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皖睡到半夜隐隐约约听到楼下电话铃响了起来跳下床后听了听果然不是做梦。等冲下楼时一楼卧室的灯已经亮了。

    常玉琦听见叶皖下楼声在里面问道:“叶皖?”

    “嗯我接电话妈你就别出来了。”

    叶皖坐到沙边拎过一个靠枕抱在怀里提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就听见里面的人一下子惊叫起来:“老公?”

    “眉眉?”叶皖一下子激动起来扯着嗓子喊:“爸、妈眉眉来电话了。”

    里面卧室一通乱响叶皖抱着电话浑身颤抖。

    “老公你叫谁爸妈呢?”

    “你说是谁我在你家呢傻瓜。”

    刚说到这常玉琦披着衣服就出来了哽咽着坐到叶皖身边问道:“真是眉眉?”

    叶皖笑着不说话把电话递给她起身到厨房拧大了暖气回到客厅时武光辉已经搂着常玉琦在听电话。

    母女两哭着说着叶皖和武光辉两人反被冷落了只得竖着耳朵在一边听。

    武扬眉知道今天是中国农历大年三十下午值过班就请假一人驱车2oo多公里回到联合国非洲难民署为的就是打这个电话。

    常玉琦几乎每聊几句就哭上几声心儿、肝儿的一通亲热又把叶皖来过年的来渲染得无比盛大、庄重武扬眉在电话听着心里象吃了糖一样甜想和叶皖说几句又不好意思。

    一个电话打了3o多分钟常玉琦又勒令武光辉说几句武光辉倒也没再犟接过话筒嗯了半天说道:“丫头好好干别落单。老子等你回来!”

    说罢电话扔给叶皖一搂常玉琦道:“回去睡觉。”

    常玉琦不想走却也知道这一对小情人说话父母实在不合适在边听只得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进了卧室。

    叶皖重新接过话筒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武扬眉等在另一头同样静静地不说话。

    轻微的电子扰流声穿越几万里两人的呼吸一起一伏心跳连成一片。

    过了半晌武扬眉开了口:“老公你还好吗?”

    “挺好的。眉眉你瘦没有?”

    “没。这边的东西难吃死了不过营养够多我都长了3斤了。”

    “呵呵那回来我抱不动了。”

    “不行抱不动也得抱。”

    “那你不许骑在我身上。”

    叶皖这一句话一说武扬眉立刻心跳加红着脸儿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欢乐时光那叫人难忘的鱼水之欢一下子勾起了女孩儿的思念之情。

    “老公你想我吗?”小说整理布于bsp;“想你我天天都想你。”叶皖问道:“眉眉你那能上网吗?我刚刚给你了封电子邮件。”

    “上网可以不过我们没配笔记本电脑这也没有卖的。”武扬眉颇为遗憾:“老公我还有两个月时间就到期了到时候回来你一定认不出来我了。”

    “你才重3斤怎么会认不出来?”

    “嘻嘻我晒黑了成非洲人了。”

    “那没事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找不到你就喊一嗓子:打劫全部不许动张开嘴。谁能看到牙看不到脸的就是我老婆。”

    “去你的!那有这样的老公。”武扬眉咯咯笑了半天才说道:“老公我真的好想你特别是今天想得不得了。”

    “那我飞过去晚上给我留门儿我要去会会非洲小妞儿。”

    “你来啊哼!”

    两人边**边说话武扬眉确实在安德鲁公司但是这家公司的安保严格异常据说主要生产一种治疗非洲传染病“登革热”药剂另外还有数项秘密研究项目。安保人员绝对进入不了大楼核心区域也就无法使用他们的电话。

    本来安德鲁公司专门为安保、勤杂人员建立了基站但是总是在建立不久就被当地人捣毁理由是这种建筑比他们的神祗要高。在他们眼里只有大楼和电线杆才可以高于神祗如果有这些的话。

    小两口越说越粘乎一开始的陌生感慢慢消除什么话都敢冒出来武扬眉听着叶皖**裸的甚至带有色*情的情话俏脸生晕浑身软只觉得幸福得无以复加。轻骂薄怒总是情直到武扬眉的电话打得烫两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吻别。

    叶皖握着断了线的话筒舍不得松。似乎一松开武扬眉所带来的幸福感就会消失。身后的卧室门轻轻打开常玉琦悄悄走了过来:“打完了?”

    “嗯。”叶皖放下话筒站起身来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4点多了。

    “妈你快睡吧眉眉现在好得很还长了肉没什么好担心的。等她回来我们一起去接她。”

    “唉。”常玉琦爱怜地看了一眼女婿说道:“妈给你做饭吃了再睡。”

    “不吃了妈你快休息去吧。明天早上我去给谢老拜年。”

    “年初一就去?”

