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雪儿先较了热水让我冲凉后,吩咐换洗的衣服等她来洗,然后自已就进房洗澡去了。

    不一会,我冲完凉,穿着一条內裤和t恤上衣来到客厅。雪儿这时也刚洗完澡从房里出来,一头长发散乱地洒在脸上,她脸上天然的肤质沾着零散的水珠,热水的作用给她的脸色恰似染上天然淡淡的绯红,让刚刚出浴的雪儿有着清纯素朴的原始之美!平添了几分性感。她胸前戴着我送给她的翡翠玉兰花饰件。

    雪儿身上穿着真丝粉红色吊带睡衣,真丝布料的柔软顺滑,将她的身材曲线表露无遗。她胸部也似乎没穿文胸,隐约露出丰满的酥胸和两个突点,她平腹而且苗条的纤腰和很是圆润的臀部、让我有点把持不住;心跳也骤然加剧!真正是秀色可餐。我心里想:雪儿的美与佳玲的美不同,佳玲胜在成熟,雪儿胜在气质,我有点情不自禁。

    雪儿正背对着我,将换洗衣服拿到洗衣房放落洗衣机,她弯腰时那臀部的美感让我看得有点发呆。脑子里立即浮现看到阿贞露着上身在弯腰洗头那一幕,竟也引发了冲上去抱住她的念头,但我还是努力控制自己。心里不禁胡思乱想:雪儿似乎也有意在做着某些暗示?而我这时的生理反应却是十分严重。

    雪儿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后就过来,她走到放音响的柜子那边,打开音响,播放钢琴王子理查德的钢琴曲,又倒了两杯红酒,便走过来递了一杯给我,两个人便边听音乐,边品着红酒,我却一直尽量在控制着自己,不知红酒是何滋味。

    从雪儿冲完凉出来,我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雪儿的身上,因为我也是真正第一次,看到雪儿这么性感的整个躯体。

    我懂得,雪儿不愿这短暂的一晚,带给我遗憾,她内心也只希望这一晚,两个人好好地过,也绝口不再提在鹏城离别后的事了。

    也许,她并不知道我快与佳玲结婚?

    一杯酒喝完,雪儿又再各添了一杯,两个人又在理查德《爱情的故事》的优美旋律中饮完。我借着酒意,顺势把雪儿搂在怀里,雪儿柔顺地配合着我。我两只手在她胸部抚摸,两个人的呼吸急促加剧。雪儿也闭着眼睛、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我的怀里,任由我抚摸着她的全身。

    此时两个人都浑身发烫,而雪儿更是用两片血红的嘴唇,热热地吻我。我边爱抚着她边说:

    “雪儿,我太想你了,雪儿,我心里一直惦念着你。”

    雪儿也情不自禁地说:“瀚哲,我也是,我心里每天都想着你。”

    两个人说后本能地发生反应,同步起身相拥着挪步,进入雪儿的房里。我把雪儿抱上床,雪儿脸红得发热,她全身滚烫。她闭上眼晴,脸上分明有点羞愧之色,不敢看我,但却配合着我,任由我脱去她的睡衣,倾刻,她的胴体在我面前,表露无遗,我整个人便往她身上压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雪儿起早做完早餐,回到房里来准备把我叫醒,她坐在床沿,小心奕奕地,用她温柔的小手,理着我额头上散乱的头发。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用两片热得滚烫的朱唇,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蚊声自言自语说:“不晓得怎就心里只有你?瀚哲,我爱你,你是我的唯一,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不知雪儿早上几点起床?但她弄我头发时,我却是已经醒了,但我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装做还没醒,默默享受着雪儿的体贴与温柔。雪儿的柔情蜜意,让我心里即时如痴如醉般,似是饮了琼液玉露一样,浑身发热。我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看着她对我微笑,心里更有一种难于言状的舒服。

    我趁雪儿没在意,掀开被子,顺势双手把雪儿揽进了怀里,狂吻着雪儿,手在她身上爱抚着。她依然穿着昨晚穿的那件粉红色、手感滑得有如牛奶的真丝吊带睡衣,依然没穿文胸內衣。

    雪儿爬在我身上,淘气地用手轻轻地扭一下我的脸,她温柔轻声说:“乖,大帅哥,起床起床,吃早餐啦。”

    我没理会雪儿,把她抱得更紧,嘴唇轻轻咬着她耳朵,语无伦次地萦语:“雪儿,我爱你,雪儿真美!雪儿,我想要。”

    雪儿这下竟也把持不住自己,也是浑身发热,她柔顺地紧贴在我裸体的身上,我迅速把她的睡衣也脱了……

    当做完后两个人平躺着喘气时,我对雪儿说:“雪儿,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会不会后悔?”

