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二更出来了!以后打死都不斯更了。何苦来由豁中!

    张昊几个人一溜烟的从“百花楼”出来,看着周围通明灯火,和楼上楼下不顾寒冷犹自娇声招呼的姑娘,以及大街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宾客,心中涌出一股子无比荒唐的感觉。这都叫什么事啊!徐文俊遗憾的摇头叹道:“哎呀,真是可惜了!本来还以为今晚能够好好体验一番花国艳色,欢场风情,不料竟闹出这等故事,真是遗憾那!”

    陈大勇和姜宝生两人的脸上,也是一副颇为婆同的表情。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对于男女情事那是非常之向往!尤其是已经半只脚踏进去了,方才都有那娇软香躯在侧相伴,那种美妙滋味对于他们几个没开过荤的纯情小处男来说绝对够刺激,脑子里早都神思不属了,根本不能跟张昊这等见惯大阵仗的老鸟相比,若不是中间这一场折腾打消了部分火气,只怕今天晚上就算没能成其好事,回去只怕也要辗转反侧!

    张昊自然知道第一次踏足风月场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年他上大学的时候,给那些手上阔绰的师兄们带着进了有三陪的荤,头一次面对横列三排穿着吊带小裙子,将两条性感大腿摆出来,刻意压低了身形将两团白腻腻的丰隆嫩乳亮出来诱惑人眼球的小姐,那种任人选择的有人场面,对于一个新手绝对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当时心跳加面热口干,慌乱之中甚至选错了喜欢的目标,接下来几个小时,搂着那个名叫“娇娇”的十九岁姑娘的肩膀,胳膊僵硬的几乎麻掉,还给那小姐糊弄的竟然跟自己人拼起酒来,气的那位师兄当场飙,誓以后再也不带他出来了!

    虽说那次没有真刀真枪的上阵,可即便如此也足以令张昊记忆深亥,过了这么多年都能清楚的想起来每一个细节。因此,他比较理解这几位兄弟内心的感受。好歹自己那年月开放得多,见惯了穿着清凉的少女。看遍了东西方出产的精良文化食粮…菜,甚至在高中时期也大多都进行过多次的实战演练,这都弄得差点出丑。而这年头的少年们若是生在一般家庭,那是连亲眼见过的少女只怕用手都数的过来,更不消说如此亲近了!

    不过,此风不可涨啊!风月场最是能消磨人的精神,少年人没有准备一旦陷进去就难以自拔,那可就要坏了大事了!

    因此,张昊故意板着脸道:“瞧你们那点出息!不过是一些庸脂俗粉姆花女子,就把你们馋成了这样?真是没见过大场面啊!若非这一场变故,难不成你们几个都要把自家的清白处男之身,都交给这些“半点朱唇万人尝。的风尘女子糟蹋了不成?莫非还要让人家给你们了红包?”

    这话说得貌似义正词严,陈大勇和美宝生妾刻面带愧色的低下头来,呐呐无言。

    徐文俊却不肯就此打退堂鼓小眼睛一眯嘻嘻笑道:“昊兄此言愚弟不敢芶同啊!这男女之事本就是人伦大道,咱们如今都还未有婚配,却正好可以放心一试,真正体验一番之后,彻底去了心头那些异想绮念,省的久闷成疾!日后正经成家了,也不用再出来寻花问柳徒然坏了安定家风!”

    “嗯嗯!此话言之有理啊”。陈姜二人一听还有这种说法,以为至理名言,猛点头赞同不已。

    张昊冷笑一声:“歪理!照你这么说要是没结婚的不出来逛窑子找婊子,那还成了错误!你就没想过,万一试过之后,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心浮气躁的陷了进去,不但不能去了**,反到可能乐不思蜀。前途尽毁?自古至今,因为流连烟花柳巷结果误了前程的事情还少么?再者说了,这些娼妓什么人都接,许多从西洋那里传来的脏病谁知道有多少?到时候染上了,弄烂了你的子孙根,不但以后再也快活不成,甚至可能导致断子绝孙!那时候,你们可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个”,!”三个人没词了,甚至额头都开始见汗了!这样的后果,他们还真是不知道,前一个还好说,少年心性都不服输,没人认为自己会扛不住诱惑,一如后世那些人断定自己吸毒不会上瘾一般,结果可想而之。

    可后一个结果就比较吓人了,对于脏病他们并不太了解,但这玩意的确是存在的!尤其是明朝中后期与西方联系越紧密,来自西方世界的冒险者不但带来了滚滚的财富。也同样把他们那里特产的梅毒等性病也带上了岸,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真正的避孕套可用,些许鱼肠、羊肠之类的玩意根本不顶用,只要一个染上了就会流毒无穷!又没有抗生素之类的特效药,那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更糟糕的是,这玩意还有潜伏期,要是怀了孕的妇女得了,直接祸及下一代!

    为了加强印象,张昊不得不顺嘴将性病的可怕给他们扫盲一番,最后总结道:“总之呢,这所谓的欢场绝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美妙

    事后耸是很严重的!”

