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浪海港,陆仁的专属登陆舰……

    却说陆仁拿下辽东已经半年多了,但平时一般仍然会选择呆在登陆舰上。.更新最快对此很多人表示不解,也曾向陆仁提起过辽东这边又不是没有给陆仁居住的行园,你陆仁干嘛非要住在船上?

    陆仁对此的回答是辽东才刚刚平定下来,百姓们都需要重新安排生产、过好小日子,我又怎么能为了让自己能过得舒服点,就耗费钱粮劳力去给自己修建行园?等到百姓们的日子都安定了、富足了,辽东的经济情况良好了之后,我再花点钱去修个行园什么的吧。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别去花那个钱的好。

    这些话陆仁是说给别人听的,但也不完全就是场面上的话。钱?陆仁有,但在这个时候不去搞这些东西,对于安抚辽东百姓还是有好处的。

    不过说真的,这艘登陆舰的实际生活条件要比那些行园什么的要好得多,所以陆仁也懒得去搞那些东西。再说了,陆仁时不时的就要用登陆舰上的通讯器材与夷州那边进行联络,这要是住在了辽东的行园里,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而最后最后,万一辽东这里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的话,陆仁呆在登陆舰里也比较容易闪人。

    好了,闲话不多扯,反正陆仁这会儿就是躺在登陆舰甲板的太阳椅上晒着太阳,身上也就是背心加沙滩裤的着装。要不是头上还顶着一个古人的发鬃,那看过去只怕和一个标准的现代人都没什么分别……虽然说陆仁本来就是现代人。

    “陆殿,曹家公子求见,要请他上船来吗?”

    说话的人是卑弥唿。自从过年那会儿被陆仁给搞定了之后,卑弥唿这小妮子到是很自觉的调整好了心态,或者说她明白在陆仁的面前自己得扮演好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而倭岛那边,现在实际上已经是成为了陆仁麾下的附属国。

    当然这也没什么,那个时代这些小国成为一个附属国是很平常的事。只不过卑弥唿还不知道,陆仁真正想要的可不仅仅是附属,而是要把倭岛那边给彻底的吞并掉、融合掉,而且陆仁已经在做这件事了。只是这件事所需的时间很长,陆仁也不可能会把事情说破。

    话不说远,只说卑弥唿这次是按陆仁的要求,带着孙尚香到陆仁这里来的。孙尚香那边的事情先不说什么,卑弥唿来辽东则是来向陆仁“求/包/养”的。陆仁对此当然没有意见,所以就让卑弥唿住在了船上,然后某些事情嘛……那个就不用多说了。

    却说陆仁在听到了卑弥唿的话之后,伸出手指把鼻梁上的墨镜……没错,是墨镜。以夷州现在的水平,墨镜这玩意儿都搞不出来的话那不完了蛋?

    把墨镜往下划了划,看了看跟前的卑弥唿之后,陆仁就迟疑道:“曹家公子?是曹冲吗?”

    卑弥唿点头。

    陆仁又怔了怔,心中暗道:“那些正事不是都谈完了吗?那这小家伙又跑来找我干什么?算了,不管他是想干什么,明面上的礼数可不能缺。”

    一念至此,陆仁就向卑弥唿道:“着人去把曹仓舒接到船上来吧。哦对了,小弥弥你得去换身衣服,你现在这个样子站出来会吓着人家小孩子的。”

    卑弥唿闻言看了看身上,就表示明白的向陆仁点点头。顺便说一句,卑弥唿现在穿在身上的是一身连体泳装。毕竟这是在海边,时节又是在夏秋交接之季,陆仁也难免的会有一些恶趣味暴发,然后整一身泳装让卑弥唿穿着。搞不搞的先不说,养养眼不也不错吗?反正这种事情,在夷州那边也很平常了。但是现在是要跟曹冲面谈,这点事情还是注意点的好。

    卑弥唿那头把陆仁的话传出去,也没用多久就有小船把曹冲给接到了陆仁的登陆舰上。而有这么会儿的功夫,卑弥唿已经把连体泳装给换成了……不好意思,不是和服,而是旗袍。要知道陆仁对倭岛玩的可是全方面的文化侵略与融合,倭岛的一些东西还在萌芽状态就得把它给扼杀掉。而服装这玩意儿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实际上对文化层面上的影响力非常的大,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华夏古代的那些封建王朝都要搞“服装法”?

    而陆仁虽然是对卑弥唿“包藏祸心”,但剪裁得体的旗袍确实能让女性的身姿线条更加的优美,所以卑弥唿对陆仁送给她的服饰也是格外的喜欢,平时外出也会穿在身上。再等到卑弥唿穿着这些跑回倭岛,然后以她的身份带动起倭岛那边的服装流行,接下来的事嘛……呵呵吧!

