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边冷冷笑道:“萝儿好心恨,要谋杀亲夫?”

    她仍将头埋在臂弯内,无奈!他真是莫名其妙。她要杀他,他还当她如情深夫妻,不愿回答他,只冷冷哼了一声,却也算是回答了。

    他眼睛刹时变得通红的,黑在他身后张狂地散开,一把将她抓到自己面前,碧萝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好像幼时奶娘故事中的嗜血恶魔。

    不自觉又将眼光投向他胸口,不明白为何他没事,清远曾说过,这袖箭足可要人命。

    似知她所想,凌轩煌低沉一笑,那笑似闷在胸口中不曾出来,听起来很难受。摸了一把她的俏脸,将她松开,一把撕开了上身的衣服。里面一件银灰色的铠甲,只有前后两片,象二片乌龟壳包裹在他身上。

    一把拉下银灰色的铠甲,扔到碧萝面前,冷冷笑道:“很失望吧,你该多花心思了解一下我,难道清远没有跟你说我会穿刀枪不入的海金甲。”

    碧萝看了一眼海金甲,心想他这种人整日活在阴谋与权术中,敌手不知何时出现,自是害怕死亡。所以身边有那么多侍卫,还有那四个黑影人保护。其实他活着也是可怜,那日见他在睡梦中都蹙着眉,他竟没有开心的时候,难怪他这么心冷无情,是他生活的环境让他变成这样,真是替他可悲。

    所以他才会以折磨人为么?

    见她神游,还当她又不屑理他,心中怒火更炙,这天下,也只有她这般可恨,竟一再蔑视他。

    他是皇族后裔,更是天神之子,天下最尊贵的便是他,岂容她一再蔑视,他如何才能真正征服她。如猛兽一把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俯头看着她,目光残忍无情兼玩味,似猎豹看着自己的猎物做垂死挣扎,嘴角冷酷一弯,他得好好惩罚她,须得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他癫狂的目光,竟似要将她吞噬,要将她毁灭。

    碧萝竟不敢看他眼睛,只低头本能推开他,却看到他胸膛敞开来,因着呼吸带动胸肌强劲地起伏,便想起那日他是如何粗暴,只觉血往上涌,忙目光移至一边——呼吸也有些乱了。

    “你可知你今日所为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碧萝冷冷一笑。

    他魅惑一笑,又似情人般低喃:“不过只要你开口求本王,看在你的份上,我便放过你家里的人,怎样?来,跟本王说你错了!”

    碧萝干脆闭上眼,当她是五岁孩童戏耍么?

    见她不肯说话,他用力捏住她下巴,狠狠道:“说话!你若不肯认错,休怪本王不怜惜你。”

    、、、、、、

    他手中的力度加大,碧萝痛得眼中蒙起雾气,泪水在眼中,她拼了命地不让泪水落下。

    “说!说你蓄谋要杀我!”

    、、、、、、

    “不说话么?”

    他双眼微眯,捏住她下巴的手缓缓松开,移至胸前,一把撕开她的衣衫。真正的毫无预警,快干脆地,他侵入她身体。

    快得连碧萝都还未反应,待她想要反抗,整个人已被他牢牢控制在身下,她一分都动弹不得。

    心似沉入湖底,绝望地闭上眼。

    “我叫你说话!”

    他的突然闯入分明带有惩罪意味,她虽痛苦仍不肯服输,咬着唇抵死不吭声。

    他每动一下,她都会痛得皱眉,这叫他心底某一角落溢满快意,毕竟这种痛苦只有他能让她体验。

    **渐渐弥漫到他全身,他看着她的眸子渐渐深邃起来。

    再次俯身说道:“是不是很痛!说你很痛!说出来!”

