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舒却一个劲的在躲,小可怜的模样,看起来林宛白就好像一个坏人一样。

    “宛姑娘,这样,好像不大妥当。”

    丫鬟们在一旁,小心的劝着,如果她们不看好一点,说不定世子爷的贞洁就不保了。

    “只是看一下,我没打算对他做什么。”

    看着所有人那么紧张的样子,林宛白有些无奈的笑笑,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都说她是一个**的人,但是她只是想要看看疤痕而已。

    “宛姑娘,你看世子爷不愿意,就算了吧,反正婚期也不剩几天了。”

    林宛白是世子爷的宝贝,她们自然也不会去得罪,于是都在一旁劝说着。

    她知道她们都误会了,也懒得去解释,站在弘舒面前,认真的说道:“弘舒,给我转过身来,否则我就生气了。”

    这些话是认真的,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而且弘舒就在眼前,怎么能放过呢。

    弘舒背对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过身,而是继续把手中的衣服往身上套,不过他似乎很少自己穿衣服,而且古人的衣服又很繁琐,因此试了一下,有些换乱,到底是没有系上。

    “弘舒。”

    林宛白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沉了几分,一把拉过他的手臂,然后把他掰过来。

    早就应该有怀疑的理由,只是她不是那种多事的人,所以只要不影响到她的话,从来都不会多事。弘舒是何等人,从小什么样的精致玩意儿没有见过,只是一点香气,就能让他这般着迷,每天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不管怎么说,都觉得说不过去。

    总之,弘舒所谓的喜欢。来的太突然,让人根本连猜测的余地都没有。

    再者,曹爷是祁王府的管家,竟然和苏木有联系。还说什么受到苏木的嘱托,在暗中会照顾林宛白。祁王府是什么地方,皇亲国戚的聚集地,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靠近的,曹爷又是其中的大管家。怎么会轻易就交好呢。

    还有,既然在这个朝代,有武功这么一回事,那么齐王府的护院,虽然做不到每个人都是顶尖的高手,可是也绝对不会每一个都是平庸之辈。

    苏木来去自如,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中一样,难道那些护院们,都不知道吗?

    其实还有很多疑点,但是林宛白从来都不去深究。如今看到了,却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宛白,你不能这样看着我的。”

    弘舒不会对她生气,被她拦着也没有办法躲开,因此掰过来的时候,他很是委屈的嘟着嘴巴,拉着衣服遮住自己,看着她小声的说着。

    丫鬟们在一旁笑着,看来咱家这未来的世子妃,也被她们俊美的世子爷给迷住了。看到裸着的上身,竟然还要扒开去看。

    林宛白没有理会他说什么,把他的手拨开,看到腹部的伤口。

    苏木的伤口经过她缝线。因此会留下像蜈蚣脚一样的痕迹,可是弘舒的伤疤,却只是一道约莫五六厘米的伤痕,表面光滑,也没有当时苏木的伤口那么长,颜色有些淡白。时间已经很久了。

    不是同一个人吗?

    林宛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失望,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失望从何而来,可是她的确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一样,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快点把衣服穿上吧,天气凉,不要生病了。”

    她有些无力的说完,然后转身想要走开,既然天已经大亮,而且弘舒也醒了,那么待会王妃肯定也会来这里;现在王妃看到她就好像看到眼中钉肉中刺一样,为了不成为碍眼的人,她还是快点离开吧。

    弘舒看着她一脸失望的表情,有些困惑,他伸手拦住林宛白的去路,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了?”

    “有些累,我先回去梳洗。”

    她简单的回了一句,然后打算回去,昨晚她和衣而睡,但是发髻也乱了不少,这幸亏是弘舒不介意,放在别人的身上,肯定又要指指点点一番了。

    “是不是这道伤疤吓到你了?”

    弘舒看着她要走,然后指着自己的伤疤,笑着说道:“你别怕,这是很久以前,我从树上跌下来的时候,弄伤的。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一点都不痛了,所以你别担心。”

    看来,弘舒把她的失落,当做是对他伤疤的关心。

    “我知道,现在肯定不痛了。”

    弘舒傻了有十多年,这道伤疤,怎么还会疼呢。

    看来真的是她多心了,毕竟伤疤这种东西,想要掩饰的话,不是那么容易的。可以做大做长,但是把既定的伤疤缩小,就不是那么容易。

    林宛白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竟然有那么一刻,把弘舒当做苏木,然后心里小窃喜。那么来去无踪的男人,也好久没有出现了,自作主张的给了她许多,然后再把她塞到别的男人的身边。

    就算是这样,她竟然还在想着他。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两个人的出现,还有那么多事情,组合起来都那么的吻合,让人怀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宛白,你要去哪里呀。”

    弘舒见她继续往前走,想要跟上去,不过身后的丫鬟们,着急这给他穿衣服,所以挡住了去路。这要是把世子爷冻到了,可就不是一两句责骂那么简单。

    “一整晚都在这里,代桑怕是找我了。”

    林宛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然后快步离开,弘舒什么都知道,她不能在弘舒面前露出别的表情,否则对弘舒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娶回来的娘子,心里面念着,是另外一个男人。

    她快步走出房门,一抬头,就看到王妃大步的走了过来,而身后还跟着文柔姑姑。

    “宛白见过娘娘。”

    她停在一旁。压身作礼,低着头能感觉到王妃的身体稍微顿了一下,然后眼神往她身上瞟了一眼,又快步走进去。在王妃的心目中。弘舒比任何人都重要,随意她不会在林宛白的身上花太多时间。

    林宛白舒了一口气,然后往外走去,这寄人篱下的滋味真不好受,可是现在她又能去哪里呢。哪里都不了,只能见步行步。

    走出豫园,林宛白看到素沅站在外面,无聊的伸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也不跟着走进去。

    “沅儿翁主,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素沅如今对她的态度,比起刚回来的时候,冷淡了几分,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要好很多。而且这么聪明伶俐的素沅。她也很喜欢。

    “宛白。”

    素沅抬起头,看着她笑了起来问道:“哥哥好点了吗?”