    好了,这些就不扯了,只说曹冲是一个人来的,而在登上登陆舰的时候,也免不了会很好奇的四处看看。不过在当卑弥唿去接曹冲的时候,曹冲的眼神可就有点发直了。说真的,曹冲今年二十了,以他的条件也不可能会连女人都没见过,可是曹冲见过的那些应该说都是中规中矩的那种,单就妖媚水准而言,又哪里能和卑弥唿相比?而且现在卑弥唿是一身旗袍在身,身材线条那可是勾得相当漂亮,再配上一条展露在外的白大腿,晃都能把曹冲的眼给晃花了。

    但是很快的,曹冲就回过了神来,然后就很恭谨小心的姿态跟在了卑弥唿的身后,言行举止间到很有那么些目不邪视的味道。而甲板上的陆仁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却也在暗暗的点头,心说曹冲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因为以他这样的年纪,在面对很是勾人的美女的时候却能这么快就调整过来,至少也可以说明曹冲的心境很沉稳。而老曹会对曹冲格外的喜爱,看来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不多时卑弥唿就把曹冲领到了陆仁的面前,陆仁则看似随意的吩咐道:“弥弥,去多弄些美酒吃食过来,然后没我的吩咐,或是没什么紧要之事的话,就别来打扰我与仓舒的相谈了。”

    “弥弥”这个称唿是陆仁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对卑弥唿的叫法,旁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有陆仁自己知道这个称唿其实暗含着一些什么样的恶意。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旁枝末节,卑弥唿在把吃喝之物送上来之后也就知趣的躲去了舱中,甲板上就只剩下了陆仁和曹冲在那里。

    曹冲此时对陆仁其实也有些哭笑不得。别看陆仁叫卑弥唿去换了衣服,陆仁自己却仍然是背心加沙滩裤,就那德性真叫一个随便到了家。好就好在老曹本身也是个在非正式的场合相当随便的人,曹冲对随便的事情也算是司空见惯,所以对陆仁现在的这种状态,虽然觉得有那么点的过了,却也不是接受不了。

    “仓舒别见怪啊!我这人平时懒散惯了,如无必要的话,实在是懒得去整那些繁文缛节,仓舒你也不会介意吧?”

    曹冲连忙摇头:“府君言重了!这不过是些微末之事而已。”

    陆仁又看了看曹冲,微笑道:“数年前你来我夷州治病的时候,当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少年,整个人就是有那么一股子的灵动之气。转眼数年,你已经成了个弱冠青年,当初身上的灵动之气少了很多,但却又多出了许多的沉稳之气,到是让人不敢对你等闲视之了……呵呵,不说这些了,到是仓舒你来见我,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曹冲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到也无他。之前与府君面会,所为者皆为公事。正所谓先公后私,公事皆毕之后,冲自然要来拜见府君,尽一尽晚生后辈之礼。”

    话很得体,但陆仁却只是笑了笑:“仓舒,如果你是想说什么诸如奉曹公之命来拜会于我的话,那还是别说了吧。别忘了当初我也在你家老头子的幕中混过,你家老头子是个什么脾气我算是比较清楚的,反过来你家老头子对我陆仁虽不能算是知根知底,却也是所知甚详。总之,你家老头子知道对我说那些话根本就没有用处,那又何必让你到我这里来自讨没趣?”

    一番话说得曹冲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只能向陆仁回以干笑。不是曹冲不够聪明,而是此刻的曹冲心中有事,言行举止之间也难免的会有些患得患失,所以多多少少的有些影响了曹冲的临场发挥,毕竟这会儿的曹冲才二十岁而已。聪明才智是有,但社会经验方面还是嫩了点。

    反观陆仁这家伙今年可都四十六岁了,就算是本身的iq指数不算很高,可多年的摸爬滚打下来,exp还是很充足的,所以只是几句话之间,陆仁就明白曹冲此来是别有话说。

    再笑了笑,陆仁就决定向曹冲把话挑明:“仓舒啊,有什么话你还是明说吧。就像我单独和你见面的时候连衣服都懒得去换一样,你我都是聪明人,而且也是实在人,又何必说起话来还要吞吞吐吐、绕来绕去的?说吧,是不是你家老头子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陆仁会认为曹冲此来是老曹让曹冲带了什么话给自己也正常,毕竟陆仁是人而不是神,想问题也肯定会有着相应的逻辑性,不可能会知道曹冲心里真实的想法。而曹冲在心情复杂的看了陆仁几眼之后,还是决定把之前想好的说辞给搬出来:

    “府君误会了,家父并没有让在下带什么话给府君,到是在临行之前,家父也曾经说过和府君刚才所说的那些差不多的话,还特意的嘱咐过我别在府君的面前说那些虚话假话,否则就肯定会自讨没趣。现在看来,家父与府君到真的是甚是相知,反到是显得我有些自作聪明了。”

    “甚是相知?”

