉吗?她处处圆滑不就是想给世人留下好印象吗?”,“如此我偏不让她得逞。”

    见状裕妃略向我靠拢并且挡在我身前,见状我自道,“所以你计谋未成就要毒死我?”

    我话至此处,只听见门外传来高亮的嗓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

    闻言我自惊道,“允禧”

    富察幕青见允禧安然无恙,也来不及惧怕允禧身旁的一身黄袍却面如冰山的胤禛,直问允禧道,“你没死?”

    允禧闻言笑道,“你很希望我死了,对吗?”

    闻声这死不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道,“什么死不死的??”

    允禧回复富察幕青道,“富察博轩以为那日坠下悬崖的是我,其实那日坠下悬崖的不过只有那辆空马车罢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允禧见我紧蹙眉头这样问,又回道,“自我离开京城之后,在江南并未查出有关李数的任何蛛丝马迹,当时我便很好奇,不是说江南百姓人人避之则吉,恨之入骨的吗?”,“可是为何我到达江南之后却很少有人知道李数这个人的具体事情。”

    “后来我听着风声,一路向北,经过兖州得知胡家的变故,过府探望时被富察博轩察觉遂将我引入一家饭馆假装与我偶遇,后又制造事故将我的马车跌落悬崖欲将我置于死地。”,“我逃脱后,便在漳州附近碰到十三哥,这才将富察博轩缉拿。”

    胤禛听到此处,沉声道,“富察博轩?就是李数?”

    允禧见胤禛问起,躬身回道,“没错,那富察博轩就是她的义兄,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其实很早便密谋此事了。”

    原来如此,我自觉得心中怒气打头骂道,“徐氏就是因为一时逞强才遭大祸,你不是自称清醒之人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清醒吗?”

    富察幕青许是觉得自己没有了退路,眸中锃亮的回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既然赢了我无话可说。”

    胤禛见状冷若冰霜道,“富察幕青,你义兄以在狱中自尽身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富察幕青闻言,望向胤禛道,“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母家无辜,还请皇上法外开恩。”

    胤禛闻言端坐一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富察幕青还有良知救了裕妃的原因,只听他道,“朕以厚赐你年迈父母返乡养老,至于你,朕从此以后再不想见到你,去冷宫陪你表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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