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瑾刚刚睡下,就感觉到有热气呼在自己脸上,痒痒的,让人不舒服。

    韩玉瑾挥挥手,皱着眉头呢喃道:

    “周承安,别闹!”

    某人被提到名字,以为是她醒了,低头一看,见她睡得正是香甜,低笑出声,继续偷香窃玉。

    韩玉瑾听到他的笑声,一下就醒来了。

    看到眼前这个被无限放大的脸,差点惊叫出声,还好周承安快她一步,提前堵住了她的嘴巴。

    待周承安松开手,韩玉瑾嗔怪着他说:

    “大半夜的,准备吓死人吗?”

    周承安笑的一脸的无害,搂着她说道:

    “没把你吓死,倒快把我想死了。”

    韩玉瑾现在真的是无语了,以前还真不知道周承安有这样的癖好,拿着肉麻当有趣。

    “骗人,我都来了这么些日子了,也没见你露面。”

    周承安听着她娇嗔的话,心花怒放,说道:

    “怎么,想我了?”

    韩玉瑾拍了一下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没有说话。

    韩玉瑾这样一副欲语还休的默认态度,让周承安心中的躁动更是蠢蠢欲动。

    周承安见韩玉瑾在枕下摸索了一会,随后拿着一方精巧的木牌,周承安定眼一看,发现是自己雕刻的那方木牌。

    韩玉瑾举到他面前,轻声说: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还有他为自己做的一切!

    周承安握住她拿着木牌的手,宠溺的看着她,笑着说: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天天刻给你看。”

    “嗯。”

    今时今日,韩玉瑾方才知道,原来爱情真有魔力,让人沦陷,不想出来。

    韩玉瑾水光涟涟的双眸,直看的周承安浑身燥热。

    周承安低下头。看到韩玉瑾胸前薄薄的睡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便觉得嘴巴有些干,周承安喉结上下翻动了数下,眸光深邃。双唇移到韩玉瑾耳边轻轻的摩擦着,低喃的说:

    “玉瑾,我不想忍了,给我,好不好?”

    如此压抑的声音。如此张扬的欲望,一瞬间让韩玉瑾羞红了脸。

    周承安见她不说话,双唇轻动,含住了她精巧的耳垂,韩玉瑾仿佛触电了一般,化成一汪水,软在了周承安的怀里。

    “玉瑾,你愿意吗?”

    带着蛊惑的声音,令韩玉瑾思想薄弱。周承安见她不说话,惩罚似的轻咬了她一下。挑着声音问:

    “嗯?”

    韩玉瑾哪里经得住他这样,心底早已丢盔卸甲,紧张的说道:

    “我愿意的,可是……”

    下面的话韩玉瑾没能说出口,就被周承安的惊涛骇浪淹没。

    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细细的呻吟声,使得室内的温度高升。

    没多久,就听到周承安咬牙切齿的说:

    “韩玉瑾!!!”

    韩玉瑾睁开双眼,脸上泛着两朵红云,一脸无辜的说:

    “我刚才要说的。是你堵住了我的嘴,亲的我意乱情迷……”

    在周承安的怒目下,韩玉瑾越说声音越低,随后又想。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大姨妈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嘟着嘴,说道:

    “我也不想让它扫兴,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周承安深呼吸几下,平复着自己的欲望,看着她又委屈又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随后想到再有两日就是婚期了,这样的话,洞房花烛夜岂不是没戏了?

    想到这里,周承安就更郁闷了。

    “你这个还要多久?”

    韩玉瑾第一次觉得跟周承安心有灵犀,知道他是要问妨不妨碍洞房花烛夜,心底暗暗偷笑,带着揶揄的眼神调侃着他说:

    “大概需要半个月吧。”

    周承安一听,就知道她调弄自己,伸手过去就要呵她痒痒,佯怒说道:

    “打量着本王不知道,在这儿戏弄本王,看本王今天怎么收拾你!”

    韩玉瑾看他手伸过来,就慌忙着躲开,直到被他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才笑着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民女保证,一定不会误了王爷的洞房花烛夜!”

