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天才刚亮。

    红月像只贪睡的小羊般蛾缩在我怀里不禁摇头苦笑昨夜睡时我故意避往大帐内的一角不碰她们任何一人这小妮子不知何时钻入我的被窝里真拿她没法。

    我本来打算立即坐起身来可是薄薄睡袍里香热腻滑的**娇痴的睡容却有着使人无法舍离的魅力和诱惑。

    只不知她是否能在甜梦中寻到她现实里缺乏的东西?

    我探手握着枕下的魔女刃她并不是冰冷的。一道奇异的暖意由她传人我心里不过我并没有惊奇因为早习以为常。自从知道她的奇妙后每晚我也要枕着她才安眠。

    因为她我的体质正在不断的变化中。

    伤口的复原度比以前快上三、四倍;体力不住增长应付起来柔和妮雅来更是绰绰有余;思虑更清明了;而更奇怪的是我的直觉比前敏锐了好像能知道危险的来临。

    还有其他还不太清晰但却奇妙的触感现在虽仍不能清楚说出来但却使我知道一些奇妙的潜能正在生着。

    红月忽地“依晤”娇啼身体扭动小嘴张了开来叫道:“晤!大剑师!大剑师!”原来在作着梦。

    我搂着她的手不由收紧怜意大起饱睡后像海潮般自然而来的男性原始冲动使我感到和她更是亲密无间。

    但我心中并无肉欲之念身体虽享受着和她的磨擦和接触但心灵却提升至乎男女**的层面一片安宁、平静和满足。

    甜睡的红月像感受到甚么似的不住扭动颤抖呢喃他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假设她真是西淇就好了我会将所有的爱全输进她体内。

    天色渐明帐外逐渐亮了起来。

    不时传来的健马嘶叫使我记起了身在异域。

    刚离开魔女国时每当午夜梦回又或早上醒来我都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失落!但自从有了采柔后便没有了这种使人自悲自怜的感觉。

    轻抚着枕下的刃体拥着红月灼热的身躯我的思虑逐渐凝聚起来忽然间我强烈地感到自己飞越过广阔的平原跨过了巨龙般起伏的高山横渡过没有尽极的汪洋往某一奇异的地方进着。

    我骇然一震醒了过来。

    幻象破碎。

    仍在帐内。

    但刚才的感觉为何是如许持续和真实?

    我肯定刚才的并非梦境。

    是否魔女刃的魔力?是否她将我和那废墟中的异物连接在一起?

    脚步声由远而近。

    我轻轻推开紧缠着我的红月坐起身来道:“谁!”

    妮雅其中一个近身女卫在外恭敬地道:“大剑师红石大公有请。”

    我微微一笑心道:天庙终于作出反应了。我和妮雅策马来到红石、约诺夫、红晴和天眼等三个祭司的马侧一齐往立石堡的方向遥遥望去。

    堡门大开缓缓吐出两支各有一百多人的队伍持着代表天庙的旗帜在晨风里飘扬着他们的马儿都经过特别的打扮金光闪闪华丽而有气派。

    红石对我先是神秘一笑才道:“这是天庙迎宾的仪仗队通常都会至少由一位祭司领导不知今次是谁来了。”

    一通鼓声后两队各走出八人手待以牛角制成的号角“嘟嘟嘟”吹了起来,他们的动作一致非常有纪律。

    三长三短的号角后接着是一下长号。

    两骑自堡内驰出。

    我锐利的眼睛一眼便看到其中一人是昨天见过的卓联大公另一人是个大胖子像座肉山般重压在健马上年纪不过五十双眼极细嘴边还有一颗痣身土穿的是素黄色的祭司袍。

    我道:“那嘴边有颗痣的大胖子是那位祭司?”

    我身旁各人齐齐一震向我望来。

    我向左右各人奇道:“有甚么不对?”

    红石不能置信地道:“天!这么远的距离我连他的脸也看不清楚你为何竟能看到他嘴边的痣?

