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上,竹林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万倾碧绿的玻璃一般,那些眠欧宿鹭杳然无声。原本寂静无声的夜晚,突然被打乱,本休息在林中的禽鸟仿佛受到了惊吓,惊慌的鸣叫着,丛林中跃然而起,展翅高飞。辰逸左手握剑,右手指着自己的正前方,小声的对柳依依到道:“有人来了。”

    夜幕中,一位中年男子,神色慌张的站在村口的四周,颤颤巍巍地村口在原地徘徊。男子看见远处有人走来,急忙向前走去,双方走到了一起,小声的相互交谈着,却不知在他们身后的竹林中还有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两人等人走了之后,其中一男子道:“咋们这样做是不是过于谨慎了。”另一个头戴武巾,身穿男子回道:“大人说了,京城有人传出话,二少爷巡查青州江南一带,我们时刻都要保持警惕,咋们干的事情被查出来,是要掉脑袋的,我们走吧。”两人说完,按照原路返了回去。京城的二少爷?辰逸心中暗暗想着,这个二少爷究定是何人?辰逸对柳依依说道:“依依,咋们跟上去看看。”

    辰逸两人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大约一刻钟,跟随着两人来到了大山深,走了五百步左右,两人小心翼翼的摸到他们下边,站在树上暗自观察。发现他们二人到山腰上,消失不见了,两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呢?辰逸让柳依依在此地等着他,自己一人悄悄的潜了上去,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长满了绿青苔、野篙和茅草,五尺多高的洞顶上,一大片绿茵茵的青藤直垂下来,遮着洞门,难怪那两人会消失不见,原来是别有洞天啊!

    辰逸只身探幽寻胜,小心翼翼地摸进洞,顿觉习习凉风扑面而来。洞内乱石嶙峋,真是山峻高而蔽日,下幽晦而多雨。各种各样的怪石自然堆砌着,曲曲折折,阴森可怕,恰似地狱。

    弯着腰向洞中走去,只见洞内洞孔繁多,洞孔相连,四通八达,辰逸小心的向前迈着脚步,走了五百步左右,隐约看见有石壁上隐约有火光闪烁,悄悄的走到孔洞旁边,向里面望去,一个宽大无比的洞穴出现在自己眼前,洞穴上边有一个天然的缺口,可以看见天空的星辰。

    辰逸的大约估算了一下,里边的守卫人数有三百多人,驻守在各个空洞旁边,他们都佩戴着武器,虽然都穿着普通衣服,辰逸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但是军队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呢?这里难道有什么秘密?

    一会。在左边的一个孔洞中,一前一后走出两位中年男子,后边的光着膀子人弯着腰,浑身是伤,疲惫不堪拼命的往前边推着,前边的人衣衫褴褛,筋疲力竭的往前,拉独木小车装满了东西,只要走的慢点活着不顺眼,就会被驻守在此地的士兵拿着皮鞭抽打,看来周围的老百姓都被这群人强制拉着,来到了此处,通过洞中的月光,辰逸发现独木小车上银光闪烁,自己所料不错的话,车上装的应该是银矿,任何朝代私自开采银矿都是重罪,难逃一死。

    辰逸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再回去的路上辰逸暗自想着,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私自开采银矿,这些钱又流进了那些官员的手中呢,一切都毫无头绪,唯一得到线索在县令身上了,看来自己还要多想想办法。

    夜晚回到红星作坊,陈二喜将准备好的饭菜摆在了桌上,随即摆上了八九个酒杯,辰逸坐在了首席,柳依依次之,接下来狗蛋等人,陈二喜将准备好的酒断了上来,一一填满,众人一饮而尽,桌上摆满了饭菜。辰逸说道:“请。”桌上的饭菜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去了一大半,众人早早休息去了。

    天气见暖,辰逸吃过午饭后,拿着古琴,从作坊的后门走了出来,沿河岸上望了望,岸上有十几珠桃花柳树,红红绿绿,间杂好看,看了没一会,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望着雨下在河里,烟笼院树,景致更妙。辰逸席地而坐,将古琴架在腿上,辰逸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

    这雨越下越大,河水的上流有一只船冒雨而来,船不算太大,却很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船中坐着一为少年,少年的桌上,摆着各种精致的小吃,周围站满了身穿长袍的护卫。

    少年忽听得远处传来铮铮几声,似乎有人弹琴。和身边的仆人对望了一眼,都是大感奇怪:“怎么会有琴声传来呢?”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少年身边的仆人,在少年耳边低声道:“二公子,这音乐来得古怪,只怕于我们不利,等会我先下船,去打探一番。”少年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只听琴音渐渐高亢、萧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上一世的时候,辰逸每次心乱,会独自一人拿着古筝,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弹上一曲。

