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轩狡黠一笑,道“都深夜了,你堂姐还是惦记着招亲大会一事,难以入眠?如此,你换给她的礼物,便派上用场了。”

    “那是。”

    季清歌“呵”了一声,道“她们娘俩儿可激动了。人都还没入住燕王府呢,她娘都在教她如何取悦男子,早些有个……”

    如今的季清歌虽已婚,却也在提及房中之乐事时,倍感羞于启齿。所以在关键的字眼上,打住了。

    一眼瞥见了季清歌脸颊上的那抹粉晕,帝瑾轩心里窃喜。坏坏的笑着,问道“据说爱妃在嫁进萧王府之前,颜府的刘婶儿还特地去教过爱妃,如何与本王相处。

    那相处之道,可也包括床i闱之事?”

    “去你的。”

    季清歌羞的钻进锦被里,娇i嗔的道“讨厌!”

    “再对为夫言语不敬,那为夫可就君子也动手了。”帝瑾轩一脸坏笑,威胁季清歌道。

    “以为谁都能像你们那些皇子们?刚到十四岁,都有专门的宫女为你们传授床1i闱之事。你看你,哪回儿出门没带着小画儿书?

    一看都不是正经人。”

    帝瑾轩邪魅一笑,一把掀开了锦被,伸手扣住季清歌精巧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问道“本王十四岁那年,可是在齐军行营中历练的。

    请问爱妃,你所谓的那位为皇子们专门传授秘事的宫女,又是如何离开皇宫,去行营为本王传授的呢?”

    连他自个儿都不知晓的事,她又是听谁讲的?

    季清歌被他稍有力道的手,强势拽入怀中。他为她盖好锦被,轻抚着她柔顺发丝,道“为本王传授秘事的女子,是爱妃你。”

    “胡说。”

    分明某妖媚王爷是先拿小画儿书引诱她的,连南下俨城赈灾时,都是将小画儿书随身携带的。如今还算到她头上了,无辜死了。

    季清歌尴尬的睨了帝瑾轩一眼,“让你一打岔,我都不知从何讲起了。”

    “从君氏传授季清灵床i闱之事谈起。”本来先前还有些困乏的帝瑾轩,在和季清歌闲谈之后,反而丝毫没有困倦之意了。便搂着她愉快的聊起天来。

    季清歌伸手指了指床前木桌上的茶杯,撒娇的道“夫君,口渴了。放点蜂蜜,要甜的。”

    “好。”

    帝瑾轩好脾气的笑笑,赶紧起身为季清歌泡蜂蜜花茶。调侃她道“瞧为夫多大方?郊外府邸的锦幽蝶的花儿,几乎都贡献给爱妃享用了。

    白姑娘几年的劳动果实,你独自消受。

    却在为夫要吃你唇脂时,还躲躲闪闪的,丝毫不如为夫慷慨。”

    季清歌浅笑盈盈,坐起身,接过帝瑾轩递给她的蜂蜜花茶,一口气喝了半杯。才道

    “貌似我都有好些天没施过粉黛了。趁着明日燕王纳侧妃,本宫也是该好好打扮打扮,过去翠薇殿还份大礼。”

    当初她嫁给帝瑾轩时,人家庞妃娘娘和燕王等人都未到场,是虞可卿拿着贺礼前去碧瑶宫祝贺的。

    那份大礼,还是上好的古玉玉器。

    为此,季清歌也为季清灵备了份大礼。那礼物,便是一仅有巴掌大小的玉镜。

    那玉镜乃上好的古玉所磨成,为西凉王室的宝物之一。当初皇帝将其赏赐给了战功赫赫的季墨辰,深爱妻子的季墨辰,又将其送给了颜馨莹。

    最后颜馨莹去世,那玉镜就被季墨初那个混帐,给用马车运到了俨城的常碧翠家。几经流转,最后又回到了季清歌手中。

    心下对她家帝债主爷感激之余,也不忘寻思着,该如何报仇。

    依那季清灵母女如今的境况,即便季清灵能顺利入选为燕王侧妃,在入宫后也未必有礼物赠送给长辈。

    她拿着装有玉镜的木匣子,去换回了颜馨莹留下的木匣子,委实也没让季清灵吃亏。本来两个木匣子,都是属于她季清歌的。

    亲自起床为帝瑾轩沏了热茶后,她喂给他喝。看着他吞下茶水时,那突出的喉结上下翻动着,便俏皮的笑了笑。

    许多极平常的琐事,让他一演绎,就能令她对他充满无尽的想象。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季清歌在心里道“帝债主爷,你哪儿知道。君馨兰们为我灌下的那乌翎胆毒药酒,对我的伤害有多大?

    你哪知道,我畏寒,我身体中的诸多不适,皆拜君氏与季清灵所赐。

    我更不会告诉你,也许……在我有生之年,都无法给你一个孩儿了。”

    思及此,季清歌的心忽地就似针扎了一般,疼的她眼角渗出了泪滴。

    “你哭了,清歌?”

    帝瑾轩端在手中的精致瓷茶杯,滑落在地。跌落在地毯上,在发出了一声沉闷声响后,被摔的七零八落……

    听到瓷杯碎掉的声响,季清歌蓦地抬眼,沉声问道“夫君?”

    她并不是爱哭的女子,亦没有在他面前扮可怜之意。只是腊月的被亲戚到访的日子,多了一回,让她不能不担忧。

    不错,她家帝债主爷可以为了她,拒绝纳侧妃。

    可她不能连累到他,连他自个儿的孩儿都没有。

    每当她饮下治疗宫寒之症的苦涩药物汤时,心里对君氏母女的恨意,不禁就又加大了几分。

    她很想往利剑上抹毒,然后刺进君馨兰的心脏。看看她那么恶毒的妇人,在死前会如何的垂死挣扎。

    更想给季清灵灌一杯墨檀汁毒药酒。看着季清灵那么爱美的女子,在面对她中毒后,面部以及全身的紫黑皮肤时,该会被惊吓成哪般?

    想听到季清灵对她说一句“我错了,求你放了我。”

    假如季清灵真求了她,她想,她也是不会放过季清灵的。因为季清灵在她穿越过来之后,也是没对她仁慈过半分的。

    一个女子,无论是待字闺中,还是嫁作i人妇。最重要的,是有健康的身体,能得到家人的关心。

    可她,并不健康。

    令她饱受病痛折磨的人,是君馨兰和季清灵。

    这仇恨,她岂能跟她们不计较?

    帝瑾轩将季清歌牢牢抱紧,像哄一个孩童一般的,轻声安慰她道“为夫知道爱妃不愿与那边的人打交道。那边,不必过去。

    他纳侧妃的贺礼,本王让人代送就好。”

    “不。”

    季清歌连连摇头,眸中的得意之色,尽情流露。她唇角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咬牙道“我必须亲自去。若不去,我怎能见到季清灵跟庞妃的初见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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