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夫馀!?”

    陆仁的话让在场众人都为之愕然。好一会儿之后,吕玲绮才很不确定的向陆仁道:“陆叔,你对我有什么吩咐,玲绮绝无二话。只是……咱们这才刚刚把辽东拿下来,可以说是百废待兴,而夫馀又是一片偏远苦寒之地,我们如果是兴兵去打夫馀的话,是不是……”

    而在在场众人之中,说起打仗劲头最足的当属甘宁,但此刻就连甘宁也不免有些疑虑的道:“主公,吕丫头说得没错,咱们这才刚刚拿下辽东,需要的是安抚百姓、稳固地盘,至少在短时间之内实在是不适合再兴兵马,更何况还是打夫馀那样的地方。”

    陆仁乐了:“都别紧张,这些道理我哪能不懂?”

    陈宫这时眯起了眼沉吟道:“陆府君,听你这言下之意,莫不是想以攻为守?”

    陆仁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以攻为守。我们刚刚拿下辽东是不假,百废待兴也没有错,可正因为如此,我们就肯定要调动大量的人物、物力。那么多的钱粮器物,也未免太容易惹来一些强盗贼寇的觊觎之心了点。”

    顿了顿,陆仁接着道:“就像在此之前,夫馀见我们和公孙渊在辽东这里打得热闹,他们马上就集结起了那么多的部族散骑跑来辽东劫掠。如果不是我早就对这种事有所准备,天晓得会被他们趁乱掳走多少百姓、抢走多少东西。眼下就快要到了开春之季,我们的田要种、我们的货要卖、我们的矿要挖、我们的城要建,所集结起来的人力、物力足以令任何一方的势力都利令智昏了,而我可不想我们在忙着搞发展的时候还要分出精力去应付他们。”

    邓艾这时也明白了过来:“师傅的意思是,与其我们被动的防御,不如果断的派兵出击,让那些垂涎赀货的家伙无法集结兵力?”

    陆仁点头:“不但要让他们无法集结起能够侵扰我们的力量,还要把他们给打痛、打怕,打得他们不敢到我们的地盘里来。我这么说的话,你们都能明白了吧?”

    众人一齐点头,陆仁随即向吕玲绮道:“只是吕丫头,我的目的是以攻为守,说到底还是为了保证辽东的发展建设,所以兵力方面我不可能会调派太多给你,不然就真的会因为主动出击的事而耽误辽东这边的稳固与发展了。刚才我也说了,只是让你和公台老兄率领精锐骑兵出击,走的是以劫掠对劫掠的路子,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吕玲绮在明白了陆仁的意思之后表示恍然的点点头,然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请陆叔放心就是,毕竟这样的事情之前我们在菊花港也没少做,熟得很。就是不知道陆叔是准备调派多少精锐骑兵给我?”

    陆仁道:“你现在手头上有多少骑兵?”

    吕玲绮道:“五千余骑。不过如果觉得不够而还想调用的话,就得从慕容小哥那里增调一些过来了。现在小玉(指拓跋玉)和慕容小哥手上的骑兵加起来的话足有两万多,要是再把那些非正规的部族散骑也算上,那么可以调集的骑兵不下五万。”

    这里可能有人会问了,陆仁现在能调集的骑兵真有那么多?答案是陆仁如果真的是想调集的话,真的可以调集起五、六万的骑兵。

    在这个问题上仔细的看一下相关史料就不难发现,汉末三国时期的北方游牧民族一但有点什么动静,动不动就是“数万骑”、“十余万骑”。

    当然了,史料中难免会有一些夸大的成份,但即便是有所夸大,却也不会太过离谱。而像乌丸、鲜卑这样的游牧民族想搞点什么事情的时候,诸多的大小部族拼凑个几万骑的人马出来也绝非难事。

    陆仁就是因为很清楚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刻意的培养拓跋玉与慕容紫英,然后让这俩货以他们比较特殊的身份在辽西立足。再在一连串的事情之后,拓跋玉和慕容紫英都在辽西那边竖立起了威望,接下来自然就会有大量的游牧部族投靠到拓跋玉与慕容紫英这里来。有着这样的前题,拓跋玉和慕容紫英骑兵数量自然会增加不少。

    所以到目前为止,拓跋玉和慕容紫英所持有的骑兵总数是两万,另外还有五千最精锐的被吕玲绮和陈宫给带到辽东这里来了。而这两万五是属于正规型的,真想全面调集的话,按当时游牧部族的拼凑方法,再整个三、四万出来都不是难事。

    只不过陆仁可不会吃饱了没事去那样做。那些散骑说是骑兵,实际上却是大量的乌合之从,打打顺风仗还行,真打硬仗却都是送人头的主。而且辽西那边也要大力发展,没有必要的话把其实是劳动力的散骑给集结起来干什么?难不成要陆仁带着这些人去中原地区劫掠?陆仁又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好了,这些不多扯,只说陆仁听完了吕玲绮的兵力汇报之后只是摇头微笑:“哪用得着那么多?数万的骑兵集结起来,不就是在打大规模的战役了吗?再说我和荀公虽然分析着老曹不会对两辽地区有什么动作,可凡事都得防备个万一,所以拓跋玉和慕容紫英手头上的人马也不能轻易的调动。总之,吕丫头,你就用你手头上的这五千精骑去吧。”

    吕玲绮稍有些迟疑:“只这五千骑,够吗?”