    雪儿说:“我自己愿意。”

    我的一只手紧紧抓着雪儿的手,对她说:“雪儿,我爱你。”

    我说后竟也热泪盈眶,不知是激动还是开心?是矛盾还是痛若?我心里有一种负罪感。也许,昨天我本就不该来珠海见雪儿?我即将要与佳玲结婚了,怎么还这样放不下雪儿呢?对雪儿做出这样的事?我真是一个不可饶恕之人,这会毁了雪儿一生。

    我坐起身,见雪儿凝脂般的脸上,也垂着两行弯曲晶莹的眼水,难道她也有同感?我俩的爱,或者不会有结果?而这一次,也许是最后的一次见面?雪儿并不知道我要结婚,而且是必须与佳玲结婚。此刻雪儿也许在想着:如果再见到自己的母亲之后,用什么方法来说服自己的母亲,容纳我这个在她眼里没出息的穷小子?她內心也许与我一样:既开心又痛苦着。

    我用拇指给他抹去眼泪,然后再一次低下头,吻她,一只手却温存地在她身上爱抚着。

    雪儿凝神看着我说:“瀚哲,我说过,你是我的唯一,除了你,我不会再爱第二个男人,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俩没能在一起,我将终身不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雪儿说完,我把雪儿抱起来让她在我怀里,两个人又紧紧地拥抱。我说:“雪儿,不会的,我爱你,你在我心里,无可替代。”

    雪儿又帮我理了理乱了的头发,说:“不早了,你去刷牙洗脸,然后吃早餐吧,不然等一下冷了,房里让我来收拾一下。”我说好,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

    我起身来到了洗手间,雪儿已经把洗脸的热水放了一脸盆,新牙刷上也挤好牙膏,摆在折叠得很是整齐的新毛巾旁边的杯上了,这情景令我心里一热,雪儿的无微不至,让我感动得又快流泪!这一极富体贴的生活细节也让我终生难忘!雪儿这时也跟了出来,在厨房拿着碗筷,准备等我洗脸刷牙后一起吃早餐。

    我看着雪儿的背影,来不及洗脸,走过去又从后面拥抱了一下雪儿,双手在她前胸爱抚,也抚摸着我送给她的翡翠玉兰花吊嘴,雪儿一直带在身上。但却发现缺了花心,心里生出一种不祥之感,便悄声问雪儿:

    “这花怎么没心了?”

    雪儿说:“上次我妈甩坏的,我没有听她的话,去见人家介绍的香港对象,她气,拿你这东西出气,甩坏了。”

    我听后动情地说:“雪儿,真对不起,令你与你妈有矛盾,是我不好。雪儿,你对我的好,我会终生不忘。”

    雪儿笑说:“知道就好,放手啦,今后缠绵的日子多着呢,只要你对我好,我天天都这么做,粥都快冷了,快去洗脸,然后吃早餐。”

    她说后打了我一下屁股。?我说了句“就知道雪儿心里有我”,便洗脸去了。

    阳台外面的玉兰树上,不知名的鸟儿正叽叽喳喳地唱着歌儿,我和雪儿,此刻就像那快乐的小鸟,两个人在愉快的气氛下,享受完雪儿亲手做的早餐。

    刚吃完早餐,雪儿正在厨房洗碗,这时不幸的事发生了。雪儿妈妈突然开门进来,她边开门边喊着:

    “雪儿,雪儿,妈回来了。”

    但是雪儿妈妈一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我,她见我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没穿上衣长裤,几乎全露着身子,又见雪儿穿着性感的内衣,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铁青着脸,颈上青筋暴露,愤怒的情绪表露无遗,她几乎咬牙切齿的,她眼晴几乎要喷出火来,她怒视着我,忍不住口里还是嘣出了两个字:“流氓!”?这两字她是声嘶力竭地说。

    我有点惊慌失措,浑身哆嗦,呐呐地叫了声:“姨姨。”

    “不要叫我,你就一流氓!”

    雪儿妈妈不应,大声地又骂了我一句,手也指着我。只见她阴黑着的脸部表情相当复杂,痛苦之中竟夹杂着无奈与愤怒,看得出她已经愤怒到忍无可忍。

    她把行履往门后一放,快步走过来,并不说话,劈头就噼里啪啦给了我好几巴掌,这几巴掌的声音,清翠响亮。

    我亳无准备,当然也不可能用手阻挡或走开,只能任由雪儿她妈抽打。雪儿在厨房也听得清清楚楚,立即转过身来,突然看到她妈妈打我,身子一颤,手上的盘子“砰”的一声掉地下了。

    雪儿顾不得一地瓷盘碎片,急速跑过来,隔在我和她妈妈的中间,双手伸开挡在她妈面前,护住我。她用哭着接近哀求的声音、颤抖着对她妈说:

