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勺来右一勺,前一勺来后一勺。

    整个试剑坪被陆风的这一番乱沷,自然是变得臭气薰天,原本观战的人也都掩住了口鼻慌忙躲避,生怕被陆风随手沷出的黄白之物给沷到。

    而在场中,方远在腾挪闪避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被陆风给逼到了一角,有心想找个机会从陆风的身边窜回场中,却忽然见陆风阴笑着摆出了一个剑招的架势,于是乎方远的这个想法立刻就完全打消。因那个剑招方远熟,一但被陆风将出来,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基本躲不掉。

    其实方远此刻完全可以投降或是跳下剑坪向陆风认输,但别忘了方远也才不过十几岁,小孩子的身上有着一股子倔劲,说白了就是死都不肯认输……当然也有被陆风和陆雨一直以来欺负得很惨的原因在里面。要知道陆风和陆雨这对龙凤胎,在整个夷州学院中就是俩“校园霸王”。

    略一犹豫,方远索性牙一咬心一横,横剑向陆风道:“陆师弟,这可是你逼我的!”

    看那意思,方远这是要拼着被陆风泼上几勺,也要冲过去和陆风硬拼了。

    只可惜陆风对此是早有预料,嘿嘿一笑之下,陆风把手里的竹勺随手扔去了一边,接着向方远奸笑道:“那么认真干什么?”

    说着陆风便……伸手入桶。是的,是把手伸到大木桶里去了!

    方远见状立时就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你竟然……”

    还没等方远把话说出来,陆风已经从大木桶里连汁带水的抓出来了一把软软的东西,接着冲着方远咧嘴笑了笑,然后就……把那一把软软的东西给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呕——”

    此刻的方远实在是再也强忍不住,“哇”的一下俯身狂吐了起来,这一吐可真叫吐得昏天黑地,连昨天的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不止是他,就连众多的围观者也有不少开吐的,闹得一时之间整个习剑坪“呕呕”之声不绝于耳。

    陆雨的身边可是一大群的女生,见此情形基本上也都忍不住弯腰开吐,陆雨见状赶紧轻拍起了身边某个女生的后背,而这女生在吐出几口之后一抬眼见陆雨面色如常,直身回来后勉强的取出手帕擦拭着嘴向陆雨道:“小雨,你的定力真好!”

    陆雨坏笑着摇了摇头,凑到那女生的耳畔轻声道:“放心,事是我和老哥一起做的,是什么情况我能不清楚?我老哥其实没你想得那么恶心……一时半会儿的我也说不清,继续看吧。”

    再看柴飞与方远的这边,方远好不容易吐得舒服了,刚一抬头就发现一柄木剑的剑尖指着自己的眉心。心中虽有不甘,可是一望见陆风那张嘴边还挂着深黄褐色汁液的阴险笑脸,不由得腹中又是一阵翻腾。可气的是陆风居然还故意的咋巴了几下味,仿佛是在回味刚才进嘴的“美味”,这一下方远哪里能再忍得住?是“哇”的一声接着大吐特吐。

    终于,方远直吐到吐无可吐,干脆侧过脸去不看陆风,咬牙切齿的道:“你赢了!不过你、你……”

    陆风坏笑道:“我什么?是不是想说我很卑鄙、很恶心?”

    “哼!”方远扭转过身,理都懒得去理陆风。

    陆风乐了:“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知道你有点洁癖,所以想出了这招来对付你。不过在兵法上另外还有一句‘兵者,诡道也’。方师兄啊,我这也算是先给你提个醒,你日后艺成毕业走上仕途的时候,可千万别以为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方远一怔,迟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风把大木桶往地上一放,自己则在桶边坐了下来,然后再一次的伸手入桶捞了一把软软的东西出来大笑道:“你们还真以为这桶里的是那种东西?其实桶里的东西我们经常会吃,只不过现在这桶里的我是多加了几道工序加工了一下而已?而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前一天和你约斗?就是因为我算错了时间,到明天这个时候这桶里的东西就没那么臭了。”

    “啥?”

    方远立时就懵了,还未及开口发问,陆风就已经拎起大木桶,转回身向观战的众人笑着大喊道:“各位师弟师妹,走过路过可不要错过啊!你们陆师兄我精心卤制的绝品臭豆腐!要多嫩有多嫩,入口即化,鲜美无比,而且我还加入了多种山中珍稀药材,男的吃了滋阴壮阳,女的吃了养颜美容哦!”

    “臭、豆、腐!?”

