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影一闪,彩龙象一堵墙一样挡在了两人中间。“砰~!”两人一交手,掌风迸发,震得荣远航衣袂都飘起来,而彩龙纹丝不动,锦衣男子却倒飞了好几米。

    “姜少爷!”一个官差看到了这一幕,骤然间,穿着红黑衣的官差轰然围了过来,六人全拨出明晃晃的腰刀。与此同时,彩龙身上暴发出一股刺骨的冰寒,围袭的官差不由得身影一滞。那锦衣男子已经冲了上来,对着彩龙就是一个鞭腿!

    “卟!”

    彩龙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但仿若未觉,身形没有丝毫晃动!反观那锦衣男子,一脚下去,却顿时僵在了那里,他的头发、眉毛、身上的锦衣,瞬间结成一层白白的霜雾,一张俊美的脸蛋变得惨白,而他那簿簿的嘴唇,却变成了紫酱的猪肝似的。

    荣远航却没有受这股冰寒的影响,他迅速地上前,猛然一拳照着锦衣男子的脸砸过去!这一拳的力道可不小,顿时,那锦衣男子被击得仰后而倒,受彩龙身上的这股冰寒之气,他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完全失去了还手的能力!

    “住手!”两道人影一闪而至,那个刚才在交谈的玄衣男人与身穿浅紫衣裳的绝色美人同时出现。玄衣男人一只手稳住将要跌倒的锦衣男子,另一只手攻向荣远航。

    只是彩龙摔先挡在前,就这么一瞬间,“砰砰啪啪”的交手不下数十招。彩龙以一人之力,敌对一男一女却丝毫不落下风。

    “逢~!”三人同时对了一掌,疾风暴射,周围人群被迸发出来的气劲吹得连连后退,然后一男一女脸带惊异的退开,那绝色女人喝道:“住手,大家都住手!”

    “彩龙!”荣远航一声叫喊比什么都管用,彩龙犹如人形机器般突兀地停止了攻击!刚才短短刹那间的交手,就是那拳风都刮得脸颊生痛,荣远航心里暗暗震惊,再一次领略了自己这个战宠的不凡。

    然而还有人比他更震惊,绝色美人正是广隆镖局的东主萧玉凤,人称仙阳之凤,一个武宗级的大高手!上到这一个级别,能瞬发万斤巨力,在仙阳城鲜有敌手,然而彩龙轻写淡描的同时应付他们两大高手,却丝毫不落下风!

    另一个玄衣男子,名叫李降龙,是军方石门都司指挥使手下的得力干将,一个武师高阶人物,同时也是这次托镖的负责人。他心里更是吃惊不已,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彩龙,暗忖道:仙阳城什么时候出了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荣大哥!”这时周传信也从货车跳下来,急急地奔到跟前,脸色非常为难地对着美人说道:“东主,他、他是我大哥,这个……”

    萧玉凤摆摆手,“我知道,这事是个误会。”她转头白了一眼正在冻得直打哆嗦的锦衣男子,喝骂道:“就你会惹事生非!”

    锦衣男子被她一瞪眼,神色有些害怕不敢正眼对视,牙关上下打着颤、结结巴巴地争辩道:“师、师父,他、他、他……老、老是拿眼瞅着您,我、我、我气不过……”

    “行啦!”萧玉凤神色厌恶了几分,说道:“你给我去演武堂练功去,在这凑什么热闹?”

    “是!”锦衣男子恭敬地答了一句,却抬起头狠狠地瞪了荣远航一眼,嘴形无声地吐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这才转身离去。两个官差也缓过了气来,见他离开,赶忙上前一左一右的作扶掺状,关心地问:“少爷,您不要紧吧?”

    “去去去!妈的,没用的东西!”锦衣男子一甩大袖,气鼓鼓的疾步离开。

    荣远航看得暗自纳闷,心想这货是谁啊,这么多人维护他?

    “他是石门都司都指挥使姜大人的公子,”这时周传信小声地在他耳边解释:“他叫姜克勤,也是咱广隆演武堂的学员,不过并不是东主她老人家的亲传弟子。”

    荣远航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想原来这家伙是个官二代。都指挥使,这要是在中国古代,怎么也是个正二品大员吧?想不到他老爹竟然是如此大人物,身为这么个家势显赫的官二代,却窝在这小小的镖局当一名武学徒,不会是为了眼前这大美人吧?

    想到这里,荣远航不自由的又打量起萧玉凤来。正好这个时候,她的目光看过来,两人一对视,荣远航的里心就颤了下:简直是太美了,美得让人不自觉的深陷其中!

    “这位公子光临敝镖局,可是要托镖?”萧玉凤问道,一双美眸带着点好奇,带点惊诧,心想他是什么人?怎么有如此高手当奴仆呢?

    “东主,荣大哥是来探望小人的。”身旁的周传信已经替他回答了。

    “对对,”荣远航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我叫荣远航,敢问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周传信听得大汗,心想这荣大哥还真是……这话咋有那么一种轻佻的味道呢?

    “公子过誉了,”萧玉凤说道:“末亡人姓萧,江湖朋友给面子,开了这么家小镖局混口饭吃。要是荣公子有什么跑腿打杂遣人之事,不防关照一下敝镖局,我等拿人钱财,替人分忧,定会为每位贵客把事情尽量办得妥妥贴贴。”

    荣远航呵呵一笑,说:“一定一定。”心想原来她是个寡妇,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却满口子都是市侩的江湖话,他总觉得很有种别扭的感觉。

    萧玉凤看了看他又说道:“刚才是个误会,小徒横蛮不懂事,多有得罪了。”

    “不怪不怪,已经没事了,不值一提。”荣远航答道。

    “那……”荣远航以为她怎么也会请自己进去喝杯茶或什么的,却想不到萧玉凤说:“你叫传信是吧?”

