暾哥嘴里的“沈世雅和我们家打架”了的话认真想想还真说对了。小说*无广告的~*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沈世雅并没有大规模的出兵只是经常会和燕军生一些小小的摩擦但有时候小摩擦也会升级为零零星星的战役。

    齐懋生脸色冷竣:“四叔走一趟北江郡吧和沈世雅谈一谈条件不妨放宽些……打了三年仗了我们燕地也需要修整修整了。有什么事等后年开春吧……”

    大家心知肚明开始讨论起这几年的行军操练起来。

    等大家散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头。

    皎洁的月光象银子似的洒在院子里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齐懋生微怔。

    又快到秋夕节了。

    暾哥就是秋夕节得的。

    夕颜嫁过来这几年还真的没有好好地过一个秋夕节。

    想到这里他不由笑着对众人道:“我们今天也来过个热闹些的秋夕节吧!”

    歌舞升平地繁华景象。可以暂时冲淡一下战争所带来地紧张。

    众人都说好。

    “那我能不能等秋夕节过了再去北江郡!”四叔齐炻立刻讨价还价道。

    龚涛等人哄笑:“可以可以。您只要九月初十赶到北江郡即可。”

    齐炻摸了摸鼻子。沮丧地道:“那我还是明天就出吧!”

    大家就站在院子中间热烈地讨论了一会关于怎么过秋夕地事。然后才各自回府。

    齐懋生高兴地回了梨园。

    顾夕颜正倚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指挥着丫头们收拾暾哥小时候的衣物。

    “回来了!”看见齐懋生顾夕颜懒懒地打了一声招呼。

    这段时间夕颜的精神好象很差的样子。

    齐懋生就有些讨好地把大家准备好好地过个秋夕的决定告诉了她谁知道顾夕颜一听竟然象小孩子似的在他怀里哼哼:“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我和秋夕节总是没有缘份啊!我的那条百花不落地的裙子还没有机会穿呢……这几年还可以冒充冒充小姑娘等过几年拖儿带女地只有留着给媳妇穿了。”

    “又说什么胡话!”齐懋生不满地道。“还冒充小姑娘……”

    顾夕颜就有些任性地抱着齐懋生:“反正我不高兴不高兴!”

    齐懋生望着她那娇憨的脸笑道:“这都不高兴……今年我带你去买花灯放河灯猜灯迷……一定算数。”

    那年顾夕颜诱惑他。没去成这三年又一直打仗齐懋生根本就没有回家过秋夕节大家也没这心情……

    “你算数有什么用……”顾夕颜就嘟着嘴握着齐懋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要他答应才行!”

    “夕颜——”齐懋生满脸惊讶。

    顾夕颜妩媚地斜睇着齐懋生点了点头。

    “那你昨天晚上还……”望着还没有退下的春秀齐懋生把没有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我也是今天才确定的嘛!”顾夕颜娇嗔道。

    齐懋生就有些紧张地摸了摸她的腹部:“那你有没有哪里感觉不好的!”

    “没有啊!”顾夕颜也有些迷惑“和怀暾哥的时候一样。连晨吐也没有……就是有点想睡……”

    齐懋生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说到这里他象想起了什么似的。俯身在顾夕颜的耳边低语:“这一次可不能再自己哺乳了要让乳娘养知道了吗?”

    顾夕颜一怔。

    齐懋生却在她耳边低语:“你只管孩子了我怎么办?”

    顾夕颜掩嘴而笑。

    顾夕颜再次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燕地高层各家的女眷都带了东西来看顾夕颜梁掌珠本来也想去的可上次在齐府地遭遇又让她心里有点忐忑而且。她还有一些私学上的事急需商量顾夕颜。

    梁掌珠就托徐姑娘去见顾夕颜:“你去看看情况……”徐姑娘很意外:“我吗?”

    梁掌珠笑着点头:“多和少夫人接触一下对你以后有好处!而且国公爷的意思想让齐家来掌管私学和孤儿院你去也和少夫人约个时间我想单独和她谈一谈。”

    徐姑娘微微有些吃惊:“齐家想掌管私学和孤儿院?那这样一来岂不又办成了官学和义庄?”

