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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卖员看了看残命之神单天,听他这么说,遂将目标转移向宁风宛,一边对大家道:“最高价一百万金贝!还有谁喊价?”

    在座冷若冰霜地齐瞄向宁风宛,意思现在没一个人敢拍购,都是她害的。

    拍卖员见大家都不出声,唇角一勾也看向宁风宛,阴阳怪气地道:“最高价已出,一百万金贝!本公子不管你是自己还是和别人联手,总之你非拍不可……”

    这时瘴焰糜抬着她的手,宁风宛倚着他掌心一边向亚雅学院白敏公子那走,一边头也不回的对他道:“马上就好。”

    白敏公子见她一面假惺惺的样子实在对她不感冒,但不久见她来到面前,还是不请自起和她一块向台上走去。

    白敏平视前方,边走边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这是他憋了很久的问题。

    宁风宛与他肩并着肩前行,不冷不热道:“先等你将隐力丹拿到手再说。”

    白敏脑海里立成一团浆糊,眉一挑,[等‘我’拿到手?这么看,你是真的在帮我?为什么?莫非你也是亚雅学院的学子?

    学院里有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吗?]再想了想,似乎逐渐的真有些熟悉的印象冒现。

    踏上三层石阶,来到台上的拍卖员正面前。拍卖员左瞧瞧白敏右瞅瞅宁风宛,想到他俩上台来时低声密谈的样子,怎么感觉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对嫌疑犯?

    拍卖员银质面具遮掩下的面容看不到任何情采,直直地盯着他俩,白敏彬彬有礼地交出装着五十万金贝的纳戒,而宁风宛窥见一颗深蓝飘着湛蓝色光焰,拇指大小的“隐力丹”就在他手边精致的金盒里,便开启纳戒意念召出器胆晶石,排着队伍,像拱桥一样很有规律的向拍卖桌面落下来。

    一颗颗鸡蛋大小的椭圆形晶体一下子堆得满桌都是,差点这边看不到那边。拍卖员眨巴着眼,昏头昏脑地道:“器胆晶石?”

    白敏一向要面子,这回被宁风宛揪出来当小丑,瞬地脸红到头顶,[这就是你所谓的五十万金贝?我的天!

    人家翳天颐展堂只收现成的呀。]

    宁风宛行的端站的直,面不改色地道:“六十颗器胆晶石价值五十万金贝,这个你们应该也清楚。加上亚雅学院的五十万手头金贝,我们现在拢共一百万金贝了,拍卖员你说是不是?”

    眼下被器胆晶石挡的看不着前面环境,拍卖员只好踮起脚来看向台下,见仍是看不到才侧身看去,本只是看看台下有无异常反对的情况,却发现许多人一齐围成了一块饼状。拍卖员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要团结一致鸟……

    拍卖员叹一气,看着这样多的器胆石,她能一气拿出这么多,说明她身份有可能不简单。而身份越高面子越大,这样一想他便觉得指摘她再不合适,遂只得和善了语气,拱手一揖道:“很抱歉,展堂拍卖会上从没有‘以物换物’的规矩。现场只可以手头金银交易。这等规矩,就连咱们自己人也没有乱过。

    至于‘托物拍卖’也是得另外遴择日子,并非能当日拍卖、拍买成一气。这样现场会很混乱,也会打乱咱们自己的内部秩序。还会让外面的人鱼目混珠趁虚做假。

    恕本公子直言,像现在姑娘拿出的六十颗器胆晶石,按道理说,咱们展堂里是要一个一个检查的,可是由于这需要时间,要替你拍卖出去换成金钱更是需要时间。所以你不能继续以器胆石换取‘隐力丹’。”

    三宗派听到拍卖员的话,忍不住抢言道:“还跟她说什么废话,将她和亚雅学院代表一块赶出去!他俩一定是串通好的!”

    宁风宛和拍卖员闻此相互看了一眼,当时都没有出声。

    宁风宛随后才道:“刚才拍卖员说不能继续交换是吗?你请往下看看。”

    拍卖员朝掌心旁金质盒子里一看,里面的隐力丹何时已不翼而飞。拍卖员回想刚才,只注重和她讲规矩,一时大意未守护好隐力丹便被她隔空取物给移走,忙道:“姑娘那是展堂里花了一百年时间才得到的,你不能就这么拿走。还望姑娘三思还给展堂。”

    拍卖员担心的是,众人会因此事从此改变对翳天颐展堂的看法。

    宁风宛挂着灿烂的笑容,[迟早是要卖出去的,就当是以物抵给我不是一样吗?紧张成这样干什么?]踌躇满志地道:“我给的数目已在面前,收不收是你们的事。墨守成规是给你们自己讲规矩,可是你们不能因为自己的难题而落了客人的心情。

