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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堂大笑,诸葛亮又羞又怒,胀得满脸通红,默然不语,刘璟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刚才诸葛亮明明说还没有娶妻,自己却泄露了天机,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干笑两声。【阅读网】

    这时他们已经饮宴大半个时辰了,每人都喝了十几杯酒,蒯越见差不多已尽兴,便笑道:“璟公后天就要出征了,早点回去休息,今天酒宴就到这里,款待不周,请公多多谅解。”

    刘璟连忙客气几句,说招待好,众人纷纷起身,送刘璟出府,刘璟故意放慢脚步,和诸葛亮同行,他低声道歉:“刚才酒后失语,望孔明兄不要放在心上。”

    诸葛亮摇摇头,“算了,璟公刚来荆州,不了解情况,我不怪你。”

    刘璟心中更有点奇怪了,不了解什么情况,自己的话哪里有问题吗?他也不好多问,便走出了蒯府,还是由蒯祺送他回去。

    马车一向刘府而去,车厢内,刘璟终于忍不住问道:“祺兄,我说孔明婚姻之事,不妥吗?”

    蒯祺微微一笑,“黄承彦之女月英虽然知书贤惠,琴艺无双,但着实丑陋,黄黑面,又瘦又弱,实在不是旺夫之相,所以荆州乡人私下开玩笑,嘲讽某人倒霉,就是说娶黄家女公去,虽然这样很无礼,但已经成了俗语,所以公说孔明娶月英,他还以为公是在嘲讽他。”

    刘璟挠挠头,这才明白过来,看来诸葛亮还是蛮有勇气的,最后居然娶了黄月英。

    马车很快便到了刘府,此时天已经黑尽了,府门上方挂着两盏大灯笼,平时站在门口的几名侍卫也撤回府内,台阶上异常安静,没有一个人。

    刘璟跳下马车,向蒯祺拱拱手,“多谢蒯公相送,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马车调头,向城东方向驶去,不多时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刘璟长长拉了一下身,疏松筋骨,快步向台阶上走去,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刘璟!”

    刘璟一回头,只见几十步外的一棵树下,似乎站立着一个骑庐人,夜色很黑,只能大致看清一个轮廓,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但刚才她叫自己的声音,刘璟便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来者不善,刘璟心中警惕起来,他慢慢走上去,笑眯眯问道:“是蔡姑娘吗?”

    骑马的少女正是蔡少妤,她等刘璟已快半个时辰了,终于把他等回来,她冷冷道:“你跟我来!”

    “蔡姑娘,晚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刘璟已经知道那柄剑的缘故,对她一些莫名其妙的仇恨也能理解了,甚至还有点同情她。

    她喜欢刘琮,刘琮也喜欢她,自己却来插一杠,弄得两人痛苦不堪,其实这也不怪自己,都怪刘表乱点鸳鸯,正是理解他们的痛苦,刘璟此时说话的口气也柔和了。

    “刘璟,你如果是男人,就跟我来!”

    蔡少妤调转马头向前方一个拐弯处奔去,刘璟沉吟一下,他确实要把话说清楚。

    蔡少妤在一条僻静的巷前停住马匹,她并没有带什么蔡家勇士,父亲的警告使她最终放弃了愚蠢的想法。

    她眼含仇恨地望着刘璟慢慢走上前,马鞭一指,柳眉倒竖喝道:“我要讲清楚,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嫁给你这个浑蛋。”

    刘璟淡淡道:“姑娘请先明白一件事,我压根就不想娶你,也没有一点娶你的念头。”

    蔡少妤愣住了,仿佛被一盆冰水迎头泼下,心中的怒火顿时熄灭大半,半晌,她又问:“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收下玄麟剑?”

    刘璟抽出玄麟剑挥动两下,又收回了剑鞘,摇摇头道:“在我眼中,它不过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和姻缘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在今晚才知道这柄剑和你有关,所以我决定,这柄剑我不会再要。”

    刘璟的明确表态使蔡少妤心中的怒火平息了大半,她心中又燃起另一种希望,或许刘璟能帮助她达成心愿。

    她咬一下嘴唇道:“这柄剑你打算给谁?”

    刘璟笑了笑道:“这个应该是还给州牧,当然,如果姑娘有指定的人选,我也可以成全姑娘,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成全别人。”

    蔡少妤犹豫半天,最终还是说不出口,无奈,她只得暗暗叹息一声道:“那你还给州牧吧!只是你怎么拒绝,我是说你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很多啊!”

    刘璟笑眯眯说道:“比如我喜欢的女是温柔善良,是美貌出众,是知书达理,总之不是姑娘这样的人,我想伯父能体谅我的难处,不会强迫我,这不就解决了吗?”