    梁掌珠也正为这事担心她眉宇间就流露出几分郁色:“所以要和少夫人好好地商量商量……”可她上次去。燕国公府的两位主人都没有见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回避这件事。“本来这事就是少夫人帮着办起来的可我管了这么多年哪能没有一点感情……”说到这里她不由流露出几分伤感。

    针线班子也好私学也好孤儿院也好对那些孤儿寡母的人有多大的帮助没有人比她的体会更深了。现在是齐灏当国公爷。又有顾夕颜支持这件事。就算是交到官衙相信那些人也会好好的管理。可十年之后。百年之后呢……也许她考虑的太远了可她真心希望这些事能薪火相传的办下去。

    “徐姑娘你就帮我走这一趟吧!这件事其他人去我还真地不放心!”

    徐姑娘温和的眸子渐渐变得笃定她微笑着点头:“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少夫人的!”

    顾夕颜是怀孕又不是生病可趁着这个机会想和她接近关系的不在少数。

    水至清则无鱼。

    顾夕颜并不介意这种交际应酬。但当她看到徐姑娘的时候还是微微有点吃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徐姑娘给她请了安笑道:“梁姐姐有事走不开所以特意让我来看看少夫人。”

    顾夕颜这才放下心来让人上了茶。

    徐姑娘谢了一声接过茶来客气地饮了一口。

    茶到口中她就怔了怔。

    顾夕颜见状忙道:“怎么是不是不好喝?”

    徐姑娘见顾夕颜很关心的样子欠身笑道:“不是。这茶很好喝好象是江南的毫针……我很多年都没有喝到这样的好茶了。”

    顾夕颜就笑道:“看样子你是个懂茶的人难得你喜欢我让人给你包一斤带回去喝吧!”

    “一斤!”徐姑娘怔了怔。

    顾夕颜就解释道:“宝剑赠英雄……我是个不喝茶的人你既然喜欢。多拿些去好了。”

    毫针一向是贡品到了燕地那就更是千金难求了。徐姑娘是个懂茶的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珍贵对于顾夕颜的大方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也太贵重了……”

    贵重与否因人而异的吧!

    顾夕颜毫不在意让杏雨去找端娘拿茶叶。

    徐姑娘就趁着这机会婉转地把来意说了。

    顾夕颜认真地考虑了一会道:“我知道刘家少***意思了。这件事我们的确要抽个时间谈谈才好。你去帮我问问看她今天下午有没有空。能不能来一趟。”

    徐姑娘来地目地达到了心也安了下来。

    趁着等杏雨拿茶叶地机会两个人闲聊了几句。

    顾夕颜心里暗暗有些吃惊。

    这位徐姑娘品味很高而且对时事政局也有自己的见解不象是一般地女子。

    两人正说着话春秀就进来禀道:“少夫人花生胡同的大少奶奶来看您了!”

    方少芹吗?

    顾夕颜微怔。

    两人还是今年正月十五见过一次面。

    “快请进来吧!”顾夕颜笑道。

    徐姑娘就站起身来:“夫人有客我就回避回避吧!”

    大家都是女的有什么好回避的。再说了。这屋子只有这么一点大回避能回避那里去。

    谁知道徐姑娘竟然准备去耳房。

    那可是顾夕颜的梳洗如厕的地方。

    顾夕颜皱了皱眉:“徐姑娘你也是个大方的人何必如此拘礼!”

    徐姑娘脸色一红正要说什么方少芹已撩帘而入。

    看见有人她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

    现在燕地只有是能拉得上一点关系的都会往顾夕颜屋子里跑。

    她并没有在意。笑道:“哎呀还有客人啊!”

    顾夕颜就向方少芹介绍:“这位是我们慈心孤儿院的院长。”

    徐姑娘低垂着头姿态间带着几份卑微地朝方少芹曲膝行了一个礼。

    方少芹淡淡地点了点头坐到炕前笑着问了问顾夕颜的情况。

    寒暄了两句杏雨带了茶叶来。

    徐姑娘就远远地给顾夕颜行一个礼轻声道:“少夫人那我就先走了!”

