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吴亚男看来，他的这种神色越发值得诡秘奇特了。吴亚男回忆着欧阳歌醒来前后的李国锋的种种怪现象来，越发觉得李国锋这个人物的神秘。
于是，吴亚男向胡政告辞出来，偕李国锋来到这家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喝茶。
“吴总监，你今天约我出来喝茶，你要请我客呀，谢谢、谢谢！”李国锋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稍稍严肃地说。他打自己也弄不清楚，他今儿个为何特别兴奋？
“是啊。不过。我请客，你买单嘛。”吴亚男不知是被李国锋所感染还是近来她特别高兴，笑容可掬地说。当然她笑得好看又妩媚了。
“这个当然了。”李国锋浅浅一笑说。
“开个玩笑，那有我请客，你买单的道理？”吴亚男收敛起笑容来，不过，她还是非常嫣然的。
“没事。随便，你请我请都一样不是？”李国锋非常绅士地说。
“那是那是。”吴亚男不好意思地说。
“吴总监，不，私人场合，我还是叫你亚男吧。这样虽然显得不太礼貌，不过，不拘谨些，也显得亲近。”李国锋说。
他进腾龙集团后看到吴亚男与现在所见的吴亚男，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的吴亚男真正称得上是绝色美人了，现在吴亚男正象一朵绽放而亮丽的月季花。
“应该这样叫我，国锋。”刚才落落大方的吴亚男显得有些害羞了，轻言道。
“亚男，近来过得好吗？各方面都。”李国锋关心地询问。
“都挺好的，国锋。”吴亚男打起精神，脸上又绽开了笑容。
“亚男，你约我来吃茶，不是为了吃茶这么单纯吧？”李国锋笑着问。
“当然不是啦。”吴亚男说。
“哦。”李国锋说。他没有直截了当地问她是什么事，他知道这不是一件轻易出口的事。
“我想问问你……”吴亚男瞥了李国锋一眼轻言道。
“哦，什么事说吧？”李国锋说。
“你有没有去过我家？”万事开头难，吴亚男终于问出第一句，好比是万里长城迈出第一步。
“……没有！”李国锋酝酿好一阵才作出否认。
“哦？”这倒让吴亚男感到吃惊，从前她觉得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幻觉，方才听胡政那么一说，她感觉到很有这种可能性，没想到立即给他否认了。
“我是很想到你家去，但是你没约请我。后来你约我一次。可我想不出适当的理由去呀。”李国锋显得有些严肃地说。这种严肃里带有委屈的色彩。
“对不起呀，国锋，从前是我不懂事。”吴亚男有些淡淡的衰愁，忽地低下脑袋去了。
“不是。你不要这样嘛，亚男。”李国锋伸出手去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慰她说。
“亚男，你跟从前不一样了，大不一样了。简直判若两人。我想，你从前有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李国锋善解人意地说。
“……”吴亚男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然而她没说什么。
“谁都有难处。我觉得你的难处更大。”李国锋见吴亚男没说什么，就接道，“我真的很想帮帮你！真的，我不是说空口白话。可是，你显得意想不到的顽强。我说，吴总监，你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你说没有什么。呵呵。家里没个男的怎么能行？我想，我想，你一定有拒绝我的理由，一定有你的苦衷。难道不是吗，难道我说错了吗？”
“嗯嗯嗯……呒呒呒……”吴亚男被李国锋说得心儿一颤颤的，使劲地点了点脑袋后，终于忍不住，痛哭有声了。
这么多年的憋屈始终藏在内心深处，没向谁诉说过一点，这么天大的事情一个弱女子薄弱的肩膀上扛着，现在终于拔开乌云见了太阳。
所有的委屈终于可以在一个自己认为靠得住的人面前，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亚男，对不起啊！我惹你伤心了。喏，亚男！”李国锋反正不由得偷偷地一笑，但他这样笑决不是幸灾乐祸的笑。
他以为，心里憋屈是身体内的毒素，发泄出来对身体有益，哭是其中发泄的一种方式。
李国锋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在她白嫩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等吴亚男慢慢地抬起头来后，他又将纸巾纸递给她。
