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船到了汴河沿岸的下埠镇便停靠了下来,在这里等着后到的几条船。因了这两只船今日特意下了半帆缓行,后面的船却是满帆顺风,所以听徐进嵘的意思,慧姐一行人明日应该便能赶到此处。

    船停泊在埠头,徐进嵘留了两个护卫在埠头守着淡梅的船,自己便上岸去了。

    船里也没个解闷的书什么的,淡梅一个下午都窝在榻上闷头大睡,睡睡醒醒间,心中便反复想着徐进嵘今早对自己的那番剖白。他大约当真可以被称为坦dàng了。只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坦dàng”却并没有给她带来彻底的安心。反而,心头因为前几日那场意外而积聚起来的郁懑随他的话消去了后,另一种难言的连她自己也辨不清到底是什么的郁闷滋味却又慢慢爬上了心头。一想到晚上,整个人就更懒洋洋地不想动弹了。

    义务,妻子对丈夫的义务。

    到了最后,她只能这么跟自己说。

    下埠镇人烟还算稠密,那些自运河转上汴河到京城的来往商漕船只,晚间到此停航了,便会上去打尖落脚,但客栈脚店大多陈旧,异味浓重,所以两人今夜仍宿船上了。

    夜幕降临,镇上便不大有人外出走动了。岸上远处的人家n窗里偶尔会透出几点昏黄的烛火。偌大的码头上,高高悬吊了一盏早已褪sè的灯笼,在瑟瑟寒风中微微摇晃,连带着投在地上的光晕也在摇晃,显得有些孤寂。埠头沿岸,疏疏密密地停泊着几十艘大小船只,船头有打了照明灯笼的,也有黑漆漆一片的。

    “好了没?再不出来,我就过来帮你了。”

    淡梅坐在浴桶里,听见n外传来了徐进嵘带了丝笑意的声音,急忙应了声从水里站了起来。

    热水里泡得有些久,一站起来就觉得双tui有些浮。边上虽也笼了个火盆,只仍觉着一股寒气袭来,cháo湿的周身皮肤立刻冒出了层ji皮疙瘩。

    淡梅扶住桶沿,小心跨出了有自己半人高的浴桶,刚站稳了脚,便觉身上一暖,已是被一条大绒巾给包裹了起来,转头便见徐进嵘到了自己身后了,正用绒巾帮着擦她身上的水珠。

    他方才比她早洗过,此时身上只着一条软缎ku,jing赤着上身。淡梅全身一丝不着,两人贴靠得又近,隔了层绒巾似也能感到他身上的热气,一下有些心慌,急忙死死拽住了绒巾一角,低声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徐进嵘呵呵笑道:“方才我叫你一道洗,你不肯进来。我等了你这许久,再让你自己来,只怕到明早你都出不了这道n。”

    淡梅有些窘,手略微一松,已是被他连着绒巾打横抱了起来出去,送到了chuáng榻上。

    后背刚与柔软的缎褥相触,淡梅立时伸手就要扯过被衾好遮盖住自己,却是被他伸手给拦住了。

    他并未言语,只是那样半跪地坐在她身前,紧紧盯着她不放。

    淡梅不是没在他面前lu过身子,只是今晚与从前却有些不同。从前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除了羞窘,剩下的就是淡淡的屈辱了。但是此刻,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却让她有了一种新的感觉,她感觉到他眼里流lu出的除了渐浓的□,似乎还有对自己这具身体的喜爱。

    刚刚出水时的那阵寒意已经消逝不见了,她的身体在他的目光巡视之下渐渐泛出了一丝热意。这陌生的感觉叫她有些不安,她再次伸手要扯被衾,这次他没有阻拦,却是顺势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整个身子都拢进了怀里。

    淡梅感觉自己被他紧紧抱住,他在慢慢亲wěn她的眉眼,然后停在了她的chun上,像从前有过的几次那样。她下意识地想躲避,但是这一次,他的十指chā进了她发间,把她的头牢牢固定住,然后不急不缓地tiǎnwěn着她樱红的双chun,直到她的身子在他舌尖的挑逗中经过漫长的僵持开始轻轻颤抖,双chun也因为呼吸不畅终于微微开启之时,一下侵入了她的口中,吸住了她yu闪避的绵软小舌,直到她退无可退,翻江倒海地纠缠在了一起。

    舱n紧闭,屏风前的灯火朦胧,船舱里发出了几声nv人支离破碎的呜呜声和男人隐忍低沉的满足叹息,分外地you人心魄。

    淡梅从那个wěn中挣扎出来,侧脸在他耳畔,微微地喘气。

    徐进嵘仍是紧扣住她头,听着她的低喘之声,满是前所未有的膨胀的成就感。他继续在她如白yu般的颈侧肩头一寸寸亲wěn她的肌肤,留下淡淡的浅红烙印,直到她毫无遮蔽的xiong口。那里还未冶yàn地尽数绽放,刚刚盈盈一握,却是ting翘圆润,小小的两点粉蕊,此刻已经ting立而起,yu说还休。

