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説我独自一人进入了偏房之中。那里原来是有密道的,一千好几百的内禁卫都容得下,这个山寨绝对不一般。于是我xiǎo心的在偏房中找了找,没发现异常的东西,于是取了火折,引燃了一盏油灯,便提着它进入了密道。走了有十几步,便看到了一个开阔的屋子,里面可以容下五六十人的样子,屋子里物品还算齐全,不过没有发现暗道。推开房门发现,后面竟然是后山,原来这个饿鬼岭的后山是在岩石的环抱中,只有这条密道才可以出入。看来内禁卫的人马是驻扎在后山的。我心想,这么找太困难,还是等官兵上来,一起找吧!于是我便退回了偏房之中。

    就在我在饿鬼岭查案的时候,董震天的骑兵先到了京师附近的界桥那里。他与妹妹很快取得了联系,原来成帝一行走水路出河西路之后,便一路向开封而走,不想此地的官兵封闭了四境,出入要到州府办理凭证。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却意外的遇到了韩百文。董飞雪吃惊的问道:

    你怎么会在开封?

    韩百文摇摇头道:

    我本来想推迟上任的时间,但是郑大人却坚持要送我出去,因此在梁大爷的保护下,我成功的穿过运河,从滨州走兖州饶了过来。本来想乘船沿运河而下去苏州,不想运河阻塞,无法行船,我只好又改走官道。然后就听説,青州的叛军终于突破了王进的防线,南下淮河一带,如今那里打翻天了,许多东行和南行的商客都跟我一样,徘徊不前了。后来听説,如果朝廷官员由于特殊情况不能按期赴任,就要到京城的吏部去述职,因此我便到了开封。

    董飞雪道:

    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你有没有办法带我们出去呢?

    韩百文摸着头道:

    不如你们都装作是我的仆从,我好歹是五品官,开封府一定会给咱们开路引的!

    于是成帝一行便化装后跟着韩百文成功的穿过了开封。之后离京师只有三天的路程,大家商议后,决定由韩百文带着一名大内侍卫先行进京打探,成帝一行则住在京师西北二十里的一家野店里。每日董飞雪都会派大内侍卫到界桥去看,是否有河西路传来的消息,另一方面上官雄已然得知了他们是官家,因此被指派每日进入京城与韩百文联系,查探京中消息。果然这一日,韩百文在京城的燕子楼宴请了兵部员外郎史大人,酒过三巡后,意外的透露了兵部私下调动襄阳留守司唐一山进京的消息。于是韩百文将这个情报告诉了上官雄,上官雄又告诉了成帝。如此看来,兵部丁尚书反意明朗,成帝决定暂不进京。

    于是又过了两日,董震天的骑兵便到了界桥,正好被大内侍卫接住。于是董震天将人马藏到郊外的荒山中隐蔽,自己则来到了成帝面前。这次董震天提供了丁大人反的确切证据,并指出河西路的卫戍大军已经在掌中,但是短期难以调动。如今聂成海在河西仅能自保,而且沿路的情报来看,黎阳留守司似乎也是丁大人的一党。因此一旦丁尚书发难,京师附近,几乎没有可以直接支援的部队,最近的援兵从荥阳赶来也要三天以上。于是成帝决定继续隐藏,命大内侍卫到关中传旨,看看哪些人对自己忠心,可以护驾的。在没有得到确切保障前,成帝决定绝不露面。于是他们便合在一处,京师附近阴云密布。

    而我此刻却不知道,兀自在查看屋子里是否留有那人的一丝痕迹。就在我四处乱翻的时候,山下喧闹起来。我心想,大概是夏侯麟他们带兵上来了。于是我跑到了大门口,果然看见他大步走在前面,赵敏珍和方彩云在后面,无数的官兵跟了上来。不过在四名刀手的中间,带着那个向中全,只是他此刻头上大包无数,衣衫也凌乱了,胸口隐隐可以看见一些图案。我一看吓一跳,指着他道:

    你怎么落得这步田地?怎么回事?

    夏侯麟也吓一跳道:

    怎么,大人认识他?

    哦!是呀!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夏侯麟略笑道:

    早上发现大人不见了,于是跟参将商议过,便准备强攻上山,不想山上下来一批官兵,为首的似乎是个大官,他跟我们説,大人在山上平安无事,于是我们就带了五百个弟兄上来了。哪知这个家伙穿着夜行衣就慌张的跑了下来,我一看他神色不对,生恐对大人不利,因此便拦住他了,结果他开口就骂,所以

    所以你就打了他一头的大包?

    我略笑的问道。

    不是夏侯公子!是我打的!

    赵敏珍拄着刀柄道:

    谁让他那么可疑,还出口伤人呢?

