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你会儿是不是坏得回牢房。”叶羽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觉得很有必要弄明白那股莫名煞气的来源。“我等娘睡下再走,明天早上我就回来看你。”

    叶灵点点头,她转身从衣箱里拿出一件袍子,“羽儿,现在虽然暖和了,可晚上会很凉,牢房里不比家里,你要多穿一些。

    “娘,你又给我做新衣服了?”

    叶灵抿着嘴点了点头,她又从榻上拿过一床褥子与一床被子,“你晚上睡觉有铺的有盖的,这样娘就放心了。”

    “这是枕头,你也拿一个,娘给你一块包起来,你一并带上。”

    这个人就是娘明。

    叶羽心里暖暖的,他感觉就算去传说中的冰地狱里去待着,他照样甘之如捞。

    说话间,钱紫莹、银屏结伴走了进来,看她俩那低眉顺目的样子。叶羽打定主意拿捏作势一番。今天非让你们俩和好不成。

    叶羽说辞已经想好,只等三丫头、银屏有一人开口,他就要诣诣不绝的讲下去。

    奈何……

    叶大公子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并排走来的小女人走到他面前竟左右分开,绕过他又合到了一处,跟着走到了叶灵身边。

    这划是传说中的被人无视?你们俩难道不知道犯了错误愕道歉吗?可这话当着母亲不好说,他犯的错误可比董儿两严重多了。

    “银屏,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宫吧。”

    公主岂能随随便便夜不归宿?公主起居录也不好交代啊。

    某夜,银屏公主殿下未归,与某男相约周公,以全成*人之礼?

    真这般写了,叶羽能想到的后果就有两个,其一,老爷子赏他几十大板,然后让他自挂东南枝以求思过;其二,流芳百世说遗臭万年更恰当些让后世的学者专家们考证出来,从此改变对礼教大防的认识,大梁就时兴婚前同居了。

    叶羽跟银屏除了没冲破男女间那最后一道防线,两人跟夫妻没啥区别。同乘一车已经是习以为常,可今夜银屏不知哪根筋不对付了,她自己钻进车里把叶羽扔在了外边。

    生命在于运动。叶羽边跑边自我安慰。

    “公子,你喜欢屏儿多一点,还是喜欢董儿姐姐多一点。”

    这个问题真的很没营养,叶羽随口说道,“当然喜欢你多一些了。”

    效果斐然,银屏当即拉开车门让叶羽上车。

    “羽郎,屏儿其实不在乎名分,可父皇那儿说不过去,你先娶屏儿。正妻留给董儿姐姐好不?”

    叶羽在大梁活了也十八年了,关于婚姻大事,他也不是那么小白了。先娶的银屏,她又是公主难道会有人认为她是妾?叶大公子不敢拍着胸脯打包票了。

    “屏儿,咱还是一块娶吧,到时候谁都是妻。”

    银屏沉默不语,叶羽想感受一下女儿家那如水的温柔都不可得。

    “那入洞房的时候谁先谁后?”

    良久,银屏公主捂着通红的小脸问道。

    难道女孩家都是散性的思维?叶羽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这还不简单?大被同眠不就行了。”

    “下车!”

    银屏惜字如金,干脆利落的将叶羽赶了下来,

    叶羽折回府邸之时,月儿已挂在了天上,南儿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手肘搁在膝盖上,正跟她身后的如烟赌气,如烟站到左边,她就把小脸扭向右边,如烟走到右边,她又转向左边。

    “爹爹,娘亲好狠心,她一点也不疼南儿。”

    南儿看到叶羽,她突然站起扑到叶羽身上哇哇大哭。

    “你这孩子在这儿坐了多久了?小手怎么这么凉?南儿咱不哭了,要不爹爹不疼你了。”

    叶羽哄孩子还真有一套,南儿竟乖巧的擦了擦脸上的泪。

    “南儿很乖的,南儿喜欢爹爹。娘亲是坏人,她打南儿屁股。”