    红晴哺哺道:“果然是圣剑骑士果然是………”

    我的心神震荡着心中狂叫道:“我的确在变化着!”不禁又喜又惊。

    妮雅最快回复过来道:“那是明月祭司在净土专责军事可以说是净土七位大公的统领。

    红石冷哼道:“既不是大祭司亲来又只是一位祭司来迎接我们这不是摆明不重视我们吗?”

    卓联和那明月祭司已迅策马来到我们十步许处勒马停定先怀抱胸前施了个见面礼那大胖子祭司皮笑肉不笑地道:“明月祭司谨代表天庙欢迎三位祭司红石大公、妮雅贵女、大剑师和南方来的战士们。”

    众人一齐色变。

    他的话摆明不承认我和妮雅的身份又故意将我排在妮雅之后不敬之心昭然若揭。

    反是卓联对我尊敬得多特别向我再行一礼道:“大剑师你好!”

    明月祭师露出个冷冷的笑容道:“我特别带来了大祭司的歉意黑叉人的败走实在太突然了使我们一时未能把握形势故不敢轻举妄动致在安排上出了失误现经一晚布置后立石堡已有足够款待南方各可敬战士的设施请各位立即进堡。”

    红石脸容冷若冰霜道:“明月祭司红石有一事不明想请教高明。”

    明月细长阴森的眼眯成一线再张了开来射出凌厉的光芒毫不退让望着红石道:“红石大公请说。”

    红石一字一字地吐出来道:“我想知道明月祭司有没有收到我们的蓝鸟传书请求夭庙派兵追击黑叉鬼撤退大军的要求。”

    明月的眼神更凌厉了但语气却仍平静非常道:“收到了。”

    红石色变暴喝道:“那天庙为何不派兵倘能及时加以致命的一击向禽生能逃离南方的人至少会比现在少上一半谁应为这负上责任?气氛一时僵硬之极。

    明月眼中闪过怒意冷冷道:“要是有责任便由我来负责。我站在对付黑叉人的前线多年早学晓鲁莽行事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所以宁愿错失一百个机会也不愿将战士宝贵的生命投注在可能是敌人布下的陷□内。”

    卓联在旁道:“我们不明白黑叉人撤走的原因所以”红石仰天大笑截断了他的话厉声道:“所以你们这些站在前线的人怕了。”

    接着向明月道:“多年来我一直要求率兵往前线助战但是谁拒绝了我是你!明月祭司。你的战士生命宝贵难道我们南方战士的鲜血不值一钱吗?”

    明月的脸色要多难看便多难看。

    我感到花云哀求的眼光落到我身上若我不出声连天眼他们也不敢插口因为盛怒下的红石是不会卖任何人的情面的。

    红石仰望天长长吐出一口气无限烯嘘地道:“多年来我和拉撒忍气吞声躲在南方每天辛勤操持节衣缩食将所有可腾出来的物资兵员送往天庙现在拉撒一死你们便将他爱女的继承权也要剥夺告诉我这究竟是谁的主意?”

    明月显然对这净士四大名将之一的红石亦颇有忌惮怒气稍敛语气转为温和道:“这只是个提议一切还有待祭司会的决定若大家都觉得妮雅贵女应继承爵位我是绝没有异议的。”

    卓联刚才虽被红石抢白但却出奇地没有动气眼光转到我脸上诚恳地道:“天庙在今夜摆下了欢迎的盛宴由这里往天庙还有大半天路程再不上路便会赶不及了。

    他显比明月更清楚谁是这里的真正领袖。

    明月这时才仔细打量我。

    我微微一笑向脸寒如冰的红石道:“大公!天庙定有很多大公想见的人不若我们趁早起程吧。”

    众人紧张地望向红石不知怒冲冠的他是否仍若平日般尊重我的说话。

    各人都看出他是豁了出去不惜和天庙破裂。红石沉默了一会向我望来。只一眼大家都同时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我们并没有屈服或退让只是以另一种形式来玩这游戏。

