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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潘金莲在被赦免奴籍之际,却被人下蛊毒,众人束手无策。女巫古流拉看过后,判断是活蚂蝗蛊,她结合道术和巫蛊术,认为有一种道术可使蛊毒不发作,只是她无能力施法。玄道长得知她说的是五鬼驱鬼术,原理为将活蚂蝗的魂魄搬出,锁在瓶子中。第二日正好是个阴日,玄道长施法,用五鬼驱魂术将蚂蝗魂魄锁住,交代梁文真不可放出。梁文真带领许凡赵民,四出打探林枫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得知林枫去了终南山,立即安排好各项事务,带领牛仁许凡赵民三人,日夜兼程,到达终南山。寻找十几日,忍饥挨饿,还是没有发现。许凡赵民都心思动摇,梁文真坚持。遇到一个年过两百岁的老者上吊,梁文真等人救下,原来老者是因读到终南捷径的办法,来到终南山隐居,却苦于没有皇帝召唤入朝为官。梁文真开解他,想到自己也不能过于执着,遂返回东京。

    “金莲如今已是行尸走肉一般,何时才能真正醒来,却遥遥无期。牛兄,你派出的探子,一点踪迹都寻不到?”梁文真刚从潘金莲房中出来,遇到牛仁,心情沉重问道。“梁总,林枫便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牛仁道。梁文真闻言,长叹一声。“梁总,潘娘子命运坎坷,实在可怜。”牛仁也心生怜悯道。正说话间,护院来报,太子来访。

    梁文真将太子赵桓迎到大厅,分宾主坐下饮茶。“太子,莫非朝中有甚么大事不决,故造访寒舍?”梁文真问道。“便是为梁山贼匪之事,潘大人何在,不如找他过来,一道商议。”太子道。梁文真便找来家丁,吩咐去生产基地将潘恬唤来。不多时,潘恬来到,太子便将近日朝中争论之事,备细说了一遍。

    “御史大夫崔靖上奏,以梁山贼匪替天行道,民心既服,不可加兵,兼之辽兵犯境,请父皇钦差招安梁山一伙来降,派遣他们以敌辽兵,公私两便。今日早朝,父皇已经准奏。”太子道。“皇上圣明,此乃一箭双雕之计。”潘恬赞道。“可是殿前太尉陈宗善为使,带诏书和十瓶御酒前往?”梁文真问道。

    “太傅并未早朝,却如何得知?”太子问道。“殿下,我先前早已演示过我能卜算未来,知晓并不稀奇。”梁文真笑道。“既然太傅能知过去未来,陈太尉此行,可能成功不能?”太子问道。梁文真踌躇半晌,终于开口。“殿下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梁文真问道。“太傅好生奇怪,本宫专门来找太傅,听假话却用来做甚么。”太子道。

    “第一,今番派遣陈太尉招安,全无用处;第二,上次跟殿下说过,要保大宋,务须铲除六大贼,可惜皇上不听,再不济,也应除掉童贯。他乃是枢密院使,掌管天下兵马,最坏的关节便在他身上。”梁文真道。“要除掉童贯,削其兵权,颇不容易,须从长计议。但陈太尉招安徒劳无功,便不能扭转么?”潘恬道。“潘大人所言极是。太傅,既然算到陈太尉招安,必定不成功,太傅便想办法帮忙一下。”太子道。

    “陈太尉又不在,须当面教教他,或许有用。”梁文真听太子恳求,无奈道。“立即着本宫的随从,去将陈太尉请来。”太子话毕,起身走到门口,交代亲随去请人。“殿下,朝廷应警惕的是金国人,辽国犯境,算不得甚么大事。”梁文真道。“辽国的许多战将,十分骁勇,太傅却为何认为他们不值得防范?”太子问道。

    “如今女真人正在崛起,完颜阿骨打是一代雄才,你们应该看到,辽国人在女真人面前,屡屡吃亏,却奈何不了女真人。未来,辽国会被金国所灭,金国坐大,我大宋必被其凌辱。”梁文真道。“太傅高瞻远瞩,本宫定当加倍防范金人。可惜父皇信任童贯这厮,还不能大展宏图。”太子叹息道。

    闲话间,太子的亲随来报,说陈太尉随后即到,因高太尉到他府上拜访,等了许久。又过半柱香时间,陈太尉终于来到梁府。梁文真招呼丫环添茶,让陈太尉坐下。“太尉克日便要前往山东梁山,有许多事要忙,本宫招你来,是有要事相商。”太子道。