    顾夕颜点了点头喊了杏雨送徐姑娘出去。

    她回过头来准备再和方少芹说几句话。却看见方少芹的脸色煞白。神色惊恐一副魂不守舍的仓皇模样。

    “少芹。少芹”顾夕颜喊她“你这是怎么了?”

    方少芹半晌才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话虽如此她却立刻起身道:“婶婶我还有事先走了!”没有等顾夕颜有什么表示她就如被鬼追似的急匆匆地出了门。

    顾夕颜就朝着杏雨使了一个眼色。

    方少芹不顾仆妇们惊诧的目光提着裙摆一路追了出去。

    当那个削瘦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时她不由大声喊道:“徐姐姐徐姐姐请留步!”

    瘦弱却显得柔韧的身影顿了顿然后有些无奈地转过身来:“少芹好久不见了!”

    方少芹泪盈于睫:“徐姐姐真的是你!”

    徐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可不是真的是我!”

    当年徐姑娘出事的时候。大家都不敢相信后来被送到了道观然后象所有曾经有过这种经历的女子一样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消失在了大家的心中……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为什么会生那种事?又为什么会到了燕地?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有很多的话要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徐姑娘淡淡地笑为方少芹解围:“我没有做那些事……”

    “那你为什么不到跟六伯母解释解释?”方少芹不解地问。

    徐姑娘望着她明了的笑:“方家的人知道徐家的人也知道何必要我这小女子出面去解释。”

    “徐姐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方少芹惊愕地道。

    徐姑姑却答非所问地道:“当时我也不甘心想知道为什么所以从道观里逃了出来。后来我知道了一些事准备到燕地来找燕国公齐灏……可这一路行来。却让我觉得自己的痛苦在真正的苦难面前是如此的卑微……少芹你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有时候人要学会退一步……”

    方少芹怔怔地望着徐姑娘眼泪如雨般地落了下来:“徐姐姐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受的是什么罪……你要是知道也不会说的这样轻松了……”

    徐姑娘犹豫半晌上前轻轻地搂住了方少芹:“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曾经也是其中的一个……”

    那和善的语气温暖的怀抱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方少芹扑在了徐姑娘地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自幼就和方少卿订了亲他却迟迟不愿意来迎娶我总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先立业后成家。我听了只有高兴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有责任心的郎君。可他中了状元。却不入仕也不提成亲的事反而到各地去游学说是为了趁着年轻地时候增加一些见识。方伯父不同意可方少莹却每每为方少卿解释、开脱。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就有意地接近方少莹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点消息。”徐姑娘轻轻地拍着怀里的方少芹面带微笑的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好象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有一天。我在方少莹那里做客看见方少卿的小厮在少莹屋门前徘徊。好象很着急的样子而少莹见了竟然不动声色派了贴身的晓月去见那小厮……他们两兄妹的这番举动更是让我觉得鬼祟我就让秋吟跟着她们……谁知道秋吟竟然一去不返。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不知道这件事与方家有没有关系而我最担心地是怕父亲知道了去找方家的人理论所以我偷偷地去找方少莹想让她帮我打听打听。方少莹不断地向我保证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可过了几个月秋吟的事都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回音。突然有一天方少莹约我去徐家城外的一座别院见面说是有了秋吟的消息。我心里虽然觉得不妥但是自家的庭院我还是去了谁知道……竟然就出了那样的事!”

    方少芹抬头神色游离:“你是说你是说是方家害了你?”

    徐姑娘疏离地笑:“我们徐家又何曾脱得了关系……”

    “徐姐姐……”方少芹满脸地震惊。

    “少芹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看得更明白一些选择一条能活下去的路走而已!”徐姑娘怜悯地望着方少芹。

    “能活下去的路走……”方少芹神色恍然地喃喃自语。

    梁掌珠那边一接到消息就梳装打扮了一番去见了顾夕颜而且开门见山地谈了自己的想法。

    顾夕颜听了沉吟道:“如果办成民间的以后也一样会面临很多的困难。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大家合办由我们来具体管理依靠官家的势力……”

    梁掌珠道:“我也考虑过只是觉得可能性不大。”

