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白素贞的药方果然神奇,林冲服药后渐渐好转,已能下床行走。梁文真再提前往五阴山进入缘缠井,但他须先到二仙山找罗真人,解答心中疑问。林冲舍不得离开武松,因此武松应承同去。准备停当,一行人出发,历尽辛苦,终于到达二仙山紫虚观,见过罗真人和公孙胜,并安顿下来。梁文真苦于无单独机会,与罗真人面谈,一次吃饭时,罗真人以拂尘敲梁文真的头三下,梁文真会意,半夜三更去找罗真人。谁料将正大睡的罗真人叫醒,反被怪责,梁文真只好找台阶,说菩提老祖教孙悟空学道,便是如此,罗真人讥嘲,为何不说禅宗五祖敲三下石锥暗示六祖。原来,罗真人嫌梁文真饭量大,吃了三大碗还不停,敲他是提醒一下。梁文真奉上一万两银票,恳求告知神仙从洞天福地去其他时空的咒语,罗真人拿人手短,将咒语告之。梁文真率众人回到东京,董慎霍超一道来梁府提亲,要娶天秀天荣两个契丹小妹,梁文真回应,他不是家长,应向赵民或者天寿公主提亲才是。

    “民哥,你来得正好,请坐请坐。”董慎霍超看见赵民从外头进来,急忙起身,招呼道。二人毕恭毕敬的神色,众人见了心中暗笑。“两位画师,你们这般客气,折煞小弟!”赵民受宠若惊,一脸疑惑,犹疑不定,该不该过去入座。“坐罢,民哥,今日你要摆起架子来,作为家长,应有家长之风。”梁文真一边说,一边拿起杯子,给赵民斟茶。

    “师父,今日如何拿我寻开心,我家那位贱内,脾气大,家长之位,愧不敢当哩。”赵民也打趣道,一边走到梁文真身旁坐下,与董慎霍超正对。“民哥大失我们汉子威风,夫纲不振,说出去可不好听哩!”许凡笑道。“民哥,我们两个可是照足礼数,你点点那边桌上的礼单。”董慎道。“正是,本来应是媒婆过来,我们为表庄重,亲自来向民哥提亲。”霍超一脸笑容道。“提的甚么亲?我还没生女儿哩。”赵民道。

    “民哥误会了,我们是喜欢天秀天荣两位,你看,我们两个都还单身未娶。”董慎道。“哦,是她们,这个我作不了主,天寿公主是她们姐姐,与她说才行。”赵民道。“还须麻烦民哥,将夫人请出来,商量此事。”霍超道。“两位是才华横溢的画师,天秀天荣捡到宝了。你们稍等。”赵民早已希望两个小姨早一日嫁出,以免每日她们与姐姐天寿一处,自己颇不方便。不多时,天寿出来,董慎霍超二人赶紧拾掇一张饭桌,请天寿坐了,呈上礼单。见原来是这两位时常出入梁府的青年才俊,天寿十分满意,笑靥如花。“宋朝的规矩,是要先送礼么?”天寿疑惑,问赵民道。“我们宋朝讲的是三书六礼,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你是天秀天荣的姐姐,她们的婚事,当由你作主。”赵民道。天寿完全理解了意思后,回头去与两个妹妹说,谁料两人又哭又闹,死活不肯。

    赵民为难,唯有要董慎霍超将礼品拎回去。“等我们说通她们,再来不迟。”赵民道。“没事,下次来也是来。”董慎霍超心内不喜,但面上如常道。赵民送二人出门,倒是尽到宾主之礼。“炎哥,霍兄弟不是暗恋古流拉么?怎的变了态度,有甚么故事,讲来我们听听。”梁文真不禁好奇,八卦问道。

    “你们一去一年,许多事情不知。古流拉因要看顾金莲姐,常来府上,霍才子便也常来,每次都十分殷勤。有一回,霍才子将一幅装裱好的仕女画,当面送给古流拉。你们没有见到,那画上女子,端的如天上仙女一般,美得不似凡人。落款写的是:吾心中女神古流拉惠存。谁知古流拉不喜欢,将他气了一场。”蔡炎绘声绘色,将当时情形说了一通。

    “古流拉是如何拒绝的?”赵民此时已经回来,听见蔡炎所述,问道。“古流拉说,我已有心上人,请霍先生往后不要如此无聊,庄重一些的好。说完,她将那幅仕女画扔在桌上,便头也不回去罢。霍才子一时目瞪口呆,好似一只失魂鱼一般,出门回家而去。”蔡炎道。“才子向来多情,想必年纪来了,心急娶妻呢。”牛仁道。“霍才子新买下一所大宅,他爹娘来东京看他,要他早日娶妻生子,你道不急么?”蔡炎道。“怪不得!”梁文真赵民恍然大悟。

