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可以看了。

    ……

    她疑惑的伸出手,摸了一下;借着月光,只见手上漆黑一片的污迹,空中似乎飘来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儿……我,被人捅了吗?寒墨语转过头来,想要看看那个人的样貌,却只觉得身体又被那个人狠狠的抵到了墙面,一刀又一刀朝她的胸口捅下去……

    她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副同样的画面来,只不过,捅她的,是那个紫衣人;她微笑着吐出一大口血来;她的眼前,那个紫衣人似乎在对她微笑着,一刀一刀狠狠的刺进她的身体……寒墨语闭了眼睛,缓缓的倒了下去。

    她脑袋里变得一片空白,只觉得,心口莫名的疼痛。为什么要杀我呢?为什么?……为什么要露着那样的微笑,来杀我呢……

    “为什么要杀我……”寒墨语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嗫嚅着说道。

    “小少爷,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那个人冷冷的说道。

    寒墨语一个激灵,恢复了神智。她急急的抓住那个人的衣衫,问道;“御哥哥呢?是不是御哥哥也会有危险?求求你,一定要放过他……不要伤害他……”

    “哈哈哈……”那个人冷笑了起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心里居然还想着别人?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那亲哥哥派我来杀你的……谁让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呢……”

    寒墨语一怔,心忽然变得冰凉起来。她像一片枯叶一般,在夜风中轻轻颤抖着。她忽然笑了,摇着头喊道;“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的!……御哥哥怎么会杀我呢……不可能的……你骗我……”

    说着,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疯狂的跑了起来。血,像泉水一般从她的胸口涌出,溅落了一地。后面。那个人紧紧的追着她;然而,寒墨语跑的飞快,夜色又黑,寒墨语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这重叠的院墙之间。

    不知道跑了多久。寒墨语跑累了,她缓缓的蹲了下来。头很晕。她觉得自己好像瞌睡了,不住的打起盹来。她努力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周围。不知道为何,她竟然又跑回刚才那个破败的院落里来了。

    她吃吃的笑着。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跌的朝那口井走去。她喘着气,扶着井边的辘轳,坐在了井沿上。她俯身望了望井里,井水很幽暗,里面正倒映着一个明亮的月亮。寒墨语一阵眩晕,差点儿跌入井中。

    她笑笑,伸出颤抖的手,抓过脚边的木桶。还好,木桶里还有一点点水。寒墨语渴极了。抓过桶来,抱起仰头灌下几口井水。井水淋了她一身,让她清醒了一点点。一阵阵寒风吹了过来,寒墨语打了个寒战。

    我不想死。

    她扔下木桶,靠在井边躺下,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寒长御,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就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你就要杀我灭口么?

    寒墨语闭了眼睛,一股股剧痛从胸口传来。头脑晕晕沉沉的,她几乎就要沉睡过去。

    寒长御。你就这么……绝情么?原来在你的心里,我不过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一旦我成为了你的障碍,你就会将我除之而后快……对么……我还以为……你是在乎我的呢……想想当初,你是那样拼命的想要找到流落在外的我……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么?……不,不是这样的……

    寒墨语晕了过去。这时候,那个穿着长衫戴着面纱的怪人,轻轻走了过来,举起灯,朝寒墨语脸上照去。只见眼前倒着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年。浑身是血。

    ……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墨语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朴的卧房。很多东西似乎已经很陈旧了,上面落满了灰尘。寒墨语动了一下,觉得身上剧痛无比;她掀开了被子,望见自己的身上裹满了厚厚的纱布。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蒙着面纱的人走了进来,端给寒墨语一碗汤。

    寒墨语猛然间记起昨夜见到的那张恐怖至极的脸,忙向后退缩了去。

    “你很怕我么?”那个蒙着面纱的人问道,声音沙哑。

    “你是谁?怎么住在这里?就你一个人么?”寒墨语问道。

    那个人点了点头,“你可以叫我福伯。我的名字里带个福字,我原本还以为自己是个很有福气的人呢……却被人扔在了这个荒废的院子里,一呆就是几十年了。你呢?小小年纪,又是怎样惹上这样的祸事的?究竟是什么人要置你于死地?”那个人问道。