    红石也以微笑回报淡淡道:“天庙上看到的飘香和天梦垦特别明亮大剑师一定欢喜。”这句话话带双关显示出红石的智慧。

    我想到了正陪着那贪睡红月的采柔暗忖喜欢的应是她才对。

    当天早上当战士们徐徐进入立石堡安顿的同时我、三位祭司、红石、约诺夫、红晴、妮雅、采柔、侯玉、红月和大黑在二千精挑出来的好手护持下穿过立石堡由后城门踏上往天庙之途。

    岳山、秀青、泽生和田宗等都留在立石堡名之为管理南来的大军其实却是要他们保持在警戒的状态里以应付任何突变。

    立石堡后是片大谷地良田万顷种植着各种可供食用的农作物据说这是花云的设计足可提供天庙一半所需的食粮所以立石堡的陷落才会使红石等如此紧张。

    到正午时分我们爬过了一座高山“凭崖”“守谷”两座山堡出现眼前像两块巨石般点缀着像迎而压过来的另一座不太高但非常宏伟的大山。

    山路全是用人力开凿出来的还铺上了拳头大的石块既美观而走起来也很舒适山路两旁全是茂密的雨林不时传来飞鸟和动物走动的声音。

    我们毫不停留地穿过两堡任夹道欢呼的平民和战士里不时有人高叫圣剑骑士的名字我不知道明月对此有何反应因为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而我们除了三位祭司外都故意坠到队后。

    “守谷”后是两座高山夹着的另一大谷谷心有个大湖群山环绕下平和宁静真是个人间的世外桃源。看得采柔赞叹不已。

    出谷后是一个环山而去的山道一边是光滑的山壁另一边则是陡峭而下的险崖望下去是一条湍急的大河离山道怕最少有干尺以上的距离气势雄浑非常壮观滚滚而来狂涌而去。

    由这望遥望北方一座山峰在群山环峙下脱颖而出高插进云雾里。

    终于看到了逐天峰。

    队伍循着山道绕了个大圈经过一条坚固的大石桥后跨过急流到了山流另一边的山道转往北行。

    两旁山壁高耸转了一个弯南路最后一个城堡“护峡”矗立前方猛兽般横拦在路上道路平埋宽阔起来。

    妮雅向采柔道:“终于到了堡后就是逐天高原一出后城门你便可以见到天庙。”

    采柔赞叹道:“真令人难以置信深山里竟有这么多人和地方。”

    我抚着和我共乘飞雪的大黑笑道:“你若在七百年前便知道会有大灾难甚么事也可以干出来。”

    红月道:“好了!可休息了我又累又饿哩!”

    众人都笑了起来虽然笑容都有点勉强。

    堡门打开。一队人迎了出来分立两旁。号角响起远远传出去山鸣谷应。

    采柔仰望蓝天白云惊异地迢:“看!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天空。”

    我依言望往晴空忍不住心中赞叹净土的天空已是我看过最美的天空天特别蓝云特别白但比起高原上的天空却要逊上一筹尤其是那一团团飘过的白云像给忽然间拉近了亲近得使人可伸手去触摸玲珑浮突似虚却更似实。

    约诺夫道:“在这里人特别易累所以不要随便奔跑那可是危险的事待习惯后便会一切如常了。”

    队伍开始进入“护峡”城。

    护峡城的规模小得多城内的房舍不足百间但贯通前门和后门的大追两旁却植了两行大树这时所有人都走了出来挤到大道的两旁热烈地欢呼着少女们死命将鲜花投往我们特别是我更是投掷鲜花的目标。但却没有人唤我作圣剑骑土只是不断喊叫着大剑师显是天庙下了严令不准有人以此来称呼我这处的人比其他三堡听话多了。

    穿出后城门入目的情景使我目瞪口呆起来。没有人可以想像在高山之上竟有这么一处奇怪的地方。

    眼前是个平坦的大草原被险峻的山团团包围逐天峰矗然耸立在正前方的远处和平原的尽头绵绵相接层层叠叠的建筑物便由那处开始一直延伸往逐天峰的山腰处最高的地方是一长列城墙围着一座圆顶的巨大神庙其建筑的宏伟瑰丽一点不下于魔女国的宫殿。