    尽管刘璟说得煞有其事,但蔡少妤却听得很不是滋味,他分明是在讥讽自己,她心中微微有些动怒,忍住气道:“那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

    刘璟打了个哈哈,“我刚才已经说了,姑娘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

    蔡少妤的大小姐脾气又了,怒视刘璟道:“你意思是说,我是横蛮无礼,是相貌丑陋之人,是不是?”

    “这是姑娘自己承认,我可没说。”

    “你这个浑蛋!”

    蔡少妤勃然大怒,纵马冲上去举鞭抽打,刘璟早有防备,不等她,转身便跑远了,老远听见他的大笑声从府门口传来,“蔡姑娘,你这样凶蛮下去,可没有人敢娶你,我这把剑就是扔到大街上,也没人敢捡。”

    蔡少妤气得七窍生烟,眼睁睁看着刘璟进了府门,她恨得牙齿直痒,转身狠狠一鞭抽在树干上

    刘璟回到院,正要敲门,黑暗处却走出一人,“璟弟,我找你有点事。”

    来人正是刘琮,刘璟不由叹息一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当真是天造地设一对。”

    “你说什么?”刘琮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进屋去说吧!”

    院门没有锁,刘璟直接推门进去,刘琮则心事忡忡跟在后面,两人走进刘璟的房间,房间里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寒酸空荡了,多了不少家具,有了一盏铜灯,还有一只有围屏的坐榻,这样便可以盖着被,靠在围屏上看书。

    两人坐下,此时的刘琮已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傲慢,一场比剑改变的很多事情,最直接的变化便是刘璟赢得了尊重,连刘琮也变得谦恭起来,这是从古至今的真理:拳头大,总是好说话。

    “蔡进让我转告他对你的谢意,感谢你把剑还给他。”刘琮先开口道。

    “他现在怎么样?”

    “还好吧!他只是受一点轻伤,没有伤到筋骨内脏,休养一两个月就可以康复了。”

    刘琮犹豫一下,其实他是想说蔡少妤之事,他又吞吞吐吐道:“今天蔡军师提到你的婚事了,听他的语气,好像准备把少妤许配给你,少妤哭了一个下午”

    说到这里,刘琮怯生生抬起头,满眼期盼地望着刘璟,渴望他能表现出足够的同情心。

    刘璟取下玄麟剑放在桌上,推给了他,“我今晚见到蔡姑娘了,我明确告诉她,我不会娶她,琮兄,从现在开始,这把剑是你的了。”

    刘琮呆呆地望着剑,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既有点感动,又有点羞愧,他轻轻抚摸这柄剑,良久,他叹息一声,“璟弟,我为从前的无礼向你道歉。”

    刘琮骨里是一个很傲慢的人,自私、刻薄,很难和人相处,但他毕竟也是一个普通人,也有向善的一面,当刘璟表现出宽宏和大时,他也被感动了,也愿意主动低头,向刘璟道歉,这在从前是不可想象。

    但这也正是刘璟人格的魅力之处,他为人开朗、豁达,又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人情练达,懂得和人相处,就连蔡进败在他手上也是心服口服。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受欺辱,他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也有自己的尊严,谁敢侵犯他的底线和原则,侮辱他的尊严,他会更狠、更毒辣地回击。

    在他看来,刘琮为情生妒完全没有必要,他拍了拍刘琮的肩膀,笑道:“我之所以把剑给你,并不是顾着兄弟之情而让你,实在是因为我不喜欢蔡姑娘,我不知道这柄剑的意义,否则我根本不会接受。”

    “可是少妤可是荆襄第一世家之女,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却不屑一顾,我真的不理解。”

    刘璟嘿嘿一笑,“要是能娶四五个妻,多一个她倒也无妨,但只能娶一个妻,我当然要挑最好的,琮兄,你不觉得蔡姑娘娇气了一点吗?娶这样的妻,我可伺候不起。”

    刘琮默默点头,也明白刘璟所说‘娇气’之意,哪里是娇气,分明就是凶蛮、任性、不讲道理,而且也不是很美貌,容貌比乐坊的乐姬也有不如,可是她是蔡瑁唯一的女儿啊!

    如果不娶她,自己怎么跟大哥争夺荆州之主的继承权?

    “多谢璟弟好意,荆州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吧!”