    顾夕颜就想到了现在一些基金会的运作模式然后换成梁掌珠能理解地方式讲给她听。

    两个人一直说到了太阳西下才有了一些章程。

    “就照少夫人地意思。我再商量商量韩姐姐到时候少不了要请您出面帮着圆圆场。”梁掌看天色不早了就笑着结束了今天的话题。

    顾夕颜笑道:“瞧您说地。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我给闹起来的累了少奶奶一年四季操劳。”

    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顾夕颜就要送梁掌珠出门。

    现在这个时间谁敢让顾夕颜随便走动梁掌珠自然是态度坚决地推辞。

    两人就站在门口寒暄了几句顾夕颜就看见红鸾带着几个小丫头走了过来。

    她不由地暗暗着急。

    这个丫头可别这时候出什么状况才好。

    梁掌珠也看见了红鸾就笑着给红鸾行了一个礼:“三姑娘好久不见了!”

    红鸾神色间就有了几份拘谨她曲膝给梁掌珠还了一个礼客气地喊了一声“少奶奶”。倒把梁掌珠吓了一大跳。

    顾夕颜忙把梁掌珠支走:“少奶奶还是赶快去趟龚府吧说起来这事还有些急!”

    梁掌珠应了一声。又和红鸾打了一声招呼这才转身离去。

    梁掌珠一走红鸾就满脸期待地望着她:“刘谨的娘是你叫来的吗?”

    顾夕颜解释道:“是啊找她来是为了私学和孤儿院的事!”

    红鸾的眼神就渐渐暗淡下去。

    魏夫人对崔氏说的话端娘已经委婉地告诉了她。

    红鸾进屋给顾夕颜请了安就要走。

    顾夕颜奇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怎么人来了却不说了呢?”

    红鸾很少出晚晴轩就更谈不上和顾夕颜有什么交流了。

    她迟疑地道:“我听说刘谨的娘来了还以为……”

    实际上。崔氏已经打听清楚了刘谨还没有订亲今年十五岁只比红鸾大一个月梁掌珠这段时间也正为他的婚事愁。家里稍微好一点的嫌他们是外来户家里差一点的梁掌珠又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顾夕颜头痛道:“你只见了刘谨一面怎么就知道他的好呢?”

    红鸾辩驳道:“他解题很漂亮。从来不拐弯抹角他一定是个好人。”

    顾夕颜就有些啼笑皆非。

    红鸾见顾夕颜不以为然的样子生气地道:“真的你不懂他一定是个好人!”

    火石电光中顾夕颜突然想到有人通过打牌交朋友说在牌桌上可以看到一个人地人品好不好这算不算是殊途同归……也许红鸾就有这样的认知呢?

    顾夕颜很无奈地想。

    她就想着找个合适的话劝慰红鸾别急门外却传来霍霍地鞋声。齐懋生冷着脸进来了。

    红鸾就象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匆匆给齐懋生行了一个礼就跑了。

    齐懋生脸色铁青地站在屋子中间。胸脯一起一伏地大口呼吸着很象很生气却又要隐忍似的。

    齐懋生从来不在她面前脾气。也不把公务上的不顺心带回梨园。

    顾夕颜不由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齐懋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半晌才道:“她又在这里吵什么?又要什么?”

    顾夕颜怔了一会才明白齐懋生口中的“她”指的是红鸾。

    她忙笑道:“没怎样就是和我说了一会话。”

    “说话”齐懋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那是说话的口气吗?我真不知道她怎么就不能象你几分……”

    红鸾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在家里也待不了几年了一旦出了嫁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和齐懋生相处的机会那就更少了这个时候顾夕颜并不希望这些琐事使她们父女之间罅隙更大。

    她嘟着嘴娇嗔道:“你这是在嫌我没有把她教好咯?我已经很努力了……”

    齐懋生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要转移话题……老这样宠着她。你看她现在哪有一点规矩。”

    顾夕颜的神色间就有些恍惚。

    齐懋生微怔。

    夕颜是很少这样的难道是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

    齐懋生就坐到大炕边拉了顾夕颜地手:“怎么了?是不是孩子调皮了?”