    叶羽可心疼了,他看了如烟一眼。“如烟姐,你打她干嘛呀,南儿她才六岁。”如烟低下头,“公子,要不是南儿多嘴,夫人也不会知道公子的事儿。”

    敢情这里边还有这丫头的功劳呢,叶羽摆了摆手,“算了,过去就算了呗,如烟姐,今天让南儿跟娘睡吧。”

    “好啊,好啊”南儿乐的直拍手,“南儿抱着大白,南儿可喜欢跟大白玩了。”

    “走喽!”叶羽抱起南儿将她放到了自己脖子上。

    “南儿这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等她年纪大两岁了,得好好跟她说说”如烟叹了口气,“公子也的确有些太宠着她了。”

    叶灵、董儿、南儿三人宿在一起。叶羽轻轻捏着母亲肩膀,待他们睡下这才悄悄的走了出去。

    “月儿,你干嘛这副打扮?”

    叶羽在庭院里看到了一身夜行衣的素月。

    “相公,月儿陪你去牢房。”

    叶羽笑笑,“你个姑娘家在那种地方过夜可不方便,要是你晚上小解怎么办?那地儿可全是男人呢,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相公我堪比不死小强,没人能奈我何。”

    听叶羽讲完关于“不死蟑螂”的传奇,紧绷着小脸的素月破涕为笑,“那臭明空也是不死小强呢。”

    叶羽圃了,日o8姗旬书晒讥口齐余

    “相公,可牢房里那股煞气实在让人心悸,恐怕就是紫阳、武曲联手也不是此人对手,月儿实在放心不下,还是让月儿陪着你吧。”素月娇憨的环着叶羽的腰,生恐叶羽不肯答应般小声说道,“人家小半天都没喝水,现在先去小小解,整晚上肯定就不需要了。”

    月亮底下,素月脸蛋儿光洁的仿佛月光泼上去都能滑下来,眼睛里同样闪活着月亮,嘴唇上月华洗不淡的红色变为滋润的深暗钱钟书语,叶羽看的情难自禁,低头吻了下去,心里默默打定主意,决不能让她跟着冒险,红粉变骷髅,那样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月儿,你就把心放肚里吧”叶羽很无良的捏了捏素月高隆的胸脯。“那人如果真要对付我。他又何必等到今日?再说现在家里也离不开你,明空身子一天重过一天,她现在可不宜再拿剑了。”

    素月喜欢拈酸吃醋,更喜欢耍点小心眼,可大局观还是很不错的,咬了咬下唇,她将冰剑塞到叶羽手里。“相公,有冰剑在手,月儿更能放心些。”

    叶羽接过冰剑,眼睛却的着素月的唇,他也想品上一品,说到做到。他突然凑到姑娘唇上略了下去”

    “将军。您今儿怎么有兴致在这儿过夜?其实您完全可以不用过来的。”

    刑部大牢换成了韩忠几人当值。看到叶羽,他倍感诧异,难不成将军是晚上“征伐”的太辛苦,想跑这儿躲清静来了?

    “怎么说话呢?我是良民耶,我遵纪守法。”

    韩忠听得牙疼,您这还遵纪守法呢?那牢里其他犯人该怎么算?

    “将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冰剑?”

    叶羽手中冰剑吸引了韩忠的注意力,这位爷还想干什么?牢里上上下下没人得罪他吧?

    “当然!”

    叶羽手握剑柄,绷复弹开,一声轻啸,冰剑出鞘。

    刹那间,黄芒暴涨,曾经饱饮鲜血的剑身寒气逼人。

    韩忠几人脸色骤然变得煞白。他们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好几步,不要说把玩了,他们仿佛连多看几眼的勇气都没了。

    这不是剑”这是死神的招魂幡,这是收割人命的催命符。

    叶羽仿佛没有看到韩忠几人脸上的恐惧,神色凝重的他突然快步向牢房里奔去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惊人的煞气。

    “头儿,叶将军这是怎么了?他,他不会在牢里大开杀戒吧?”