    、、、、、、

    紧闭的双眼上,一双颤抖的睫毛偷偷泄露着她的不适。

    他低头用舌尖轻轻舔着她的睫毛,轻轻抖动的睫毛像蕊儿在他舌尖颤动,有点凉有点涩却感觉好迷人。

    他忍不住吻住她的眼。

    急喘着,沙哑着说道:“出声,我要听你的声音。”竟没有了之前的威逼,似在引诱着她。

    她却仍旧不愿出声,连哭声都不再让他听到。

    只是泛滥的泪水却无法控制,冲出眼睛的包围,从眼角慢慢流下。

    最终却落入他唇中。

    木门一脚被一脚踹开,凌轩煌仅着一件外袍,胸襟大开,露出大片胸膛,让人顿觉慵懒性感,从未见过他如此放荡不羁的样子,连见惯了他身体的冰仁也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去,仲征间忘了上去服侍他。

    他手中抱着一个女子,娇小的身体蜷成一团,偎依在他宽大的怀中更显纤细,身体被之前他身上的衣服裹得密不透风,只有一弯乌黑的秀散落在外面,冰仁微微叹了口气——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主公,还是让属下来吧。”

    “烧了这座屋子。”冰冷的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冰仁还未应答,便听到他怀中女子微弱的声音:“不要、、、、、、不要、、、、、、‘天音’、‘天音’还有画,不要!”

    冰仁再又看了凌轩煌一眼,他脸色漠然地看着木屋,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

    冰仁转身向木屋走去。

    碧萝艰难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扬起苍白的小脸,眼中的不屈渐渐被痛苦代替,终不得不低声恳求:“不要,不要!”

    那样的情形下她都不曾低头,为了这屋子竟开口求他,他冷冷看了看她。

    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道:“你即做不到狠心放开一切,就不该如此倔强。我要毁掉你记忆中的一切。”

    说完抱着她转身离开。

    碧萝挣扎着从他肩膀看向他身后的木屋,眼睁睁看着侍卫点燃火把扔向木屋,她在他的怀中不再动,只看着火渐渐将木屋吞噬,那个给过她温暖和宁静的小屋慢慢消失了。

    漫天的火将近百米内的空气烧得炙热,滚滚的浓烟呛得人难过。

    心好痛,小屋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有她和清远的回忆,还有清远画的画,那些画中全是她,全是他心底的她。

    哔啵声中,似有‘天音’哭泣的声音。

    越来越远,再也看不见了。

    忍不住痛哭起来,握起拳头奋力捶打着他,知道她的力气对他一点用也没有,所以更加用力,用尽全身的力气。

    凌轩煌边走冷冷说道:“如此不是更好,你怕人脏了它,这样便没人可以再玷污它。”

    手轻轻一紧,让她靠到自己怀中,听她在怀中哭泣:“我恨你!恨你!”

    一边呢喃,一边用力咬住他手臂,一如她第一次咬他时,又狠又准。

    剧痛传来,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心里却更痛。

    凌轩煌将下巴轻轻在她头上摩挲,阴冷的脸上顿现一丝温情——恨吧!恨吧!我宁愿你满心只有对我的恨也不能让你心里有其他人,便是死,你的心里也只能想到我。

    也只是一瞬,温情回复为冷漠。

    碧萝在他怀中哭得几近虚脱,为何承受她伤痛的胸怀不是那个人,是这个她恨的人。

    林外有马车在恭候,马车四周黑衣侍卫肃穆而立。

    车身以黑锻为底,上绣金丝祥云图纹,庄重而华贵。

    车内铺着雪白软厚的羊毛毡,宽大的空间足可容下四人。

    他将她小心放在车上,轻轻盖上毯子。她已经昏了过去,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水,梨花带雨,娇弱不堪。他忍不住轻轻抚去她脸颊的泪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她一头乌黑的长如一脉流泄的溪水,缓缓流过雪白的毡毯,流入他手中,又凉又滑又软,他低下头,轻轻贴在她唇上吮吻。

    不够,不够,他远未满足,可是那样子得到她又有何趣,且他也万分心痛,他该拿她怎么办。

    耳边突响起杨平的声音——此等红颜祸水不可留!

    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

    抬起头看向车外,杨平高且瘦的身影直挺挺地印入眼帘,他从不乱说话,做事极稳妥,更不会冒犯他。忠心如他今天竟当他面想除掉她,难道在属下的心中他已成了迷恋女色的人,而她就是会殃及江山社稷的祸水。

    杨平的失控是因为担心他,而他的失控却是因为她。

    ——杨平说得不错。

    ——他!不可再——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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