    那个向中全歪着头,口中不时还流出口水来,估计下巴被打坏了。于是我叫军医给他看看伤势,并传令山下的弟兄都上来援手,便指引大伙向山寨里面走了。于是夏侯麟问我那个向中全是谁,我胡乱道:

    一个朋友,路上遇到的,大概是一个飞贼,不过为人不错,看我独自上山,便陪我一同上来,好在没有危险,不过吃了一顿打倒是我对不起了,回头等他伤好了,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夏侯麟摇摇头道:

    这个可不大好!大人,你可知,他胸口的纹身,是西凉游牧部族的图腾?而且是境外的!依我看,这个人就是外族的奸细,应该把他关起来,好好的审问一下才对!

    哦?这样的话,我知道了。回头我自己会问他,就先不要惊动他了,其实我自己也有不少问题想问他,他可是跟很多事情有关系,不仅仅是密探这么简单!

    他diǎndiǎn头便不问了。于是他跟着我来到大堂那里,许多士兵开始处理那些死尸,夏侯麟随便拉过来一个一看,发现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条很细的伤口,似乎是刃比较窄的剑。他皱着眉头道:

    江湖上用窄刃刀的,只有大内。窄刃剑的却没有听説过了,这分明是剑伤,杀他们的肯定不是内禁卫那帮人。然而这些人死法相同,除非有一群训练有素的用窄刃剑的杀手,否则一个人完成这些,恐怕当世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有,那这个人剑法一定高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我吸了一口冷气道:

    却不知,这些人是否便是伪装威远镖局的那些人?

    赵敏珍走过来拱手道:

    没错!就是他们!我们刚刚在大堂的后面,找到了一些他们的兵刃和衣物,确是他们的。不过他们的兵刃很特别,都是窄刃的剑,奇怪了,之前看到他们都是使大刀的呀!

    或许是特意伪装,所以用大刀,自己实际却是用剑呢?

    方彩云过来説道。夏侯麟diǎn头道:

    不错,有这个可能!

    可是,他们自己居然就是用窄刃剑的,如今却死在这种剑上,难不成是自杀?

    赵敏珍撅着嘴猜道。夏侯麟摇摇头道:

    不得而知,总之他们的样子,似乎看不出是被杀还是自杀。另外,由于伤口过窄,根本看不出是否他人所为。死的人少説也有四百多人,真是罪孽!

    这时候一名参将走过来拱手道:

    大人!清diǎn了大堂尸体共六百七十二具,除了颈上的伤口,都没有其他痕迹。刚刚在大堂偏厅的地板下面,发现了一个地牢,里面有十三具干尸,还有一间隔间,里面似乎不久之前还住了人,饭食也没有变味!

    不错!一定是那个人被关在了那里!我们过去看看!

    于是我马上就跟他们一同跑了过去。那是一个阴暗的地牢,环境很差,隔间在囚室的尽头那里,门上用三道门闩闩住了,此刻被卫戍官兵砸开,里面是一个仅能容四五个人的xiǎo屋子,有张床,床单上有血迹,住在这里的人果然是有伤的。然后桌子上有饭食,看起来吃的还不差,似乎这些人不希望这个人死去。在一旁还有一些伤药的粉末,地上也有斑斑血迹,似乎时间不长。看起来这个人应该是几个时辰之前,被人匆匆换了药后带走了。夏侯麟道:

    看来那些内禁卫最是可疑了!他们有上千人,目标应该很大,我们马上叫人追踪他们,一定要查出那个受伤的人的下落!

    我看不必了!

    赵敏珍道。她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来回走了几步道:

    附近正是长孙家的地盘,所有的药店和医馆都是他们的产业。我们只要去查一下最近哪些人买了伤药,并嘱咐他们,把所有购买伤药的客人都记下来,并通知卫戍府调查,那么很快便会找到他们的下落!

    不错!我认为大姐説的有道理!

    方彩云拍手道,接着她看着夏侯麟道:

    你説呢?

    夏侯麟愣了半天,我一扬手道:

    咱们先出去吧!这里太阴暗了!

    于是我们都走出了地牢,在偏厅里,我思考了一下后道:

    我看,如今就把追查药物的任务交给赵总镖头,夏侯大哥则带领手下沿路打探追赶,无论哪一路查到,不要打草惊蛇,及时回报,我就与卫戍大军做后援,在这附近调查。咱们以飞鸽传递书信,我们来设定一些暗号!

    于是我们几个把暗语定好,便分头行事了。送走他们后,我便带着参将,把这个山寨翻了底朝天,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就在我失望的坐在偏房里喝茶的时候,传令跑进来拱手道:

    禀告大人!孙都尉在后厨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想请大人前去验看!

