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按照我的方法用,一个月后就能痊愈。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何半仙的现在的脾气好像变得十分暴躁,说话声音越来越冷沉。

    言已尽此,方狱和几人相视了一眼,也没在多说,穿上衣服之后,便向草房上面走去,“老先生,多保重了!”

    “九阴九阳化太极,好自为之吧!”看着几人缓缓离去的身影,何半仙浑浊目光闪烁不断,喃喃了一句,躺在了石床上面。

    “狱,你看那老头是不是有什么事?”刚走出草屋,锯子回头向里面看了一眼。

    “轰!”

    不等方狱说话,他们身后的草屋突然出一声爆响,另几人的心都为之一跳,目光都慌忙转向了身后。

    此刻的草屋随着那声爆响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片荒废,草屋不知为何倒成了一片,尘烟滚滚。

    “老先生!”方狱面色一阵动容,大喝了一声,一个箭步冲进了滚滚尘烟中,待飞尘慢慢散去,眼前的画面让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地下石室的洞口已经完全被草屋两边的石砖给堵的严丝合缝,哪里还能找到何半仙的身影。

    “他,他死了…”锯子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刚才还冲自己大吼小叫的老头就这样没了。

    “他死了…”邝念儿此刻也忍不住的梗咽,双肩忍不住的一再颤抖,旁边的两女也陪着她低声哭泣,她们不知为什么哭,只是泪水忍不住的流。

    “阿弥陀佛!”广仁紧闭双眼,脸色也是伤悲的紧,这么多年以来,他和何半仙的关系早就过了酒友的范围,算的上忘年交,何半仙突然的离去让他这五年来第一次感到心痛。

    “锯子把你手里的药酒拿来!”方狱此刻半跪在废墟中,何半仙对他有救命之恩,算的上再生父母,这份恩情,让他心里难免一阵酸疼,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件事。

    接过锯子手中的药酒罐子,方狱深深吸了口气,将盖子打开后,他闻到的是一股玫瑰香,有种淡淡甜气,映入他眼帘的是罐子里面的白色床单所制药包。

    果然,方狱微颤着手将药包从罐子里拿出,正是之前,何半仙在门口用玉女纱包的膏状山药,先前的恶臭味在酒水的泡制后变成了香气。

    三个要求,三种东西,舍利子,玉女纱都为他治了病,九阴血为他刻画,等于这三个要求都是为了我而要求,想到这,方狱盯着那堵死的石室入口,眼圈不免泛红起来。

    何半仙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为了什么帮我?又是为了什么让你不惜两年寿龄,为我们道破天机。

    “咣,咣,咣!”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份悲伤中时,嵩山之巅传来幽幽钟声,往日悠远声音,此刻似乎在叙说这份悲凉,让人心头一阵悲凄。

    嵩山之巅,寺院内,了然长老双手紧抱钟杵望着那淡黄大钟,用力的再次撞了过去,浑浊的双眼这刻竟是泪流满面,像是一个孩子般哭道:“干爹,儿子为你送终,儿子为你撞钟!”

    “咣,咣,咣!”

    “咣,咣,咣!”

    钟声一次次回响在嵩山四周,另所有的人都止步远望,加上先前的那三声,黄吕大钟足足被撞响了九声,佛道九九归一,这是有人圆寂的说法。

    来此地的游客有不少都是佛家信徒,自然明白这一说法,每个人的心头都是一阵悲凉,满脸虔诚,双手合十向嵩山之巅微微躬身。

    “老先生,你安息吧!”钟声停止,方狱目光从嵩山之巅转向了眼前的废墟,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被他轻轻擦拭掉了。

    几人并没有就此离去,方狱在附近用混线截出了一块大石,将它搬到废墟前直立,又用噬魂在上面刻下了几个字,何半仙之墓。

    “走吧!”方狱点了根烟竖在石碑前,面色有些黯然,深叹了口气,准备向山下走去。

    “有内涵的坏蛋,电话。有内涵的电话,坏蛋。!”就在几人准备下山之际,方狱口袋里安静了几天的手机这时不安分的响了起来。

    “老k打的,这家伙总算知道打个电话了!”看到电话上显示的来电显示,方狱悲凉的心情稍微得到一些安慰。

    “狱,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电话刚刚接通,老k带着哭腔的声音立马从里面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方狱的脚步一顿,面色一阵大变,老k的声音让他感到了更加浓重的悲凉。

