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明明发布了,却少了一章?好吧,只好把第7章合并在第8章里重新发布了,4000多字,却实际按2000字算的钱哦。很划算!

    ……

    7始料未及的见面

    “让我饶了你?”寒禹觉将军斜着眼睛盯着寒墨语,冷笑道,“乱闯曼陀罗花圃者,立斩无赦!就凭这一条,本将军就可以轻易要了你的命!”

    寒墨语听了,心慌意乱,慌不择口的争辩道:“素闻将军大人宽厚待人,现在将军大人难道就为了几棵花就要杀了奴才吗?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可是,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您现在若是就因为几棵花而杀了奴才,恐怕传出去也是要被治罪的吧…… ”

    “国法?哼哼。”寒禹觉将军笑了一下,手上又用力了一下;“你以为国法能把本将军怎么样?国法只不过是用来统治你们这些卑贱之民的!死在本将军剑下的亡魂无数,难道还怕多你一个吗?!”

    寒墨语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求大将军饶命!奴才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小民,不值得将军为此脏了您的宝剑!您的宝剑是用来在战场上杀敌的,而不是用来杀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的!请将军大人看在奴才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奴才一命!”

    “在我的眼里,没有老弱妇孺,只有敌人和朋友两个词!”寒禹觉将军冷笑道:“这么多年以来,本将军见到的敌军毛头小兵也不少,有很多连军刀都举不动。可是不管他们有多大了,一旦上了战场,他们的路只有一条,那便是死。”

    寒墨语听得心里一惊一惊的,她狡辩着说道:“可是,那些是战场上的敌人,你当然会杀他们了……”

    寒禹觉将军继续说道:“在我的军队里,黄毛稚子也不在少数!可是。你知道一旦他们违反了军纪,我会怎么样处置他们的吗?”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冷笑。

    寒墨语额头直冒冷汗,心里一面不停的骂自己手贱,一面骂寒禹觉将军小气。一面脑袋瓜子飞快的旋转着,不放过任何一丝逃生的机会。

    原本她想引发寒禹觉将军的怜悯之心,结果却发现自己似乎愈发激怒了他。被寒禹觉将军这么一问,她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奴才不知。”

    “本将军会命人将临阵逃脱的小兵就地正法。违反军令的,会鞭笞百下,很多人还没等执行完毕就断了气;如果是通敌卖国的,则会将他绑在柱子上,暴晒三天三夜,直到他脱水昏厥而死。”寒禹觉将军冷冷的看着寒墨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寒墨语已经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难道说,她就因为弄坏了几朵花,就要丢了一条小命了?这也太讽刺了吧?哎,父亲大人究竟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怎么数年不见。竟然变得如此凶残了?

    “将军难道不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吗?”寒墨语问道,一面心虚的说着:“常言道,不知者不为过。奴才真的不知道不能擅闯这曼陀罗花园。就算……就算奴才一时冲动弄坏了您最喜欢的花,可是,它们只不过是一些没有生命的植物罢了。奴才愿意将功赎罪,替您重整花圃,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让您满意。还请将军饶命!”

    “你要怎么重整?”寒禹觉望着寒墨语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奴才……奴才已经知道这花的名字了,一定会托人买到这花种。不行了就上山采掘……总会找到一模一样的……”寒墨语说道。

    “是么?”寒禹觉将军冷笑道,“曼陀罗花,只生长在深山野林的悬崖峭壁上,即便你能找到采药人替你采花。也只能采到一朵两朵。想要种满整个花圃,恐怕得等十年时间。”

    寒墨语听了,变了脸色。

    寒禹觉将军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一种伤痛的感觉,他缓缓说道:“你也许不知道,这些花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我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的战役。每每一闭眼,便是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惨象。为了保护家国,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最忠诚的属下,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他们为了保护我,被敌人万箭穿心,或是砍断了手脚头颅。我到现在还不能忘记那些血肉模糊的熟悉面孔,也忘不了那些忍着剧痛却一声不吭的战士。”

