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赵雨晨忍俊不禁地噗嗤一笑。在笑时,穿着乔其纱的李雨晨的山峰明显地颤抖几下,活如两只兔子在蹦动,那种诱惑与性感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见之,顿使李国锋浑身热血沸腾,滚滚的血液往脑门上冲,下面的那条死蛇死灰复燃,变成擎天一柱傲然屹立,一股邪气自下腹下腾然而起并向四肢八骸扩散,眼里冒着兽邪的光芒,真想把赵雨晨就地给解决了。

    “朋友妻不可欺!”不过,李国锋突然想起张有才临走时的嘱托,他渐渐地平静了。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山村突然安静下来,草根草虫的矍矍鸣唤使村寨显得越的安谧和宁静。

    钟菊香早已走了,她不能老是呆在他家里不走,不得不回去了。赵雨晨说服不了李国锋,看着他棒棒的身体,也无有什么大碍,也不能不走了。这几天,刘英碰到单位有事,要她值班,脱不了身,不能过来与他说说话、解解闷。

    李国锋感到寂寞极了,感到无聊透顶,看完台湾电视肥皂剧《意难忘》依然毫无睡意,久久不能入眠。

    一时焦急,郁闷万分,养伤期间无事可做,无聊透顶了,于是想着快快好起来。俗话说,动筋伤骨一百天。对于李国锋而言,这日子太漫长了。白昼喝了钟菊香熬的中药,太难喝了,难以下咽,不想再喝令人作呕的中药。良药苦口有利病,不喝中药怎么令骨伤愈合呢?

    倏地,李国锋的眼光闪了闪,他想到练功!对!我要练功疗伤!我要尽快地把它治愈!

    气守丹田……盘脚盘手坐在床铺上,于是,李国锋开始练功了。一股股气血洄流,赶向右臂,额头面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然而,气血总是达到骨折处的病灶。反往身体其他部位冲击,气流充沛得几乎把坐着的他顶翻了。

    怎么?李国锋有些心烦意躁,连深度的药眠和植物人都练好了,区区的经络为什么打不通,瘀血祛不掉呢?

    哦,李国锋恍然大悟,前两者是在睡眠中练的!这一夜,李国锋在睡眠练功中度过的。

    清晨,各种声音此起彼落响起的时候,他悠悠醒来。李国锋幡然坐起,不仅右胳膊能伸展和弯曲,活动自如,并且目光炯炯,精神充沛。

    李国锋借左手之便拿掉了右臂的石膏板,取下石膏板跳下床又活动、活动,显得挺利落的,咧开嘴高兴地乐了。他神清气爽,一股窝囊之气为之一扫。

    然而,不久,李国锋又将石膏板绑在右胳膊上,恢复了原状,半躺半坐地靠在床头上,闭起目养起神来。当然啦,他听外面有动静。

    “国锋,好点儿吗?”钟菊香一边给他整理房子,一边关切地问他。

    “好是好点儿,可以还是那样呗!”李国锋像是在母亲面前耍娇的孩子,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兄弟,嫂子给熬中药吃。”

    “不用!”

    “怎么?有病不吃药可不行!”

    “药,让我给扔了!”

    “你这孩子,怎么……?”钟菊香天性的母爱露出来了,但马上意识到失嘴,“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呢?”

    “嘿嘿嘿……”李国锋对着钟菊香孩童般地笑,狡黠地说,“我不喝中药也能好!”

    “不可能。”

    “嫂子,你看!”李国锋嬉皮笑脸地,忘乎所以地举起右臂转动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好了许多嘛。”

    “油嘴滑舌。不理你!”

    “呵呵。哎,嫂子,你陪我说说话嘛。”

    “这不正说着了吗?还要怎地?”

    “你坐下来呀!要不,你给我根香蕉吃?”

    钟菊香挑了根在水果篮里最大的香蕉,剥了香蕉皮送到李国锋手里,可李国锋张开了嘴,显而易见,想要她喂他吃。

    “美了你!”钟菊香白眼嗔怪,然后一笑,拿起他的手,把香蕉轻放在他手上。

    李国锋讪然笑笑,只得拿着香蕉兀自吃了起来。

    当香蕉吃进李国锋嘴里时,钟菊香不禁看得呆了,因为她想起男女那个房事上去了,顿时脸颊飞起两朵鲜艳的晚霞。

    “嫂子。”李国锋两下三下吃完了,关切地低唤一声。

    “嗯。”兀自害羞的钟菊香低着的脑袋抬了起来,不解地望着他。

    “你也吃呀,这么多水果,不吃要烂的!”