    “妈,不要打瀚哲,都是女儿,是女儿让他来的,都是女儿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妈,女儿不该惹您生气,都是女儿的错,妈,全部都是女儿的错。”

    雪儿妈妈还没消气,她还没有放下抬着准备再打我的手,再度竭嘶底里地骂: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在画展上还让你羞辱不够?!你还有脸过来珠海找雪儿!像你这种人,怎么不让车给撞死?留着来这里害我雪儿。你出去,快点出去,死得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不要弄脏了我的眼。不知道上一世雪儿欠了你什么债?好端端竟让你给糟蹋了。”

    雪儿妈妈说后,竟也伤心地放声大哭,边哭边骂着雪儿她爸:“天杀的那个死老张,怎么早不把你们给拆了,还让女儿跟你好,让女儿去鹏城,?一点都不负责任,这老张不得好死,如果雪儿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又骂自己:“我怎么就没了心眼,没下狠心,当初在就不该心软,我也不得好死啊!怎么让雪儿不读书,也跟着你这流氓来鹏城,让你这白养狼害了我的雪儿。”

    雪儿这时也已经哭成泪人。我望着雪儿,望着她妈,战战兢兢又叫了一声:“姨姨,对不起,惹您生气。”

    雪儿妈妈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收住哭声吼着我:“不要叫我,你这个鬼仔,天杀的流氓,怎么还死缠着雪儿?我求你了,不要再来找雪儿了。”

    她说完气势汹汹又追着想打我。雪儿已经摊在地下,她伤心到了极点,没有力气挡住她妈,只得抱住她妈的腿,有气无力地又一次边哭边哀求她妈:

    “妈,都是女儿惹您生气了,我求你不要再打瀚哲了,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好,妈,您原谅他,妈,都是女儿不好。真的是女儿太想他了,才让他从鹏城过来的,妈妈,你原谅他。”

    雪儿妈妈就指着我,又看着哭成泪人的雪儿,带点悲戚的口气说:

    “雪儿,我的乖女儿,你不知道,我这次见了你舅舅,才知道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己经就要和那狐狸精的妹妹结婚了。他还来这里欺负你,这让你今后怎么做人啊!雪儿,妈妈是为你痛心!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怎么舍得你让人给欺负!而且还把你处子之身也给……唉,只怪妈,怪那死老张,也怪这无耻的流氓。”

    雪儿她妈说后自己又哭了起来。

    雪儿听她妈妈这样一说,立即像昨天刚见到我那时一样,两眼翻白,喘了口大气,大叫一声,整个人倒下去,竟不省人事。我没顾及她妈,立即扶起雪儿,手大力按着她的人中,口里不停地叫着“雪儿,雪儿”。雪儿妈妈这时也急急忙忙倒来杯温开水,让雪儿喝水。雪儿才慢慢缓过气来,脸色由白转红。

    雪儿一醒来,立即将我推开,她妈妈也推开我,扶雪儿在沙发上坐。

    雪儿看着我,她的眼睛死盯着我,眼神像利箭一样穿刺着我的全身。她仿佛在问我:你要结婚了?你一直不说,昨晚还把我处女之身给沾污了!你真这么狠心?你叫我今后怎么面对生活?怎么面对我爸妈?怎么面对所有人?你已经要结婚了!你从来就没把我放在心里!你既然心有所属了,你昨天怎不说清楚?你简直真是个流氓!你还来珠海做什么呢?你这样做难道有意义吗?

    我看着雪儿,也流着眼泪。我完全无地自容了!恨不得地下有个孔,让我钻进去,立即消失在她母女面前。

    雪儿哭得更伤心了,她几乎已经没有眼泪在哭泣,她绝对伤心到极点!是有节奏的在泣哭着,已经泣不成声了。她不再看我,但还是用极度无力的语气,一边哭泣、一边间断性,有气无力地求着她妈妈说:

    “妈,这是命,是女儿的命不好,女儿认命,您让他走吧,女儿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

    雪儿妈妈听雪儿这么一说,双眼更加泪如泉涌,本来她略算慈祥的脸上,发起怒来,也面目睁咛得可怕。随后,她又指着我,叫我立即出去。她拿开雪儿的手,走进房里拿起我的行履扔出门外,然后双手硬是把我又拉又扯地把我住门外推。说永远再也不想看见我这个流氓,见一次打一次,如果再敢来找雪儿,就把我的狗腿打断,我出门后她把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

    房里,只留下雪儿凄呖的哭声和她妈妈的咒骂声。

    雪儿那哭声,让我觉得,就像曹雪芹在《红搂梦》里写黛玉的哭声,栖鸟宿鸦都不忍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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