    我一听便放下茶碗,抖了抖衣袖跟了过去。后厨是一个很大的房间,空旷的很。孙都尉便站在门口,看我走过来,他马上拱手道:

    大人!你看炉子里,这些灰很不一般呀!似乎烧过什么不容易毁掉的东西!黑乎乎的很难辨认!一开始末将没有在意,但是后来,有士兵在里面挖出了这个东西,就不一般了!

    説着他从旁边的士兵手里接过来一个盘子,里面垫了白布,上面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方形的。然后他取出匕首来,在一角上轻轻一刮,里面赫然露出了金色。然后他指着那东西道:

    末将认为,这个,是一块大内金牌!大人,什么人会把大内金牌扔进炉中烧毁?这炉子中的灰在弟兄们上山后检查时,居然还是温的,因此末将认为,那些内禁卫一定是假的!他们肯定是杀了真的内禁卫,然后假扮了他们。那些死尸大概都是内禁卫,这块金牌,一定是被杀的内禁卫胡乱丢进去的,然后那些人不明就里,开火做饭,万万没想到这金牌居然藏在炉灶中。大人,您认为末将分析的可有道理?

    我愣了半天,然后仔细看着这块东西,然后吩咐那些士兵把这个东西表面的黑色挂掉,并让其他士兵继续在炉灶中寻找。孙都尉看着我的脸道:

    大人!如果末将猜测是真,那么咱们最好按兵不动,否则那些人武功高强,恐怕单单咱们这些人手,难以对抗!

    我diǎndiǎn头道:

    你説的有理。不过眼下还是先呆在山上,看看情况再説吧!如果那些人胆敢冒充内禁卫,那背后的阴谋一定xiǎo不了。眼下咱们确实应该以静制动,你的提议很正确!

    他高兴的拱手后便退下了。于是他们继续在后厨里查找,我便摇摇头走了出来,望着院子一角的一颗大树出神。我心想,那个冯如意确是内禁卫无疑,什么都可以装,宦官如何装来?早先马将军也提过此人,説他是内禁卫实际上的最高指挥,是成帝在大内从xiǎo一起的玩伴,是皇帝真正的心服。他的画像我也见过,确是那个样子无疑。可是为何冯如意会出现在河西路,却是一个谜团了,成帝如果委派他重任在外,则自己断然不会离开京城。既然成帝离京,那么为了稳固京中,则必然留下心服冯如意。此番他却违背常理涉入了方文中一案,看来背后一定大有文章了。如今看来想从这条路解决河西问题,是比较困难了,只好再想其他办法了。

    就在我出神时,侍卫跑来拱手道:

    大人!军医要我来报,那位受伤的人已经初步治疗过了,他的伤不是很严重,大人可以去探望他了!

    我diǎndiǎn头,于是满怀心事的便径直去了东厢房。

    此刻向中全缠了一头的绷带,脸上涂满了药水,红一片紫一片的,很难看。他坐在床边,短-枪早就被收走了,如今便穿着破衣服,一副死了娘的表情靠在一旁。

    我走过去拱手道:

    你没事吧!感觉好些了吗?

    奶奶的!哎呦!那个臭娘们,早晚要报回一箭之仇!

    他的发音有diǎn含糊,应该是下巴伤还没有好的缘故。説着他便揉了揉下巴,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我道:

    你还来干什么?看老子出丑?跟你説,要不是山路崎岖难行,加上老子怜香惜玉,如何会着一个女人的道?你可不要xiǎo看我,早晚取你性命!

    得了吧!

    我一扭身便坐到椅子上,抬起腿叠在一处悠闲的样子,然后抓起茶杯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边道:

    你这个德行,就是要我死也值了!

    你!你还説风凉话!

    少来!你如今不是阶下囚,还是托我的福呢!你告诉我,那块玉牌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不然我们没办法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也就会失去玉牌的线索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哎呦我跟你讲,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

    不是敌人?那你还要杀我?

    谁让你带着官兵到这里了?那我必须杀你!

    哦?那你还是承认,跟这里的人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

    那为何我带兵到这里就不行呢?

    总之,你少问那么多。反正如今我已经不想杀你了,只要你放了我,我以后不会找你麻烦,好吗?

    不行!你不告诉我玉牌的事,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你!哎呦老子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干嘛还揪住不放呢?

    关键是你太可疑了,不仅在紧要关头我几次见过你,而且这次,你显然是与玉牌有直接关系,我如何能饶了你呢?再説,你胸口的花纹那么扎眼,我做为堂堂三品大员,如何会视而不见呢?

    这嗯!