    周承安见她告饶,才收回了手,再看她时,只见她美目顾盼,脸色酡红,睡衣散乱的披在肩头,露出了里面浅粉色的胸衣,刚才褪去的情欲,此刻又翻涌而出。

    周承安拉过她,韩玉瑾以为又是要抓自己痒痒,刚要躲闪,就被周承安擒住,压在身下。

    看着他越来越深邃的眼眸,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韩玉瑾结结巴巴的说:

    “那个……是不能行房的……”

    “……我知道。”

    周承安声音低哑,抱紧韩玉瑾,实在难忍身下的嚣张。

    “那你怎么还……”韩玉瑾话没说完,就被周承安抱着侧过身,左手抬起自己的右腿,放在他的腰上。

    韩玉瑾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见他右手覆到自己眼睛上,蛊惑般的说:

    “闭上眼。”

    韩玉瑾乖乖的闭上眼后,他的手就离开了,游移到了韩玉瑾的胸前,隔着胸衣,轻轻的摩挲着那里的凸起。

    随后,韩玉瑾感觉到胸前一阵温热,是周承安隔着胸衣,含住了自己。一股暖流沿着胸口,流进了心脏里。

    韩玉瑾感觉到身下周承安的手在前后的耸动着,一下便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周承安这样的举动,韩玉瑾一瞬间红透了耳垂,更是不敢睁开眼,只有他越发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传来。

    事后,韩玉瑾将脸埋到被子里,不敢去看他,周承安将一切收拾好后,看到裹蝉蛹一般的韩玉瑾,不由得好笑。

    伸手去拉开她的被子,说道:

    “怎么了,这会却害羞了?刚才喊夫君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说起这个,韩玉瑾更是羞愤,拉着被子不肯出来。

    都怪他!

    那会非要自己睁开眼。还可怜兮兮的让自己喊夫君,韩玉瑾见他表情痛苦,以为他这样抒解会很难受,不由得一时心软。由着他去了。

    如今倒好,成了他打趣自己的资本了。

    韩玉瑾扯过被子,不理他。

    周承安扯了几下,没有扯开,干脆躺下来。连着被子一起抱了过来。亲吻了她的发顶说道:

    “玉瑾,我很幸运!”

    之后周承安满足的舒了一口气说:

    “何其有幸,我得到了你,没再错过!”

    韩玉瑾听着他深情的话,握着被子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把脸露了出来。

    她看着周承安,喉头有些哽咽,有些话想说却说不出,憋在喉咙里难受。

    “承安,谢谢你。”韩玉瑾说完顿了一下。接着又低声说:“我爱你!”

    周承安惊喜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一刹那间,脸上被喜悦的神色占领。

    “玉瑾,你再说一遍!”

    “谢谢你。”

    “不是这个。”

    韩玉瑾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清晰的说:

    “我爱你!”

    周承安已经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吻了吻她溢满爱意的双眸,之后紧紧的抱着她,来表达此刻的激动。

    天快亮的时候,周承安才小心的坐起身来。怕惊动了身边的人,轻手轻脚的将她枕着自己胳膊的头挪到枕头上,正要起身的时候,韩玉瑾睡意浓浓的说:

    “你要走了?”

    周承安听到她的声音。回过身,手轻轻的拂了拂她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

    “嗯,睡吧,我晚上再来看你。”

    韩玉瑾握了握他的手,睡眼朦胧的嗯了一声。就又沉沉的睡去。

    周承安十分不舍的抽回了手,整了整衣服离开。想着再有两天就可以娶她回去了,周承安心下才算好受一些。

    四月初六这日,是陈月乔的生辰,沈长宁有事抽不开身,前一天的时候,陈月乔央求了他许久,沈长宁才同意她出门,不过沈长宁安排了人紧跟着她,怕她再有什么闪失。

    陈月乔先去了大佛寺,进香的时候,看到身后的人还紧紧的跟着,心里有些着急,他们一直跟着自己这么紧,那今天岂不是白出来了。

    陈月乔捏了捏袖底的信,离开了大佛寺,又去了朱雀街,在一家绣庄挑了几个花色,裁了两身夏衣,出铺子的时候,陈月乔脚下一个踉跄,抓住了门框,一只手扶着头,看着很是痛苦。