    “是的,东主。”周传信微微躬着身子答道。

    “嗯,你的长相跟你姐佩儿倒有几分相似,”萧玉凤笑了笑说:“这样吧,既然荣公子来找你的,那我也就不防碍你们了,这里你就暂时不用帮忙,陪陪你荣大哥吧……荣公子,我那边还有客人,妾身失陪了!”

    ……

    萧玉凤摆明送客,荣远航主仆俩跟着周传信回家,一路上,周传信说道:“荣大哥,你来得不巧,我爹他前天刚出镖往花池府那边去了,这一去路途遥远,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呢。”

    “哦,是吗。”荣远航并不是非要找周开山,其实他只想弄个清净能住人的地方而已,这里租房又要身份证明,希望借助周家当地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怎么你不跟周大叔一起去呢?”

    周传信道:“我倒是想啊,不过要总镖头按排才行,他那一趟镖用不了那么多人手。”

    刚一进屋,周传信的妹妹周环儿、弟弟周守义就黏了上去,周开山的两位夫人也同样在家里。这一次过来,荣远航给周家每一人都准备了点小礼物,叫彩龙打开了那个大行李箱,从里面取出巧克力、糖果等吃的分发给两个小孩,又取出两把刀来,这两把刀造形大同小异,是从家乡阳光某金五厂家网站购买的。

    阳光市号称全国刀剪之乡,大大小小的五金厂不下万家,这种管制的刀具同样也有人偷偷的生产销售,并且销量还不俗。

    这种刀刀身与刀把连成一体,坚固耐用、同用一种富钴不锈钢的高端钢材。抗冲击性非常奉、切割能力超强,而且还是抗耐磨、高光泽,造形漂亮炫丽。周传信一见,顿时脸上的惊喜表露无遗。

    “这两把刀送给周大叔跟你了,你自己喜欢那把就挑啊。”荣远航笑道。

    周传信抓起那一把环首刀,刀身长七十一厘米,刀把长二十厘米,重达十八斤。但他轻轻一挥,说道:“好刀,就是太轻了!”他自己以前用的那把重达三十四斤,花了十四两银子去铁匠铺打造的。就这十几两银子,还攒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是周开山给忝了些才能买下的。

    荣远航说道:“还太轻了吗?下次我给你找把份量重点的吧。”

    “不要啦,这太破费了。荣贤侄,使不得!”这时,在一旁的周母黎氏连忙出声阻止。光是这么两把漂亮别致的刀,她估计都要好几十两银子,怎么再让人家破费呢。反而在她身边含笑而坐的小妾黄观妹,那双眼睛带点渴望地看着他那大大的旅行箱。刚才荣远航掏出的糖果分发给环儿、守义两个小孩子,其实她也很想尝试一下,就是当着人家的面不好意思开口。

    “呵呵,不破费,婶婶,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荣远航又说:“对了,小侄也给两位婶婶带了点小礼物,还望笑纳。”他说着从箱子里面掏出了两张现代工艺的台式镜子。

    黄观妹看得眼睛一亮,这镜子长七十厘米,宽四十五厘米,是欧式宫庭风格、铁艺复古式椭圆之镜,带有不锈钢座台支架,看上去非常奢华贵气。荣远航早些天在仙阳城看见外面的店铺,卖的都还是铜镜,那种镜的透光度跟这种现代工艺的镜子跟本无法相比。女人都是爱美的,所以他带来这种镜子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啊!”黄观妹惊呼一声,她刚才凑近一看,镜中人儿清晰无比,似是还有一个自己在镜子里面坐着,出其不意吓了一大跳!

    有谁见过这么大的镜子?又有那一面宝镜能与这镜子相比?自己私下使用的铜镜,只比巴掌略大,而且铜质不精,有砂眼儿,镜光反映模糊,都叫磨镜翁修理了好几次了。但跟这镜比起来――她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铜镜的好与坏,完全看手工,铜镜脱模后,先要清理掉浇口和冒口,之后再经刮削、研磨等机械加工,使之致“平”致光。刮削粗加工之后,再研磨细加工。有时同一个工匠生产出来的镜子那质量也会天差地别。所以,反光度高的、好的镜子那在市面上卖得很贵。光洁均称的镜面非常难得,有诗云“湛若止水,皎如秋月。清辉内容,菱华外发。”就是比喻这好的铜镜。

    但这跟现代工艺镜相比――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觉那些所谓‘宝镜’都是渣!

    “这是镜子?送给我的?”黄观圣妹张大小嘴,神情有些不可置信。荣远航笑着点了点头,“嗯,些小意思,希望两位婶婶不要嫌弃了。”这两面镜只花了三百元人民币,倒不是他小气,因为实在想不出送更好的礼物。

    “这、这怎么好意思,这……这太贵重啦!”黄观妹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她双手抱着镜面不撒手,“谢谢贤侄,这……哎,真不好意思,这礼物我很喜欢。”

    黎氏拙于言词,但从她那笑不拢嘴的神情,就知道她有多宝贝这一面‘神奇’的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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