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碧瓜新破,韩佳人早已不堪征伐,感觉男人退去,便带着满足的笑容沉入梦乡。

    “泰熙……”李在哲呆呆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金泰熙,大脑几乎宕机。

    “为什么呢?在哲,为什么要这样……”金泰熙略带哭腔,声音颤抖道,“为什么不选我?我也很喜欢你啊,从小就很喜欢……”

    “等等,泰熙,我……”李在哲语无伦次,在酒精的影响下,脑袋依然混乱。由于刚刚被金泰熙打断,现在他感觉有一股火在体内涌动,极度渴望发泄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能把你单纯的当做朋友了。”金泰熙眼中滑落泪水,“每次周末,我最期待的就是可以见到你;当你关心我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为了待在你身边,我出道拍广告。在哲,我真的,唔……”

    嘴唇被堵住的金泰熙双眼圆睁,看到李在哲双眼中蕴含着的喜爱与怜惜,她慢慢闭上眼睛,开始生涩地迎合。

    他也是喜欢我的。金泰熙如此想着,如同方才韩佳人那般,只不过这次的战场转移到了地毯上。

    云收雨歇。李在哲看着闭眼昏睡的金泰熙和韩佳人,心中复杂。既有得偿所愿的开怀,也有愧疚和不安。

    “唉。”叹息一声,李在哲轮流将两人抱进卧室,自己也忍不住侵袭而来的困倦,倒在床上睡去。

    殊不知,旁边李安宁的卧室门,早已拉开一道缝隙,神色复杂的女孩在门后偷看已久。

    ………………………………………………

    “额,好痛……”将近中午,韩佳人悠悠醒来,顿时感觉身子中袭来一阵疼痛。

    躺在她身边的金泰熙随之睁开了惺忪睡眼,发出痛呼。

    两女扭头对视一眼,表情鄂然。

    “我们怎么……”

    “我们怎么……”

    发觉身上没有片缕,两女惊呼起来,拉开被子,令人脸红的吻痕和欢好过的痕迹映入眼睑,一个荒唐的想法浮现在。

    难道昨晚……

    这时,李在哲推门走了进来,见两人已经清醒,神色复杂地坐到椅子上。

    “我们昨晚发生关系了。”沉默片刻,李在哲说,“是我们三个。”

    金泰熙和韩佳人听到这话,确定了刚刚的猜测。随之,混乱的想法涌上心头。

    开心么?有一点;失落么?有一点;怨愤么?有一点……重重情绪浮现。但是,后悔么?

    答案是:不后悔。

    她们虽然喝醉了,单还没有到失去意识的地步,知道昨晚的情况。说是她们诱惑在先也不为过。

    见两人不说话,李在哲脸色微黯,但依然道:“昨天给你们的回答,是真的,我确实喜欢你们。

    “以前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我以为自己对你们的关心只是基于朋友关系,直到一个人向我倾诉了她对我的喜欢,我才明白对你们是哪种感情。

    “说实话,我早上醒来明白昨晚发生的事时,最先出现的不是愧疚,是开心。我确实是个人渣。

    “泰熙,你还记得刚认识我的时候吧,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很难接近,像个石头一样?”李在哲问道。

    金泰熙想起了自己初见李在哲时的情景,漂亮的小男孩,却更像一个精致的人偶,感觉不到同龄孩童应有的活泼。

    “人们都说我是天才,但那些知识是怎么来的,只有我自己清楚。那是我从一个又一个冰冷刺骨,仿佛深渊一样的梦境里得到的。

    “那些梦就好像别人的记忆,那个人的情绪不断地侵蚀着我,孤独、寂寞、崩溃、放弃……我感觉自己快疯了,只有和额妈、奴娜待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温暖,我才能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后来我发现不只是她们,和我成为朋友的你们也能给我那种感觉。就像太阳一样,照耀着我。还有安宁她们,只要和你们呆在一起我就很轻松,渐渐地,我已经不会再感到绝望,可以开心地笑,可以快乐的生活。