“谢谢！……呒呒呒……”吴亚男噙着热泪看着李国锋，用他给她的纸巾在眼眶上按了按，然后又伏下首去，在餐桌上痛哭流涕起来。
这时候的女子最脆弱，这时候的吴亚男更是脆弱无比，李国锋寻思，亚男，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我不该说那些话的，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这样子哭哭啼啼的，我也难受，而且要拍着吴亚男的肩背上，要轻轻地拍，显得万分的温柔。他再给她些极其体贴的话语，带着甜语蜜言，比如，亚男，好亚男，乖亚男，你是坚强的，等等。于是，吴亚男真是受不了了，哇，大哭一声扑倒他的怀里，他就紧紧地把她温馨的身体抱在怀里，然后又……
然而，李国锋没有采取如此的行为，这岂不是趁人之危吗？虽然他在这方面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此时他绝不想这么做的，想尽管想。
“亚男，你哭吧！你真该好好地哭一场！”李国锋不仅没有规劝她不要哭，而且还要这么说。
经李国锋这么一说，吴亚男哭得越发的欢了，但也哭得非常畅快。
吴亚男哭得声音不响亮，肩膀与背部的肌肉都在微微地颤抖，突然抬起脑袋不解地盯着李国锋。
李国锋先是在她肩膀拍了一下，当她抬起头来时，把纸巾递给她，而且是默默无闻的。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他的那眼神怪怪的，犹如在鼓励人家哭。
李国锋真是个怪人奇人，见吴亚男擦光了，又抽了几张给她，而且吴亚男一边哭一边擦得更加快速了。
沙沙沙！
嗖嗖嗖！
沙沙沙！
嗖嗖嗖！
“噗嗤——”吴亚男哭着哭着突然笑了，梨花带雨显得非常的羞涩，看着李国锋。这是一种怎么的优雅呀，这是一种怎样的娇贵呀。
“你不哭了，亚男？”李国锋微笑着。
“你坏极了！”吴亚男鄙视了李国锋一眼说。
“哦？是吗？”李国锋仍然笑着。
“不！你真好，国锋！你跟别人不一样！”吴亚男的眼里充满了暖意，噙泪笑着。
“是吗？”李国锋笑着。本想问为什么？但他不欲转移话题。
“嗯。”吴亚男诚恳地点了点头，友好地看着李国锋，眼意非常纯，纯得犹如白雪但没有这么冷，然后缓缓地说道，“其实，我不是不想你去我家，也不是不想你帮我。我太需要人帮忙了。只是你帮不上忙反而更加着急。”
“哦，什么事如此严重？你真的有难言的苦衷？”李国锋瞪视着她，佯装非常惊讶的神色说。
“嗯嗯，是的。”吴亚男坦然地承认了。
“哦。是什么，能说吗？”李国锋轻轻地淡然地说。
“这个……”吴亚男有些吞吞吐吐吱吱唔唔，有些为难，倒底是说好还是不说为好有些犹豫不决。
“要是你不愿意，你不要说了。”李国锋虽然知道她的所谓的秘密但是他还想从她之口说出来，他以退为进了。
“不！国锋，我愿意。你是个很好的靠得住的朋友！我不向你说，我向谁去说？”吴亚男已经显得十分平静了，甚于可以说冷静，向李国锋娓娓道来：“我有一个同学叫欧阳哥，我们是在校园里认识的，我们是同系同班同学，四年大学涯使我们的感情如漆似胶……我们来到同一城市……不幸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后来都认为欧阳哥被包志国害死了，其实没死。但他成了植物人，比死还难受。没有几人知道这真情。……后来，牛如龙为了给包志国赎罪给了我一笔钱，我把欧阳安置在家里，不让任何知道这个事情，也不让任何人进我的家……好几年了一直是这样，直至今年春，有个医生叫我放弃。但我很执着没有放弃，后来奇迹发生了，欧阳他居然醒了，居然从植物人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当然也离不开我与保姆不懈的努力！”说到此，吴亚男慢慢地抬起头来，眼睛朦胧地看着天花板，双手握放在她那丰腴的酥峰上，缓缓地轻轻地说，“感谢上苍！感谢冥冥之中的神力！”
“哦，真是太难为你了，原来你有这么不容易！幸亏你们创造了人间奇迹，要不然，亚男你真是苦不堪言呐！”李国锋听到吴亚男的遭遇而没有显出伤感，也没有显得严肃，脸上还或多或少地显出喜色。
因为这些事情，他几乎是料如指掌，一部分他是途听道说，后来被事实所证实，现在越发的明确，一部分是他亲为。
“国锋，现在我是拨开乌云见太阳了，而且是阳光灿烂！”吴亚男胸脯起伏兴高采烈地说。