    刘璟点点头笑道:“后天我要随军去江夏战,希望我回来后,能听到琮兄订亲的好消息。”

    江夏郡是荆州东部重郡,长江在境内蜿蜒流过,河网纵横,水运交通十分便利,江夏郡南抵长沙郡,北接安陆郡,东邻蕲春郡,从夏口经汉水可直达襄阳,战略地位其重要。

    江夏郡同时也是江东军进攻荆州的第一站,从孙坚跨江击刘表开始,荆州军和江东军便围绕着江夏郡展开了一系列的争夺战,连孙坚也不幸在江夏郡阵亡。

    自从孙策在建安四年动江夏之战开始,江夏郡便进入了多事之秋。

    张武、陈孙二人原本是荆州豪贼,军队被刘表击破,便投降了刘表,刘表任命他们二人为军侯,各自驻兵在江夏郡中部的阳新县一带,时间流逝,也渐渐将二人遗忘。

    此时江东孙权已即位一年,急需建功立业树立威望,孙权的目光便转向了江夏,但孙权的地位也并不十分稳固,他也担心一旦江夏兵败,会危及他的地位。

    就在这时,大将鲁肃提出了一个方案,挑起江夏内乱,伺机行事,张武和陈孙便成了江东手中之刀。

    张武和陈孙已占领了阳新县,打家劫舍,聚贼兵八千余人,而江东万水军在鲁肃的率领下屯兵于彭泽湖,虎视江夏,使江夏的局势变得十分复杂。

    武昌县,这座城池是江夏郡的郡治所在,驻兵两万余人,大将黄祖便驻扎在此。

    武昌县同时也是江夏郡的商贸中心,大江之上,商船络绎不绝,满载着各种物资前来武昌交易,丝毫不受张武、陈孙之乱影响。

    武昌县紧靠长江,相距江面约一里,有一条专门的漕河从长江通往城内,满载货物的商船便是沿着漕河驶进县城,在县城内进行商业买卖。

    这天上午,艘载重约五石的商船缓缓从长江驶向漕河,从船只吃水线便可看出,商船上也满载着货物。

    在中间一艘船的船头站着一名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女,虽然身材、相貌还略显稚嫩,但已经长出了一个颀长、俊美的小美人模样。

    她脸庞丰润、下颌略尖,白皙,晶莹得俨如透明的玉石,眉毛很长、很黑,浓秀地弯入鬓角,但最漂亮的还是她那双略带忧郁的嫣然动人的眼睛。

    她头戴一顶编制精美的竹笠,上身系一件淡红色披风,内穿黑色貂皮襦袄,腰中系一条银白色丝带,下穿一条黑色褶长裙,露出一双精巧的小皮靴。

    这个少女给人一种夺目的美感,不过她腰间佩着两柄尺利剑,后背弓箭,却又使她美貌中带着一丝杀气,令人不敢和她对视。

    不过显示她身份地位的,并不是她的衣着气质,而是插在船头的一面角黑边杏黄旗,旗帜上绣着一条金色鲤鱼,这便是柴桑陶氏商行的标志。

    陶氏是柴桑望族,因经商而巨富,扶助贫弱,在民间享有巨大威望,它的影响力已不仅仅是柴桑一地,而是整个长江,在长江上提起陶氏商行,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商行拥有各种商船八余艘,船仆千余人,垄断了长江中下游的粮食和食盐贸易,同时涉足其他买卖,家主陶胜的妻黄氏便是黄祖之妹,和江夏官府有很深的关系。

    不过陶氏家族并不倚靠于某一方势力,它始终保持着独行特立,加上陶氏商行的巨大影响力,使陶胜同时成为孙权和刘表的坐上之宾。

    进漕河要过关盘查,因此漕河外的江中挤满了上千艘商船,都在排队等候检查入城。

    船头上的金色鲤鱼旗给这艘商船带来了大的便利,两边的船只纷纷避让,使得艘商船能够在拥挤的船只中顺利通行,不用排队,直接去漕河关卡。

    两边商船上的船员们纷纷低声议论船头少女,“你们说,那会不会是老陶家的女儿?”

    “很有可能,你看她头上竹笠,看见没有,好像还镶有宝石,在闪闪光,还居然佩两把剑,还背弓箭,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娘啊!”

    周围的议论声,少女浑然不觉,她在聚精会注视着远方江面上驶来的一支军船队,军船队声势浩大,足足有数艘战船。

    这时,她身后船舱里走出来一名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身着白色锦袍,面容清瘦,目光清澈,缕黑须飘然于胸,他看了看不远处水门,马上要进城了,便对少女笑道:“阿仁,马上要进城了,先回舱吧!”

    少女点点头,嘴角露出一弯浅甜的笑容,她手指着远处的军船队问道:“舅舅,那是什么船队?”

    中年男这才看见江面上的船队,他凝视半晌,脸上变得严肃起来,自言自语,“那难道就是黄祖的水军?”

    “不!那一定是襄阳援军。”

    从船舱里又走出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身高有八尺,虎目浓眉,身材矫健而魁梧,腰佩一把锋利战刀,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望着远处江面上的船队,冷笑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缴获这支船队,壮我军威。”

    中年男无奈地苦笑一下,“我最后悔之事,就是带你们兄妹前来,尤其你这个愣头青,万一惹祸出事,我怎么向你们母亲交代?”

