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熙凤问北边是哪个妹妹居住时,贾玢脱口而出道:“是给我最爱的女子们住的!”

    王熙凤脸色微变,黛玉素来心思细腻,知道贾玢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内心的花花肠子,眼珠一转,笑道:“确实比我们重要!”

    王熙凤也反应过来,笑骂道:“给你闺女留的就明说,还拐那个弯干嘛,吃饱了撑的!”

    贾玢笑道:“在我的女儿们出嫁前,都要在我的庇护下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就叫嘻乐园堂吧!”

    黛玉笑问:“你女儿安排好了,那你儿子呢?”

    贾玢道:“女儿富养,男儿就得穷养,在母亲跟前长到六岁,就必须到前院独自生活,不能毁于妇人之手!”

    王熙凤虽然心疼儿子,但也不愿自己的荀哥儿将来长成宝玉那般!赞同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老爷做得对!”

    黛玉呆萌的看着贾玢,脸上一会儿羞一会笑一会愁的!

    贾玢看得直笑,问王熙凤道:“颦儿是不是傻了?”

    王熙凤笑道:“我看她呀,是想到以后某人的小儿子了吧!”

    黛玉回过神来,听到王熙凤的言论,大羞不已,一头扎进贾玢怀里,不肯再抬头了!

    她刚刚真想像了自己教育儿子的画面,又喜又羞的,想到将来儿子淘气不禁愁苦!

    贾玢拍着她,对王熙凤笑道:“里面的摆设就自行安排吧,嘻乐堂由颦儿负责吧!”

    王熙凤点头称善,黛玉轻抬头红着脸问道:“为什么是我呢?”

    王熙凤插言道:“因为你至今还保留着童趣呀!”

    黛玉闻言羞恼,不依道:“好呀,你敢说我是小孩子,看我不挠你痒!”两人又打闹成一团!

    贾玢在一旁含笑看着,心中自得:无论书中两女的结果如何,自己都以经改变了二人的轨迹,这样挺好的!

    辽东的战事不容乐观,冯唐虽为名将,但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兄弟更胜一筹!

    冯唐有大夏朝源源不断的供给,只堪堪抵御住了伪金的进攻,并不曾收复铁岭开原两处!

    现在那边天寒地冻的,此次调动的军队多由南边过来,一时间经不住严寒,病倒的不计其数!

    幸亏伪金一方也停止了入侵,辽东进入了短暂的休战期!

    贾玢调倪材为山海关守将,并增派一万兵额,让山海守军达到五万人,以防伪金从此处南下中原!

    兵部高速运转,贾玢为了粮草供给,几乎天天与刘奇打嘴仗,甚至这日赖在刘府不肯走了!

    刘奇黑着一张老脸,道:“贾大人,你我都统管一部事务,为皇上分忧!如今辽东战事吃紧,我也深感责任重大呀!”

    贾玢道:“既然如此,刘老何不优先供应辽东呢!”

    刘奇叹气道:“户部都快空了,辽东这一打就是半年,将今年的税收都打没了,各地的灾害繁多,到处要钱要粮!我都快愁疯了!”

    贾玢亦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如今天寒休战还好说,我怕明春战端又启,皇上怕是要妥协呀!”

    刘奇无奈道:“文若既然不肯走,何不与我饮杯热酒细谈!”

    贾玢拱手道:“如此讨扰了!”

    刘奇命下人端来酒菜,两人就在书房喝了起来,贾玢命胡一刀在外面警戒!

    举杯敬了刘奇一下,一饮而尽,问道:“老大人,给我句实话,这辽东你们是如何打算的!”

    刘奇喝完后,一蹲酒杯,小声道:“陛下前天召我与杨大人问话,听其意如果明年春天还不能打退女真人,怕是要承认其政权,与其建交通好了!”

    贾玢啪的一声,将桌子拍的乱颤,吼道:“辽东就此割让了?”

    刘奇摇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打仗就是打钱呀!皇上也是无奈为之呀!”

    贾玢道:“贾某与王大人皆可前往辽东抗金!必竞全功!还望刘大人周旋一二!”

    刘奇叹道:“贾大人怎么看不透呢?皇上对你们不放心呀!”

    贾玢莫名道:“我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亦对我委以重任,何来不放心之谈!”

    刘奇只说了两个字:“祥瑞!”

    贾玢失魂落魄的从刘府离开,他还是被宝玉连累了,无论他怎么做,他与宝玉都是至亲骨肉!贾家被皇室猜忌甚深!