    此刻原本阳光明媚的的天空,霎间乌云遮天,周围猛然暗了下来,太阳缓缓消失,毫无预兆的下起了鹅毛大雪,这一奇景另所有的人都一阵惊叹。

    锯子等人的目光并没注意到天气的变化,他们的目光都望向了方狱,就在刚才,他们的心头都是一跳。

    “王磊被抓了,啊盾快死了,炼狱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被抓的被抓。”电话那边的kok显得慌乱无比,说话都语无伦次。

    “等我回去!”王磊被抓,啊盾快死了,这个结果让方狱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许多,双眸中的火焰迅点燃。

    我誓无论你是谁,他们两个受到的痛苦我都会加以十倍还给你们。

    当方狱挂断电话后,他就像是胸前那刻画复活一般,阴冷杀气爆涌而出,让天地间为之一寒,深黑眸子中的黑色火焰似乎在炙烤这这片大地。

    “狱,出什么事了?”锯子见他脸上的冰寒,心里更加肯定了心里的那份不安,以他对方狱的了解,这是暴怒前的表现。

    “家里出事了,现在回去!”方狱冷冷的说了这几个人,率先向山下赶去。

    简简单单的一句家里出事了,让几人脸色都是骤变,几双眼睛互相相视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轰”

    zh市机场一阵嗡鸣,一架飞机缓缓飞向了飘着大雪的天空。

    就在同一时间,嵩山脚下的何村突然间来了将近两百多个大汉,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钢刀,前面的十几个人手中竟然明目张胆的在大白天拿着冲锋枪。

    这群人的突然闯入,无疑是吓坏了何村的游客和村民,一个个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躲的一干二净。

    “大哥,就是这里了,那小子就住在里面!”人群浩浩荡荡来到方狱先前住的那间房门口停住了脚步,人群前面一个手缠绑带的男子,面目狰狞的盯着半掩的房门,咬牙切齿的说道。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方狱切掉一只手的蝎子,他的后面站着蛤蟆,前面站着一个大汉,手里抱着个冲锋枪,满脸的刀疤,模样甚是吓人。

    “我倒要看看哪个黄毛小子,吃了虎心豹子胆竟敢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人!”刀疤男冷哼了一声,举起冲锋枪对着木门就是一阵扫射。

    “走,进去看看,死了没!”片刻后见里面没有动静,刀疤男面色一沉,领着十几个手持冲锋枪的大汉冲了进去。

    冲锋枪的火力相当强悍,木门被射的如同蜂巢一般,当几人进去后,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家具,电器也都变成了废物。

    “人呢!”刀疤男扫视了一圈周围见空无一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不会是跑了吧?刚才门都在开着!”看到刀疤男看过来的目光,蝎子头皮一阵麻,他的这个大哥最恨别人骗他。

    “当”就在蝎子的话音刚落,大厅的沙后面出一声轻响,让几人脸色一沉,目光都投向了沙。

    “谁?出来!”刀疤男怒喝了一声,手中冲锋枪嘟嘟对着沙边的地板又是一阵扫射。

    “别开枪,我出来!”就在刀疤男给周围大汉使眼色时,一个微颤的声音从沙后传了出来,接着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太婆颤抖着身子,满脸惊恐的从沙后面爬了出来。

    “你是谁?那几个年轻人呢?”看到她,蝎子脸色顿时大怒,上去给她来了一脚。

    “别打了,他们刚走,还没有一个小时!”老太婆正是这栋房子的房东,方狱走后,她本想来收拾下房间,哪想到遇到这档子事,蝎子的一脚,哪是她这把老骨头能经受的起,顿时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哭着惨叫道。

    “走了!去哪了!”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在蝎子头上泼了盆冷水,也不顾刀疤男的存在,当时就吼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对了,他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老太婆哪见过这个场面,被十几把冲锋枪指着,都吓的尿裤子了,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本子,把里面夹着的一张纸递给了蝎子。

    “,跑的倒是利索!”蝎子接过纸张,闻着老太婆身上散的骚臭,恶心的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机将纸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电话里面传来的机械声音,让蝎子脸色一怒,扬起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草,我不管你是谁,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蝎子狂吼的声音,让旁边的大汉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蓬!闭嘴!”刀疤男面色一寒,挑战老大的威严,这是大忌,手中的冲锋枪突然对着蝎子的腿上来了一枪,丢下一句话,领着众人走了出去。

    飞机之上,方狱紧闭着双眼,心里怎么都不能静下来,恨不得现在就从飞机上跳下去,飞到炼狱酒吧。

    然而他却殊不知,自己恰好躲过了一场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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