    少女走回来嫣然笑道:“舅舅,哥哥不是保证过吗?只要的卢马,绝不惹祸,四哥,是吧!”

    少年点点头,“我只抒志向而已,不会惹祸上身,更不会坏舅舅大事。”

    停一下,少年又担忧地问道:“舅舅,荆州援军已到,必然去是攻打张武、陈孙,而的卢马就在张武手中,我们为何不直接去阳新县?”

    中年男摇了摇头,“以你们的身份,怎么能直接和张武接触,等会儿我们见到苏公,他自会派人去向张武要战马,你们就放心吧!”

    这时,前方第一艘商船上有一名管事大喊:“进漕河了!”

    漕河哨卡已经到了,中年男连忙对兄妹道:“进舱吧!进漕河自然有陶管事交涉,我们就不要惹人注目了。”

    兄妹二人点头,跟着中年男进了船舱,少女走在后面,她又停住脚步,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江面上的军船队。

    军船队就从他们船只旁驶过,在一艘大船上,她似乎看见一名执枪的少年将军,在站在船舷边注视着他们

    刘备率领的两万荆州军从襄阳乘船出,兵武昌县,先要保护武昌县的安全,然后再进入内陆阳新县,剿灭张武、陈孙之乱。

    大船上,刘璟默默地注视着不远处密集的商船,已经换了一身盔甲,头戴鹰棱盔,身披鱼鳞甲,手执一杆两丈长的亮银枪,临时出任屯长之职。

    这次出征令刘璟颇为失望,原本打算利用这次出征的机会,向赵云讨教骑射,却没有料到刘备竟然决定乘船,使他的期望落空。

    骑射是一个为将者的基本功,而他却没有具备,这一直是他最大的心事。

    这时,赵云走到刘璟身旁,他知道刘璟的失落,微微一笑道:“练习骑射没有什么诀窍,关键是下功夫练习,冬练九,夏练伏,我是十七岁才开始练习骑射,最苦的时候,曾经一个月没有下马,这需要长年累月的苦练,不在于这一时半会儿。”

    刘璟默默点头,“我知道。”

    赵云看了他一眼,又语重心长道:“关键是枪法,我教你的十式枪法,你要把牢牢熟练于心,然后在实战中随意组合,这就要看天赋了,这套枪法我师父至少传了一多名徒弟,但只有我一人练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璟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赵云把枪法教给了他,但能不能有所成就,就要看他自己的悟性。

    刘璟笑了笑,“我感觉枪法必须要和将军最早教我那套落凤功法配合起来,才能真正挥威力。”

    刘璟现在才知道,赵云的师父是常山玉真人,在常山郡落凤山出家为道士,落凤功法就是他所创,至今只传给四人,他刘璟是第五人,由此可见赵云对他恩情深重。

    赵云呵呵笑了起来,“说得很好,继续说下去。”

    刘璟想了想,又继续道:“比如当初将军反抽于禁那一记,枪法中其实就是回马枪和锤枪的结合,但仅仅用枪法是没有什么效果,须聚力一击,中途再加力,提高,才使于禁吃了大亏,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可惜明白了却不会用,令人沮丧。”

    赵云心中暗赞刘璟的聪明,说得完全正确,他的悟力果然非同一般,他拍了拍刘璟的肩头笑道:“武的关键就是领悟,你既然已经领悟,那剩下就是时间了,一成的天赋加上九成的苦练,长年的积累,才能最终成才,用时间来证明你能力吧!”

    赵云停一下又道:“我教你的枪法只是简略招式,只是让你先略有体悟,并不是全部招式,全部招式其实有数式,以后我再慢慢教你。”

    刘璟点点头,“多谢兄长!”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就这时,刘璟忽然看见陶氏商行艘船只,他指着船只上旗帜,好奇地问道:“兄长见过那面角旗吗?是哪里的标志?”

    赵云凝看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

    这时,大将王威慢慢走上前笑道:“那是柴桑陶氏商行的金鲤旗,江南第一大商人,老家主陶俊曾被朝廷封为亭侯,对荆州的军费钱粮贡献很大,连我们主公都要给陶家几分面,去年孙权即位时,还专门请现任家主陶胜为坐上嘉宾。”

    刘璟点点头,看来这个陶胜很聪明,向刘表输送钱粮,保住自己在荆州的地位,然后再给江东实惠,所以又成了孙权坐上嘉宾,左右逢源,商场、官场两头得利,有机会自己倒要去拜访一下此人。

    他心中忽然一动,想起后世的陶渊明就是柴桑人,莫非就是这个陶家的后人?

    远处忽而传来一声大喊:“靠岸了!”

    众人向西望去,只见船队开始缓缓靠近江边码头,行船日,他们终于抵达了武昌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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