    回到自己住处,贾玢哪也没去,在书房里呆了一夜,他想让自己放下,可他还是有些不甘!

    在清晨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只觉得头痛欲裂!

    便想到自在院听听经,打坐一番。与王熙凤交代过后,只身上了小华山!

    来到自在院正殿,见小尼姑们正在早课,诵的是法华经,贾玢找了一处盘膝坐下,敬听佛经洗礼!

    只听身前两个小尼姑诵道:“尔时世尊说是偈已,告诸大众,唱如是言:‘我此弟子摩诃迦叶,于未来世、当得奉觐三百万亿诸佛世尊,供养、恭敬,尊重、赞叹,广宣诸佛无量大法……”

    贾玢听着她们悦耳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入定了!

    等诸早课毕,两小尼发现了身后的贾玢,便跑去告知住持!

    这住持正是带发修行的妙玉,她打量了贾玢几眼,淡淡的问道:“这人就是贾大学士?”

    一个清秀的小尼姑道:“是啊,前阵子他来过,我认得他!”

    另一个小尼姑点头道:“她说的对,大爷太太还给我们好些赏呢!”

    妙玉冷冷的道:“既然你们认识,就在这儿侍候着吧!”

    两小尼得命,坐在贾玢一旁,低声交谈着!

    临近晌午,贾玢幽幽醒来,睁眼后眼中金光一闪即逝!看到一旁的两小尼,问道:“你们法号什么?”

    清秀的那个小尼姑道:“我们没有法名,我叫婷儿,她叫小萍!”

    贾玢笑着叫了两声,问道:“婷儿小萍你们这里素斋好吃吗?”

    小萍道:“特别好吃,现在都做好了,要不我们带你去吃吧!我都饿了,早饭都没吃!”

    贾玢在两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饭堂,两人将他安排在一旁坐下,自己则去打饭菜!

    里面用饭的尼姑们见了贾玢,纷纷起身施礼,贾玢让她们不要拘谨,继续吃饭!

    婷儿两人将饭菜端来后,贾玢吃了一口,果然味道甚佳,便就着米饭吃了起来!

    吃完饭,贾玢被婷儿她们领着去吃茶!

    喝着茶与小尼姑聊着天,还挺惬意的。贾玢问道:“你们这般偷懒,不怕住持不喜吗?”

    婷儿笑道:“我自过我的,只要不犯错,凭我的本事,住持早晚有用到我的时候!”

    贾玢笑道:“你有什么本事呀?”

    婷儿傲娇的说道:“我对佛经理解特快,都说我有慧根呢!”

    贾玢喃喃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再猜忌,不也得用吗?”心情越来越轻松!

    对婷儿道:“不错,你很有前途,我送你个法名如何?”

    婷儿高兴的道:“太好了,我一直都想有一个法名呢!”

    贾玢笑着沉思着:武侠小说中名头最响的尼姑就得数灭绝老尼了,让婷儿叫灭绝?

    贾赦一阵恶寒,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道:“你这么可爱,就叫仪琳吧!”

    婷儿高兴的直拍手,道:“仪琳好,就叫仪琳!”

    小萍羡慕的望着仪琳,又满含期待的注视贾玢,希望他不要厚此薄彼!

    贾赦被盯的不自在,想了想道:“小萍就叫仪和吧!”

    小萍满脸堆笑的点头道:“谢谢大爷,仪和很喜欢!”

    正当三人都满意时(汗),门外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未经我的准许,擅为我的弟子取法名,难道就是施主的为客之道吗?”

    仪琳一吐香舌,轻声道:“惨了,住持来了!”

    仪和赶忙去开了门,只见门外走进一位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的绝色佳人,只可惜其神情冷漠,仿似仙女谪居凡尘,万物不盈于心!

    贾玢只略微失神,便恢复清明,他自认绝色美人见过不少,但黛钗两人失于年少,凤姐又多出风骚,竟无一人可比其出尘之质!

    贾玢笑着说道:“想必是妙玉住持当面,贾某未曾拜见还请见谅!”

    妙玉淡淡的说道:“贾学士贵人事忙,自不必放在心上,却是妙玉不曾拜会,还请大人海涵!”

    贾玢笑道:“既如此,你我二人只做旧友再逢,岂不更好!”

    妙玉道:“既是旧友重逢,何以替他人费心!”

    贾玢知她仍为取法号一事脑怒,便道:“客人孟浪,但妙玉大师亦有违为主之道!