    船在快靠近岸边时,停了下来,里面的护卫观察着河边的情况,只见河岸边有两人,一男一女,男子坐在岸边的巨石上。一个抚琴,一个吹箫,那女子站在抚琴者的身侧。忽然,辰逸的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护卫们将公子护在中间,生怕有什么不测。只有箫声依旧温柔婉转。

    过了一会,琴声也渐渐变得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只听中间的少年血脉贲张,忍不住便要站起身来叫好。

    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琴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声却愈来愈高,充满了凄凉酸楚之意。站在辰逸身旁的柳依依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低着头看辰逸时,只见双眼不断有眼泪流出。船中的少年不知为何眼圈红了起来。下船打探的中年男子,在少年身边低声的说着自己看到的一切。少年听后喃喃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心中暗暗想着,不行遇到琴技这样精湛的人,怎么也要结交一番。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四周,只有滴滴答答雨声。

    “公子、小姐,我家少爷请二位到船中避雨。”辰逸回过头,看见说话的中年男子,一身劲装,腰间配戴着长刀,不知为何辰逸总觉得有些熟悉,在哪见过呢?对了,这刀和陈护卫的佩刀一摸一样,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身份肯不一般,船中的公子身份怕是贵不可言。或许可以凭借他之手将百姓救出来。

    两人跟随护卫,走到了船中。坐在船中的公子站起身来,只见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玉簪高高挽起。辰逸细细的看着,总觉的这双眼睛自己从哪里见过。

    自称黄二的公子,向辰逸作揖说道:“在下黄二,自幼痴迷古筝,坐船游玩,听见岸边有琴声传出,特来结交一番,还请公子不要见谅。”辰逸还礼道:“辰逸见过黄公子。”黄二身边得到护卫,心中不由一惊,想起了三年的事情。黄二看着站在辰逸身边的女子,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被雨水淋湿的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心中很是疑惑:“这位是?”柳依依走到前边说道:“小女子,柳依依见过黄二公子。”黄二见两人都带着面具,难窥真容,心中暗想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有多想。

    几番交谈中,黄二被辰逸的才华所折服,开口问道:“辰逸兄既然有如此才华,为何去为当今陛下效力,造福于百姓呢?”辰逸笑道:“黄兄,小弟曾经听过这样一首诗,黄兄听完之后就明白了。”辰逸从船上站了起来,开口道:“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

    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机,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黄二听完后说道:“人们都说富贵功名是身外之物。但世人一见了功名,便舍着性命去求它,及至到手之后,味同嚼蜡。自古及今,那一个是看得破的?没想到辰兄年级轻轻,能够看破这世间红尘,黄二心服口服。”黄二站起来,深深的向辰逸作了一揖。

    雨渐渐小了起来。

    待乌云散尽了,天空一片蔚蓝。空气很好闻,夹杂着青草与泥土的味道,清新而湿润。大地经过这场雨的洗涤,变得生机勃勃,焕然一新。周围都是芳香、新鲜的气味。辰逸二人向黄二道了别,两人匆匆的离开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黄二陷入了沉思。身边的中年护卫开口说道:“二公子,属下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黄二抬起头问道:“庞护卫但说无妨。”中年护卫开口说道:“不知公子是否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庞统领见公子邹着眉头,开口说道:“三年前,突厥侵犯边疆,朝中文武大臣主张议和,朝中一位十五岁的官员,在朝堂上说出了君王死社稷,皇子守国门。”黄二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记起来了,那位少年叫就叫做辰逸,可是三年前边关传出,在一线天伏击完突厥军队后,辰逸在林中失踪不见了,当时驸马当时率领着军队,在林中寻找了整整七天七夜,什么也没有找到,找到了两句面目全非的尸体,和母后赠送的腰牌,父皇得知消息后,在养心殿将自己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不久之后大病了一场。”

    庞统领说道:“二公子,属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有一件事情二公子可能不知道,辰逸出发那一天,飘香阁的头牌花魁,柳依依在众目睽睽之下,交给了辰逸一个木盒,木盒中盛有一把宝剑,更巧的是,柳依依在那天之后,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在飘香阁中出现过。”

    黄二邹着眉头说道:“照统领这样说,事情怕是真的没有那样简单,庞统领,你派人暗中去查探这二人。”

    庞统领回答道:“是,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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