    身旁的丫鬟忙上前扶住她,陈月乔身体软软的提不起力气,靠在那丫鬟身上,有气无力的说:

    “我是老毛病了,我刚看到绣庄旁边有个医馆,你扶我过去抓些药。”

    那丫鬟听了,也怕陈月乔在有什么闪失,扶着她出了门,看到旁边的确有一个医馆,就扶着陈月乔走了过去,身后的人不疑有它,也跟了过去。

    陈月乔戴着幂篱进去的时候,医馆的坐堂大夫并没有多注意她,只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有人引着陈月乔坐在了看诊的桌前,陈月乔伸出手腕,另一只手撩开了一点幂篱。

    朱雀街上的这家医馆不是别人开的,正是常年在越阳侯府看病的王大夫家开的,当初在越阳侯府收拢王大夫时,陈月乔废了好一番手段,所以陈月乔自然知道王大夫的根底。

    今日王大夫刚好在,在他的手搭到陈月乔的脉上,诊了一会,脉象并无异常,心中感到诧异,准备抬头询问之时,猛然间看到陈月乔露出了半张脸。

    王大夫心头大骇,差点失声喊出来,被陈月乔的话及时制止了:

    “大夫,我这是老毛病了,您给看看,可有除根之法?”

    王大夫听了陈月乔的话,才算是平复了一下刚才的惊慌失措,顺势说道:

    “姑娘这病是挺棘手,老夫也只是在医书上见到过。”

    陈月乔语气诚恳的说:

    “还望大夫费心,若这病根能除,小女自有重谢。”

    王大夫是不知道陈月乔还活着,去年传来陈月乔暴病身亡的消息时,他还曾唏嘘过一段时间,暴病而亡肯定只是借口,沈府所有人的脉象册子都在自己这里,陈月乔有病没病,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便猜到陈月乔是做出了什么让沈家难容的事情,报了个病亡,实则是秘密处死了。

    所以,今日看到陈月乔时,王大夫很是惊讶。

    王大夫看了看陈月乔身后,除了一个小丫鬟外,另外还跟着四个壮汉,王大夫不知道陈月乔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猜到了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心里也在犹豫着帮还是不帮,抬头看到陈月乔急切中带着恳求的目光,思衬了片刻,说道:

    “这病虽然棘手,也不是没有根除之法,我有一套祖传针法,是专治头疼之症,姑娘若是信得过老夫,老夫姑且一试。”

    陈月乔听到后,心中大定,感激的说:

    “如此多谢大夫了。”

    王大夫随后一想,若是带陈月乔去后院看病,她身边的这个丫鬟也肯定是要跟去的,又开口说道:

    “姑娘,我那套针法,因是祖传,所以,都要屏退左右,我那内人也是深得那套针法的精髓,且由她带你去后堂施针。”

    王大夫此话一出,那丫鬟就不好跟随了,陈月乔回身嘱咐她说:

    “你扶我过去,就在门外候着吧。”

    那丫鬟应了一声,就扶着陈月乔随着王大夫去了后堂。

    出了王大夫的医馆,陈月乔坐在回京郊的马车上,心里还扑通扑通的跳着,想到手中的那封信送了出去,才觉得刚才的担惊受怕都值了。

    细细回想与沈远宁在一起两年的夫妻生活,他虽然对不起自己,自己也做了许多的错事,直到前天夜里,知道了沈长宁会要了沈远宁的命时,陈月乔才悟了。

    自己对他的恨,终究没有爱浓,在听到他有危险时,心还会止不住的紧张,会想方设法的通知他。

    最后发生的那些事情,陈月乔知道陆氏肯定不会饶了自己,能那样轻易的离开,肯定是沈远宁的主意。

    如此,陈月乔就当是还了他的情,以后就再也不相干了。

    沈远宁接到那封信时,首先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字体,心中不由得一惊,随后看到信上所写的内容时,心里又是一惊。

    因为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一句话:

    京城有变,速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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