    寒禹觉将军顿了一下,似乎在让自己变得平静,他接着说道:“而这些花,却有着神奇的疗效,它可以减轻受伤战士的疼痛,能让他们苟延残喘,拖延到军医来得及诊治,也保护他们能够在诊治过程中不被剧烈的疼痛活活折磨死。”

    “因此,我才在军营里栽种了几棵曼陀罗花;为了记住每一个在战场上拼死杀敌,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诚的勇士,也为了后备之需,我托人将花种带回了府里,经过胭脂数十年的精心照料,才成了如今这样繁茂的花园。”

    “这些花,每一朵花瓣上都凝聚着无数战士精忠不屈的灵魂,也担负着拯救每一个生命的重任!现在花圃尽毁,也等于毁了很多人求生的希望。就是你这双手,毁了他们。”寒禹觉将军的剑瞬间滑了下来,剑背托着寒墨语颤抖的手。不经意间利刃的扫过,寒墨语的手指被划破了,鲜血点点滴滴的往外流,可是她没有一丝察觉。

    寒墨语只是脸色发青的凝视着眼前的寒禹觉,她深深的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深深的悲伤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愈来愈浓烈的危机。她不知道,在这个把纪律视为一切的人身上,她还能不能找得到一丝犯了错也能活下去的希望。

    寒墨语喘着气,向后退了一小步,那锋利的剑却像闪电一般追了过来,将她的脖颈划开了。她感到有些发麻,伸了手朝自己的脖颈一摸,看到了手指上殷红的鲜血。她惊恐极了,盯着寒禹觉伸过来的利剑,不敢再动了。

    “说,你该不该死?!”

    寒墨语一抬头。迎上的是寒禹觉将军冰冷的目光。

    寒墨语心中觉得有些痛,她却笑了起来,“那么,有没有理由让你不杀我呢?还是。你今天非要杀我不可了?”

    她望着眼前这个人,在想,如果你知道了我竟然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会不会手下留情呢?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又被她浇灭了。她想活。即使是像狗一般的趴地求饶。那样也没关系。

    “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不杀你呢?”寒禹觉将军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寒墨语捉摸不透的神色。

    8要活下去2000

    “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不杀你呢?”寒禹觉将军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寒墨语捉摸不透的神色。

    寒墨语脖子上细细的伤口仍旧在流淌着鲜血。寒禹觉的剑术恰到好处,既避开了动脉血管,不至于立刻要了寒墨语的命,又伤到了寒墨语,让她的脖颈就这样缓慢的流淌着鲜血。

    如果就这样不采取任何措施,经过几个时辰,眼前这个孩子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寒禹觉将军望着眼前这个瘦弱而精致的孩子,微微皱了皱眉。

    他寒禹觉,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以心存怜悯剑法狠戾著称的他。居然会对一个孩子下了这样残忍的手?竟然这样划开了他细嫩的脖颈,让鲜血一点点的慢慢往外流,让这个鲜活的生命一点点黯淡。

    既然要下手,为什么不一剑结果了他?既然不想杀死这个孩子,为什么又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这样致命的伤痕?不,这不是他寒禹觉的作风!

    寒墨语盘算了一下,否定了亮明自己的身份作为活下去的筹谋,因为,在她的母亲宁胭脂愤怒的命人将她拖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敢再有什么样非分的奢望了。

    她强作镇定。脸色却是掩饰不住的惊恐,她猜想寒禹觉也应该和所有大人物一样,喜欢别人奉承,于是她说道:“大人。请原谅奴才的一时糊涂!奴才不知道这些花居然对大人您有这样重要的意义!这些花的枝叶虽然被毁坏,可是根基还在。奴才愿意将功赎罪,将这些曼陀罗花救活。如果不能,你再结果我的性命也不迟。”

    她充满期待的撇了一眼寒禹觉将军,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她觉得,即使能拖延一刻。便多拖延一刻也好。她寒墨语,还是怕死怕得要命。至少,不能像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去!