    “炎哥,后来那幅画呢,我想要看看。”梁文真想起霍超绘画功力不凡,听蔡炎评价颇高,欲一饱眼福。“你们说的是霍超的仕女画么?早被炎哥拿去卖了,当真可惜。”潘恬从大厅门外进来道。“哈,炎哥,你好不厚道,将霍才子的绘画精品贱卖了,说,卖了几多文钱?”许凡质问道。蔡炎脸上通红,讪笑一下,迈步走向侧门,欲脚底抹油开溜。“炎哥,又不是要分你身家,卖了多少也不肯说?”赵民反应敏捷,将蔡炎拦住道。

    “怕了你们,实话说罢,卖了三百两,我已花一百两买行头,剩余二百两,你们说如何分罢!”蔡炎被逼得急,只好将实情道出。“三百两?!”“霍才子的画这般值钱?!”牛仁赵民许凡三人,都大声惊呼起来。“有甚么奇怪,说明世上果然有识货之人。可惜我没有见到,炎哥急急卖出,太不像话。”梁文真埋怨道。

    “啊,三百两?”潘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潘兄见过那张画,不知道值多少?”梁文真问道。“确实是一件上上画作,但我也想不到,炎哥居然能卖出这个高价。”潘恬道。牛仁许凡赵民围住蔡炎,要他拿出银票,准备夜间出去饮酒作乐。梁文真和潘恬则一心惋惜,好好的画作被卖掉。

    一日,太子赵桓来到梁府,与梁文真相谈。“太傅,你回东京已有一段时日,为何不见你一次早朝?”太子问道。“没甚么事,早朝浪费时间。”梁文真道。上次被武林五大门派围攻,虽太子送信告知,朝廷因为不便使用国家公器,弹压江湖纠纷,但在梁文真的心中,知晓是道君皇帝授意,如此凉薄,自然令梁文真心生鄙夷。

    “上回朝廷未能帮到太傅,赶走江湖刁民,还望太傅谅解。”太子见梁文真的神色,已知梁文真心头有气,再次表示歉意道。“殿下,我本来便不指望朝廷能够帮我,但既然我于朝廷微不足道,早朝与否,又有甚么分别?!这个道理殿下不明白么?”梁文真仍一脸淡然道。“父皇还是十分想见一见太傅,今日本宫在御书房觐见父皇时,父皇表露出这个意思。”太子道。“过得两年,殿下便贵为天下之主,区区些小之事,殿下何必在意,顺其自然罢!”梁文真意兴阑珊道。“太傅不可乱说,这般大逆不道之语,若是传出去。。。。。。”太子脸上变色道。“殿下抱歉,是我一时失口。来,殿下饮茶。”梁文真歉然道。

    闲扯一阵,见与梁文真始终话不投机,太子告辞,悻悻而去。“古流拉,又送药来么?”梁文真见古流拉进来,问道。“梁总,道长说从江南带回新药方,配制出一些,药效应好过先前的,我送来与金莲试用。”古流拉虽然貌丑,但十分温柔道。“辛苦你了。是了,霍超是个大才子呢,你。”梁文真话未说完,见古流拉脸上变色,急急将后半句吞下。“梁总没甚么事,我上去了。”古流拉望向梁文真,见无回应,自往楼上去。

    平日里,梁文真不是去生产基地与鲁智深等人闲话,便是邀请他们过来府中,推杯换盏。所幸他们时常饮酒,却似乎不影响药效。酒精有促进血液循环的作用,若不是过量,实则对身体有益,尤其象林冲中风偏瘫,已康复七八分,适量饮用也有益处。

    又将到除夕,东京的气氛越来越有年味,千家万户门梁上,都悬挂了腊味,街上卖年货的摊档,也日渐多起来。采办年货的东京市民,摩肩接踵,街上车水马龙。一些落魄书生,在街头摆摊卖字,帮人书写楹联,挣几个铜板维持生计。梁文真每次出门,看到这般情形,都十分心酸。基督是上帝的儿子,他来到人间传播福音,说上天已为鸟儿备好了食物,人也一般,不须担忧,我们要象鸟儿那般,自由幸福地生活。梁文真叹息之下,心思如何帮助穷苦之人,扶贫基金会虽遍布各地,但并不能惠及绝大多数有需要之人,还须从扶贫模式上多加创新。

