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所有的客人都惊呆了。

    大哥看着我,关心地问:“怎么回事啊?四弟!”我已经是被怒火冲昏了头,朝着大哥大声地吼叫:“可恨至极啊!那可恶的刘焉竟然是派人送来书信要我的喜儿前去作质!可恶至极!可恶至极啊!”众人一听更是大惊,他们没有想到刘焉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言威胁!

    我对韩成叫道:“韩成你立即集结人马,给我前往进攻益州!我要让刘焉知道他这样做的后果!”韩成:“……”我瞪目大喝着:“你还在愣什么愣啊?还不快去!”韩成不想去执行我的命令,禤正朝韩成使了个眼色,韩成便下去了……

    这一晚的筵席由于有刘焉差人送来的要人质的书信搞得是不欢而散。

    数日之后,禤正来到了我的面前,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我,我觉得奇怪极了,我问正:“子宏,你这是怎么了?”“唉!”正叹了口气并不说话。

    我越发纳闷了:“子宏,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正反而像是没听见我的问话,还是没有说话,他一副感慨万端的神情,我觉得越发奇怪。

    正喃喃自语:“唉!我每次看到我们大汉初期远嫁公主的这件事每每都感触良深啊!”我看着正,问:“感触良深?子宏,你有什么感触啊?”

    正说:“汉初因为实力不足,不得不忍受着匈奴所给的耻辱!将宗室中的女子或者是宫女给远嫁匈奴,换得暂时的和平,以此来积累实力等待着反击,一洗耻辱的能力!在汉景帝之时,更是将自己亲生的女儿嫁给了单于。一个君主既然已经身为人君,他就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牺牲整个国家的利益!为了国家的利益就连亲人有时也不得不牺牲掉啊!国家,有国方有家!”

    正说的太残酷了!太残酷了!我根本是不愿去接受正所说的这一切!我宁愿自己不是这个交州之主,我已经是稍稍明白了正说这一番话的意思了!

    正继续说:“我又想到了程婴和公孙杵臼两人扶助赵氏孤儿赵武的这件事,两人相议,公孙杵臼做最容易的事——死!而让程婴背负骂名来扶养赵氏孤儿,程婴为了赵氏孤儿牺牲了自己的儿子,而扶养赵氏孤儿赵武成人后并让赵武继承了赵氏,就连如此小人物都能这样的去做!真是难能可贵啊!我不由又想起了春秋时的石蜡,他忠心为国不惜杀了自己的儿子,以报国君被杀之恨!唉!他们都是大义之人啊!是啊!又有谁能像他们那样做得到呢?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主公一定可以做得到的!因为主公是个大英雄啊!他们所作的这些事就能名垂千古,而主公日后的功业必能光耀万代!”

    我紧盯着正,在忖度着正说这一番话的意思,因为正所举的例子无不是说为了国家以及义而弃自己的儿子不顾。我脸露愠色,十分的不高兴。正自顾自地说:“是啊!身为一州之主就不能只凭一己之私而将一州之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且古来的国家都以兄弟或者是儿子孙子做质,这是司空见惯的!昔触龙说赵太后之言也十分的在理!因此可知,让自己的儿子前去作质也不是害了他啊!春秋之时作质的公子回国作国君,这样的事例也是屡见不鲜的啊!”正边说边看着我,而且正说得是慢条期理的不急不慢,似乎是留有给我思考的余地。

    正所举的这些事例我都是明白,正无非是从侧面想要劝我暂时送喜儿去刘焉那做质!可是,可是喜儿才刚出生没有多久,我怎么可以放心得下!我怎么忍得下心啊!而且妍更加不会同意的!我不能这样做!绝对不能让妍伤心啊!!

    我紧盯着正,虽然想发火,可是想到正的深情厚谊,我不便撕破面子,说:“子宏,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正激动地说:“主公,方今扶南国在雍鸡关附近聚集了大量的兵力,他们都在厉兵秣马随时想要进攻我们啊!若扶南国进攻我们的时候,刘焉也插上一脚,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啊?而且我们去进攻刘焉的话,由于交趾郡落入了扶南国的手中,我们只能是从郁林郡出发去进攻益州,所经的路径多山多河,多为无人之地,运输肯定十分困难。只为了……”正说到这看了看我,稍稍的打住了。

    正的话是不错,如果说有了交趾郡从交趾郡进发益州的话,道路是要平坦得多,而且可以直通兴古郡,一举攻下兴古郡以作为进川的前哨阵地。由此可见,交趾进川的地势更为有利!

    正咬了咬牙,他拼了,继续说:“益州天府之国,国富民裕,且地势险要,要攻取此地谈何容易!南蛮之中又有孟获等,主公说要进攻益州简直是痴人说梦!除非据荆州之后,以交荆两州共同兵发益州,那时形势对我们则极为有利啦!到那时,孟获南蛮的威胁会变得很少了。可惜我们现在连交州一地都没有啊!主公不是说,大汉的领土只能是大汉的,不管是谁也无法抢占去!主公,属下虽然知道让你把刚出世的儿子送去给别人当人质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可是……”

    我身为一个汉人当然是想要保住祖先留下来的这片国土,这样我可以向先人交待,为后人留下财富啊!大汉的国威,我也想向全天下向各夷国宣示!我们大汉永远屹立于东方永远不会倒下!大汉是个举世瞩目的强国!不管是谁敢犯强汉者,都会被诛灭!唉!可是让我牺牲掉自己的儿子,这,这……

    我痛苦极了,异常的痛苦。正双眼噙着泪,喊了出声:“主公!”“唉!唉!唉!”我连叹三声,背对着正,无力地摆了摆手,说:“子宏,你去吧!去做吧!在妍不在的时候抱,抱……”我实在是说不出声来了,我恨我自己!我真的很恨我自己,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护好,反而要将自己的孩子送去给人作人质让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来保护自己!我真的是太没用!太没用了!我好恨自己!好恨啊!!!