    韩忠身边的狱卒胆战心惊的问道。

    鬼才知道他会不会呢,韩忠几人同时吸了口冷气,踉踉跄跄的追着叶羽去了。

    “这堵墙是干什备的?”

    韩忠几人担心的状况并没有出现。叶大公子站在自己的牢房中央。他提剑打量着大白曾经狂吠的那堵墙,以前还没怎么在意,可此刻越觉得它透着古怪。说是一面墙,可比普通墙壁厚了五倍不止,说是一个石屋吧,可敲了敲又是实心的。谁吃饱了撑的弄这么个玩意?

    “年什么?”韩忠有些茫然。

    “拆!”

    “啊?”

    韩忠傻了,哪有犯人要干这个事儿的?冤有头,债有主,您跟一赌强过不去干嘛?

    “啊什么啊?让你们拆就拆,天塌了我顶着。”

    “将军,这刑部大牢是三十六年前紫阳真人亲自督造的,牢房的布局暗含五行八卦。相传这牢房的风水关乎我大梁国祜,妄动土木恐怕不好吧?”一个年长的狱卒陪着小心解释道。

    紫阳真人?他一个道士管这么多闲事干嘛?风水、国诈?这又是那老牛鼻子忽悠人的手段吧?

    “将军,依小的看,我们还是请示一下皇上,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叶羽沉默,他虽然不信风水、龙脉这一套,可不代表皇上不肯信,如果说等奏明老爷子再做定夺,保不齐紫阳老道士耍什么花样。

    那股煞气应该来自地下,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

    “叶将军,咱们何必想这些烦心的事儿?小的准备了好酒好菜,将军赏脸,咱们小酌几杯如何?”韩忠陪着笑,先把这爷哄出去再说吧。

    叶羽走了两步。他突然转身,“还得拆,今天我要弄不明白,我就没心思睡觉了。”

    “别这么哭笑不得的”叶羽拍了拍韩忠的肩膀,“如果真的什么也没有,咱们再按原样给他建起来不就行了?再说不是还有我吗?”

    韩忠几人四下观察,叶羽围着这堵墙绕了两圈,他决定就以自己牢房这一面为突破口,缓缓掣出了冰剑。

    “将军,拆不得,拆不得啊。”

    韩忠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眼瞅叶羽要挥剑,他赶忙抱住了他的

    这是什么个意思?“将军,您仔细看看这牢顶房梁的布局,四根主梁均已此墙为支撑。如果把这堵墙拆掉,那整座牢房将全部坍塌,牢里这些犯人怎么办?”

    这就是紫阳老牛鼻子一手设计的牢房?这有没有建筑常识啊。

    叶羽打量一番,忍不住大骂出口,当个道士挺有前途的,没学过结构力学就不要插手什么建筑师嘛。这建出来的都是什么玩意?

    不对!

    难道他是想隐藏什么秘密?而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既然拆墙不行。咱们挖洞总行吧?

    叶羽真气灌注剑身,黄芒暴涨三尺余,在韩忠等人目瞪口呆中,冰剑齐根莫入了墙壁。

    学着日本鬼子切腹的动作,叶羽将冰剑大力下压,墙上留下一道缝隙。远远看去,活脱一块“阴元石”;抽出冰剑,他又横着插了进去,左右切割。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十字架的标志。

    地震了?

    没等叶羽抽母冰刮,整座牢房竟然轻微摇晃起来。

    “真没想到紫阳真人算术这么牛,数,划了这两剑,支撑力度就不够了?”

    叶羽苦笑,冰剑他也不敢拔了虽然抽出来,牢房不一定塌,可人命观天的事儿,他不敢赌啊。

    叶羽幕现不错。他好歹还能笑出来,韩忠几人差点就哭了。

    “将军,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转移犯人呗。我这冰剑留在这儿也不是个卓儿啊。”

    你说的轻巧,牢房里近千的犯人,这往哪儿转移?

