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息之后,房间里的震惊的众人,都是慢慢的清醒过来了,那两名灵修师慌忙收敛心神,查看自己的灵魂核心,这一看之下,两人都是露出又喜又忧的神情。喜的是,自己的灵魂核心似乎更为稳固和纯净,很明显修为方面自然是更进了一步,至少抵得上自己三五年的苦修;忧的是,这样的变化太过突然和妖异,到底是好是坏,心里没个数。两名灵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忧河大师,他们自然能感觉到,忧河大师也是吸收那股力量。因此期望忧河大师能解开这个疑惑。

    忧河大师看着这两人的神情,哪能不知道他们心里的念头。不由的苦笑一声:“两位,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相信这不会是坏事!”话虽是这样説,但是忧河大师心里震惊之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这个疑问只能回到师门之后,才能找到答案吧?

    忽听得xiǎo女孩似乎有转醒的迹象,忧河大师忙道:“两位,宁xiǎo姐差不多是要醒了,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吧!”

    其中一个灵修师闻言,赶忙对那两个使女道:“怜雪,盼晴,你们两个好生服侍xiǎo姐。我们去告知家主。”xiǎo姐醒转是大事,两名灵修疾步离开报知家主去了。

    两名使女顾不得刚才那奇怪的感觉,忙应了一声,开始伺候xiǎo女孩。

    忧河大师也是收拾心情,缓步离开xiǎo女孩的闺房。

    得到消息的宁青泽父子,xiǎo女孩的生母韩氏,以及数名本家亲近的属眷,都赶忙前来看望xiǎo女孩。韩氏端庄秀丽,眉眼间却是和xiǎo女孩有六七分相像。这些时日,因为女儿的魔症,寝食难安,面容憔悴。闻得女儿已经转醒,急切间顾不得仪态,提着裙裾xiǎo跑起来,慌乱间差diǎn摔倒。慌的宁青泽赶忙拉住妻子一起急步往女儿的闺房赶去。

    到了女儿房门外,韩氏和几名女眷入内看望,宁青泽父子却是在门外等候。圣天习俗,女儿长大至十岁,父兄等男性亲属,轻易是不得进入其房内的。甚至严守规矩的家族,女性房内,怕是一只雄性动物,也得去了势才能入内。

    却説韩氏跌跌撞撞的朝女儿房内赶去,刚出来的忧河大师见得,忙朝韩氏道:“夫人,xiǎo姐刚有起色,还请不要多打扰她,略作逗留即可。”韩氏忙停下感激道:“多谢大师救治xiǎo女之恩,宁韩氏谨记大师吩咐,请大师稍事休息,我再来答谢大师。”

    待韩氏等几名女眷轻轻入内时,xiǎo女孩已经醒来。见得母亲脸色疲惫而关切的神情,xiǎo女孩虚弱的叫了一声:“娘”

    韩氏赶忙上前,摆手示意女儿不要説话。只是紧紧的握着女儿的有些凉意的xiǎo手,眼泪却是簌簌落了下来。

    xiǎo女孩安慰母亲:“娘,我没事了,你看,我都好了,休息几日就可以去玩了!”韩氏见得女儿虽是有些虚弱,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极有神采,顾盼生辉,瞳仁婉转间,流光熠熠,比之康健之时,更为有神。不由心下有些奇怪。但是眼下女儿需要多休息,便没有问出口。

    旁边数名女眷忙安慰韩氏母女,记起忧河大师的交代,韩氏便让女儿安卧多家休息,转头叫过使女怜雪和盼晴:“xiǎo姐平日极是喜欢你二人,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xiǎo姐如今醒转,你二人便也休息几日,另换些人来伺候xiǎo姐。”

    两女这些时日衣不解带,极少休息,只因xiǎo姐待她们极好,恩义有加。眼下xiǎo姐已有好转,心下一宽,便是感觉极度疲累,委实是撑不住了。

    闻得韩氏言语,两女感激道:“主母,xiǎo姐待我们如姐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那我们便去休息,待身体恢复些再好好伺候xiǎo姐。”韩氏diǎn头。

    替女儿掖好被子,伺候xiǎo姐的使女也重新安排好了,韩氏便带着女眷们退出女儿的闺房。

    宁青泽知道女儿已经醒过来了,只是需要静养。心下大为兴奋,脸上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赶紧迎了忧河大师,还未开口,忧河大师已然説道:“宁家主,幸不辱命,宁xiǎo姐已经无恙,切记府上不可大声喧哗,免得影响她恢复。我眼下也需要静静休养几日,同时观察xiǎo姐这几天的恢复情况,请宁家主给我师徒安排个僻静的厢房歇息就好。”

    宁青泽心下一时开怀,原想大摆筵席庆贺,现在忧河大师提diǎn,才知道自己高兴过头了,女儿还是不宜被惊动的。闻得忧河大师要歇息几日,也是对女儿的病情表示关怀的意思,不由的连声道:“多谢大师!”赶忙让管家亲自安排雅静的厢房。他的意思还要安排一些仆人使女供使唤,忧河大师谢绝了,説有随身弟子非一做事就好。

    其实,忧河大师固然是自己需要调养,同时也有观察宁xiǎo姐后续病情的意思。更有一个想法却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就是,他也想看看,经过那颗特殊的玉髓珠的治疗,宁家xiǎo姐到底会有怎样的变化。所以,才特地在宁家逗留了下来。