    顾夕颜怔怔地摇了摇头轻声地道:“懋生如果我不是顾家地女儿这样跑来跟了你。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对我这么敬重吗?”

    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齐懋生望着有顾夕颜细细蹙着的眉头不由亲了亲她的鬓角:“傻丫头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顾夕颜就拉着齐懋生的手撒娇:“你说嘛!我要听你说!”齐懋生就笑着抱着她:“会会对你好会敬重你地。”

    顾夕颜回拥着他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怅然地说:“红鸾说。她想嫁给刘右诚的长子……刚才我们正在争辩呢!”

    “什么?”齐懋生直起身来“看中了刘右诚的长子?什么时候?她怎么会认识人家地?到底出了什么事?”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象连珠炮似地神色间又是一片凛冽让顾夕颜都有小小的畏缩了一下。

    她定了定神缓了一口气这才把那天在崔家生地事告诉了齐懋生。

    齐懋生气得抖:“不行这件事决对不行!她就象……”尽管心里抱怨齐懋生还是把“叶紫苏”三个字嗯了下去“没长脑子……”

    顾夕颜搂住了正要起身的齐懋生。柔柔地道:“也有人说我没长脑子呢!”

    齐懋生愣住了。

    “懋生在别人眼里我也是一个没长脑子地呢!”

    “怎么能这样说”齐懋生急急地辩道“夕颜是谁说了什么?”

    顾夕颜摇了摇头:“懋生我们在各自的世界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她含笑地望着齐懋生。轻轻去吻他鬓角地白“懋生对我是最珍贵的绝无仅有的……”

    甜糯的声音里透着化不开的浓情。

    当崔氏再次踏入梁掌珠的家时梁掌珠被她带来的消息惊呆了。

    梁掌珠抚着胸喝了一大口凉茶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国公爷家的红鸾姑娘吗?”

    崔氏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齐灏要把女儿嫁给他们家当然是天大的荣耀求都求不来的姻缘。可那齐红鸾的孤傲。在燕地的士族中也是出了名的她可只有刘谨这一个儿子啊!

    想到这里。她不由喃喃地道:“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谨是个书呆子一年四季也不出趟门……会不会搞错了!”

    崔氏望着犹疑不定的梁掌珠笑道:“错不错叫了令公子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梁掌珠望着崔氏坚持的目光只好把儿子叫了出来。

    刘谨一到梁掌珠就怕他不知道情况乱说话似的解释道:“谨儿崔家的夫人来给你提亲了是燕国公的嫡长女……”

    刘谨也很吃惊怔了半天才把这消息消化。他红着脸望了望梁掌珠又望了望崔氏脸上却露出了焦虑嘴角微翕低下了头。

    崔氏见状哈哈笑了起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刘谨:“这是我们家三姑娘给你的说你要是做出来这道题她就嫁给你。”

    刘谨和梁掌珠都怔了怔。

    梁掌珠不由抚头:果然气焰嚣张!

    刘谨接过匣子打开一看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他朝着崔氏和梁掌珠作揖行礼:“我去做题了!”声音里隐隐透着快活。

    崔氏就想到了顾夕颜的话:“如果那刘谨不拒绝做题这事到是两厢情愿……到时候就是梁掌珠再不喜欢红鸾有我在中间圆着不会让红鸾做出仵逆之事的!”

    崔氏心里就有了几份办成事了的高兴:“少奶奶。看样子我这杯喜酒是喝定了!”

    梁掌珠望着莫名其妙高兴的刘谨只觉得背脊凉。

    等刘右诚回到家里梁掌珠就抱怨道:“也不知道谨儿是怎么想的……当时那个高兴劲我可是拦都拦不住。找个推脱的借口都没有!”

    刘右诚在梁掌珠的服伺下换了衣裳笑道:“这是好事有什么好推脱地!”

    “你知道什么啊?”梁掌珠嗔道“这可不是做生意这可是娶媳妇!”