    只是这建筑群便可随便容纳二、三十万人。左方远处还有另一堆建筑物刚巧在一个缺口之前看来当是北路的进口。

    草原上聚散着一群又一群的牛羊和马安静地在草原上吃草直至这刻我才真正明白为何以黑叉人的强大军力直至今天仍未能攻陷天庙。

    采柔叫道:“看!那竟是一条瀑布。”

    我依她目光往石方望去只见一条大瀑布由逐天峰高于天庙的地方轰然泻下汇成一个一个的小潭一道一道的瀑布;直至这大草原之上形成一条河流到了草原的中间再分成两条一条流往北路的山口旁一条偏向了我们的方向。

    红月欢呼道:“噢!我终于见到天河了。”

    随着我们的接近水声逐渐响亮清晰。

    明月这时策马驰了过来道:“现在我先带各位往观瀑馆安顿到了今晚才正式进入天庙和各位祭司及大公见面。”

    观瀑馆是紧傍着天庙外墙最接近“天瀑”的美丽房舍在向着天瀑的一方植了数排参天巨树隔滤了瀑布出的隆隆巨响穿过林木便是一个大石台大瀑布便像一匹白布般由天上直泻而下在台下激起千万朵浪花水珠激溅中再往下流去。

    石台凭山处有石阶可供人再上一层台来到瀑布的源头看净土人所称的“天河七级瀑”的第一级。

    事实上整个天庙山城也是一级一级建造起来每一级房舍井然大街小巷无不齐备极有特色级与级间以石阶和碎石斜坡连接起来好奇的来柔曾偷偷数过竟有十八级之多真不知净士人用了多少时间和心力建造出这样伟大奇特的山城出来。

    在观瀑馆刚安顿下来采柔便扯着我和大黑攀上最高的一层观瀑台既观瀑又俯瞰整个天城的美景。

    红月刚才还嚷着如何累但一听有东西看不甘寂寞下也定要跟着来这妮子连一步也不肯离开我。

    妮雅本世要踉来却给花云拉了去不知有甚么话要说。

    夕阳西下。

    千万道霞光染红了天城右方的广阔天空天城的灯火亮了起来和护峡城与北路口房舍的灯色互相辉映着既苍茫又壮观。

    采柔叹道:“世上竟有这么奇妙的地方?”

    我伸手搂着两女香肩长长舒出一口气道:“净土人是最妙想天开的民族只有他们才可将梦想变成现实。”

    红月欢喜地道:“大剑师形容得真好我们最爱的便是天空愈接近天的地方便愈惹我们钟爱天城便是最接近天的城市所以建城时虽历尽干辛万苦却从没有人有半句怨言。

    采柔气她道:“净土人不是最爱睡觉的吗?今早我要弄你起身时便全然无计可施幸好我最后在你耳边叫‘大剑师要走了’你才吓得跳了起来。”

    红月不依道:“你答应过不说出来的。”

    我哈哈大笑分别在两人脸蛋各香一口。想起了妮雅暗忖花云在这等时刻也要拉了她去说话定不会是为了普通的事情而且花云的表情是出奇的凝重更避开了我的目光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石阶处步声传来。

    我们回头一看是红石来了。

    红石向我打个眼色我拍了扣两女肩头道:“采柔你好好看管红月切不要让她爬出石栏之外;红月则要牵紧大黑不可被它走下来偷听我和大公的密话。”

    再蹲低抓着大黑毛茸茸的厚脸皮道:“你则要盯着采柔不准她放纵自己。”

    两女娇嗔声中我大笑而去和红石走往下一层的观瀑台红石也不禁莞尔叹道:“你对女人真有办法我从未见过红月这么开心过。”

    我改变这尴尬的话题道:“事情进行得怎样了?”