    陆仁没来得及说话,陈宫却先开了口:“玲绮,陆府君的意思是以劫掠之姿应对劫掠之姿,有这五千精骑已经足够了。我们是一路打、一路走,又不是要占据什么地方。在此之前,这样的事情你和慕容紫英在辽西那边可没少做过,怎么这会儿反到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陆仁笑着点点头,吕玲绮则恍然的笑了笑,然后就曲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壳。陈宫说得没错,这样的事情吕玲绮和慕容紫英可没少做,只不过是打着联络部族或是营救被掳走的百姓的旗号去做的。

    再看陆仁又接着道,但语气却明显的变得阴狠了许多:“记住,和以前一样,对那些夫馀部族不必客气,出手能多狠就要有多狠,必要的时候我允许你们做灭族之事。与此同时,对那些被夫馀部族掳去而成为奴隶的百姓,尽可能的都给我救回来。这些你们以前常做,我也就不说得太多了。还有……”

    说着陆仁又在地图上用铅笔画了条线:“没有必要的话,你们不要超出这条线。因为你们一但超出了这条线,相关的支援救助与后勤补给就会变得很麻烦。公台老兄,吕丫头的性子有些毛毛燥燥的,所以这个事你可得盯好了。必要的时候该怎么做,我想也不用我提醒你。总之一句话,我可不想吕丫头犯她老爹当年那样的错。”

    陈宫向陆仁拱了拱手:“陆府君放心便是。而且在这一点上,吕丫头可比她老爹要强得多了,不会到时候听不进话。”

    陆仁再次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另外还有一个,对那些夫馀部族,能不杀的也尽量别杀,尽可能的都给我抓回来。辽东和辽西现在要搞的开发之事甚多,你们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给我抓些苦力回来也不错。

    话到这里陆仁又很是阴狠的一笑:“凭什么一直以来就总是那些北方游牧掳走我们大汉的百姓并且加以奴役?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们过去把他们抓回来作为我们的奴隶?对这样的事情,老子就是气不过,所以吕丫头、公台老兄,你们得帮我好好的出一出这口恶气!”

    这回不止是陆仁,其他人也都跟着陆仁一起发出了阴狠的笑声。犹其是陈宫,这位老兄虽然是标准的士子,但却绝对不是那些酸腐竖儒。酸腐竖儒会不看清楚情况就对人讲什么仁义道德,但陈宫却不是这种人。

    各人阴狠的笑罢之后,陆仁又曲指敲了敲桌子:“谁文笔好?回头记得帮我去下一份榜文,就说我陆仁出兵去打夫馀是为了给辽东百姓出一出心里的恶气,辽东百姓如果有愿意帮忙的可以过来。说起来,夫馀的那帮子魂淡之前在辽东趁火打劫,我出兵帮辽东的百姓出气,对我们安抚百姓、稳定辽东也会很有帮助。不过在刻度上得给我把持好,别因为辽东百姓一听说是要帮他们出气而搞得太多的人要当兵,结果却影响到了我们的生产。”

    接下来是一些有关于细节方面的商议,这里就不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陆仁这么做就是要以攻为守,为接下来辽东的恢复生产创造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同时以此来安抚与立威,稳定辽东方面的整体格局。当然,顺便的还要抢点劳动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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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完了会,众人当然是各忙各的,陆仁本人反到是没了什么事,所以是带上了随从和护卫什么的在城中巡视了起来,然后没走多久就碰上了同样是在城中闲逛的公孙恭。

    要说公孙恭现在还真是大闲人一个。在不久前正式的将辽东之主的位置“转让”给了陆仁之后,公孙恭就变成了“无官一身轻”,而陆仁也没有对公孙恭作出过什么限制,表示你公孙恭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甚至你想留在辽东都没有关系。

    公孙恭当然明白陆仁会这么做自然是有着陆仁的底气,再说公孙恭也确实没什么别的心思,以他的性格在扔下了身上的那些包袱之后却也是神清气爽,整日里游走射猎什么的到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或许在旁人看来,公孙恭这个样子未免有些没心没肺,甚至可能还有人会认为公孙恭是在故意的这样做,要么是想保住小命,要么就是在暗中有点什么动作。

    但陆仁却并不这样认为。在陆仁看来,现在的公孙恭到是很像以前的自己,再说白一点就是本身并没有什么野心,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安安乐乐、开开心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过陆仁明白,现在的自己是不太可能过上以前的自己想过的这种日子了,因为陆仁的身上已经背上了太多太多的包袱,也不能甩手不管的把这些包袱扔下来。

    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思,就是当自己的愿望难以达成的时候,就会想着能让谁来代替自己达到那个愿望,而陆仁也是个有着这样的心思的人。换句话说,陆仁就是在公孙恭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

    正因为如此,陆仁没有为难过公孙恭。不但没有为难,陆仁还给了公孙恭不少的优厚待遇,连带着的,陆仁其实都对公孙恭有点小小的羡慕,心说自己当初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像自己这样的好大腿可抱呢?

