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道存知道我在装腔作势带着委屈的回答道:“殿下这——我们的事情是他们先动手的。”微微一顿他又故意嘟囔着道:“殿下您要不信可以问问弟兄们啊!”大概他这小子早就已经嘱咐过那些侍卫那些侍卫闻言立即都应和了。

    “哦?”我假装疑虑的望向汉王府的众人满是一副询问的模样儿。

    三哥和朱长鳞见状眉头都微微一皱三哥出声对他府上一众侍卫中看似领的家伙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是你们先动的手么?”

    那侍卫领指着我们睿王府里的几个人说道:“他们这群狗崽子出言调戏我们这边的姑娘小的们实在……实在气不过这才出手的。”

    我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那侍卫领指着的几个人他们都露出了一副古惑无比的模样心中不禁好笑:“敢情他们是故意撩拨那些的姐儿这才惹得汉王府的人先动了手这一手可真是漂亮了。”

    “一群不中用的东西!饭桶!”三哥闻言火了他立即就对汉王府的一众侍卫责骂了起来。

    “皇兄你不必生气这都是下人们不懂事儿也不用怪他们了!”这种时候说出这番冒似是和事老说的话儿我还真是感觉到有点解气要知道先前三哥先前的作为还真是让我觉得他一点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皇弟嘿今晚的事儿就对不住!”三哥恨恨的向我拱了拱手当先就走出了西韵轩的大堂。

    朱长鳞道了一句:“多有得罪了”然后对我行了一礼也跟在三哥的身后急急的走出了大殿。

    看着汉王府众人离开我从怀中拿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放在一张还能立着的桌子上对那些老鸨、龟奴道:“今日你们这里的损失都算在孤地身上了有多地便当作给你们压惊吧!”说完。我也带着索道存众人。还有张纯儿走出了西韵轩。

    深夜时分走在秦淮河边那河面有阵阵轻风送爽真是让人感觉舒畅加上今日的事情实在让我感觉到解气心情也就非常的好了。在走出了西韵轩没有多久我就又拿出了五百两银子来让索道存和今日的跟我出来的一众侍卫分了算是对他们打赏。

    张纯儿一路跟着我也没有作声。我笑着说道:“今晚孤把小姐从西韵轩‘抢’走只怕西韵轩的老板要气急败坏了。”

    张纯儿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与西韵轩的老板说好了的我要走的时候他绝不可以留难。”

    “小姐怎么会到了应天来?又怎么会在西韵轩的?”我这个疑问一直憋在心里面许久了直到了这个时候我才问了出口:“小姐是为了你们镜花宗打探情报地么?”

    张纯儿略一沉吟也没有掩饰的点了点头道:“妓院向来便是能够收到最多风声的地方。秦淮河就更不用说了。”

    “小姐到了睿王府后只怕你们镜花宗就要另觅他人做眼线了!”我微微一顿转而凝重无比的说道:“孤愿意娶小姐为侧妃但是也希望小姐日后和镜花宗能够撇清关系。”

    我这是攻心之策。从张纯儿顺从的跟着我走出了西韵轩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在身心上征服了这个女子但我也看出她对镜花宗仍然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我只有将她心中的这一份感情切断才能让她完完全全地投入到我的怀中从而让我获取到更多镜花宗的事情。

    大概张纯儿也应该知道以她这“不干净”的出身最多也只是我地一名女姬罢了。这时候我应允娶她为侧妃对她来说就是极大的眷爱了因此这一刻她的身子猛地一顿神思恍惚间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我任由着张纯儿慢慢思考有意加快了一些脚步略微走前了一些才刚刚走出秦淮河的地界就看见有一道人影在阴暗处走了出来挡在了我们一行人的正前方。

    我完全想不到这种时候居然有人敢挡道心中微微一惊顿时就停下了脚步带些疑惑的直打量着那个因为天色而显得面目模糊的人。

    我手下的那些侍卫也看出那人地来者不善他们都围在了我和张纯儿的周围除了紧紧的盯着那人一个个还警惕的留意着四下的情形生怕还有什么埋伏。

    只看了两眼我就觉得对方的身形似乎有点眼熟心中微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挡孤的去路。”

    那人慢慢的走上两步笑道:“睿王殿下你带走了我们西韵轩的人这可不是分明要挖我们墙脚么?”

    听见这一把熟悉的声音我已经能够确定对方的身份了她分明就是之前我已经见过的玄水宗的女弟子——蓝文琪。

    “原来是蓝姑娘啊!”我排众而虫挥了挥手让侍卫们不需要那么紧张“蓝姑娘啊多日不见你可还好么?”