    妙玉微怒,但自幼教养甚佳,浅笑道:“倒是妙玉疏忽了,贾学士随我来!”说完扭身便走!

    贾玢示意仪琳二人放心,便快步跟上,来到住持住地,妙玉亲手倒了一杯茶给贾玢,自用绿玉斗斟茶一杯,轻轻啄饮!

    贾玢细细观察了手中茶杯,心中惊道:“这套茶具恐非常人可用!”

    贾玢轻轻将茶杯放下,问道:“众生平等乎?”

    妙玉道:“佛说,众生平等,我佛一向普渡众生,人人皆可修成正果!”

    贾玢又问道:“我与大师可有分别?”

    妙玉道:“众生亦为贫贱富贵之分!”

    贾玢笑道:“既如此,大师何以用绿玉斗,而贾某不得用呢?”

    妙王微滞,缓缓道:“此乃妙玉私用,不能与施主共享!”

    贾玢贫气道:“大师皆是众生的,何以在乎区区贱物?”

    妙玉气恼,堵气将绿玉斗放到贾玢桌上,道:“这下贾学士可满意了?”

    贾玢将绿玉斗拿起,只见其通体透澈,清幽碧绿,端的不似凡物,倒与自己的翡翠板指有些相当!

    贾玢不害臊的饮了一口,道:“茶香弥久留香,水质柔软,真非凡夫可尝!”

    妙玉见他真饮,心中不快,道:“果然是俗人,竟不知此水来历!”

    贾玢汗颜,他从来都是喝个热闹,哪懂其中门道,强硬着头皮道:“我初时未在意,现在一回味,竟与我那表妹所用雪水相似!”

    妙玉道:“想那林姑娘也是一妙人,竟得配如此俗人,真是可惜可叹呀!”

    贾玢心生不快,语气微寒道:“想是寒门鄙户委屈了大师!如另有去处,贾家绝不阻留!”

    妙玉亦不高兴道:“本以为贾学士与众不同,不曾想亦是以势欺人之徒!”

    贾玢道:“非是欺人,实不敢遭人非议!”

    妙玉道:“行端走正,何议之有?”

    贾玢本不善辩,一时语塞,端起绿玉斗一饮而尽,道:“再来一杯!”

    妙玉虽气,但自幼家教严苛,从未有失仪之处,遂强忍不快为他斟满一杯,讽道:“一杯为品,两杯实则饮牛!”

    贾玢笑道:“我原来是头牛,那妙玉师傅岂不是在对牛弹琴!”

    妙玉不禁莞尔一笑,道:“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贾玢不在乎的笑道:“既如此,妙玉何不真抚琴一曲,看看这头牛能不能懂!”

    妙玉不答言,走至一旁瑶琴处,轻轻拔弄,一曲悠扬的琴声荡漾于室!

    贾玢素无音乐细胞,如今在妙玉的弹奏声中,竟不觉得痴了!

    这大概即是孔圣人所谓的三日不知肉味了,一曲弹毕,两人皆不言语!

    气氛仍沉寂在刚刚的乐声里,一个意犹未尽,一个沉浸其中!

    许久后,贾玢叹道:“都说音乐不分国界,如今贾某深以为然呀!”

    妙玉道:“看来你也不是俗到骨子里了!”

    贾玢深深的受到一百点暴击,起身告辞道:“贾某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妙玉道:“恕不远送!”

    贾玢这半日心有所得,便重拾心情,投入到兵部琐事之中,经过与刘奇百般耍赖要胁,终于凑够辽东将士年节所需用度,终能放下心來,应对即将到来的元春省亲!

    腊月初八,贾玢与黛玉审查了龄官等人的贵妃醉酒戏文,贾玢深表满意,并对龄官大加赞赏!

    因为圣上恩准在正月十五省亲,这个新年过的有些草率,众人都将心思盯在上元节那日了!

    展眼元宵在迩,自正月初八日,就有太监出来先看方向: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

    又有巡察地方总理关防太监等,带了许多小太监出来,各处关防,挡围幙;指示贾宅人员何处退,何处跪,何处进膳,何处启事,种种仪注不一。

    外面又有工部官员并五城兵备道打扫街道,撵逐闲人。贾赦等督率匠人扎花灯烟火之类,至十四日,俱已停妥。

    这一夜,贾玢与王熙凤两人相拥而卧,王熙凤道:“明日之事我不想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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