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哥还是那样不修边幅头发有些乱甚至衣服都不常洗干净的样子,那似乎永远都苦哈哈的脸上带着一副度数并不算低的眼睛。可是这并不影响焦哥的气质,就是那种随遇而安,却一言一行都能影响身边的人的气质这是是焦哥独有的,长这么大,这种气质阿广没有见过第二个,就像如今这极具穿透性的声音一般。

    阿广小学和初中都是在他姥姥家(外婆),和焦哥一个村。那是一个叫做文寺的村子,据说以前是个香火鼎盛的寺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突然破败了,就连那往日里人来人往的寺庙都没有了踪迹。一切似乎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有人说是战乱有人说是遭了土匪,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无论是土匪还是战乱能让一个诺大的寺庙连影子都找不到?

    显然这不是最终的答案,只是老百姓要的是什么?不是秘闻,不是不为人知的神秘,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所以事情也被有意的掩盖只要不影响正常人的生活就好,这也是上头的意思,即使有只言片语的传出可是没有证据也只是传说。

    村子外有条河,叫做柳叶河。靠近村子的姑娘在柳叶河边洗衣服还时不时的能捡到一些首饰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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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的时候焦哥和阿广是一个班还是同桌,焦哥学习是很出色,家里的奖状贴满了那面进门就能看到的西墙。从那时候,焦哥就一直是阿广的学习榜样。焦哥叫焦仁,其实文寺只有文姓氏的,可是焦哥为什么姓焦阿广现在都不明白。不明白不代表感情不好,阿广初中英语得过全班第三,就算是高中英语一直名列前茅,可是在和焦哥同桌以前阿广最高也只是得过93分罢了。

    “老张,你信得过我不?”同一个地方竟又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极好听,不愧是当年做过西高播音站站长的人。

    阿广有些愣住了,因为这两个熟悉的声音他都很熟悉。这种熟悉不是浅显的认识而是骨子里的东西,有一种朋友叫做兄弟。

    高高瘦瘦的模样,白白净净的脸蛋,习惯性的修长的手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依旧是那春风化雨般的笑容。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笑脸。

    还是那副假性近视的近视镜在装深沉,说实话陈扶鹏的卖相那是比焦哥好了不知道多少,这家伙也是我们那里考上西高为数不多的帅哥(阿广告诉我他们10届考上西高的他班级只有五个。),可这时候阿广显然没有闲心扯淡,现在的他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不过阿广不是傻子,就算是草原上的野狼不也有着非凡的智慧吗,也许阿广是笨了一些可是并不傻,这时候能站出来叫住他的人在这个陌生的班级除了他们还会有谁?阿广知道这是他们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自己不要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材烧。

    阿广自然是信他们的,这俩小子是阿广小学就认识的朋友,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上他们都曾给阿广不少帮助,说起来认识到现在怕是有十三年了。他们的村子在一条大街上,从小玩儿到大的娃子,哪里有不信的道理?

    阿广心里好受了一些,至少不再是那样处在爆发的边缘了,心中的怒火也稍稍减轻了一些。可是这番侮辱阿广还是记在了心里。

    抬起头正视着这个女生,飞扬跋扈的眼神,满脸的不屑甚至有些厌恶的表情,阿广记下了。记下了这个表情,记下了这番侮辱,记下了这个心痛的日子,总有一天他会把今天得到的东西加倍的还给她。

    “哼。”阿广随手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信步走到了他要去的地方,那里有他熟悉的感觉!

    阿广听到这里点点头:“我信的,我能忘记咱们那里就走出了我们十二个?”

    那年10届阿广班级33人只有十二人考上高中。大家多数都是从小认识的同学,一起上学,育红班,小学,初中,只是没想到的是到了西高就剩他们五个了,更不曾想的是有些同学初中一别竟是再也没有了消息。

    “别这样,我知道你们班被分了你心里不痛快,说实话我也不想。不过你要是信我们你就坐下来,坐我们这里,你要是认真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一个月内坐回去!”焦哥的话掷地有声,阿广怎么会忘记他那93分的英语考上班级第三的时候,他怎么会忘记当初自习阿广不懂焦哥和扶鹏耐心的教导?

    “老张,我们的水平你也知道,我们的交情自然也无需多提。既然既然放不下,就拿起来化悲愤为动力。”这是扶鹏对阿广的称呼,阿广和这家伙是小学四年级就认识的,那时候阿广的少白头(很多农村的叫法,一般都是营养不良,缺东西。)就显现出来了,扶鹏见面就叫老张。

    开始的时候阿广还是反对的,不过后来叫的人越来越多,阿广也就随他们去了。

    阿广是个冲动的家伙,有时候可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愤怒暴躁,小时候因为这个他老爸没少揍他,可是阿广并不是听不进去道理的人,只要你说得有道理他就会听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听宝宝讲题的原因。所以他很反感他老爸的教育手段,动不动上来就是一顿老拳,不过还好的是他表姐和表哥对他都很好,经常也给他讲道理,所以阿广的性子虽然冲动了些可是并不莽撞,也能听得进去话。

    “那,她凭什么......”阿广脸色慢慢的缓和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不服。

    在他眼里就算不能同桌那宝宝身后的那个位置就一定是他的,没有人能抢。这个位置做习惯了就像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他不想动,可是如果别人强行要动?呵呵,那还真的要掂量掂量自己。

    “文广,你坐过来吧,不妨我讲个故事给你听?”焦哥一脸回忆,那脸色有哀伤,有不舍,但更多的是那仿佛写在脸上的坚毅。

    “就一个月,我要坐回去,我要做你后面,我要听你给我讲题骂我笨。我要和以前一样和你打赌,然后输了跑着让给你买包子!”阿广含着泪拿书默默的坐到焦哥身边,心里却想着那还在十七班的时候,仿佛现在他回忆的怀念的不是十七班而是和宝宝同桌的日子!

    原来这只是个梦,梦醒了,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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