    三个人愣了半天,无比艰难的消化了这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新知识,但不一会儿徐文俊又冒出来别的想法:“既然昊兄知道的如此清楚,那么想必也一定明白应对的手段吧?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在纲要之中写明,要定期召集妓女为军队解决**问题的条目了!”

    另两人刚刚打消的念头给这句话一下又给吊了起来,两对目光晶晶亮的盯着张昊。张昊气的差点上手拧他嘴巴两下,这厮长着那么聪明的脑袋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呢?这么跟他们讲都不死心!

    不过想了想之后也终于明白。这种事光靠吓唬是没用的,无奈的摇摇头道:“算了!我也不劝你们了!不错,这些事情都是可以预防和解决的。不过那都需要严格的检查制度和规范的流程,再者,一些必备的条件眼下都难以办到,短时间内不要想了!”

    解决军队的性需求问题是必要的,古代大部分都有营妓,这一点古人都很明白。张昊虽不想直接搞那么一个麻烦在基地里,不过可以效仿后世美军的做法,定期弄经过体检的妓女进去解决问题。可有一条麻烦,这年头没有橡胶避孕套,搞不好容易导致性病在军营传染,光靠民间那些土办法不顶用,而对于梅毒目前国医还经验不足。

    “嗯,不过,这橡胶还真是要赶紧想办法解决了啊!这东西的用处实在太大了,早一天弄过来都是好的。***轻子闲着没事禁海,如此交通不便,想要弄可是真的太麻烦了”,貌似这个时候,那些橡胶树还都在南美洲深山里吧?”

    乱七八糟的想着,几个人溜溜达达往回走,半道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姜宝生冷不丁蹦出一句话来:“你们猜,明天早晨老邱他们两个,到底哪一个会起不来床?”

    张昊脑袋一晕,心中大叫:“坏了坏了!想不到这才来了一趟青楼,连他这样的老实孩子都学坏了!早知如此就不该带着他们来,哎,失策,失策啊!”

    徐文俊两条秀气的眉毛微微一皱,翻着眼皮想了半天,摇摇头道:“这个问题却是不好回答!他们两人一个是久旷之男,另一个乃正当虎狼之年的怨妇,如此**碰到一起,只怕要一场好战方能见了分晓!谁能战胜姑且不谈,我只担心那张床能否撑的住啊”。

    “嗯!有道理!”陈夫勇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表情。

    张昊彻底无语,气急败坏的喝道:“小你们都给我闭嘴!”一甩袖子脚步凌乱的当先奔去。三个人冲着他的背影齐齐扮个鬼脸,徐文俊压低了声音嘿嘿贼笑道:“叫你每日板着个脸故作成熟的教咱们,总算也有失态的时候啊”。

    其余两人捂着嘴“咯咯闷笑着,相互捶打推搡几下,连绷带窜的跟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张昊黑着眼圈从普贤寺的禅房中爬起来,一如既往的做操练拳活动筋骨,这乃是他从上一世就保持了多年的好习惯,今世要为了生死前途打拼,随时都可能需要冲锋陷阵打生打死,更加不能懈怠。

    其余三人貌似睡得也不怎么好,几乎同时爬起来一同活动,彼此之间虽然都没说什么话,但几个人的眼神一碰就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张昊是被新问题弄得挠头所以睡眠不足,他们三个只怕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不得泄,满脑子都是花红柳绿莺莺燕燕的场景,能睡得好才怪!

    打了两刻钟的拳之后,几个人收手回去,按照分工开始忙活正事,张昊则找到薛慕华继续研究合作的可能性。

    经过昨夜的折腾思考之后,对于这个人的任用他又有了新的想法,这年头虽说不缺航海的老手小但真正能碰到他手里的确是极少,今番能够遇到这各个上过战舰带过兵还跑过吕宋的熟手,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来。通过他实现自己的目标。

    薛慕华貌似粗豪,实则胸中自有锦绣城府,昨天张昊表现出来的意思他当然看得明白,但彼此都摸不清根底如何,却不好上来就交心。尽管已经猜到了几分这些假和尚的根脚,他也不敢贸然答应。这年头,暗地里绸缪麻烦的大有人在,但能成事的万中无一,便是台湾国姓爷一脉手握二十万雄兵都看不到多少希望,更遑论其他!最近被枚平的“中兴天军”那声势也是不结果不还是连一府之地都没打下来?这些人,不好沾手啊!

    再次请人到了寺内禅房,张昊招呼薛慕华用了茶水,闲聊几句之后便直奔主题,认真问道:“薛先生半生在海上拼搏,练就一身搏浪本领,莫非就此收手荒废,不再想重新扬帆起航,纵横七海么?”

