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魔去找瘟魔,对他说:“道友你知道吗?我上段时间杀了一个耶和华孩子的人,她现在不但复活了,而且还怎么也杀不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邪性不邪性呢?”

    瘟鬼也有些不相信,把全身的疫虫一抖,哭一样地说:“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我们既没有骗你,也没有诓你,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啊!”蝗虫精在一旁插嘴,为虫鬼打着证言,以防这瘟鬼像高米尔似地不肯相信,“我用刀劈了她两个,可什么作用都没起,那小个子女人安然无恙,能蹦能跳地根本没事。虫道友接着又用棒子打了她一通,也是啥事没有,你说了得不了得,厉害不厉害?”

    经两个的这么一说,瘟魔觉得好像是真的了,但还有些自负地不信实:“想来是你们的家伙事不顶用,要是我的疫虫一出,看他还能安然无恙地没事不?”言外之意,他要出马,遁地鼠肯定得被放躺下了。

    虫魔也正有此意,心想,你不相信,那我就让你相信。舌头说话,那是很有本事的,但它也不可能把裹着它的腮帮子捅个窟窿。事实就是事实,它是胜于一切雄辩的。让一个人心服口服的最好做法,就是把他拉到现场去,是连蹦带跳的叫驴,还是跛脚拉蹄的瞎马,不就一下全明白了吗?你说你的法器胜过我的,那就去试上一试,背地里用嘴说,谁都是行的,谁都是能的,他想让瘟鬼闭嘴没脾气地看清自己的能力。

    虫魔带着瘟魔去找遁地鼠,人家早就挪地方了,哪里还能等着他们再上门骚扰。两个寻不着,就“翻箱倒柜”地到处撒摸。

    这日,遇到了拉西德与米歇尔两个,虫魔上前问道:“你们的那个戴眼镜的小个子女人在哪里?快点告诉我,我找她有点闲事。”

    拉西德与米歇尔知道他说的是遁地鼠,因为在他们的这些人当中,就遁地鼠与出洞蟒戴着眼镜,而出洞蟒个子不知要比遁地鼠高出多少。心想,这鬼东西不找张三,也不找李四,专找遁地鼠干什么呢?拉西德便问:“她欠了你的钱?”

    鬼头把脑袋一摇:“那倒没有。”

    “那她欠了你的债?”米歇尔接着问道。

    “那也不是。”瘟鬼又把头一摇。

    “既没欠你的钱,也没欠你的债,那你急于找她干什么?”拉西德又问。

    瘟魔哭哭唧唧地说:“她欠我一个交代。”

    米歇尔听来,忙问:“什么交代,让你火急火燎地急于找她,不妨讲来讲我听一听!”

    瘟魔用手指着虫鬼与蝗虫精两个:“他们言讲那小个子女人是打杀不死的,可我就是不相信,所以找她验证一下。如果让我打杀一次,要是不死,便信了他们所说的――这就是我找她的原因,也是她需要向我有所交代的一件事情。”

    拉西德一听,脸都气青了。心想,真是横行霸道惯了,早已丝毫不知道什么为廉耻了,竟然想着让别人在他手下再死一次,来用以证明其同伙所说的话为真实的。便大喝一声:“不用再去麻麻烦烦地找她了,今天我就给你一个交代。”说完,扬手抛出上帝的天平。

    那物离手后,底座、托盘与砝码一下子散开,两个托盘分别打向蝗虫精与苍蝇精,而底座与砝码则向虫鬼与瘟鬼打去。

    几个鬼东西急忙躲闪,不曾伤着一个。瘟鬼有些气恼,心想那就在你们两个身上试一试吧,便把身子一抖,数不清的疫虫纷纷被弹出,像小蝌蚪一样奔拉西德和米歇尔游去。

    米歇尔见状,忙把上帝的铜网撒出。那网的网眼,要大能大,要小能小,虽说网风不住,网雾不住,可要说网他的几个疫虫,还是绰绰有余的。

    瘟鬼见自己的疫虫全都被米歇尔一网打尽了,尿尿唧唧地喊道:“真是可恶,看我这只大的。”便把他的法器祭了出来。那物一下子活了,向米歇尔张牙舞爪地游来。

    米歇尔怕网中的疫虫跑掉,不敢再把其张开,只能与拉西德去了。

    瘟魔一心想得到遁地鼠的下落,在后面紧追不舍,咬着就是不放。行不多远,望见娜娜打前方而来,不敢往近前凑乎,撒丫子全跑了。

    魔鬼不能让大华再闲下来讲经了,他要把事情再继续闹下去,得连续不停地给大华滴眼药才行。他先捅咕虫魔给大华的左眼滴上了药水,现今已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既然这鬼东西发觉了点秘密,那就先让他停一停,休息休息,别再“闹腾”了。一旦把有些“不太透明的东西”,搞出了窟窿来,让“阳光与风”往里一钻,他会“醒”过来的。从另外的一个角度出发,你也不能总攥着一个“蛤蟆”不放啊。当他肚子里该有的尿都被你攥出来了后,就要适当地松松手,不能再用力了,否则,肚子被攥破了,那可就真的没得攥了。他打算启用另外的一些“蛤蟆”,让他们出来撒撒“尿”,好上到大华的右眼睛上。

    魔鬼想来想去地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和弄一下白脸狼与海鬼了呢?总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趴在窝里,那可是对健康不利的。要是得了个肌肉萎缩,半身不遂病症什么的,再卧床不起地不能出来活动了,那自己的这个朋友是不是有点不仁义道德了呢?