    正怕我后悔夜长梦多便马上去办了……

    妍和自己的母亲有说有笑的回到了房中,她想要抱起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可是她愣住了,她发现房中只有女儿盈盈,却不见了儿子,妍发了疯似的叫道:“喜儿!喜儿!”妍如此疯态早有下人飞报于我了,我急速而来,同样而至的还有吉神医。

    我站在门口看着妍,心虚极了,我不敢面对妍,背对着妍。妍冲到我的身旁,对我说:“立,你是不是知道喜儿去哪里了?你回答我!回答我啊!”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妍了,想走却又担心妍,只能是沉默着。妍抓着我的手臂,猛地摇动着,说:“你说啊!你快说!喜儿去哪里了!”

    我不想瞒妍,我咬破嘴唇,艰难地说:“为了交州,我让喜,喜儿去,去……”妍追问:“去哪里了?去哪里了?”我闭上眼睛,说:“益州!我将他送到益州了!”妍一听,整个人都傻了:“益州?益州,喜儿到了益州!?”妍受不了这个刺激,人当场昏倒!我察觉了,我急忙转过身去扶住妍,不让她摔在地上,我关切地看着妍,喊叫着:“妍,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吉平趋上前来对我说:“大人,让我看看夫人怎么办!”我连连点头,说:“好!快!有劳称平了!”早有侍女扶着妍躺在了床上。吉平隔着蚊帐诊断妍病情的时候,我在焦急地来回走动着,走动着……

    许久之后,吉平惊恐万状,我见到吉平的表情不觉心中一紧,急问:“怎么了?怎么了?妍怎么了?她没事吧?是不是没事啊!我就知道妍一定是没事的!”我因为着急连续地说着话,很难让吉平有说话的机会。

    吉平不知该如何跟我说才好,他只是不断地摇着头,摇着头。我紧张地盯着吉平,问:“吉平,你倒是快说啊!快说啊!”吉平把头扭向了另一边,不敢与我对视,说:“夫人可能活不过一年了!我,我真的很没用!我不能医治好夫人……”

    我面如土色,不断地摇着头说:“不!不!不会是真的!称平,你骗我的!你骗我的!”吉平低下了头:“是,是……”吉平的声音小极了。我对着吉平狂吼:“你快告诉我!你是骗我的!骗我的啊!”吉平难过极了,可是这真的是事实……

    不说范立怎么样担忧蒋妍,却说大川等人去到了扶南大王盘况前,说:“大王,你知不知道范立军现在正修缮军器,扼守险要,抚恤民众,大力发展生产,并且还储积粮草,训练士卒,看来范立此志不小啊!他还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送去给刘焉为质,可想而知他处心积虑的一定是在准备些什么!”

    盘况连连点头,说:“我这个结拜的小兄弟,他才能非凡!若我们扶南人想要往北扩张领土,他就是最大的障碍!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结拜兄弟,我真的是下不了手啊!唉!”

    大川劝道:“大王,不要再犹豫了!让范立卧薪尝胆一,两年后,国力大增,他不但要出兵收复失土还会入侵扶南国灭亡扶南国啊!大王可不要忘记汉初,匈奴不灭大汉,反而被大汉所败的事实啊!”盘况听到大川的话,他认同了。大川再度煽动道:“请大王立即出兵吧!乘范立粮草,国力不足的时候马上出兵消灭他!决不能养虎为患了!现在突然偷袭必能拿下雍鸡关打通进攻郁林郡的道路!时不可失啊!”盘况一听,决然而起:“好!下令屯于雍鸡关前的部队偷袭雍鸡关!我随后发大军支援,一定攻下雍鸡关!”大川得意地笑了……

    雍鸡关互成犄角之势的陈登所守的山寨,这山寨是依山而筑成的,当住路口,周围全都是那些陡峭的峻岭,且攀爬不易。山寨的寨门异常的高大,又坚固无比。

    有数个黑影在晃动着。他们把钩索抛到了寨门上,他们想要爬到门的内里去好打开寨门,迎大队人马进寨。可是他们的动作却被在箭楼上的警戒性很强的关上守兵发现了,守兵们敲锣打鼓的大喊大叫,并且于箭楼上不断地射下飞蝗般的箭雨,将那些想要偷袭的敌兵给全部射成了刺猬!

    在后面的大队敌兵见寨上已经有了戒备,他们不敢轻易的进攻了,只能是先行退却,以待大军的来到,一起进攻此寨。

    陈登得到了被敌军攻寨的消息,他立即起来按剑巡查,以确保万一,并派人前去雍鸡关来通知霍峻。候骑飞奔来报:“陈将军,大事不了!雍鸡关也被扶南军给重重包围了!”陈登一听,大惊:“什么!雍鸡关也被围攻了?这,这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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