    这话让陆仁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就轻轻的叹了口气:“或许也算是吧?如果当初没有发生一些事情而使我离开你家老头子的麾下的话,那么我和老郭或许还真的会与你家老头子除了主从的关系之外,还会有着一层知己好友的关系。而我如今能够成就一番功业,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利用了我对你家老头子的了解……算了,不说这些了。仓舒,你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曹冲顿了顿,随即向陆仁很恭敬的行了个礼:“说起来到也有些难以启齿,再以陆府君之睿智,在下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在下此来是有两件事,但却又可以并视为同一件事。”

    陆仁来了点兴趣:“既是两件却又是一件?说来听听。”

    曹冲道:“是这样的,一则是在下早就听闻说夷州的学院很是不凡,有着太多太多的过人之处,所以有意想去夷州学院求学,只是在下的身份有些不太一样,所以这件事还得得到陆府君的首肯方可。”

    陆仁当时就愣住了,而且是有些难以置信:“仓舒你说什么?你想到我的夷州学院去求学?用不用得着啊你?说真的,你要想去我那里的学校求学我当然欢迎,可问题就在于你家老头子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至于为什么……你刚才自己不都说了你的身份不太一样吗?”

    话虽如此,但在提起夷州学院的时候,陆仁的心里也不免颇有些自豪之意,因为现时点的夷州学院也的确能称得上是驰名天下。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连当初的颍川学院都得甘拜下风。

    至少在陆仁看来,颍川学院与其说是学院,到不如说是一个另类的官场;之所以会天下闻名与其说是其“学”,到不如说是其“仕”。那些仕子们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为的是找到一条捷径去当官。

    而陆仁的夷州学院却并非如此。诚然,陆仁搞学院也是想培养出一些官员,但那毕竟只是夷州学院中的一小部份。陆仁所培养的,是全方位、各方面的人材,所以用现代的话说,陆仁搞出来的夷州学院就是一所大型的综合型学院,但凡是目前能用得上的学科,夷州学院里面几乎都有。

    这些事会带来的成果,在夷州的前期并不怎么明显,但是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其效果也就渐渐越来越明显了。而且这时陆仁还可以很自豪的说现在这种情况的夷州学院,才是比较适合自己这里的学院。

    有些事说起来比较杂,得一条一条的说。

    先从当时的人才机制说吧。汉代的人才一般都主要是来自于士族阶层,士族阶层又多数是来自于世家豪族,所以曹刘孙三家对那些士家豪族都不得不频频的妥协,最后的结果也就是导致了士家豪族势力的日渐坐大。

    而陆仁呢?当初的夷州说是一个“难民营”可能都不足为过,连带着的也就不会有什么士家子弟跑到陆仁这里来。虽然没有那些士家豪族的影响,可以让陆仁很顺利的去办许多事,但同时也就造成了陆仁手里的可用之人相当有限的情况。而在早期陆仁经常会忙得团团转,也是这种情况的一个体现。

    但是随着夷州学院的发展与成型,一批批的夷州学子走上各自的岗位之后,陆仁这里人才短缺的情况也就在渐渐的解决。而且夷州学院所开设的学科都是夷州所需的,培养出来的人才也就更贴合陆仁这里的发展需要。单这一点,就是那些只知道读典籍的士子阶层所无法达到的,陆仁也用不着那些人。而且真要是用了那些人,陆仁这里也会麻烦多多。

    反过来,由于陆仁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让中原地区的很多人都意识到了不少东西,很多的旧有观念也在悄然的发生着一些改变。就比如说“士农工商”吧,商这一条姑且不论,也不太好说得清楚,只说“工”这一行,很多头脑比较灵光的世家豪族在陆仁的影响之下,都意识到想要抢占先机、赚得头筹,那就必须得取得技术上的优势。

    而想取得技术上的优势,你就势必得要厚待工匠,同时对工匠阶层得持有相应的尊重态度,而不能像以前那样不把别人当回事。事实上前些年就已经发生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就是某些个世家豪族不尊重工匠的社会地位,结果这些工匠一气之下甩手而去。去了哪里?跑夷州去了!因为夷州就很尊重工匠们的社会地位,人家在那里赚得多,人也受尊重,又何必在你这里受气?

    这种事情如果只是一件两件到也罢了,一多起来的话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事。等到这些世家豪族发现因为没了工匠,导致很多的东西因为没有工匠而做不出来的时候,再狂妄的人也得把头低下来。

    呃,好像扯远了。反正这些世家豪族什么的在明白了一些事情的时候,哪怕是装装样子也得表现出对工匠们的尊重态度。连带着的,他们要赚钱,他们要技术,所以就导致了夷州学院起出来的“技术工种”不但在夷州,就算是跑去了别的地方也一样的吃香喝辣。

    这些是比较有代表性的情况。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自然会造成一个口口相传的局面,所以夷州学院也因此而名噪一时。然后陆仁很多潜藏着的想法,也正是借着这种情况传播出去的。

    只是即便如此,陆仁也不明白曹冲怎么会想着到夷州学院去求学。是,夷州学院里也还有着那些传统的学科,而且因为有郑玄这样的大儒坐镇,会对中原地区的士子们产生吸引力也完全说得过去,但问题就在于陆仁的夷州学院可不是像颍川学院那样的“官场学院”,跑来这里读书对士子们出仕当官并没有多少帮助。再说了,曹冲想当官的话,还用得着去学那些?

    一念至此,陆仁到是隐隐约约的猜到了点什么,只是还不太明确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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