    “我知道是什么让我脱离了梦境带来的影响,是我对你们的,是你们对我的,感情。”

    说到这儿,李在哲抬起头看着床上的两女,眼底是深深的眷恋和执着,用坚定的语气道:“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我不会放手,我想和你们在一起,即使从现在开始被你们厌恶,我也会缠着你们。因为,我做不到任由你们离去,我喜欢你们。”

    “好了,衣服在洗手间,外面准备好了早餐,收拾好以后出来吃点吧。”说完,李在哲走出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说起梦境的事,是李在哲深埋心底的梦魇。今天说出来并不是博取同情,这种荒诞的事,连让人相信都难。李在哲只是想让她们知道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对她们的感情。

    卧室内,金泰熙和韩佳人依旧呆坐在床上。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和比女孩子还好看的人做朋友,一定是件很开心的事,所以我开始努力接近他。但他就好像没有心一样,不会微笑,没有朋友,连话都说的很少。慢慢的,在哲他才变成现在的样子……”金泰熙淡淡道。

    “怎么?你是在说服我么?”韩佳人笑道,“不需要,我相信在哲的话。因为,我喜欢他。”

    “那你是接受么?当他的女人,之一?”金泰熙面无表情。

    “现在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韩佳人看着她,“我爱他,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理想,而且,我不希望他变回那个孤独的李在哲。”

    “我还是有些……”金泰熙表情挣扎,“接受不了。”

    “那就退出吧。”韩佳人起身,走向洗手间,由于下身的疼痛,她踉跄了一步,“我会让他,一直,一直保持现在样子。”

    “即使和别人分享他?”金泰熙木然道。

    韩佳人闻言停步,转身看着她,一字一顿说,“我,爱,他。”

    看着韩佳人走进洗手间,金泰熙喃喃道:“退出?我真的舍得么……”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喜欢那个人,但是感情这种事,能够控制么?

    茫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李在哲表情茫然。

    我这样做,对她们好么?是不是太自私了?使劲摇摇头,李在哲驱散了这种想法,与其这样放手,让她们另嫁他人,我还不如当个人渣来的快意。

    一旁的李安宁凝望着李在哲的侧脸,表情复杂,仿佛察觉到了他的迷茫,小丫头伸手抓住哥哥的手。

    做那种事是什么感觉呢?看哥哥昨天的表现,应该是很舒服的吧……

    李在哲扭头看看妹妹,女孩脸上扬起微笑。

    “在哲。”韩佳人的声音传来。

    “嗯。”看着收拾妥当的两女,李在哲笑笑,“先吃饭吧。”

    “内。”韩佳人回以微笑。

    从金泰熙脸上看不出情绪,李在哲不由得忐忑起来。

    早餐十分丰盛,韩佳人拉开李在哲旁边的椅子坐下,递给他一块三明治。

    “来。”

    “嗯,谢了。”

    “以后可不许说谢谢了。”韩佳人佯装不悦道。

    “好。”明白韩佳人接受了自己,李在哲心情开朗起来。

    金泰熙则坐在了李安宁旁边,低头吃着早餐。

    “果然,不会这么容易的……”李在哲叹息。但我是不会放手的,泰熙。

    吃过早餐,李在哲对两女道:“机票改签到了下午,等等再休息一会儿,下午我们回国。”

    “嗯,我先回去了。”金泰熙应了一声,离开房间。走到门口,她停下来,犹豫片刻后,轻声道:“你也休息一下,昨晚很累的……”说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这感觉,不是没戏啊。李在哲想道。

    旁边的韩佳人握住他的手,“慢慢努力吧,泰熙她也是非常喜欢你的。”说不想独占你是自欺欺人,但相比让你难过,我选择让自己难过。

    “佳人,委屈你了。”搂住这个爱他仿佛入魔的女子,李在哲沉声道。

    “路是我自己选的,我爱你,所以愿意如此。”韩佳人浅笑着,“我只求,你不要辜负我。”

    “我,永远不会。”

    “内,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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