    众人闻言绝倒一片,而陆风身后的方远差点没气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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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幕西垂。

    莽甲陆仁府坻的花园之中,蔡琰正在凭栏观书,亭中的桌案上则是立着一樽香炉,炉中的三支香也在缓缓的燃烧。只是这三支香足有小指粗细、一尺多长,现在仅仅是燃去了十之一二。诂计要等到这三支香燃尽,怎么说也得两个小时以上。

    再看亭中的一角,陆风和陆雨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时不时的还会偷眼去看一眼那燃得十分缓慢的炉香,要不就是偷偷的看一眼坐在那里看书的蔡琰。没办法,今天在学院里那么胡闹了一番,不被人狠狠的告上一状是不太可能的,接下来自然是会被蔡琰抓回来在这里接受处罚。

    蔡琰虽然是在看书,但陆风和陆雨的那点小动作又哪里瞒得过蔡琰的眼睛?找了个机会将目光从书卷上挪开,狠狠的瞪了正在偷瞄向炉香的陆风和陆雨,轻叱道:“专心受罚!!”

    “诺……”陆风和陆雨乖乖的又低下了头。

    蔡琰很是没好气的看了看这俩活宝,气苦道:“平时你们调皮一点、贪玩一点到也罢了,为娘都懒得去说你们,可是你们今天也闹得太过份了一点!今天不许吃晚饭,明天天明之后,你们两个去把习剑坪打扫干净!”

    陆风猛然抬头,哀求道:“别啊娘!打扫习剑坪孩儿没意见,可不让吃晚饭不行啊!老爹不都说过,我和雨妹正在长身体,这不吃饭会……”

    下一秒蔡琰手里的书就糊到了陆风的脸上:“饿你一顿死不了,也不会让你少长一块肉!你这孩子,从小就养尊处优,不知人间饥苦,这样下去又哪里能行?知不知道你爹和你娘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因为正值天下大乱,吃过多少的苦、忍过多少的饥、受过多少的饿?”

    陆仁的身世是编的,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说自己年少之时是个在街头乞食的小乞丐,那么在旁人看来,陆仁年少之时忍饥挨饿就是家常便饭……不过陆仁还真的是没少挨饿,因为在最初“着陆”的时候,陆仁还没找着门道,只好先混了个樵夫,生活得不咋地。

    至于蔡琰,刚出生没多久就因为蔡邕被发配朔方的缘故而去了苦寒之地,小时候挨饿受冻之类的事常有,后来多方碾转到了江东地区之后才好了一些。所以蔡琰小时候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

    总之,蔡琰把这些亲身经历一搬出来,陆风当时就没了言语,讪讪然的拾起了蔡琰甩过来的书,用膝盖挪到了蔡琰的面前,把书递还给了蔡琰。

    蔡琰接回书,摇头轻叹道:“你们以为娘亲又愿意这样处罚你们?只是‘慈母多败儿’,为娘可不想因为对你们太过放纵的缘故,使你们沾染上那些骄奢淫逸之气。记得为娘当年跟着你们祖父(蔡邕)回到洛阳的时候,虽然在洛阳住的时间不长,可是所见过的那些依仗家势欺凌百姓的公候子弟,无一不令人心生厌恶。风儿、雨儿,为娘可不想看见你们变成那样的人。”

    陆风和陆雨对望了一眼,然后相互的点了点头,改由身为女孩子,比较好说话的陆雨向蔡琰开了口:“娘亲,其实我和大哥并没有那么不堪,而我们的今日之举,其实也是别有用意。”

    蔡琰看了看陆雨,皱眉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听你话里的意思,难道说你们今天如此胡闹是故意的,而且还有别的用意?”

    陆雨点点头:“父亲和雪姨有事回归师门,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对外界而言直到现在都全无音讯,故此在市井之中已经有了很多不利的传闻。有的人说父亲和雪姨是私自离开的师门,现在是被抓了回去受罚,以后都不可能再回到夷州;也有的人说父亲和雪姨的师门发生大变,父亲和雪姨赶回去之后已经为师门所累而蒙遭大难……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而在这些人当中就有不少心怀异志之人。”

    正说着,怀孕数月的甄宓挺着个大肚子也来到了亭中。因为是站在陆风和陆雨的身后,所以是静静的听完了陆雨的话,然后就接上口道:“姐姐,风儿和雨儿说得不错。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我也有所耳闻。”

    相比起蔡琰,甄宓作为陆仁的财政部部长,那可是要经手很多事情的人,即便是现在躲在家里安胎养胎,工作方面的事情先交给了荀彧那些人去负责,但时不时的还会关注一下夷州上上下下的局势,所以她自然能够听到不少的传闻。

    蔡琰见甄宓过来了,连忙招呼着甄宓在亭中坐下,然后皱眉道:“义浩上次传讯于我和荀公,说他和雪莉再过两月就能回到夷州,到时那些市井传闻便可不攻自破,应该不用担心吧?”

    甄宓却摆了摆手:“姐姐,你常年只在书卷之中,对外界之事并不在意,所以你对这里面的事情所知有限……对了,还是让风儿和雨儿都起来吧?”

    蔡琰看了看陆风和陆雨,摇头道:“小宓你这是在给他们求情?”