    寒墨语望着眼前这个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要告诉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自己是被自己的亲哥哥,寒府的大少爷追杀么?难道,她要告诉眼前这个人,自己因为知道了太多寒府和宁府的秘密,所以才会被追杀的么?不,不要!寒墨语闭了眼睛,摇摇头。

    “不想说也罢。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这样一个宁府,看似荒废了,却不是任何人都能进来的。”福伯说道。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你刚刚说,你是被扔进来的,怎么回事?”寒墨语问道。

    “呵呵,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不说也罢。”福伯笑道,巍巍颤颤的起了身。

    “福伯,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寒墨语忽然问道。

    福伯怔了怔,转过投来;“你看到我的脸了吗?”“嗯。”寒墨语点点头,“昨晚上不小心看到的。”

    福伯笑了起来,“我说嘛,你怎么像见了鬼一般,发疯的跑掉了,原来是见到了我这张脸啊……”

    福伯笑的有些厉害,他似乎是被呛住了,笑着笑着咳嗽了起来;“想我聂永福,年轻的时候可是生就了一副好皮囊,就跟你现在一样呢……那会儿,我才气横溢,心高气傲,大家还都叫我玉面公子呢……谁又能想到,当年才华横溢少年夭折、令人哀挽不已的玉面公子,却其实一直不人不鬼的活着,在宁府这个深宅大院里面苟延残喘呢……”

    寒墨语心中疑惑,隐隐觉得,这个福伯有着一个令人哀挽的悲伤故事。她不由得伸手抓住了福伯的衣袖,说道;“福伯,你不要想那么多了。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事,既然你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你就当以前的你死去了,重新活过一次,好吗?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宁府,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福伯望了一眼寒墨语,摇摇头;“不行了。我已经老了,哪里都不想去了。我只想呆在这里,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福伯,你还年轻,虽然你的声音苍老,你的步履蹒跚,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的实际年纪其实并不是很老。你还有大把的时间,为什么要在这个荒废的地方等死呢?既然你是有才华的,为什么利用你的才华,来名垂千古呢?”

    “就算你不喜欢争名夺利,但是,至少,离开这里的话,会让你的生活变得不一样,变得精彩了许多啊?福伯,我也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好我们的生活,不好吗?我的命是您救回来的,我愿意认您当我的亲爷爷,不,认您做我的爹爹,我们父子两找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再也不参与到这些繁杂的争斗中,好吗?”寒墨语说道。

    福伯定定的望着寒墨语,好久,忽然笑了,说了一句;“孩子,你知道么,你刚才说过的话,有多么的耳熟?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她的话仍旧历历在耳,她的情,却如过往的风一般早已烟消云散了。如今,她在过着她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而我,却在这里风餐露宿,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而这些,都是拜她所赐!……”福伯的眼神中涌出一丝悲哀来,他伸出手,抚摸着寒墨语的脸颊;“多么漂亮的脸,和她长得好像,好像……”

    “福伯!”寒墨语又恼又气,因为她分明看到福伯似乎在透过她的脸,在看某个人。她有些隐隐约约不好的预感。难道,福伯所说的这个害他的人,是她的母亲,寒夫人吗?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福伯望着寒墨语,似乎为了自己的新发现有些激动。

    “寒墨语……”寒墨语试探着说道。

    “呵呵,不会是定国将军家的孩子吧?”福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凉来。

    寒墨语点点头。

    “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福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紧紧的抓住了寒墨语的肩膀,眼睛火热。那里面燃烧着的,是什么东西,寒墨语已经看不清楚了。

    “是谁要杀你呢?能在这宁府三更半夜行凶的,只会是宁府的忠仆。”福伯说道;“难道说,是她派了人来杀你么?难道说,她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么?!宁胭脂,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啊?!”福伯浑身颤抖着吼道。(未完待续。)

    ps:此章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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