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一战中,就可见他对国家之忠心了,想来他也国盛之人,应该不会出卖自己,更何况袁慰亭还是孚王府给荐出来的人呢?想到这儿,光绪松了一口气,不再为此担忧。

    玉儿见光绪的神色松了下来,暗中叹了一声:“糊涂。”又娇笑着道:“这位袁大人也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什么霉运,听说前儿他来的时候,去求见孚亲王,也被挡在了王府门外,今儿个又被拦在了宫门外。”

    “他去求见过载沛?载沛为何不见他?”光绪惊道。

    “皇上说笑了,臣妾也只是听人这么传的,又哪里会知道孚王爷为何不见他?”

    光绪一愣,想想也是,笑道:“倒是朕有些稳不住了,难道福晋往日和你往来时,就未曾说过什么吗?”

    “皇上,臣妾和福晋也就是说家长里短,聊聊老福晋的病情,又哪里会扯到那位袁大人身上?”接着玉儿又似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上回世子生日,那位袁大人送了一份贺礼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王爷给退了回去,福晋也就提了一下,觉得有些奇怪,可也没多说什么。”

    这一下,光绪的面上却显出了忧色,不知道为何载沛会拒袁慰亭于门外,又为何会退回他的礼物?光绪心里开始打鼓了,难道自己等人,真的会所托非人?难道袁慰亭真的会出卖自己?

    想到这儿光绪只觉得手里那个美味的蛋糕竟然难以下咽了,也觉得怎么坐也坐不舒服,心里烦燥了起来,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面上露出些难色,看向玉儿。

    玉儿装作没注意仍是在打理着一旁有些微乱的书架,光绪只得出声,道:“爱妃,朕忽然忆起还有些奏折未处理好,只怕今日不能在你这儿多呆了。”

    玉儿一脸失望地表情,看着光绪,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皇上,臣妾无事,国家大事要紧,只是还请皇上多注意身子,不要太晚歇着了。”

    光绪去后。玉儿坐在桌子旁。看着那块儿被咬了一口地蛋糕。叹道:“我已经尽力了。怎么做。还是要看你自己了。也算是我尽本份了。”

    光绪一路上都仍处于震惊之中。他本来是想去试探玉嫔地。可是玉嫔却在有意无意间一直在向自己示警。那些所谓地听说。很显然是有人在给她传消息。让她来示警地。

    光绪不是笨蛋。玉嫔几次把话题往袁世凯地身上引。那么这个袁慰亭就必然是有问题地。只是他地心里更大地震惊。是玉嫔为何能和宫外这样传着消息。而不被太后发现?

    他很清楚玉嫔背后所代表地是什么。那么只能说明。王府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地在帮自己。可是为什么他们不明着来呢?不对。不是他们不肯明着来。而是康大人他们堵死了孚王府地路。不许他们跟自己亲近。

    心里越想想惊。难道康有为他们是想架空自己这个皇帝吗?不会。不可能。康广厦等人对自己可说是忠心耿耿。看来只有可能是私怨了。可是照理说。康广厦身受孚王府大恩。怎么也不会这么不待见康有为啊?光绪就这样一路惊疑不定地回了书房。

    其实光绪还真是冤枉了康有为。康有为倒不是为了私怨。而是极单纯地。害怕对于孚王府地一些不利因素。会影响到变法维新。让别人找到借口来攻击新政。及他们这些一心想变法维新地大臣。所以他们必须要跟府划清界线。虽然他私心里对孚亲王虐待自家小妾地事。极为不满。可还真不至于能让他不满到对自己地恩人落井下石。

    所以康有为只能自己亲自出面,去踩孚王府,在他认为,世人都知道王府对自己有大恩,若是自己去踩了,那么那些人就会认为这是对王府最大的打击,他从未想过,会从中得什么利,可是世事难料,却因为这件事,反倒让他在一些清流和新学地学堂中得到了不小的名望,如今康有为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现在也只能一踩到底了。

    康有为和谭嗣同等人回到府中之时,已经很晚了,几人还处在大战前地奋当中,也没有回各自的府邸,都留在了康府,几人还正在书房中商议地时候,却有人来报,皇上有密使来。

    忙忙的迎了出来,认得是福公公,刚要见礼,福贵去拦着道:“各位大人,事情紧急,咱家也不和诸位大人多礼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康有为,道:“这是皇上让咱家给各位大人送的信,咱家还要赶回宫里复命,也不多呆了,皇上说请各位大人尽快想出个对策来,明儿一早就进宫面圣吧。”

    几人都是一惊,送了福贵出府,康有为打开信来一看,脸色变了几变,然后又把信递给了谭嗣同几人,待几人看完之后,都面现惊色,这时谭嗣同道:“皇上这是在让咱们惦量下,袁世凯是否可信?”