“祝贺你，热烈地祝贺你！”李国锋把手伸给吴亚男说。
“谢谢！谢谢！”吴亚男把他伸过手落落大方地握了握，激动地说，“国锋，你是不是暗中去过我家？是不是暗中帮助我们？像胡政所说的那样！”
李国锋尽管非常欣赏她，心仪她，但他没有趁握手之机讨吴亚男的便宜。
“没有没有！”李国锋否定得非常之迅速。
“没有的话，那怎么这么巧呢？”吴亚男浅笑地盯着李国锋说，“胡政说你是你帮了他，欧阳哥是在你与我认识之后才这样的。我也十分的好奇呀。”
“是啊，这是巧合！”李国锋装得一本正经，神情很是严谨地说，“难道说我想当无名英雄啊？我当光明磊落的英雄！”
“你真是想当无名英雄。”吴亚男虽然是开玩笑说的，但她仍然没有打消对他疑虑。
“呵呵，在你大美女面前，我巴不得充大头、当英雄啊！”李国锋微笑着看住吴亚男俊美的脸儿，“谁叫我喜欢你呢！”
他趁此机终于可以道出自己憋了许久的心声。
“胡说！”吴亚男嗔怪看了李国锋一眼。
“我没胡说！我真的是喜欢你！”李国锋大胆地表白着。
“你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你不可以的。”吴亚男显得有些淡淡的哀愁。
“没事，我们可以做朋友呀。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李国锋平静地说。
“是的，当然。国锋，对不起！公司有事我先走一步！”吴亚男拎起绅包逃也似地跑出这家咖啡厅。
吴亚男一头钻进她的红色小跑车里发动引擎向腾龙集团家电大楼飞驰而去，她一路上叫着李国锋的名字，国锋、国锋，其实我也喜欢你呀！可是你是姗姗来迟了呀，要是我们早就认识那该多么好啊！要是欧阳永远醒不过来，我们也许还有可能……
“董事长，这是胡政要我转交给你的辞呈。”吴亚男来找牛如龙，把胡政执意要辞去腾龙公司副总经理一职的辞职报告带给他。
“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又没有罢他的官！在他醒来后不是又取消任命副总经理一职吗？他想老子用八人大轿亲自去接他啊？”牛如龙看都不看那张摆在他特大的办公桌上的辞呈，生气地把手一挥，“随他的便！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呀！想抢这个职位的人多得是！不要太多啊！”嘴上虽说他不在乎，但心里还是耿耿于怀的。妈的，又是一个炒老子鱿鱼的人。
“董事长，我们是不是考虑把李国锋接回来？”吴亚男陪着小心说，虽说是胡政的建议，其实也是她心田所愿。
“李国锋这小子太狂傲！科技大楼失火谁也没追究责任，谁也没叫他滚蛋！他就引咎辞职！”提起李国锋，牛如龙气就不打一处来，耿耿于怀，他妈的老子没有炒他鱿鱼，他倒先炒了老子的鱿鱼，“狂傲自大，要是还在的话，这次不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嘛！这样的人坚决不要！少了他，老子还玩不转这个地球。”
说着，牛如龙把身边的地球仪转动起来。
“董事长，那副总经理一职怎么定？您考虑一下！”吴亚男看着那只滴溜溜转动的地球仪说。
“哼，我看、我看，就叫包志国上吧！”牛如龙终于豁出去了。他昨天晚上在金麦慧的**得到极大的满足。金麦慧用嘴巴在弄他的那条“死蛇”时又推荐了包志国当腾龙集团的副总经理。
“啊？是他？”吴亚男惊讶地张大了嘴，一想不对又去捂嘴。
“啊什么啊？大惊小怪的。自家人用得放心！”牛如龙非常不满意吴亚男的这么神情。
“董事长，不会吧？你不是谆谆教导我们人事部说，任人唯贤吗？再说，包总监也不懂业务的，这样恐怕不妥吧？”吴亚男赔着小说，其目的是坚决不要包志国当狗屁副总经理。
“少拿任人唯贤来压老子！包志国也没这么坏，也没这么无能。他闹只不过是想当副总经理，给他了还怕他闹不成？再说还有老子把关呢。亚男呐，听老子的不会有错！你人事部去弄一分报告吧？”牛如龙一声重一声轻，一句凶一句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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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吴亚男向胡政告辞出来，偕李国锋来到这家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喝茶。