    “嗯。”钟菊香不知可否地应了一声,然后说,“你还要吗?”

    “要!”李国锋回答的那叫干脆,坚牙咬干豆嘎嘣响。

    钟菊香二话不言,用水果刀给李国锋削了一只苹果。

    李国锋拿着苹果想了想,送到钟菊香面前轻轻地晃晃。“怎么?”钟菊香愣眼看着苹果与李国锋问,“你吃呀!”见李国锋固执举着在苹果在她面前久久不拿走,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说。

    “你吃……那你咬几口……先咬一口!”李国锋一步步地退让着说。

    钟菊香妩媚地笑笑,坐在他对面的床铺上,握了他的手在苹果上咬了一口中,望了他此时显得孩童般天真的英俊脸蛋,细细地嚼,慢慢地咽。

    “好吃吧?”

    “好吃!”

    “吃吧!”

    “不了。我看着你吃,比自己吃心里还要甜。”钟菊香微笑着,高兴地说,然后又补充一句,“真的。”

    李国锋信以为真,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然后说:“嫂子,你是那里人?”

    “我是亮柳岙人。”钟菊答。

    “亮柳岙人?”

    “你知晓?”

    “听说过,但没有去过。那里好吗?”

    “村子不错,山清水秀,不过就是穷啊。”钟菊香望了李国锋一眼说,犹如打开了记忆的大门,鬼不知神不觉地说到自己的身世上去,“……我的命非常苦,三岁死娘,我爹长年累月漂泊在海上,打鱼为生,养家糊口,顾不上他的子女,我实际上是我奶奶养大成*人的。可是,阴差阳错,我又嫁了个渔民当丈夫……”

    “他对你好么?嫂子。”蓦然,李国锋对这位与他年龄相仿的渔民嫂子关切起来,怜香惜玉。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钟菊香凄然笑笑,倏地低下脑袋喃喃地说,“……他毕竟是个粗人,不懂得疼爱女人。他性子又急,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干不干净,他就要那个。可我性子又慢,有被*的感觉。被*这是什么滋味?你知道吗?不过,也难怪他,长年累月在海上漂泊,半月一月才回家一趟,也不容易。我想到做个妻子的责任,而不更多地考虑感情,只好隐忍了。好就好在他不经常回家,不然,这日子怎么过呀?……”

    有生以来,李国锋还是大姑娘坐花轿第一次听女人在自己面诉苦,并且是**。做女人苦,做渔民的女人更苦,做一个不懂怜花惜玉的渔民女人更苦上加苦。李国锋心灵震撼,可毕竟不是过来人,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唉!李国锋心里叹息。

    “可有时间,他也不多陪陪我,聊聊天。他宁肯把不多的工夫交给赌博。拢洋也不好好休息,一赌就赌到半夜三更,要么就做这种事,要么倒头更睡。喝醉了酒也要打我!我的痛苦也没地方诉说……”钟菊香哽咽地说不下去了,嘤嘤而泣。

    “太不像话,这种男人也配做男人!”李国锋愤愤不平地嚷嚷,仿佛受欺负的是他的亲姐姐,愤慨挺起身体坐直了。这男人若在面前,他指定要一拳打过去的。

    “哦?”钟菊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响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李国锋见钟菊香显出种另外痛苦的表情,马上向她道歉。

    “我都对你说了些什么?”钟菊香突然懊恼起来,后悔对异性诉说难以启牙的**,交错着手捶打自己的胸脯,捶得“卟卟”有声。

    “嫂子,我不好,不该问你!”李国锋见着,心里如针刺芒锥难过,想去把她手拿掉,又不敢,痛不欲生地说。

    “国锋!不怪你,是我命苦!”说着,钟菊香猛地跳起来扑上去,搂住李国锋的脖子,在他怀里啜泣有声。

    李国锋一滞,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只是一瞬间现状,顿时齐张双臂把她抱住了,并且用双手把她搂得紧紧,脸贴她的脸颊,然后,慢慢松开她,寻觅她的唇,寻到了,在外嘴唇吻了吻,然后长驱直入,探入纵深,与她的舌头绞抖在一起。漏*点满怀,似乎是干柴近烈火,熊熊燃烧。

    钟菊香猛地推李国锋,跳起伫在床边,吃怔地打量他如看外星球人,惊诧异常,手指着他说:“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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