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殷迟语气一顿,再次发力,似要将阴王母的手脚折断..

    “我说我说,”阴王母实在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不得已低下了头。

    利剑顿时从阴王母的手脚退出,恢复成原先的禁锢模式,阴王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看上去虚弱不少,“那些工人....他们....”阴王母努了努嘴,缓慢而低沉道:“...他们....”

    “他们怎样?”殷迟冷眸一扫,迟迟得不到答案而烦躁。

    阴王母抬头,瞪着血红的双眼,嘴角略带得意的说:“他们死了,”殷迟眼神一顿,脸上表情并无异样,接着阴王母又用无比嘲讽的语气说:“很失望是不是?你以为你禁锢了我就能救回他们?妄想!我告诉你,他们一早就被我杀死了,死了,哈哈....哈哈.....”

    阴王母笑的一脸狂妄,仿佛前几秒的虚弱都是假的,可当她看到殷迟没有她想象中的激动时,不由疑惑起来,“你怎么不说话?”

    却换来殷迟的一记冷笑,言语锋利道:“就你这个脑子还想反将我一军?怕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阴王母神色一顿,瞬间恼羞成怒道:“你说什么!”下意识就想扑上去撕咬,可惜却被紫光牢牢锁住,无法动弹。

    “难道不是?”殷迟眼里闪过一丝凌厉,满是嘲弄道:“我几时说过要救他们了?没有吧,这些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我问的从始至终都是他们的藏身之所,至于他们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阴王母冷哼一声,质问道:“你不想救他们,那要他们藏身之所干嘛?”

    谁知殷迟甚是嚣张的回了句,“与你何干。”瞬间把阴王母气的半死,披头散发的模样与女鬼别无一二。

    戏弄够了的殷迟抚了抚衣摆道:“行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他们要是真死了,你让原智偷那些贡品给谁吃?不就是给工人吃吗...”

    殷迟一语道破她的阴谋,阴王母脸色一白,下意识想找些托词,却再次被殷迟堵住了后路,“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之所以掳走那帮工人却不置他们于死地,是知道那些是无辜之人,和你一样对吧?”

    阴王母神色慌张的望向殷迟,艰难的抬起手指,指向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殷迟理了理衣领,一脸神气道:“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泄愤还是....”

    阴王母见自己的计划败露,固执的将头扭到一旁,不配合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过是他的一只走狗。”

    “他?”相对于阴王母的无礼,殷迟却在她的话里快速捕捉道一丝有用的信息,连忙发问:“你说这个他是男人?”

    阴王母哼了一声,并没有给予否认。

    按照她的性子,若不是事实早就开口反驳了,如今却这么沉默,显然是被殷迟说中了。

    殷迟顺着这个口子,深挖道:“他伤过你吗?你变成这幅模样是他害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阴王母突如其来的倔强,让殷迟措手不及,接下来不管殷迟如何询问,她愣是不松口。

    殷迟知道想要解决阴王母,那这个男人必是问题的关键,可偏偏阴王母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事情一下变得棘手起来,对于开导女人这种事,殷迟并不在行,也不屑做,于是为了尽快了解事情的真相,殷迟扫了眼底下的时伍,商量的口吻道:“这样,我换一个人,你跟她说吧。”

    结果阴王母还是拒绝:“不管你们谁来,我都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殷迟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暴怒,更没有折磨她,而是带着她回到地面,原本禁锢阴王母的紫光瞬间变成绳索绑在她身上。

    殷迟带着阴王母来到时伍面前,时伍早就在底下等急了,见他们来了更是急忙迎上去,却在见到殷迟身后的阴王母时停顿了下。

    不管怎样,刚才的事仍历历在目,时伍对阴王母还有些后怕,但看到她被绳索捆住,一时半会也不能兴风作浪,便壮大了胆子走上前去,询问殷迟结果:“怎么样,知道工人在哪了吗?”