“吴总监，你今天约我出来喝茶，你要请我客呀，谢谢、谢谢！”李国锋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稍稍严肃地说。他打自己也弄不清楚，他今儿个为何特别兴奋？
“是啊。不过。我请客，你买单嘛。”吴亚男不知是被李国锋所感染还是近来她特别高兴，笑容可掬地说。当然她笑得好看又妩媚了。
“这个当然了。”李国锋浅浅一笑说。
“开个玩笑，那有我请客，你买单的道理？”吴亚男收敛起笑容来，不过，她还是非常嫣然的。
“没事。随便，你请我请都一样不是？”李国锋非常绅士地说。
“那是那是。”吴亚男不好意思地说。
“吴总监，不，私人场合，我还是叫你亚男吧。这样虽然显得不太礼貌，不过，不拘谨些，也显得亲近。”李国锋说。
他进腾龙集团后看到吴亚男与现在所见的吴亚男，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的吴亚男真正称得上是绝色美人了，现在吴亚男正象一朵绽放而亮丽的月季花。
“应该这样叫我，国锋。”刚才落落大方的吴亚男显得有些害羞了，轻言道。
“亚男，近来过得好吗？各方面都。”李国锋关心地询问。
“都挺好的，国锋。”吴亚男打起精神，脸上又绽开了笑容。
“亚男，你约我来吃茶，不是为了吃茶这么单纯吧？”李国锋笑着问。
“当然不是啦。”吴亚男说。
“哦。”李国锋说。他没有直截了当地问她是什么事，他知道这不是一件轻易出口的事。
“我想问问你……”吴亚男瞥了李国锋一眼轻言道。
“哦，什么事说吧？”李国锋说。
“你有没有去过我家？”万事开头难，吴亚男终于问出第一句，好比是万里长城迈出第一步。
“……没有！”李国锋酝酿好一阵才作出否认。
“哦？”这倒让吴亚男感到吃惊，从前她觉得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幻觉，方才听胡政那么一说，她感觉到很有这种可能性，没想到立即给他否认了。
“我是很想到你家去，但是你没约请我。后来你约我一次。可我想不出适当的理由去呀。”李国锋显得有些严肃地说。这种严肃里带有委屈的色彩。
“对不起呀，国锋，从前是我不懂事。”吴亚男有些淡淡的衰愁，忽地低下脑袋去了。
“不是。你不要这样嘛，亚男。”李国锋伸出手去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慰她说。
“亚男，你跟从前不一样了，大不一样了。简直判若两人。我想，你从前有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李国锋善解人意地说。
“……”吴亚男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然而她没说什么。
“谁都有难处。我觉得你的难处更大。”李国锋见吴亚男没说什么，就接道，“我真的很想帮帮你！真的，我不是说空口白话。可是，你显得意想不到的顽强。我说，吴总监，你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你说没有什么。呵呵。家里没个男的怎么能行？我想，我想，你一定有拒绝我的理由，一定有你的苦衷。难道不是吗，难道我说错了吗？”
“嗯嗯嗯……呒呒呒……”吴亚男被李国锋说得心儿一颤颤的，使劲地点了点脑袋后，终于忍不住，痛哭有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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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男，对不起啊！我惹你伤心了。喏，亚男！”李国锋反正不由得偷偷地一笑，但他这样笑决不是幸灾乐祸的笑。
他以为，心里憋屈是身体内的毒素，发泄出来对身体有益，哭是其中发泄的一种方式。
李国锋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在她白嫩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等吴亚男慢慢地抬起头来后，他又将纸巾纸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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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女子最脆弱，这时候的吴亚男更是脆弱无比，李国锋寻思，亚男，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我不该说那些话的，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这样子哭哭啼啼的，我也难受，而且要拍着吴亚男的肩背上，要轻轻地拍，显得万分的温柔。他再给她些极其体贴的话语，带着甜语蜜言，比如，亚男，好亚男，乖亚男，你是坚强的，等等。于是，吴亚男真是受不了了，哇，大哭一声扑倒他的怀里，他就紧紧地把她温馨的身体抱在怀里，然后又……