    这时林旭也有些犹豫地道:“正是,这位玉嫔娘娘显然也是在示警,按说,袁慰亭其实是因为孚王府而在朝鲜一战中脱颖而出的,那他应该算是王的人,可是为何王不肯见他,还要将他的礼物退回?还有,昨日复生才去见过他,为何他今天临走时去要进宫面见太后?就算要辞行,也应该先去见皇上才是啊?”

    众人都开始沉默起来,这时杨锐道:“也许是咱们虚惊一场呢?慰亭虽说是朝鲜一役发家,可也不见得是孚王府的功劳啊?孚王府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慰亭不顾自己和家人的安危,与倭人那样决一生死啊?”

    康广仁也点头道:“不错,依我之见,孚亲王不收袁慰亭的礼,也不见他,只怕也是因为他是将,而自己又正处在尴尬的旋涡当中,他要避嫌。”

    康广仁此话一出,除了谭嗣同外,都点头表示认同,于是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谭嗣同,谭嗣同沉吟了一会儿道:“谭某却不以为然,这个袁慰亭只怕是有些问题吧?”

    杨深秀有些不以为然的道:“复生兄过虑了,当初找到袁慰亭不也是你的提议吗?况且昨日也是你去见的他,他若是有什么不妥,难道你察觉不到吗?”

    谭嗣同犹豫了一下,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是怕,万一要是我走了眼呢?”

    “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况且找袁慰亭也不是复生一人的意见,咱们大家都有商讨的,而且皇上也属意于他,难道这么多双眼睛还看不清一个人吗?能在朝鲜战场上奋不顾身者,难道还会在这朝堂之上行贪生怕死之事?况且谁能保证,不是那位玉嫔娘娘因为吃珍妃娘娘的醋,而故意为之?”刘光第有些不以为然的说。

    最终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康有为,希望他能拿一个主意出来,康有为也有些为难,却不知到底应该是信或是不信,最终他看向谭嗣同道:“复生?不如你趁夜里去一趟孚王府,问问王爷呢?”

    康有为话音刚落,就听杨锐道:“不可,若是去了,这事儿不就又多了一人知道,谁也不知道那位王爷到底是站哪一边儿的,万一要是走漏了风声可怎么好?”

    谭嗣同极为不满地道:“你多虑了,王爷绝不是那种人。”

    “谁知道呢?就算不是,你如今这个时候跑去见他,难保不会有其他人会根据这些乱加猜测,万一要是对咱们的大事不利,又如何是好?”杨锐坚持道。

    康有为也有些不确定了,这时康广仁道:“罢了,大家也不要争了,咱们便学那赌徒,赌上这一把,无论成败,我们也无愧于天下了。”

    几人都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决定,不用去管玉嫔那里来的小道消息,只需要多加小心行事,不要让人觉出什么不对来就好,于是众人虽然忐忑,却也不再多说,各自回府了。

    谭嗣同从康府出来,却怎么也不放心,一路想着,却不知不觉地到了王府门口了,街上的打更已经敲了两下了,他看着朱红的府门,整条巷子也安静的有些吓人,站在台阶上,上上下下了不知多少回,最终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

    门里的门子早在谭嗣同到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跑进去把这事儿说给载沛听了,载沛愣了一下,心里笑了笑,暗想:“看来玉嫔已经把消息递给皇上了。”于是他便吩咐门子,不用去管谭嗣同,只待他上前敲门,只管把人带进来。

    可是没多久,门子又来回,谭大人在门外徘徊良久,却未上前叩门,已经离开了,载沛有些错愕,最终摇了摇头,道:“罢,罢,罢,本王已经尽了朋友之谊,无愧于心了。”想到这儿,他也不再觉得心烦,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最终还是去妹妹的院子,径往她的书房门口走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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