    刘右诚捋着衣袖坐到了炕上喝了一口梁掌珠递过来地凉茶正色地道:“我们的谨儿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啊!聪明到是聪明算起帐来不用拔算盘。可你正经叫他去收收帐什么的。他看着这个也可怜看着那个也怜悯哪里是个做生意的料……我看。不如就娶了国公爷的姑娘早点抱个孙子趁着我们还有这力气好好把孙子教出来免得临老了连这份家产都给他败光了!”

    梁掌珠沉默半晌还是有点不服气地喃语:“我们家谨儿心善也不至于象你说的把家产都败光了啊!”

    刘右诚哈哈大笑起来:“他做了国公爷家的女婿。凭着那份嫁妆估计也可以吃一辈子了……我们还省钱了!”

    “去你的!”梁掌珠失笑着拧了一下丈夫“你就是钻到钱眼里去了……我看除了钱你没哪样东西看得上眼的。”

    刘右诚就捏着妻子的手暧昧地笑:“我不还看你上眼吗?”

    娶个媳妇好过年。

    红鸾是十二月十日嫁的。

    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可也有人窃窃私语:“怕是看中了国公府这块牌子吧!”

    梁掌珠听了气结刘右诚却道:“看中了又咋样又不是我们一家看中了可这花就落到我们家了。这说明我们家儿子有本事。你应该高兴才是有什么好气的!”

    梁掌珠啼笑皆非。

    红鸾进了门除了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梁掌珠也挑不出她其他什么毛病。可这毛病对着刘谨的时候就没了两个人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总有说不完的话。加上红鸾一进门就怀了孩子。梁掌珠就更没有什么好挑地了。

    顾夕颜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不由得汗颜。

    两人的预产期也就相差五、六个月。

    果然。到了四月十二日顾夕颜顺利地产下了一个男婴红鸾的孩子则是十月二十八日生的舅甥两个只隔了半岁。

    这一次齐懋生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顾夕颜亲自哺乳顾夕颜好说歹说使尽了手段才为二儿子暄哥争取到了三个月的哺乳期所以在暄哥六个月的时候顾夕颜又怀孕了。

    魏夫人和端娘都很高兴顾夕颜却整日懒懒的也没有多的时候去管暄哥了。她心里总是觉得对不往暄哥没有像照顾大儿子那样的照顾二儿子。可暄哥却并不十分的粘母亲他一开始下地走路就喜欢跟在哥哥后面跑。

    暾哥却对这小不点不太感兴趣母亲在跟前的时候就敷衍一下母亲不跟前了就和晗官跑得不见踪影了惹得暄哥扶着门槛大哭跟着的嬷嬷婢女怎么劝都不能让他止住眼泪。

    顾夕颜已经显怀了望着嚎啕大哭的暄哥也只能摸摸他的头然后带了他去临窗的大炕睡午觉。

    暄哥得到了母亲的安慰很快就睡着了。

    每次怀孕顾夕颜都没有晨吐的现象只是很嗜睡。

    迷迷糊糊间她就听见了碎瓷声。

    顾夕颜惺忪地睁开眼睛问一旁打扇的春秀:“这是怎么了?”

    春秀忙放了扇子去看不一会她就折了回来道:“暾哥和晗官打起来了!”

    顾夕颜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两孩子都跟着魏夫人习武。一言不合就动手。

    “那又把什么东西给打碎了!”

    春秀有些惶恐地道:“把西屋的多宝格子给推翻了……嬷嬷们正在收拾呢!”

    西屋是书房里面有很多齐懋生的东西。

    顾夕颜就皱了皱眉:“让她们都出去吧……你把端姑姑和墨菊、红玉叫来让她们收拾。”

    春秀应声而去。

    墨菊前年生了一个儿子红玉则生了一个女儿。因为儿子多女儿少红玉家地闺女就成了稀罕了。就连齐懋生见了都要停下脚步逗一会。有一次还摸着她的肚子道:“这一次我们生个女儿吧!”