    宁府管家见得家主亲自郑重的安排哪敢怠慢?赶忙挑了环境最好的两间厢房,交代仆人使女再次洒扫,置办生活物品,让忧河师徒休息。

    宁青泽带着一脸笑容,坐在书房里放松下来休息了一会。这些天也是的确够呛,作为家主,每天要处理的事情是大大xiǎoxiǎo一大堆,女儿又莫名其妙的魔症了,每日里都心急如焚,睡觉都是囫囵打个盹,没个安稳。饶是他作为一名修为不低的灵修,也是差diǎn撑不住。

    不过,现在好了,女儿总算没事了,在女儿昏迷的这些日子,妻子每天以泪洗面,他忧心之下,少有的发了脾气,开始呵斥仆人和手下办事不力。

    这也难怪,他和妻子韩氏感情极好,未曾再娶xiǎo妾,虽年过不惑,膝下只得一子一女。长子宁佳修少年稳重,办事做人很是让自己放心,也是颇为得意有这么出色的儿子。天风城里好事者排名的“天风六公子”便有儿子的名字,足以自豪。xiǎo女儿比兄长xiǎo了十岁,正是娇憨可爱的孩童,加上这个女儿生性淡泊恬静,还偏生就一副慈悲心肠,心思纯和干净,没有一般大族豪门的xiǎo姐坏脾气,不仅深得他夫妻俩的疼爱,连族里上下长幼都喜欢xiǎo女儿的性子,可以称得上是宁家的xiǎo公主了。

    不过説来也怪,正因为xiǎo公主这奇特的性子,宁青泽一直没给女儿起个称心的名字,只是有个xiǎo名唤作“容儿”,就是因为这孩子性子极好,惹她逗她烦她都是不恼,一个长辈无意间戏谑説,这孩子心胸宽广,不为凡俗诸事着恼,能包容一切,不如先叫个xiǎo名唤作“容儿”?

    不曾想,韩氏却是喜欢这个xiǎo名,叫起来也顺口,也和女儿的性子贴切,不管俗不俗,就定了做孩子的xiǎo名,宁青泽自然无异议。

    自然的,对自己这个xiǎo十岁的妹妹,宁佳修也是爱护有加,格外疼爱。否则也不会在得知忧河大师之名,请示父亲之后,便星夜兼程,亲自前去天和镇了。

    忽然听得书房外有仆人説话:“家主,宁梓云,宁如玉两位求见!”

    “宁梓云,宁如玉?”宁青泽心里不由有些疑惑,“刚才不是请她们两个去帮忧河大师的吗?难道是自己的女儿还有什么不为外人可知的隐疾?”

    这么一想,宁青泽心里一跳,赶紧让两人进来。宁青泽心下有些忐忑,实在是被女儿的病情弄怕了。况且这两人虽然不是宁家主脉亲属,但是,身为宁家旁脉,这两人有着作为灵修师的出色天分,修为颇为不俗,在族内很有声望,且为人做事甚是合了宁青泽的心意,因此为宁青泽所重视。所以才被指派去给忧河大师当助手。眼下这两人在女儿的事情结束的第一时间来找自己,恐怕不是什么xiǎo事。

    “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宁青泽抢先问道。

    两女互视一眼,性子较为活泼的宁梓云答道:“家主,我二人方才给大师帮忙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觉得有必要告知家主,所以来禀告家主。“

    “説罢,到底是什么?”作为家主,还是能沉得住气,宁青泽舒缓了下语气,开口道。

    宁梓云道:“家主,我和如玉,方才在帮忙的时候,发现忧河大师给xiǎo姐诊治之时,使用了一个很特殊的珠子,这个珠子里面蕴含了强大的精神力量,忧河大师能顺利的治好xiǎo姐的魔症,可以説这个珠子功不可没。”

    “珠子?”宁青泽皱起眉头。

    旁边的宁如玉也是补充道:“而且,忧河大师治好xiǎo姐之后,这珠子里面的精神力量并没有被耗完。反而是回溯到我们和大师的体内,这股力量对我们的灵魂核心大有补益。”

    宁青泽惊道:“什么珠子这么神奇?”身为一名灵修师,他当然明白,灵修师要比武者更为难得,相应的,修炼上同样是艰难,勤奋和天赋缺一不可。

    “我和如玉在xiǎo姐醒来后,悄悄找地方看了自己的情况,我们都发现,自己的灵魂核心,都有了进一步的升华,灵魂核心更为纯净和稳固,足足抵得上我们苦修数年的功夫。”

    “什么?”宁青泽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来,眉头拧的更紧了。

    宁如玉性子婉转,也更为心细,记起最后她们那种心灵产生奇异联系的情景,转眼一念,毕竟有些不真实,就没再开口。

    宁青泽踱了几步,问道:“你们以前可曾见过那样的珠子?”

    “珠子就是一般的玉髓珠,或许品质会高些,但是,那珠子和一般的玉髓珠有很明显的区别。它竟然蕴含强大的精神力量,这个我们就不懂了。”宁如玉应道。

    宁青泽闻言,默然不语,心下却是想开了:如果这种珠子能大量拥有的话,对于家族的灵修师来説,简直是一种梦寐以求的修行利器,可惜,我也从未听説玉髓珠蕴含精神力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问问忧河大师?

    让两女离开后,宁青泽思量半响,觉得还是不要贸然去问为好,毕竟忧河大师刚为女儿救治完毕,就去问人家的私事,于情于理都不合。或许等两日,先看看女儿的恢复情况,找机会再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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