    他长吐了一口气道:

    既然你发现了,不妨告诉你,老子就是凉州人,爹妈是外族不错,可是老子确是凉州出身的,这diǎn有户籍可考呀!你不能光凭这diǎn,便认定我是外族的奸细!

    哦!可是一纸文书多好弄呀,几十两银子便可到手。就凭你胸口的图案,我就可以关你到死为止!

    咳咳咳!你也太狠了吧!我跟你确实没有仇恨呀!

    谁説没有?在沧州!

    那次我没有跟什么人合谋呀!你冤枉我!

    那你在沧州干嘛?我出现在哪里,你便出现在哪里,我到了河西,你也到了河西。你倒説説,你绞尽脑汁,追踪我这个钦差,意欲何为呢?

    这这都是巧合嘛!反正我不是反贼就是了!

    不是反贼,那是什么?你不説出来,我是不会饶了你的!我马上就叫官兵穿了你的琵琶骨,看你以后还作乱犯上!

    别别别呀!哎呦我告诉你还不行嘛!

    他揉着脸,一脸苦相道:

    实话告诉你,我是西凉王帐下四品的带刀侍卫,奉命寻找太子的,跟你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我们的目的?

    是呀,你难道不是洪大学士的人吗?我知道,你是梁劲带出来的,一定是听他的吧!洪大学士一直在寻找太子,于是把梁劲派到了沧州,不想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还好阴差阳错,拿你这个xiǎo子ding上了。如今太子离开了沧州,很多人都误以为,你就是失踪的太子,因此纷纷想要在路上劫持你

    啊?我怎么可能是太子?

    我吃惊的心里想到,当初楚天雄当面指认我是太子,看来所言非虚,定然是他误会了之后,惹出了更多的乱子。向中全接着道:

    你放心,我已经替你解决了五路人马了。不过最近接到王爷的指示,他认为,如果实在不行了,就找个机会除了你,这样以来,大家都以为太子死了,那么真正的太子便安全了。所以这次你率兵到此,我认为是个一劳永逸的机会,所以就决定下手。没想到,出了差错,这山寨里的高手都不见了,我想,大概那些人知道上当了,所以就撤走了,因此便不想打你主意了!

    可是你没有説到重diǎn,那玉牌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那玉牌是前朝锦衣卫的千户兵符,掌有者便是方文中的父亲。当年前朝主力在河西兵败之后,他便隐姓埋名,带领了几千锦衣卫在河西路居然做起了生意,并很快通过武力夺取了本地豪杰的势力,并安稳下来。太祖开国后他还堂而皇之的做了三品空官,因此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那么天下的前朝余孽们,都会欲杀之而后快的。所以这块玉牌成了他的命-根子,如今他亡故了,牌子传给了私生子方文中。如今我探知河西有一部分反贼,意欲抢夺此物,要挟方家作乱,因此便与那方文中商议定,由我将此物转交西凉王保管。不想事败,出了差错,我们的书信被反贼劫走,修改了会面时间和地diǎn,因此错过。今日方知玉牌已然在你手中,虽然方文中下落不明,但是玉牌既然安全,我的任务便不算失败了。

    原来竟然是这样?可是你説了这许多,该不会就是单纯的想脱罪吧?

    喂!哎呦我疼成这样,还説那么多谎话做什么呢?你有良心没有?我可是西凉王的人,不是坏人!你看,我还有腰牌呢!

    説着他从腰际摸出了一xiǎo块金色的腰牌来,我看那上面写着西凉府三个字,背面是锦衣卫。然后他挺了挺胸道:

    怎么説也是同为朝廷出力的,你以后应该对我态度好diǎn!

    喂!你刚刚还説要杀了我,如今还想要我对你态度好?不太可能吧?在没有得到西凉王有力的证明之前,你就是一个嫌疑犯,按你的説法,目前你应该没有什么任务了,那就好好在这里养病,没有我的命令,不能下山!

    啊?你想软禁我?

    不错!这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先对我出手,我也不会此刻不信任你!总之,没有确定你的身份前,你就好好养着吧!

    哎!别别别走呀!哎呦!

    我一下子打开门,便走出去把门合上了,然后叫人给门上了锁,并加派了守卫。向中全摇摇头苦笑道:

    我骗你做什么呀?我这一脑袋包都没怨恨你们,真是的!早知道当初就该了结了他!真是倒霉,倒霉!哎呦

    我走出门后心想,这牌子果真可以要挟方家?那岂不是一下子就把问题解决了吗?嗯,于是我传令,要赵家和夏侯家尽力找到那伙人的下落,同时把联络地diǎn改成了邯郸,我留了孙都尉和所有人马继续在山上查找,自己diǎn了三百骑兵,星夜奔邯郸而去。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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