    寒禹觉微微一笑,嗖的一下子将宝剑收回到了剑鞘之内。他转身离去,临走前说道:“好,本将军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会找人帮你疗伤的。”

    “谢将军!”寒墨语喜极而泣。

    寒禹觉将军冷着脸,转身而去。

    寒墨语望着寒禹觉将军远去的背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低下头来,发现胸襟前的衣衫已经被鲜血尽数染红。

    寒禹觉将军消失后,寒墨语才定下气来。她扶着树木,觉得头脑一股晕晕沉沉的感觉,几乎让她摔倒。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有些睁不开眼睛,摇摇晃晃的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她踏进了一个院子,有人尖叫起来,随即跑开了。她没看清眼前的人,又扶着石墙走了几步,喘着气。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的跳动似乎渐渐变慢了一般,上下的眼皮也在不停的打架。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她的身体里传来,同时伴随着的是一种无力感。她觉得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了。

    她忽然笑了,扶着柱子慢慢的滑下,坐到了地上,身子歪歪斜斜的倚靠着柱子。迷糊中,她听见了嘈杂的脚步声,以及人们的惊呼声。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人抱起,身体腾空的感觉让她有些眩晕。

    “墨语,墨语!”寒墨语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叫她,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渐渐的陷入了更深的眩晕中……一幅幅支离破碎的画面,一个个模糊的人影,在她的脑海中翻涌着……

    寒长御伸出手按住寒墨语脖颈的伤口,一面焦急的喊着寒墨语的名字。可是寒墨语却睁了一下茫然的眼睛,又闭上了。大夫急匆匆的赶来了,寒长御连忙站了起来,给大夫让开了位置。

    大夫很快找到了出血点,他接过药童手中的针线,细细的替寒墨语缝合了脖颈的伤口,又接过药粉,细细的撒满了寒墨语脖颈的伤口。最后取出洁白的纱布,一层层轻轻的裹在了寒墨语的脖颈上。

    大夫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然后起身了,对寒长御说道:“伤口的出血点已经止住了。但是墨语少爷失血过多,他能否逃得过这一劫,就看他的造化了。”

    寒长御命人送走了大夫后,他坐到了床边,抚摸着寒墨语苍白如雪的脸。这个孩子,遭的罪太多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寒长御回想着寒墨语脖颈上的那条细细的伤痕,看似不会立刻致命,却危险之极。这样高超的剑法,到底是何人所为?难道,又是母亲派人所下的毒手吗?寒长御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

    不会的。虎毒都不食子呢,况且还是身为一个母亲,有什么理由非要这样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的孩子呢?……或许,寒墨语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不是母亲的亲生子,不是我的亲弟弟?

    寒长御目光怔怔的扫向寒墨语精致得有些不太真实的脸庞。那样的美眉秀目,皓齿红唇,虽比父亲少了几分英武飒爽的霸气,但是细看却有八分的相像。寒长御看着寒墨语的容颜,渐渐的有些迷离。

    他叹了口气,转过头去。这个孩子,身上没有半分母亲的凛冽艳丽,却越看越被一种透出来的娇娆美丽给迷惑,不经意间就让人失去了心智。

    寒长御又忍不住望了一眼寒墨语,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疯狂。那种疯狂被他死死的按捺在心底,却犹如失去理智的困兽般疯狂叫嚣着,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想要突破那岌岌可危的牢笼。

    寒长御使劲儿甩甩头,放下寒墨语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那个时候,他的脑海里竟然忽然迸发出一种诡异的想法,他竟然如此迫切的希望这个孩子不是他母亲的亲生子,甚至不是父亲的亲生子,真的就像传闻中的那样,从不知道哪里捡来的。

    这种想法如此激烈,让他久久不能冷静。可当他站起来后,再望着寒墨语那张和父亲极其相似的脸的时候,竟然有些说不出的失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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