    殷迟望了眼时伍身上的伤,将捆绑阴王母的绳索交到她手上,催促道:“回去吧。”

    “哎...”时伍还没来得及反应,手里就被硬塞进了一条绳子,等她看清这绳子是用来绑住阴王母的那条,也顾不上追问,急忙用另一手攥住,生怕一不小心就让阴王母挣脱开,她不知道的是,紫绳没有殷迟的命令,是绝不会松开的。

    没想到殷迟居然将阴王母带回殷府,这事不仅时伍没想到,就连严翁也是大吃了一惊,尤其是看到阴王母披头散发的模样,还以为见鬼了呢。

    “这是...”严翁接过殷迟递来的外套,转手将它挂在衣架上,又看了看眼前略微狼狈的几人,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殷迟倒在沙发上,一下扯了领带,语气轻松道:“没什么,就是有人自不量力,把脚弄瘸了。”

    “谁?”严翁刚一提问,时伍就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严翁眼尖,一下就注意到时伍的异常,继而看向她脚上的伤,顿时皱起了眉,道:“怎么弄的?”

    时伍被严翁看的心虚,硬着头皮回道:“就是落地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又怕严翁担心,特意补充了句:“..没多严重。”

    “都肿成这样了还不严重,待会我给你找些药涂涂。”严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随即又望了眼时伍身后的阴王母,轮伤势,怎么看都是她比较严重,“这位女士是?”

    殷迟像是想起了什么,附和道:“对,还有她,她俩的伤你都带房间里看下吧。”

    时伍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下意识摇头道:“不....”她才不要跟阴王母共处一室,但严翁却误解了她的意思,耐心解释道:“我有专门治跌打损伤的药,敷了也不痛的。”

    “可是...”时伍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见严翁说不动,试图将希望寄托在殷迟身上,“老板....”

    可她却忘了,这个由头是殷迟提出的,他自然不会帮时伍说情,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老严,她这伤耽搁半天了,再不赶紧处理,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是吗?那就别犹豫了,赶紧上楼...”严翁信以为真,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时伍就往楼上走,时伍自然没有严翁力气大,见挣脱不开,只能扭头向殷迟求助:“老板,救我...”

    然而殷迟只是用一脸平淡的语气回了句:“慢走不送”,就看到时伍一副奔赴刑场的被拉上了二楼。

    紧接着,就听到一股杀猪的惨叫。

    殷迟瞥了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狸猫怪,冷声道:“倒茶。”

    狸猫怪立马化为人形,马不停蹄的做着殷迟吩咐的事,不一会儿茶就来了,“大人,你要的茶。”

    刚把盘子递上去,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重物倒地的响声,狸猫怪愣了下,殷迟就迫不及待发布下一道指令:“去做点吃的来。”

    “是...”狸猫怪回神连忙说好。

    另一边,时伍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一手捂着被子,一手按着脑袋,“唔!!”严翁每按一下,她就拿脑袋往床头撞一下,以此来麻痹自己,试图让自己忘却脚下的痛,可这样一来,她不仅脚痛,头也痛,所以撞了没多久,她就放弃了这个方法,坚持了差不多五六分钟,严翁才放下她的脚腕,时伍顿时舒了口气,手往脸上抹去,一额头的冷汗....

    等时伍从床上起来,才看到自己红肿的脚腕此刻消退了不少,严翁还用绷带给她包扎了一下,见时伍要下床,严翁好心提醒道:“你脚受伤了,行动可能会不便,衣橱那有个拐杖,你试试看能不能用。”

    “拐杖?”时伍听闻重新爬回床上,拉开里面的衣橱,果然看到一个白色拐杖放在里边,时伍将拐杖放到腋下,支撑着走了几步,确实感觉比单脚跳要好很多,满意道:“谢啦,严翁。”

    就在时伍熟悉拐杖的过程当中,严翁已经替阴王母处理完伤口,一开始阴王母还有所抗拒,奈何身不由己,自己的行动都被人束缚了,哪还有反抗的力气,严翁拿着用完的药瓶准备下楼去配药,临走前对时伍嘱咐道:“我去拿点药,你自己小心脚伤。”

    “...好。”时伍正沉迷拐杖不亦乐乎,等严翁一走,才瞬间意识道房间只剩下她跟阴王母二人,一看到阴王母的那双眼睛,时伍就怂的躲到一旁,尽管那绳子还在自己手里,但之前的阴影仍挥之不去。

    时伍环顾了一圈,最终选了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衣橱,可是又怕阴王母会趁她不注意溜走,无可奈可,时伍只能每隔几分钟就伸出头看一次,确保人还在那,如此几次,倒惹得阴王母很不自在,忍无可忍道:“喂!看够了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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