然而，李国锋没有采取如此的行为，这岂不是趁人之危吗？虽然他在这方面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此时他绝不想这么做的，想尽管想。
“亚男，你哭吧！你真该好好地哭一场！”李国锋不仅没有规劝她不要哭，而且还要这么说。
经李国锋这么一说，吴亚男哭得越发的欢了，但也哭得非常畅快。
吴亚男哭得声音不响亮，肩膀与背部的肌肉都在微微地颤抖，突然抬起脑袋不解地盯着李国锋。
李国锋先是在她肩膀拍了一下，当她抬起头来时，把纸巾递给她，而且是默默无闻的。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他的那眼神怪怪的，犹如在鼓励人家哭。
李国锋真是个怪人奇人，见吴亚男擦光了，又抽了几张给她，而且吴亚男一边哭一边擦得更加快速了。
沙沙沙！
嗖嗖嗖！
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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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吴亚男哭着哭着突然笑了，梨花带雨显得非常的羞涩，看着李国锋。这是一种怎么的优雅呀，这是一种怎样的娇贵呀。
“你不哭了，亚男？”李国锋微笑着。
“你坏极了！”吴亚男鄙视了李国锋一眼说。
“哦？是吗？”李国锋仍然笑着。
“不！你真好，国锋！你跟别人不一样！”吴亚男的眼里充满了暖意，噙泪笑着。
“是吗？”李国锋笑着。本想问为什么？但他不欲转移话题。
“嗯。”吴亚男诚恳地点了点头，友好地看着李国锋，眼意非常纯，纯得犹如白雪但没有这么冷，然后缓缓地说道，“其实，我不是不想你去我家，也不是不想你帮我。我太需要人帮忙了。只是你帮不上忙反而更加着急。”
“哦，什么事如此严重？你真的有难言的苦衷？”李国锋瞪视着她，佯装非常惊讶的神色说。
“嗯嗯，是的。”吴亚男坦然地承认了。
“哦。是什么，能说吗？”李国锋轻轻地淡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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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不愿意，你不要说了。”李国锋虽然知道她的所谓的秘密但是他还想从她之口说出来，他以退为进了。
“不！国锋，我愿意。你是个很好的靠得住的朋友！我不向你说，我向谁去说？”吴亚男已经显得十分平静了，甚于可以说冷静，向李国锋娓娓道来：“我有一个同学叫欧阳哥，我们是在校园里认识的，我们是同系同班同学，四年大学涯使我们的感情如漆似胶……我们来到同一城市……不幸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后来都认为欧阳哥被包志国害死了，其实没死。但他成了植物人，比死还难受。没有几人知道这真情。……后来，牛如龙为了给包志国赎罪给了我一笔钱，我把欧阳安置在家里，不让任何知道这个事情，也不让任何人进我的家……好几年了一直是这样，直至今年春，有个医生叫我放弃。但我很执着没有放弃，后来奇迹发生了，欧阳他居然醒了，居然从植物人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当然也离不开我与保姆不懈的努力！”说到此，吴亚男慢慢地抬起头来，眼睛朦胧地看着天花板，双手握放在她那丰腴的酥峰上，缓缓地轻轻地说，“感谢上苍！感谢冥冥之中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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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锋，现在我是拨开乌云见太阳了，而且是阳光灿烂！”吴亚男胸脯起伏兴高采烈地说。