    顾夕颜听了掩嘴而笑。

    二儿子暄哥长得也象父亲齐懋生就想生个象顾夕颜似的女儿了。

    两个人都盼着对这一胎充满了期待。等端娘她们的时候顾夕颜还是有点担心西屋地东西。她地起了身趿了鞋子去了西屋。

    两个罪魁祸早跑得不见影子了多宝格格子被扶起来了。可屋子里到处是凌乱的物件。被打碎的是多宝格格子旁的一个大梅瓶原来插在梅瓶里的两枝牡丹花被甩到墙角。

    顾夕颜苦笑着扶腰去捡那两枝牡丹花。

    那可是齐懋生为了她一句话特意让人从熙照移栽过来地。

    硕大地花朵下面是一本被瓶梅瓶水浸湿了的书。

    顾夕颜忙把书捡了起来心里却叨念着:可千万别是什么重要地资料才好。

    直起身来顾夕颜就怔住了。

    竟然是那本桂官还给她的《道德经》。

    这也是很珍贵的孤本被水淋的湿漉漉了纸上的字迹都晕开了。

    顾夕颜顾目四望没有现帕子这类的东西。她就拎着书回了东屋的卧室拿了一条棉帕子去吸书上地水渍。

    可帕子一拿起来顾夕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些纸都象面糊似沾到了帕子上露出晶莹剔透的莹光来。

    顾夕颜吃惊地把书拎了起来。

    阳光下纸面中露出来的东西如钛金似地光洁却又如绢丝似的薄软。

    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顾夕颜背脊凉忙冲进了耳房打了一脸清水把《道德经》浸泡在了水里。

    不一会。纸面开始软。

    顾夕颜犹豫了半晌把手伸进盆里指甲轻轻地刮了刮书面纸屑立刻一团团地脱落露出了光洁如镜般的纸片一页页的在清澈的水里荡漾出明亮的光芒刺得顾夕颜眼睛涩。

    “夕颜夕颜……”门外传来齐懋生的呼喊。

    顾夕颜抓起一条帕子就盖住了面盆。

    她急急出门。道:“怎么了?”

    齐懋生神色微怔:“夕颜。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哦!”顾夕颜摸着自己的脸“很难看吗?可能是没睡好吧!”

    齐懋生就上前扶了她:“快到炕上去躺躺!”

    两个孩子。隔得太近了他一直有点担心夕颜的身体。

    顾夕颜在齐懋生地搀扶下上了炕齐懋生就笑着摸了摸暄哥沁着密密汗珠的头:“屋里怎么又没有人?”

    顾夕颜笑道:“刚才暾哥和晗官玩把西屋的多宝格格子都给推翻了我让嬷嬷们都出去了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齐懋生帮着顾夕颜拿了一个迎枕靠下看她的目光中就有了几份不安敏感的顾夕颜脸色更白了急切地道:“出了什么事?”

    齐懋生犹豫了一会才道:“我可能过几天要去山南郡……”

    顾夕颜一怔道:“是不是沈世雅又有什么动作了?”

    齐懋生点了点头。

    这几年沈世雅一直小动作不断。

    “孩子出世的时候我尽量的赶回来!”

    顾夕颜担忧地望着齐懋生:“你你有把握吗?”

    齐懋生亲昵地摸了摸顾夕颜的头眉宇间尽是睨视天下地自信。

    顾夕颜望着耳房的方向如蝴蝶羽翼扇动般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齐懋生走后顾夕颜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神色恍惚家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在为齐懋生担心。

    当第一朵雪花飘落在雍州城头的时候顾夕颜正和暾哥坐在炕上剥板粟子吃。

    暾哥接过母亲手里的热板粟一口咬下然后把剩下的一半塞到暄哥的嘴里。

    顾夕颜忙拦住暾哥:“不能给弟弟吃他还小!”

    暄哥却望着哥哥手里的板粟嗷嗷大叫。

    暾哥抱起弟弟坐到炕几前选了一个最大的板粟壳递了弟弟暄哥急不可待地含进了嘴里不哭了。

    顾夕颜无奈地笑着夺过暄哥手中的板粟壳若有所思地问暾哥:“暾哥你想不想跟着姆妈学认字。”

    暾哥塞了一个板粟在嘴里含含糊糊地道:“是不是王先生的学问不行?那我还要不要跟着王先生学呢?”

    顾夕颜笑着摸了摸暾哥地头:“我们教的是不同的东西。王先生教你的东西要学姆妈教你的东西也很重要……以后你就知道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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