    甄宓微笑:“算是吧,还望姐姐能给我几分薄面。”

    蔡琰又转向了陆风和陆雨:“站起来可以,但你们得把话说清楚。”

    陆风和陆雨对望一眼,赶紧的站了起来再活动了一下腿脚,毕竟之前已经跪了二十多分钟,小腿脚早都跪麻了。而在活动了一下之后,还是由陆雨开了口:“娘亲,我们夷州早年以接纳中原各处的流民来充实户籍,而四方的流民之中,本来就是鱼龙混杂、人心不一。父亲安好之时,自然是可以将这些人都镇住,可是一但父亲像现在这样长时间不曾露面,很容易就引得某些人心生异志。更何况我们夷州繁荣富庶,为之垂涎,意欲取父亲而代之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蔡琰听过之后就点了点头。蔡琰好书,但不表示蔡琰就是个书呆子,多年下来一些该懂的事情,蔡琰还是懂的。

    陆雨接着道:“父亲到现在离开夷州已经一月有余,而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些人的心中念头萌生;接下来父亲还要两个月才能回来,而有这两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一些人在稍作观望之后再动点手脚的了。”

    蔡琰道:“那这与你们今日的胡闹之举又有什么关系?”

    陆雨道:“自然是做给别人看的。简单点说,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和大哥在行事之间显得有些小心谨慎,那么很容易就会让某些人误以为父亲和雪姨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测,进而就坚定了他们想要生事之心;但是反过来,我和大哥如果胡闹依旧,却可以借我们这两个孩童之手,把我们心无顾虑的心态带给旁人。那些人见我和大哥无所顾虑,他们就会知道父亲和雪姨安然无恙,早晚之间便会回到夷州,那他们就要考虑一下他们想做的事情能不能成事。”

    甄宓听完之后向蔡琰点了点头:“风儿和雨儿说得没错。义浩月余未归,对夷州百姓来说更是全无音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要是表现得太过谨小慎微,是很容易让一些人以为我们也在担心些什么。可如果我们表现得大大咧咧,一副义浩随时就能回来主持大局的模样,那么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风儿和雨儿看似胡闹,其实是在坚百姓之心。”

    蔡琰摇头轻叹:“我可没有读书读傻,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但是风儿、雨儿,你们也不能胡闹得如此过份吧?”

    陆风这时也开了口:“娘亲,有些时候还是越张狂一些才越好。”

    蔡琰没了脾气,只好接着摇头:“那算了……不过我警告你们一句,别闹得太过火。还有,你们又想动什么歪点子,先和我打个招呼,别像今天这样差点把我给气死!”

    “诺!”

    ————————————————————

    安息,摄政女王卡丝伊莉的府坻。

    此时的婉儿,已经是卡丝伊莉府上的贵宾。而婉儿除了在某些事上给予卡丝伊莉一定的帮助之外,还故作神秘的使用“仙术”让卡丝伊莉年轻了几岁……其实说白了就是摆出一副画阵施法的模样,然后在卡丝伊莉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注射了一针细胞活化剂而已。

    陆雨道:“自然是做给别人看的。简单点说,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和大哥在行事之间显得有些小心谨慎,那么很容易就会让某些人误以为父亲和雪姨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测,进而就坚定了他们想要生事之心;但是反过来,我和大哥如果胡闹依旧,却可以借我们这两个孩童之手,把我们心无顾虑的心态带给旁人。那些人见我和大哥无所顾虑,他们就会知道父亲和雪姨安然无恙,早晚之间便会回到夷州,那他们就要考虑一下他们想做的事情能不能成事。”

    甄宓听完之后向蔡琰点了点头:“风儿和雨儿说得没错。义浩月余未归,对夷州百姓来说更是全无音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要是表现得太过谨小慎微,是很容易让一些人以为我们也在担心些什么。可如果我们表现得大大咧咧,一副义浩随时就能回来主持大局的模样,那么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风儿和雨儿看似胡闹,其实是在坚百姓之心。”

    蔡琰摇头轻叹:“我可没有读书读傻,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但是风儿、雨儿,你们也不能胡闹得如此过份吧?”

    陆风这时也开了口:“娘亲,有些时候还是越张狂一些才越好。”

    蔡琰没了脾气,只好接着摇头:“那算了……不过我警告你们一句,别闹得太过火。还有,你们又想动什么歪点子,先和我打个招呼,别像今天这样差点把我给气死!”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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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息,摄政女王卡丝伊莉的府坻。

    此时的婉儿,已经是卡丝伊莉府上的贵宾。而婉儿除了在某些事上给予卡丝伊莉一定的帮助之外,还故作神秘的使用“仙术”让卡丝伊莉年轻了几岁……其实说白了就是摆出一副画阵施法的模样,然后在卡丝伊莉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注射了一针细胞活化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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