    “大理寺,御史台,能塞到哪儿就塞哪呗,等刑部大牢重新建好,再把他们弄回来不就行了?”叶羽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将军小的就是一小小的牢头,在刑部说话还没几个人听呢”的凭什么去命令那些大爷们?”

    御史台主管稽查,用现在话说。那就是检察院,主要就是检查官的;大理寺主要负责重大案件的最后审理和复核,职责差不多等同于现代高级人民法院,刑部跟人家论起来。那得算基层,天底下哪有基层命令高层的理儿?

    “现在这个,点儿,想请示皇上,这也见不到人,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吧?我的宝剑还在墙上插着呢。”叶羽挠了挠头,“你去我府上调集人手,咱们就先吧犯人集中看管起来,等天明再做去处。”

    “相公,你怎么样了?月儿好担心你。”

    小六带着两百弟兄风风火火的赶来,陪同前来的还有素月小女人提着冰剑,走在最前头,看到叶羽无恙,她顾不上矜持,直接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羽哥!”

    小六等二百兄弟在叶羽面前站定。动作整齐划一,口号响亮。

    “小六,你带弟兄们把牢里的犯人全部集中到那边空地上。”

    叶羽这两百兄弟走进牢房,牢房里的犯人可算炸了锅,哭天抢地,声音震天。

    “冤枉啊,各位军爷,草民冤狂啊。”

    “小的还有冤情要诉,你们不能就这般拉小的去杀头。”

    “吵什么吵?谁说要把你们杀头了?要是不出去,这牢房一会儿塌了,把你们一个,个都埋在这儿里。”

    牢房要塌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儿啊,是不是可以趁机溜号?想法不错,可叶羽接下来的话却把他们打回了圆形。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妄图逃跑被抓住者,罪同谋反,必处以极刑。”

    大梁文盲不少,法盲更多,叶羽还真把他们给唬住了”

    “月儿,你先出去,我要拔剑了。”

    “相公,我陪着你

    叶羽不说话,他就是盯着素月的屁股看,意思很明显,你要有明空那变态的体质就留下来,否则老子让你小屁股开花。

    素月脸红,还想坚持,却被叶羽给瞪了出去。

    牢房空空,叶羽抓住冰剑剑柄。大喝一声,冰剑出,那墙壁却出现了一道大裂缝。

    呼噜哗啦!

    整个牢房开始剧烈晃动起来,牢顶的橡子、横木、砖石、泥瓦纷纷下落,尘土飞扬,直接把叶羽弄了个灰头土脸。

    慌不择路,叶羽冰剑挥出,脚下力,他竟破顶而出。

    “相公!”

    出得牢笼,还没等叶羽站定。素月小妮子已然扑了过来。

    叶羽一手抱着素月,一手指着化作废墟的牢房对小六等人说道,“清理这些砖石,我倒要看看这牢底有什么猫腻。”

    人多力量大,不多时。那堵墙周遭的砖石瓦砾已被清理干净。

    “羽哥,快过来看,这儿有一把大铜锁!”

    大铜锁?叶羽、素月同时奔了过去。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地底密牢?看着铜锁就得十多斤,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费这么大的手笔?难不成比老子还牛逼?

    “相公,会不会是陛下着人关押的重犯?”

    叶羽也吃不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皇上知道我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如果这儿真的干系重大。他也不会让我来刑部坐牢。”

    “大胆叶羽,你身为朝廷重犯,私毁刑部牢房,这该当何罪?”

    说话间,国师府赶幕了大队人马,紫阳真人走到叶羽跟前,他不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目泛凶光,他恨不得生唉叶羽皮肉。

    叶羽将素月挡在身后,他仗剑看着紫阳,“别扣这么大的帽子,这牢房是你督造的吧?你玩忽职守。弄这豆腐渣工程,要不是老子我有点本事,恐怕就被砸底下了,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到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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