    “不好不好人家都挖墙脚挖上门了又怎么会好?”蓝文琪显然一点也不忌惮我这睿王的身份说起话儿来还是和当初刚识得她时一样娇横。

    我摆了摆手说道:“蓝姑娘你这话儿可算是说错了孤哪里有挖你的墙角了?我可是听说了张纯儿小姐和没有卖身给你们西韵轩的。”

    蓝文琪显然不信我的话儿走到近前来含笑着瞪了我一眼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才说要来问问她本人的。”说时蓝文琪转向张纯儿问道:“纯儿姊姊你真的愿意随他走么?”

    从蓝文琪对张纯儿说话的口气我知道张纯儿和她应该都是互相知道对方的底细的因此倒是开始有些摸不清楚魔门三宗的关系了心里面在暗暗思量着玄水宗会不会是站在镜花宗那一边地。

    在我想着心事地时候张纯儿回答了:“蓝妹妹。我是自愿到睿王府去的。你不必为我担心。”

    “可他是朱家的……”蓝文琪朝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后她才对我招了招手说道:“你随我过来我有话儿要和你说。”

    我慢慢的跟在蓝文琪的身后走到远处大概到了张纯儿和一众侍卫听不见我们说话儿的距离蓝文琪停下了脚步对我说道:“你的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你不知道她是镜花宗的人么?”

    “我自然知道!”

    “那你为何……”蓝文琪有些不解的盯着我看似乎想要从我的脸上表情看出一些倪端来。

    “她是不是镜花宗地人。这有什么关系?”我瞧了蓝文琪一眼想了一想后问道:“莫非玄水宗和她们镜花宗都是要反我大吴的?”

    蓝文琪闻言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轻轻一叹说道:“大概你一点也不知道我们魔门三宗的来历吧?不然你也不会问出这样的话儿了。”

    “什么来历?”我还真是不知道魔门三宗有什么来历只知道魔门一向为正道各派不容是常人眼中的邪魔外道罢了。

    “你师父没和你说么?”蓝文琪失口笑道:“我们三宗之所以被正道中人说是魔门其实并不是我们究竟有多妖魔邪恶之类。反倒是因为我们与他们道不同他们竟然自称为正道了所以我们便被他们诩为魔门了!”

    “道不同?”我并不知道蓝文琪所说的道不同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话儿倒是让我生出了一丝好奇。在我的心里。我地确认为魔门三宗除了镜花宗的行事方法有些出格外我们映月宗和玄水宗和从前正道中人所说的“邪魔”两字有着很大的出入真不知道这魔门一说究竟来自哪里。

    “唉看来你还是一点都不明白状况啊!”蓝文琪不慌不忙地解说:“我们魔门三宗原本和他们那些正道门派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在大吴建国之前他们那些正道门派辅助的是你们朱家而我们魔门三宗则分别辅助的是陈友亮、张宗周和方国珍的。后来大吴建了国那些支持你们朱家的门派就成了正道。我们却成了魔门。”

    “原来如此!”我到了今时今日才真正知道了正道了魔门的来历心中不禁想起师父的作为又有一个疑问生出:“这魔门三宗竟然都与我朱家有着大仇那师父他老人家是——”

    “魔门三宗这数十年来饱受正道以及朝廷的打压门下弟子越来越少不知道你们映月宗究竟如何我们玄水宗如今就只有师父和我两个人了只有镜花宗或许还算是保留着当年地一些样子。”蓝文琪的话儿显得有些寥落和唏嘘她看了我一眼后又道:“看来这些年来你们映月宗的长辈算是想通了竟然收了你们朱家的子弟为徒这样日后倒也不失为一个能够让香火传递下去甚或是扬光大的法子。”

    “师父的用心竟然是如此良苦啊!”师父的身份看起来让他这一辈子都吃了不少的苦头原本他是可以在皇祖父相邀时入朝为官的但是他大概又害怕在应天正道各派的势力极大会看穿了他的身份惹来不测所以就投到了父皇的藩邸然后又巧合无比的收了我为徒弟希望可以使得映月宗再不受到正道和朝廷的打压。

    “那如果我日后能够得到皇位那岂不是更合了师父的心意了?”我突然想通到了一件事儿在师父的心中他不论如何都是最希望我能够登上帝位的这个时候他不敢明着帮我大概是害怕父皇的猜忌吧!