    徐进嵘浓眉凝起,墨黑的眼里已是隐约可见血丝,像是克制,又像在欣赏,直到身下的她想再次用锦被把他眼下风景遮蔽起来,他才伏下去含住了。起先只是在粉蕊处逗nong,很快,淡梅就觉得自己的大半几乎都被他的一张大嘴给吸进去了,带了些微微刺痛,却又有奇异的快感。她被这感觉折磨得受不了,低低地嗯了几声,用手揪住他的发,想把他推开好停止这种折磨。他终于松开了她的一边娇ru,见上面huā蕊已是转成朱红,闪着大片的润泽的光,忍不住低头又含住了另只,继续用舌作利器,反复地袭击,让她在他的chun舌之下不得安生。

    淡梅终于无力地把他的头推下了自己的xiong口,歪在枕侧再次喘息不止。

    徐进嵘呼吸声也加重了,身边触手可及的她面sècháo红双chun半启的样子让他按捺不住,只想立刻压上去侵占了这具属于他的娇美身子,却又忍住了,只是探手下去别开了她tui,用手指在huā朵间慢慢摩挲着,直到感觉指尖一热,微微捻了下,已是cháo润粘滑了。

    淡梅听到那男人低声笑了起来,又羞又气,闭着眼睛伸手胡luàn打了他几下,等再要伸手,手却是捶空了,等睁开了眼,整个人已是僵硬了。

    他居然埋头下去,伏到了她的下腹处。

    徐进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从来都只是他被取悦的。但是现在,他却只想让她快活,想让她为他溢出更多的汁,更想让她记住是他对她这样做的。

    他对着她鲜嫩水灵的huāchun印了上去,在她淡淡湿润的huā缝间撩动着舌尖,温柔亲wěn着那两片柔弱的huāchun,直到huāchun随着他的挑nong被迫颤巍巍地打开,肿胀了起来。

    淡梅想抗拒,但是她的tui被他的大手抓握住,丝毫不能动弹,船舱隔音又差,她不敢发出响声,只能无助地微微扭着身子,很快,她就已经被他you哄出了万般的cháo湿和空虚。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呻yin了出来,颤抖的声音里仿佛散发出了甜腻和娇媚的香气。

    到处都是她甜蜜的香气,到处都是她娇媚的邀请。

    他在她散luàn的颤音声中终于忍不住了,甩开了她扯住自己头发的手,把她牢牢按在身下,跪在了她的tui间,一下便挤了进去,喉咙里发出了声舒爽至极的低叹声,顺势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他知道她的身子对自己来说过于娇稚了,他应该好好疼惜她的。但是就和从前一样,这样的她总是让他心里就像有几只小手在挠,忍不住就想攻击,把她顶得节节败退,让她避无可避。

    雪后的冬夜一片寂静,连一丝风都没有,船身却似乎微微有些晃动起来,带出了浅浅几道bo纹,dàng漾了出去,慢慢消失在河面之上。

    徐进嵘的心也被吹皱了一bochun水。看见她在自己身下脸红如芍,泪盈yu滴,含着chun情倦态的样子,忍不住一边俯身再次轻轻地亲wěn她的chun,一边放慢了自己的节奏,在温柔的韵律里感受着她的无比□和温暖,直到她也终于呜咽着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后背,指甲深深嵌入了他的肌rou里。

    两人相处恁久,这应该是她在chuáng第上对他的第一次回应了,这让他更加兴奋,几乎就要在她的紧紧挟持中喷薄而出了。

    “小妖jing……”

    他低声骂了句,猛地加快了自己的韵律,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随了他的动作而被迫颠簸,直到她眼儿ng,脸sè酡红,被冲撞得快要散了架,他才终于肯放过她,重重几个冲刺后,把自己的**尽数释放在了她温暖的身体里。他觉得了阵说不出的畅快,伏在了她颈侧,寻着亲到了她的小嘴。

    淡梅几乎躺着没怎么动作,可也被他nong得筋疲力尽,片刻前仿佛发自身体深处的那阵奇异的陌生快感更让她四肢发软,额头沁出了密密的汗。她还不胜劳累地没喘过气,却又被他追逐着小嘴,更是娇怜不堪。

    徐进嵘喘息了良久。他从没这么放纵刺ji过。方才的一切比他初听到自己要被放任为知州兼安抚使之时还要来得热血沸腾。他此刻觉着非常的快活和满足。

    搂着怀里方才包容承载过自己,此刻软成一滩的人,抚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他第一次觉着很是眷恋这种柔软的触感,更钟爱这样ji情过后的温存。

    第二日快正午的时候,另几条船终于赶了上来。慧姐和nǎi娘短儿一条,妙夏喜庆长儿一条,连厨娘都过来了,与另两个粗使丫头一条,行李箱笼的也独自占了一条。连上原来的两艘,总共便有五六条船了。

    慧姐本正扒在半开的舱n口探头探脑,看到了淡梅,眼便一亮,等船一停稳相接了,也不顾nǎi娘的阻拦就从舱里钻了出来,正要往她船上跳。突看见对面甲板上绕出来自己的父亲,一下便又犹豫了。被徐进嵘弯腰给抱了过来,拍了下她脑袋道:“去吧。她瞧着有些闷,你过去陪下。”说着便微笑着瞟了眼淡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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