    薛慕华眼神亮了一下,随即暗淡下去。轻拍着桌子慨然叹道:“要说真的放手,从心里说是难以割舍的!毕竟薛某生来就是吃船上饭的,几十年下来,已经离不开那咸腥的海风味道了!可如今这天下形势,却由不得薛某了,朝廷禁海迁界,片板不得下水,早已绝了咱们闯海人的生计,纵有天大

    也无可奈何!呵呵,你的意思薛某非是泥胎木头。四白。只是世道不由人那”。

    张昊无声一笑,端着茶碗徐徐吹去表层浮沫,另一手拿着盖子轻轻拨着水皮,淡淡的道:“常言说,时势造英雄;但要我说,英雄同样可以造时势!这天下看似安定,实则暗潮涌动危机四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不可测知的大变局!当此机会,好男儿正应该执戈舞剑,趁势而起,成就一番盖世功业!薛先生想必也知道这世间之地广大无边,区区一个清廷所占之地不过这世界一角而已,比起浩瀚的海洋何足道哉!那天涯海角之外,更有着比这里大上许多倍的蛮荒等待有人去开辟!而那西方蛮夷如今却已经下手抢占了数百年,留给我们的空间与时间实在不多了!如不动手拿过来,实在可惜啊!”

    薛慕华听得此的眼神一闪,嘴角翘起似笑非笑的道:“老弟对于海外之事似乎颇为熟知啊!如此说来,你们所图的并非是这花花江山?而志在那无边大海之上?”

    张昊放下茶碗,霍然站起身来,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虚指着南方侃侃而谈:“天下何其广大,世间之地占之不尽。世间之财富更是无以计数,只要有胆略去搏取,一切皆唾手可得!那满清勒子粗鄙不文,一辈子都没见过世面的玩意,看到咱们祖宗传下来的一点点宝贝就挪不动腿拔不开眼,连这片江山都看不过来,哪里顾得上放眼四海之外?为了防止郑氏侵袭,竟然连海军舰船都可焚毁,其目光短浅可见一斑!如此一群蝇营狗芶野蛮愚鲁之辈,大可不必将他们看的太高!

    反倒是那些西洋之人,他们甘冒奇险不远万里四处劫掠,顺着咱们郑三宝时遗下的海图数百年间搜罗的财富数以亿万计!百年前他们冲击大明海疆未果,这才熄了强行劫掠占领的心思,转而做起买卖来!可我担心啊。倘若满清勒子一直这么折腾下去,整个中华势将彻底失掉海防,总有一日被彼等窥破虚实,结队而来肆意瓜分,那时将是我华夏一族真正亡国灭种的大祸!”

    薛慕华听得呆了十晌,忽然握紧了拳头一锤桌面,“砰”的一下震得茶杯差点倾覆跌破,咬着牙根恨声道:“你说的不差!真正与那些凶蛮西洋红毛打过交道,才知道他们的利害!如今海上有国姓爷的旗号在,他们还不敢如何,倘若有一天,让那教子得了势,就凭他们的做派,只怕,”唉,后果不堪设想!奈何我等空有拳勇无用武之地,便是有心也无计可施啊!”

    他亲身经历何其多,自然明白张昊说得一切都是实情,而那郑氏日渐衰落也是不争的事实,如今这情势再这么展下去,结果不言而喻!

    见他已经开始表露胸怀,张昊心中大是欣喜,急忙趁热打铁。提高了声调断喝道:“错!异要你想。何愁没有用武之地?!那清廷使尽手段,害死千万生民,却也挡不住我等进取之心!只要肯放胆去做,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建立起堂堂中华在四海之声威!薛先生,我且问你倘若我肯出钱资助你重建一支船队,你敢不敢再次出海,与那些红毛洋夷争锋?”。

    “如何不敢?!我薛慕华纵横海上这些年,还从未怕过谁来”。薛慕华拍案而起,须皆张厉声喝道,随即醒悟过来,自己给张昊绕出了实话,但此时却不能退缩,话已经出口如水泼地不可收拾,索性放舁胸怀,瞪着眼问,“不过,若真要在海上争锋,那可不是十条八条船就能办到的!台湾若无数千条战舰,也不能独霸南海震慑四夷;你有多大本钱,多少人手,敢如此放言夸口?”

    张昊信心满满的傲然一笑:“那要看你能够组建指挥多大的舰队了!多了我不敢说,一年时间内,我可以筹足五十万两供你买船招人所用!并且还可供应当世最精良之火器乃至大炮!如何?”

    “此话当真?!,薛慕华给这个数字震得脑门子一紧,但心中却更加的兴奋,忍不住迈上一步,两手紧紧握拳大声问道!

    五十万两!这是怎样一种概念?除却船上武器不谈,仅是制造船只,便是郑和时代的宝船福船。单艘造价也才六千两左右,前三次下西洋总共花费六百万两,可那每次都数百艘大船,两万多人的花销!如今虽说隔了两百多年,且购买英国造战船价格也高出几倍,可五十万两,足够建造起一支拥有几艘主力战舰的船队。闯海已经足够!

    张昊转过头来,目光炯炯的对视着他激动起来的脸,斩钉截铁的道:“绝无虚言!”

    “好!只要你当真肯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打造战船,薛某今日便答应了你!”薛慕华毫不犹豫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张昊举起右手。薛慕华也抬起自己的右手迎上去。“啪”的一声脆响,两只大手重重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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