    他出于一片“好心”,想让白脸狼与海魔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于是,从各地搜刮了不少的金银财宝,装成喜气洋洋的样子,来看望白脸狼。他对母狼了如指掌,知道她喜欢这个,就像自己喜欢女孩子一样,见了就不会迈步了。

    说来也巧,正好虫魔与蝗虫精,地魔与蜥精也在海域中起腻呢。这段时间地鬼有吃有喝的,确确实实过了一段悠闲自在的好日子,本来就不高,如今更加地有些圆了。

    地魔不知怎样感激高米尔好了,点烟倒水一个劲地向其靠拢,服服帖帖对待大爷一样地恭敬着。

    海魔在一旁看得楞摸楞眼,搞不明白,这是崇拜呢,还是在套近乎?心想,这鬼东西到底要表达一种怎样的情感呢?两个之间又藏着个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想这“地爬子”与自己情同手足,处处都要以自己马首是瞻地顶礼膜拜,可也没像今天对待高米尔这般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尽管地魔如此,可魔鬼是不领情的。他表面上对鬼头嘻嘻哈哈,好像极为享受与友好的样子,可心里却是相当的不痛快。前段时间,他对其说大华家乡地下藏有石油,是想让其到那里闹上一闹,把大华等引开了,好减轻自己在那边的压力。可这熊玩意去了后,一冒不冒地再没动静了,因此还伤了白脸狼的孩子,你说该死不该死?再怎么说,从凯特的那边论,那也是自己的舅老爷不是?要是从白脸狼这边来论,也是她带过来的把自己叫爸的孩子不是?他心里翻江倒海地不是个滋味,琢磨着怎样整治这个狗东西。

    白脸狼一直受到海鬼的冷落,处境可想而知,把绵绵望不到尽头的恨意,都憋在肚子里。今天见高米尔给她带来这么多的东西,心里好生地感动,再也不想与其计较什么地原谅了他,心都随着魔鬼去了。

    海魔虽然对高米尔有想法,但那得装在肚子里,不能当着鬼东西的面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高米尔是个不好招惹的茬子,别看其说话柔柔软软,谦谦虚虚地,可那心里却是毒辣着呢!你不能去得罪他,要么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就着虫鬼与地鬼都在,便大摆筵席招待高米尔。

    都说“看人下菜碟儿”,对待好人,你好酒好菜地热情招待,那是应该应分的;对待坏人,你不理不睬地冷茶淡饭,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有时也不能千般不变地按照一个套路出牌啊,那样是会吃亏的。与君子相交,那交的是心,交的是感情,你就是给他喝凉水,也不会挑你什么理的;要是与小人交往,交的那就是虚情假意,交的就是场面,一旦不小心,慢待了他一点点,那是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可这高米尔是多么奸诈狡猾的狐狸魔头啊,只是用眼睛一扫,就可以把每个人的心里看得透透彻彻。自然而真心的东西什么样,不自然且假情假意的东西又是什么样,他这个行家搭眼便知。

    他从海魔热热情请的话语中,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一根无形的绳子,勉勉强强地在往外拉着那些话;在鬼头欢欢喜喜的笑容中,好像朦朦胧胧地察觉到有那么一只无形的大手,生拉硬拽地在往一起抻着那一脸的肌肉――作为顶级演戏高手的他,知道海鬼在假情假意地应付场面。

    高米尔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啊,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隔阂,是从哪里来的呢?这鬼东西又是从哪方面出发,哪个角度考虑,会生出这一脸不自然的表情呢?想想几次求他,都不肯伸出援助之手,便压根不提半句那样的话了。他解不开心里的这个谜,喝起酒来也就没了兴致,心情郁闷地告别了海魔。

    他一边沁沁着头,一边甚是不畅快地想着心事,刚刚出了海域没走多远,白脸狼带着她的那个狼崽子便随后跟了上来。

    高米尔也正想解开心里的这个疑团,便笑着问她:“你这是要到哪去啊?”

    白脸狼见问,眼圈一红,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发着颤音,带着哭腔地对高米尔说:“这个鬼地方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今天就跟着你离开这里。”

    高米尔眨巴着小狐狸眼睛,看了白脸狼好半天。心想,这东西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要么以她心狠手辣的性格怎么又会如此呢?母狼的回归,正好解决了自己人手不足的问题。事先毫无预料的意外惊喜,让它毫无准备地突然降临,差一点没把鬼头撂倒在地。虚情假意地拉住白脸狼,也带着颤音,好像要哭的样子:“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嘛!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再不同一般的花里胡哨,总不及家里踏实。在外面就算天天住着金窝、银窝,却哪赶家里的狗窝舒服呢?疯够了,野够了,回来就好,我的这个家永远都是你的,大门时时刻刻,永永远远都是向你开着的……”这番话着实令白脸狼娘两个感激涕零地销售了一番,带着喜泪地就这样被高米尔牵走了。

章节目录

擒魔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一本烂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18.第一百三十节:白脸狼出海域-电视剧黑白大搏斗演员表,擒魔记,笔趣阁并收藏擒魔记最新章节 伏天记笔趣阁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