“祝贺你，热烈地祝贺你！”李国锋把手伸给吴亚男说。
“谢谢！谢谢！”吴亚男把他伸过手落落大方地握了握，激动地说，“国锋，你是不是暗中去过我家？是不是暗中帮助我们？像胡政所说的那样！”
李国锋尽管非常欣赏她，心仪她，但他没有趁握手之机讨吴亚男的便宜。
“没有没有！”李国锋否定得非常之迅速。
“没有的话，那怎么这么巧呢？”吴亚男浅笑地盯着李国锋说，“胡政说你是你帮了他，欧阳哥是在你与我认识之后才这样的。我也十分的好奇呀。”
“是啊，这是巧合！”李国锋装得一本正经，神情很是严谨地说，“难道说我想当无名英雄啊？我当光明磊落的英雄！”
“你真是想当无名英雄。”吴亚男虽然是开玩笑说的，但她仍然没有打消对他疑虑。
“呵呵，在你大美女面前，我巴不得充大头、当英雄啊！”李国锋微笑着看住吴亚男俊美的脸儿，“谁叫我喜欢你呢！”
他趁此机终于可以道出自己憋了许久的心声。
“胡说！”吴亚男嗔怪看了李国锋一眼。
“我没胡说！我真的是喜欢你！”李国锋大胆地表白着。
“你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你不可以的。”吴亚男显得有些淡淡的哀愁。
“没事，我们可以做朋友呀。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李国锋平静地说。
“是的，当然。国锋，对不起！公司有事我先走一步！”吴亚男拎起绅包逃也似地跑出这家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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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这是胡政要我转交给你的辞呈。”吴亚男来找牛如龙，把胡政执意要辞去腾龙公司副总经理一职的辞职报告带给他。
“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又没有罢他的官！在他醒来后不是又取消任命副总经理一职吗？他想老子用八人大轿亲自去接他啊？”牛如龙看都不看那张摆在他特大的办公桌上的辞呈，生气地把手一挥，“随他的便！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呀！想抢这个职位的人多得是！不要太多啊！”嘴上虽说他不在乎，但心里还是耿耿于怀的。妈的，又是一个炒老子鱿鱼的人。
“董事长，我们是不是考虑把李国锋接回来？”吴亚男陪着小心说，虽说是胡政的建议，其实也是她心田所愿。
“李国锋这小子太狂傲！科技大楼失火谁也没追究责任，谁也没叫他滚蛋！他就引咎辞职！”提起李国锋，牛如龙气就不打一处来，耿耿于怀，他妈的老子没有炒他鱿鱼，他倒先炒了老子的鱿鱼，“狂傲自大，要是还在的话，这次不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嘛！这样的人坚决不要！少了他，老子还玩不转这个地球。”
说着，牛如龙把身边的地球仪转动起来。
“董事长，那副总经理一职怎么定？您考虑一下！”吴亚男看着那只滴溜溜转动的地球仪说。
“哼，我看、我看，就叫包志国上吧！”牛如龙终于豁出去了。他昨天晚上在金麦慧的**得到极大的满足。金麦慧用嘴巴在弄他的那条“死蛇”时又推荐了包志国当腾龙集团的副总经理。
“啊？是他？”吴亚男惊讶地张大了嘴，一想不对又去捂嘴。
“啊什么啊？大惊小怪的。自家人用得放心！”牛如龙非常不满意吴亚男的这么神情。
“董事长，不会吧？你不是谆谆教导我们人事部说，任人唯贤吗？再说，包总监也不懂业务的，这样恐怕不妥吧？”吴亚男赔着小说，其目的是坚决不要包志国当狗屁副总经理。
“少拿任人唯贤来压老子！包志国也没这么坏，也没这么无能。他闹只不过是想当副总经理，给他了还怕他闹不成？再说还有老子把关呢。亚男呐，听老子的不会有错！你人事部去弄一分报告吧？”牛如龙一声重一声轻，一句凶一句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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