    “嗯他是我师傅我算起来是子侄辈执弟子礼就得初一去我晚上打过电话的。”

    初一一大早叶皖就开车去了谢亭峰家。谢亭峰家住在北外附近叶皖拎着大包小包进去时家里早围满了人。

    谢亭峰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除大儿子在北京外其余四个全在外地小儿子更远在美国。叶皖诚心拜年说话又得体很快与谢老的儿子、女婿相谈甚欢。谢亭峰抱着小茶壶坐在安乐椅上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年青人渐渐成了气候不仅功夫好做人好而且也会做事处人更重要的是有一种的朴实和孝心心里既感动又激动。

    退居二线后他就基本不上班了。叶皖的事他很多消息都来得迟也不好帮上手要不是这孩子机灵竟然逃脱去了日本种种机缘下打通了副总理这一关节还不知道得吃多大亏呢!

    想到这里谢亭峰坐起了身子招手道:“叶皖来看看我的花儿。”

    谢亭峰独爱金线菊后院朝阳的一块地整成了一个小温室一大簇金黄、紫红的金线菊迎着冬阳怒放只可惜温室太小两人进去后就转不开身。

    谢亭峰一边走一边用手掐着败叶问道:“这次回来有什么感想?”

    “累。”叶皖想了想摇头道:“谢老我觉得心累。本来以为干特工只要能抓人就行。哪知道里面的水太深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呵呵你呀!想得太多了。”谢亭峰背着手审视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慢吞吞地说道:“军队里的事比地方要纯洁。国安里的事比其他机关要纯洁。你个人的问题只是特例。不要因为小小的挫折就因此消沉。要相信党相信政府。”

    谢亭峰转过头来眼中突然泛出精光伸出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叶皖的胸口:“你更要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叶皖百思不知其解谢亭峰的话云里雾里似乎是套话又似乎有所暗示。叶皖见谢亭峰已经不再看自己而是弯下腰掏出一只放大镜在看花试探着问道:“师傅我过了年想去长沙。”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谢亭峰吟出一句诗来。

    叶皖没从谢亭峰嘴里得到准信也没感觉有多受教吃了饭就赶紧告辞回到家里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明白过来索性不再想打电话给李非拜年。

    谁知道接电话的却是他的母亲汪晖。叶皖表明了身份后汪晖竟然说李非年二十九就出门了说是执行任务。

    挂了电话叶皖坐在沙上一楞一楞的。李非执行任务?再拨李非的手机却提示已关机。

    起身转了一圈正看见武光辉在书房里写大字常玉琦陪在一边磨墨叶皖烦躁不安的心渐渐宁静下来。

    常玉琦看见叶皖进来笑了笑拉过一张藤椅叶皖摆摆手站在武光辉身后静观。

    武光辉字不怎么样有一种军人的特色:凌厉、酣畅个头大。他写了一《满江红》后看了半天不怎么满意掷了笔接过常玉琦递来毛巾擦了擦坐了下来问道:“看到谢亭峰了?”

    “嗯吃过饭才回来的。”

    武光辉揭开茶杯吹了口气:“上午有个消息出来你追的那笔钱有人要动。”

    国安局局长接到了谢亭峰的一个电话后沉思起来。

    电话中谢亭峰没有寒喧而是直奔主题谈了对叶皖的看法并且强调这个人绝非池中之物国安养不了。

    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局长可以不在乎谢亭峰的看法却不能不考虑方方面面的事。叶皖在国安局如今正是炙手可热有副总理这层关系的事圈内人皆知。他大难不死现在没人敢拦他。如果不是他年龄太小资质太轻局长甚至想建议他任副局长。

    我没害他啊我还准备重用他这电话什么意思?

    正在反复捉摸时局长助理送来了一份密电。

    两小时后叶皖已经在北京机场准备登机。

    坐在候机室叶皖仍然觉得这一切象梦一样。国安和副总理办公室一样都准备提拔自己。虽说在国安不能一下子转成正厅级处长而是依然是副处长主持工作但是局长承诺自己将会更大的权利会有更多人手和资金而且暗示自己可以有更自由的“裁决权”当然这是非法的但是在国安内部却实实在在存在的。

    侦察机关同时拥有执法权并不是中国的专利更不是中国**的象征。

    另一枚刻有“爱”的镏金戒指在深圳被找到。当李非赶到香港准备取回这笔巨款时却得知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香港特工密切监视着瑞士银行香港分行通过调查后确认郑德龙在瑞士银行的银行经理是已任该行执行副总裁的满臣勋。但是当李非和香港特工找到他时才现他突急病已经命在旦息。

    如果满臣勋身体无恙凭借戒指和帐号、密码李非完全可以转走这笔钱。但是如今满臣勋昏迷不醒令李非陷入了绝境。

    这个任务之所以由李非来执行而没有通知叶皖唯一的原因是国安的高层讨好叶皖。仅此而已!但是在这样的关头李非主动申请让叶皖参与行动。所以叶皖才有这次香港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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