    不过如此一来,陆仁与公孙恭之间的关系到是灰常的不错。这会儿在街上碰到,公孙恭就很热情的邀陆仁去喝上几杯,陆仁自然也没有拒绝。

    吃喝闲聊了一会儿,公孙恭不免会向陆仁问及准备什么时候送他与族人去塞班。毕竟公孙恭也不是什么笨人,明白自己如果再这样留在辽东,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与陆仁之间闹出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介时结果可就很难说了。与其如此,到不如早点跑到塞班那个安乐窝去,这样至少可以减少与陆仁闹点什么事出来的可能性。

    陆仁只是笑了笑再告诉公孙恭别太着急,等陆仁忙完了手边的这些事就会安排船队送公孙恭他们过去。这是实话,陆仁还需要公孙恭在辽东呆上那么一小段的时间,再帮陆仁演上几出的戏,只不过用不着公孙恭刻意的去扮演罢了。

    聊着聊着,数名女子找到了这里,却是卑弥呼和公孙恭的几个宠姬……公孙恭的这几个宠姬本来就是倭岛女子,论及身份原本还是卑弥呼的从属下级。这回卑弥呼赶来辽东勾引陆仁,自然而然的会和这几个宠姬碰上,彼此间少不了会有一些谈话什么的。

    客套了那么几句,陆仁和公孙恭就打发着这些个女人去那边自己扎堆,然后公孙恭看看自己与陆仁的身边没了旁人,这才用很古怪的神情向陆仁问道:“陆夷州,那个卑弥呼……”

    陆仁瞪了公孙恭一眼,同样低声的回应道:“怎么?看上眼了?”

    公孙恭有点不知死活的点了点头:“挺够味道的……”

    陆仁也是对公孙恭有些无语。这家伙自从身上的那个残缺的“零部件”被陆仁“修补”好了之后,也不知是不是想把以前错失的那些给补回来,在女色的问题上几乎都快要没有节制了,闹得陆仁都不得不对公孙恭作出过警告。说得难听点,陆仁这才刚把辽东接手下来,公孙恭这家伙要是因为酒色过度的原因出了点什么事,对陆仁的名声肯定会有不好的影响,这样的话却要陆仁找谁说理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卑弥呼的本钱的确是很厚实。而且卑弥呼本来作为倭岛邪马台的巫女祭司,卑弥呼的身上其实有着一份应该算是典雅的气质,可是由于受到了陆仁的“毒害”与长期以来的肆虐与蹂躏,再加上卑弥呼一直以来又都对陆仁有着一份别样的心思,所以在她的身上却又有着一份很是狐媚的骚劲。

    再加上这几天卑弥呼终于得到了陆仁的“滋润”,洗去了身上早就应该被洗去的青涩,多了些成熟的韵味,所以无论是样貌神态还是其举手投足都很是勾人。然后再以现在的公孙恭大有向色中饿鬼这个方向发展的倾向,会被卑弥呼给勾到了点魂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看看公孙恭现在的那副德性,陆仁也忍不住干咳了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喂,妖媚的女子我已经给了你好几个了,我的女人你就别再打主意了好不好?”

    公孙恭一愣,连忙把刚才那样的目光给收了回来:“陆夷州,你把她给……”

    陆仁点点头:“其实早就该搞了,只是这小妮子的心机有点重,所以也是晾了她很久才算是真正的收服她。公孙老兄,不是我陆仁小气,舍不得给你极品的女子,而是这个卑弥呼对我来说还有着大用,所以……”

    话到这里陆仁没再往下说,公孙恭也表示了然的点了点头。这家伙不算是很聪明,但也并不是太笨,自然知道哪些女人能碰,哪些女人最好躲远点。盯上陆仁的女人?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吧?

    陆仁这时也回头看了看正在那边和几个宠姬喝酒作乐的卑弥呼,也忍不住在脑子里想了想今天晚上回到登陆舰上之后要怎么再折腾与蹂躏一下这个勾人的小妮子,嘴角自然而然的就挂上了那种是男人都懂的坏笑。正好这时与公孙恭对了下眼,然后俩魂淡就不约而同的又是一笑,脸上也都是那种是男人都懂的坏笑。

    不过就在这时,陆仁却听到街道中有人引吭高歌,歌声和旋律是属于豪迈而奔放的那一类。再一细听,却是某处正在修建什么的工人正在和这歌声提气。听着这歌声,再看看街市中许多地方的厚厚白雪,陆仁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一首歌,随即起身来到了酒肆的窗前,顺手就用剑鞘在窗沿上敲击起了节拍,然后就放声唱道:

    “白雪纷飞看那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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