    “已经醒来了,昨天还病得那么重,今天醒来竟然就生龙活虎了,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林宛白如实回答,然后看着她,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沅儿翁主不跟着进去看看呢。”

    “娘这么着急,我就不跟着进去添乱了。”

    素沅轻声笑了笑,她是一个活泼伶俐的人,这样轻淡的说话。倒是鲜少看见的事情。

    林宛白眨了眨眼睛,从她的神情里可以窥探一二,却也没有开口问为什么。重男轻女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想法,女儿家再怎么好。嫁了人便是别人家的,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的荣华富贵还有老了以后的依靠,都要靠儿子。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所以不会有人去改变,也没有哪个女子敢发话说一辈子不嫁。赡养爹娘,更没有哪个女子敢说,嫁了人以后,会照顾家中爹娘。

    一些在林宛白从前认为很正常的事情,在这里却成了离经叛道,明知道是错,却没有办法去改变。

    素沅一个人独自在深山野林里过了十年,整整十年的时间在,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回来以后,娘的心思却依旧全部都不放在哥哥的身上,她怎么会一点都不羡慕和妒忌呢。

    “既然这样,那就和我走走吧。”

    林宛白看出她的失落,不想让她继续在这这里等下去,越等只会越感觉到失落。

    “也好。”

    素沅想了一下,觉得王妃一时半刻也不会出来,她在这里等着也无聊。

    于是两人便在庭院这里散步,早上有些清凉,但是林宛白却觉得这样挺好,至少能让她稍微清醒一点。

    她一开始只是想要利用弘舒而已,利用弘舒,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让娘在林家不再遭受欺负的话,那么就足够了。

    而且把二成放在赵姨娘身边,不单只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那么简单,还有就是时时刻刻向她汇报,有没有人对她娘有不敬的行为。要是被她发现的话,那么林家所有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上次我听你说,现在你暂住在王妃的庭院里,你的院子还没有整理好吗?”

    每个子女都有自己的庭院,就算是丽侧妃那些庶出们,都不例外,那么素沅身为翁主,更是不可能和王妃挤在一起。

    “还没有收拾好吧,最近娘还是挺忙的,你看现在哥哥又出事了。”

    素沅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她的桔园的确在修葺当中,可是距离她上次住,已经过去了十年。这房屋呀,有人住的时候,就是人气,一旦没有人住了,很快就会衰败下去。

    荒废了十年的桔园,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收拾好的。

    “弘舒不是风寒,如果是风寒的话,不会一晚上就好起来,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林宛白低着头叹了一口气,弘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

    “是吗,也许是小风寒吧。”

    素沅听了,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小风寒可言呢。

    “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你,弘舒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你还没有离开王府吧。”

    就算伤疤的形状不太一样,而且颜色看起来,也不像是新的,但是她心里却始终都有一点疙瘩,挥之不去;她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那么的巧合,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地事情,也不能用巧合二字给唬弄过去。

    “那时候我还小,不过也有记忆。”

    素沅看着她,声音有些警惕,这么多年过去的事情,还有什么好问的呢;难道说那个笨蛋哥哥,有什么破绽给宛白抓住了,不行,一定要稳住。

    素沅心里面想了一圈,然后笑了笑,看林宛白能问出什么来。

    “他摔下来的时候,可没有伤到很多地方吧,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他换衣裳,身上有伤,而且伤口也不短,看来是伤得很严重。”

    问人嘛,总得要有一点小技巧,要是直接问的话,谁也不会说。

    “磕着头了,能不严重吗,昏迷了好几天,把王府上下的都折腾了一遍。”

    素沅想起从前的事情,还是一阵感慨。

    “不只是头吧,肚子上还有那么长的一道伤疤,只怕是连肠子都要划出来了,看着怪吓人的。”

    林宛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口吻清淡的说着,却把目光都落在素沅的脸上。他们是两兄妹,而且看起来关系也不错,应该可以问出一点东西出来。

    “肚子有伤疤?”

    素沅似乎有些以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想了一下,然后察觉到林宛白在看她,顿了顿然后笑着说道:“对了,还有肚子上的伤口,像是被树枝划到,当时流了很多血,把我们都吓坏了。”

    素沅笑着说,还故意把细节描述了一遍。

    “是吗?”

    可是,林宛白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就不再说话。

    她当初可是医学院毕业的,有一本科是必须要学的,那就是和精神病拉上关系,虽然她主修的不是精神病科,但是为了判断患者是否说谎,有没有隐瞒病情等。

    还是在这方面,做了一定的培训。

    所以,想要在她面前说谎,必须要有很高超的技术,若不是的话,很容易就被她识破。

    弘舒从树上摔下来,磕到脑袋,也很有可能身上其他地方受伤,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素沅为什么要说谎呢?

    林宛白想心里想不明白,虽然素沅的表情看起来很随意,但是她还是能察觉的出来,素沅对弘舒身上的伤,是毫不知情的。

    那么直接说不知道就行了,为什么要帮着说谎呢?

    她皱起眉头,刚才的怀疑,又涌上心头,有些东西,必须要眼见为实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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