    明白到这一点我心里面顿时觉得轻松了起来毕竟我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与师父为敌的。从小开始我就对师父有着一份崇敬如果让我真的和师父成了敌人这一份崇敬自然也会让我变得畏缩让我少了几分胜数。

    因为心境的变化我看着眼前的蓝文琪只觉得她更多了几分娇艳心里面对她能告诉我这么有关魔门的事儿感激不已。便道:“蓝小姐。我听人说起西韵轩是”帮的买卖可是却不知道你是”帮之中哪一家的大小姐呢?”

    蓝文琪该是想不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件事儿略一沉吟后微微一笑说道:“我姓蓝川帮之中不就只有一户姓蓝的么?”

    我之前就早已经猜想到了只是却并不敢确定于是笑道:“这样说来小姐就是彝族蓝坯族长地千金咯?”

    蓝文琪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微笑道:“竟然你知道了纯儿姊姊地来历。她也愿意跟你走那我就先回去了。”

    “哦?”我感觉还有点意犹未尽但是想到不好强留人家这么一个年轻女子只好改口问道:“那……那不知道日后怎么才能找到小姐呢?”

    蓝文琪笑着瞪我一眼调侃道:“你找我做什么人家又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说罢她当即就转身沿着来路走去了。

    我想不到蓝文琪说话这么没有顾忌当场被她呛得脸上微微一红。见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这才苦苦一笑重新转回了回去。

    这天回到府里我为张纯儿安排了一个住处。就径自进了书房看书也没有去睡。要知道每日早朝需要三更就起穿戴整齐进宫已经是四更了然后又要在朝房等上一个时辰这才在五更上朝说起来还真是累人无比的事情所幸我习有月垠缺等闲一两天不睡也并没有什么要紧的。

    早朝的时候。臣公们上的一些折子莫不是各省官员调动的事情虽然父皇登基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但是这官员放任的问题还是没有完全解决朝中的臣公简直就是想一个官位一个官位的拿出来朝上讨论让父皇定夺。在这种情况之下我通常是会闭目养神绝不多说什么地因为这种事情我实在不宜过多插口什么。

    虽然拿出来的朝上讨论的那些官位都是各省的地方上面但是其实却关系到了朝中各个派系的斗争。比如眼前的广东按察使三位杨姓的修撰都提出要让云南按察使刘宁接任因为这位刘宁正是杨士荣的门生可是另一边却又有人不同意反倒是分别推举出从前在燕京主理刑名地张合和原本在广东人番禹知府的李大为接任。

    很显然的三杨是父皇的支持者他们推举自己地门生去任广东按察使那不过是想扩张在朝中的势力罢了而后面的张合和李大为则分别是三哥五哥的门人了。

    我留意倾听着庙堂上向父皇各抒己见的众人心中计较了一下这三个人如果让我来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刘宁。因为一来三杨是绝对忠于父皇的人让他们的门生就任并没有什么不好地二来张宁原本在云南就是按察使也算得上是一位有经验的能吏三来还有一点对我是非常有利那就是刘宁乃是刘子亮的父亲通过这一层关系料想他日后不多不少对我也是一份助力因此我的心意就比较倾向三杨那一面了。

    不过早在父皇登基之初朱诸就已经为我定计让我扮演好忠君不二的角色而且朝里的闲事也尽量不要理会所以这些天来在这种场面之下我一向都是只听不说的这就让更多的人认为我是无意于皇位了因为只有让自己的人掌握住地方实权那将来才拥有登上的皇位的筹码。

    我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经过朱诸的解说后我却看到了更多乃至父皇的心意。其实掌握地方的实权并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要拥有最坚强的武力因为只有拥有了武力才能轻而易举的得到这个天下父皇能够登上皇位就是最好的说明。

    我表现的出来的绝对忠心会让父皇对我放下戒心他在没有完全将诸藩的这个“心头大患”解决就绝对还要借重于我而且我一意拥立大哥父皇为此对我也是非常放心的他大概知道以大哥这等忠厚的性子如果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辅助他就绝对不能成事。这种情形之下就算三哥和四个将门人安插到各地衙门又有什么用父皇如果不选择大哥这个长子而选择其他的人那还不如选择我呢因为我确信自己是一众兄弟中最优秀的了。

    父皇是性格刚猛的人他并不喜欢这种争执只是也不好当场就这么选定人选而让另一方收到“打压”这实在有违权谋之术的均衡之道因此他摆了摆手说道:“今日的事儿就让朕再想想先退朝吧!”说完父皇就领着一众太监离开了大殿。

    众人都走了我也活动着筋骨随着走出去正走出了殿门就看见有一名小太监跑了过来对我行礼后低声道:“殿下皇上请您到安华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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