    这日午后,一名黄门太监到府,传召梁文真入宫,觐见圣上。梁文真不敢抗旨,拾掇过后,即坐上皇宫的马车,随太监进宫,到御书房面见道君皇帝。“微臣梁文真,参见陛下!”梁文真施礼道。“梁爱卿,好久不见,一向可好?”皇上和蔼可亲问道。“托陛下洪福,微臣还活得好好的,没被武林中人打死!”梁文真话中带刺,回道。

    “梁爱卿文武双全,天下罕有,你不打死人家便烧高香了,人家如何动得梁爱卿分毫。哈哈哈哈。”道君皇帝大笑道。“陛下,不知召微臣来有何要事?”梁文真不愿意久留,问道。“梁爱卿之才,世所罕见,身边的人才,也十分了得。这位霍超,当年因犯舞弊之罪,入监牢一年。你看,他这幅画如何?”道君皇帝将梁文真引到书案边,示意欣赏画作。

    “哦,这不是霍超的仕女画么?怎的到了陛下这里?”梁文真一见落款有霍超二字,惊诧道。“这不是有好事宦官,在街上书画店中偶然遇见,出高价买来。梁爱卿,霍超之才,朕十分欣赏,想将他召入翰林书画院,你看如何?”皇上道。此时,梁文真两眼盯向画上仕女,但见得栩栩如生,两眼有神,似笑非笑,飘逸脱俗,沉鱼落雁,乍见之下,还道这位佳人即将从画中出来。梁文真一时看得出神,竟未听到皇上问话。

    “哎哟,陛下适才说的甚么?”梁文真惊醒过来,问道。“朕想召霍超入翰林画院,梁爱卿可愿意?”皇上道。“他过去是带罪之身,陛下?”梁文真疑惑道。“以前的事追究起来,对他确实严苛了一点。再说,朕一向惜才爱才,他这一幅画,显示出功力非凡,朕十分喜欢。”皇上道。“这个还要看他个人意思,如今他虽然跟随微臣谋生,但号令他却是无权。”梁文真道。“这个便要梁爱卿从旁进言,霍超应是明白事理之人。”道君皇帝道。“微臣会将陛下的意思,悉数告知于他。”梁文真道。

    “这个霍超倒是有趣,你公司还有一位叫古流拉的女子,这般丑陋,他却将她画成天仙,害得朕还道是,道是,呵呵。”道君皇帝一边将另一卷画展开,一边道。梁文真放眼看去,画中人不是古流拉又会是谁。“陛,陛下,这却是为何?”梁文真愈加惊诧莫名。“梁爱卿不必奇怪,朕因为一时好奇,想知晓这位叫古流拉的,是否当真如霍超所画这般样貌。遂派一名书画院学录,去梁爱卿公司的生产基地,见过她本人之后所画。”皇上道。“原来如此。”梁文真已经了然事情的前因后果,必然是这位荒ll淫昏君,因为看见霍超的画中人,竟然貌比天仙,心痒难耐之下,遣人查探。谁料密探回来画的真实面目,竟是一个丑陋女子。

    原来,当日一名太监出宫,在书画店中看见此画,见画工精细,遂重金买下,献与皇上。这个太监因平日耳濡目染,更因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是故在书画鉴赏上水平不低。道君皇帝见画,越看越爱,重重打赏了太监。又见落款霍超,姓名似有印象,查探之下,连古流拉是一名女巫,尽皆得知。见过密探所画回的古流拉面目,皇上大失所望,但于霍超的技艺,愈加赞赏,有意召入翰林画院。

    梁文真回去之后,即刻告知霍超皇上之意,谁料霍超一口回绝。“休要害我,伴君如伴虎,我如今收入丰厚,一年百万两银,做人不好么?如何却要去给官家做狗!”霍超情绪激动道。当年被诬事先知晓考试题目,投入大牢,差点小命不保,在牢中受尽屈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霍超如何不怕。“我会将你的意思,转达皇上。是了,你送给古流拉的仕女画像,画得极是高明!”梁文真赞道。“哪里哪里!”霍超脸红,谦虚道。心中的秘密,此时还不愿被人知晓,霍超不由尴尬而笑,甚至忘记问一句,梁文真是在何处看见他的画作。

    许晋蒋兆赶回东京过年,相聚之后,梁文真却心急前往山西襄垣五阴山下。进入缘缠井要看天时地利,十分难得,鲁智深林冲武松杨雄的命运,又将如何变化。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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