    要搞清楚,做生意应该是你们自己适应客人的环境,而不是要让客人适应你们的环境。

    生意从头做到尾,途中总有要为特殊情况破例几回的,不可能一成不变的。

    何况我已吞到喉里的东西,还叫吐出来,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转而道:“我也很抱歉,这颗隐力丹是我必得之物,不能还给你们。

    不过若是真给你们造成诸多不便,人家怪起来,你们大可往我身上指。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拍卖员眨巴着眼,听她这一说,哭笑不得。

    白敏咽了咽喉,现在可以直接肯定一件事,[果然自己和大家一样的被她诈骗。

    自己出钱,丹药却被她一手给号去,害自己还糟各道江湖人士辱骂串通作弊,冤不冤啊我。

    这样子还有我回去交差的份吗?]倒是院主说,这丹药原本就是为一个人特别准备的。他只怕自己没法交差,却不怎么担心会造成多大损失和重大影响。

    白敏指了指她,正准备开口教训她,宁风宛看向他道:“我出去后自会和你商量隐力丹的事。”

    白敏歪着嘴,当即在拍卖员面前和她较起劲来,“还好意思说啊你。好,我就等着你一块出去。”

    说罢下面传来阵阵暴怨之声,亭仙都一个外门弟子呼其赫赫地指骂起来:“原来这姑娘是有意来诈骗的!她设下陷井害的大家不能正常拍购,自己却趁机私吞。三宗派三学院明明就在眼前,她却毫无顾忌!

    初来乍到,这等不讲江湖规矩,一个人独断专行,还不将三宗放在眼里,我非得替大家教训她不可!

    让她知道什么叫上尊下卑!”

    瘴焰糜双手抱臂,即步到拍卖台下正中间一站,“谁想要对付我‘主上’,必从我大金身上踩过去。”

    贯月堡内门弟子,玉女二师姐?庄仪是方才不久,吓言对宁风宛说残命之神必杀她的那厮,闻此冷冷地道:“你主上不算个东西,你更是不值一提,还在这瞎猖狂什么。”

    瘴焰糜隔她尚有七丈之远,却隔空唰地一耳光“啪!”响亮得似乎阔大展堂的每扇墙壁都在发震。

    庄仪貌美如花的脸上顿时不仅鼻青脸肿,还眼眶和嘴都流血了。“啊……我……我的脸……”

    隔空打人谁不会,道阶时一般人都会了。

    内门弟子大师姐青芸动了真气,差点不思索就对对方发出攻击,好在及时想起朝他此时身上所闪现的修为光看了看“红芒银边?混沌阶五段”,而他周身所绽放的修为光气是金色而并非乌黑色,吓得她浑身险些痉挛了,[对方是天上金仙?地上青灵?台上那姑娘听他方才说还是他主上,那他们是什么级别的人物?看他们方才欺诈的作风并不正派,难道他们是妖仙?]

    瘴焰糜看着大师姐正安慰的二妹,一面冷肃地食指晃了晃道:“侮辱我可以,侮辱我主上,决不行。如果再让我听到类似一句,恐怕下次你们的牙会掉光的。”

    宁风宛还准备亲口教训那庄仪,教她什么叫口吐惠兰,一见瘴焰糜将她教训的那样惨烈,只好罢了。

    之前叫嚣的亭仙都外门弟子还未尝到厉害,依然盛气凌人地道:“连三宗内门弟子也敢打,你活得不耐烦了!看老子怎么训人的!”

    那弟子气势汹汹朝他冲飞过来,刚发出一道利波,瘴焰糜此次双掌向外一推“轰!”一道金色光帐将那白波给冲噬,同时外门弟子整个人大老远便被这阵强风推着,“嗖”地撞向了展堂遥远壮阔的白墙,“叭!啊……”

    那“非我莫属”的持扇公子古盛七,身上带着“先祖斩妖剑”,这个“妖”包括兽类。方才对方出手之时它强烈感应到兽的灵息,此时在他腰上狂颤起来,古盛七见一个两个被打得不成人形,忍不住义愤填膺道:“大家别客气,这是个妖兽,是妖兽所化!依我看大家就一块出手消灭了它!”

    宁风宛见情从台上轻飘飘的飞过来,之后停在空中居高临下鄙视道:“是妖是人又如何?当妖比你们有人性的时候,你们这些人便是比禽兽还不如。你们还清高自傲什么?”

    宁风宛未料到自己启用法术,也引起对方公子的腰剑震身,这时古盛七又道:“呵?原来是两个妖兽狼狈为奸!大家伙不用客气!

    咱们将这俩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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