    红石道:“龙腾和宁素都在这里。”接着脸色阴沉起来道:“龙腾拒绝在宴会前见我我并不奇怪;但连宁素也不肯见我却使我的心很不舒服。”

    我愕然适:“形势看来不大对劲。”

    红石默然了一会露出些许振奋之色道:“反是卓联态度大为改变告诉了我很多事虽没有正式表态但看来已将他的一注押了在你身上这人虽是狂妄自大但眼光倒还是有一点的何况他在龙腾和燕色两人间还是较倾向燕色的一边。”

    我道:“假设我们有卓联和燕色两票再加上你那一票便是三票若再有宁素和谢问的两票便稳得大公们在祭司会那一票只要争取得多一位祭司的支持即可在这场仗操得胜券。”。

    红石沉吟道:“但事情并非那么易与谢问一向是明月的人据卓联说:阴女师极可能和明月暖味又得大祭司宠信兼之先入为主说了我们很多坏话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接着压低声音道:“卓联说龙腾从‘虎视堡’调来了大批精锐好手所以天庙外弛内张一个不好便会生流血事件。”

    我苦笑道:“希望他不要做任何傻事便好了。”

    红石露出警惕的神色道:“龙腾的儿子龙歌是年青一辈中与约诺夫并称的勇将立下战功无数我们估计龙腾今次难也是含有私心将他捧出来代妮雅为捕火的大公这人的弯刀在净土最是有名大剑师对他绝不要掉以轻心。”

    我失笑道:“无论对方是名将或小兵我也不会粗心大意大公放心吧。”

    红石也笑道:“说真的我担心的只是这小子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可怕的剑手。”看了看天色道:“太阳下山了我们最好回到馆内稍息一会今晚的宴会少点精神也应付不了我顺便看看燕色和谢问到了没有也好趁早先打个招呼。”

    我遥望天际太阳早下山了只余下几横暗淡红霞高原寒风刮起气温骤降就像代表着这伟大山城的气氛由暖转寒。

    我和采柔、红月、大黑回到观瀑馆西翼我们的专用厅房时妮雅一个人独坐在椅里脸色阴沉见到我们只勉强打了个招呼。

    采柔和她最是友好走了过去搂着她道:“妮雅!你不舒服吗?”

    妮雅摇了摇头强作欢颜道:“不要多心我没有事。”

    我心中大感不安向采柔道:“你和红月先去梳洗让我跟我的乖妮雅说几句话。”

    采柔和红月顺从地去了。

    我在妮雅椅旁的地上坐下伸手搂着她的腿将头埋进她香软的娇躯里柔声道:“告诉我花云和你说了些甚么话?”

    妮雅娇躯轻颤闭上美目哀然道:“大剑师救救我!”

    我愕然道:“甚么?”

    妮雅忽又平静下来眼中射出万缕柔情轻轻道:“假设有一天你离开净土而我却不能追随在你左右你会否恨我?”

    我松开搂着她长腿的手站了起来坐到对面的椅上沉声道:“这是否花云对你的要求?”

    妮雅凄然点头道:“是的!但你不要怪她她全为了大局作想假设她不是那样忘私的人我想她会抛弃祭司之位随你到天涯海角去而不用受思念的折磨我看出她对你的情意。”

    我仰叹了一口气道:“不!我不会恨你也不会怪她你们既深爱我兰特也深爱着净土假设你离开了这美丽的土地你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

    妮雅盈盈而起来到我身前坐在我膝上双手环抱着我的颈项将俏脸紧贴着我的脸颊悲痛欲绝地道:“我不可以离开净土因为若我离开了爵位空了出来北人会乘虚而入南北的平衡一旦打破了便会产生更多意想不到的后果所以花云他们在全力支持我继承爵位前先要我答应不离开净土。”

    我默然不语因为我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妮雅凄然道:“请告诉我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就算那是谎话也请你那么说让我心中存着一线的希望凭此保持求生的勇气。”

    我感到脸颊湿润起来知道膝上的美女洒下了无声的情泪心头掠过一阵强烈至无可抗拒的感触紧搂着她道:“我一定会回来但却不是谎言而是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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