    “陈大人,高太尉可是要你带上李虞侯?”梁文真问道。“消息却传得快,我恰才与高太尉商量,高太尉担忧招安之事不顺,要我带个能言快语的去。”陈宗善道。“蔡太师也要陈大人带上张干办去,是也不是?”梁文真又问。“确实如此。”陈太尉道。“梁山招安,虽是国家大事,他们却各个都要插一脚,安的甚么心?”太子发怒道。“若不是这般,反而不正常,殿下不必生气。”潘恬开解道。

    “陈大人,你去梁山招安,必然失败,主要关节还是在所带的这两个,给你坏事。”梁文真道。“太傅口气也恁的忒大,陈某去到梁山,携带丹诏御酒,量小小山贼敢不夹道相迎,望风而降。陈某还为出发,太傅便断言失败,似乎太过罢。”陈宗善即刻面色不虞,冷冷道。“太傅为朝廷屡立奇功,实有通天彻地之能,太傅断言招安不成,必有道理,陈大人不必多心。”太子道。“张干办李虞侯两人跟随,是蔡太师高太尉之意,我又有甚么办法。所谓见机行事,唐雎尚能不辱使命,我陈某定当竭尽全力。”陈太尉听太子一说,赶紧收敛道。

    “陈大人,并非本人有心打击于你,给你招安之行泼冷水,而是今次你带十瓶御酒前往,最后坏事,还是在这酒上。”梁文真见陈太尉颇不服自己,心中不快,按下道。“太傅既有高见,但说无妨。”陈太尉道。“陈大人去到梁山泊,要乘船经过水泊,再到梁山。在船上时,会被梁山水兵捉弄,凿破船舱进水,你带去的御酒被水兵私下饮去,灌上村醪白酒。等大人到梁山上时,读过诏书,倒出来的不是御酒,梁山众多头领发怒,招安之事便因此黄了。”梁文真自信满满,侃侃而谈。

    “听太傅所说,如说书一般,端的惊险精彩,如亲眼所见,莫非太傅过去经常给人算命不成?哈哈哈哈。”陈太尉高声笑道。“陈大人还是小心为上,大意不得。太傅之言,十分应验。”太子道。“梁山贼匪皆犯官刑,因无路可避,这才啸聚山林。亡命之徒甚么事做不出来,偷饮御酒却合情合理。”潘恬道。

    “那好,我便信太傅一回,事先将家常烧酒,用类似酒樽灌装,假扮御酒,让他们饮个饱。真正的十瓶御酒,却随身携带。殿下,太傅,你们看可好?”陈太尉见太子这般推崇梁文真,唯有听从。“如此最好,或可成功招安回来,为国立一大功。”太子道。

    时已到晚饭时候,梁文真挽留陈太尉用饭,陈太尉道明日上路,还有事要办,自行去罢。太子赵桓和潘恬都留在梁府吃晚饭,又闲聊一些时政革新话题,自去不表。

    话不絮烦。殿前太尉陈宗善到达梁山泊边上,吕方郭盛萧让裴宣四人请陈太尉一行上船。陈太尉见只有三只战船来接,已是心下不满。这伙山贼抢劫过往客商只怕已是不少,更不用说,穿州过县,掠夺府库财物甚多,堂堂朝廷钦差亲来招安,直这般小气。陈太尉愤懑不已。

    “大人,还不下到船来?”一名渔夫打扮汉子叫道。陈太尉瞟过去一眼,并不打话,这般村蠢之徒,没大没小,不知天官到来,该用甚么态度。迈步下去,船陡地晃动,为显天官威仪,陈太尉面无惧色,旁若无人坐到中间去。见诏书御酒都放在船头上,陈太尉将一个装真正御酒的布包拿来,抱在怀中。

    “莫非是金银财宝,大人抱得这般紧实?”渔夫汉子戏谑道。“休要多问!”陈太尉终于忍不住,瞪一眼道。人已上齐,所带的物事都已安置船上,两边的水手一齐划桨,船飞快地驶向茫茫水面。张干办李虞侯不时嘀咕,来到梁山招安,还要坐破船,十分不满。

    “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来哟唉呀,不怕险滩弯又多,弯又多。”一名水手唱起来。“多谢了,多谢四方众乡亲,我今没有好茶饭喏唉,只有山歌敬亲人,敬亲人。”另一边的水手不甘示弱,也唱将起来。粗犷雄浑的嗓音,在湖面上回荡。另两只船上的水手,听到歌声传来,不由兴奋,也唱和一番。梁山泊此刻,好似一个赛歌会,十分热闹。

    “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村夫,我们几个朝廷命官在此,却全无规矩,唱些粗词滥调,成何体统!”李虞侯一脸鄙夷,骂道。船上两边的水手,各个带笑看李虞侯一眼,却不理会,自顾唱歌。“好笑秀才酸气多,快回书房读子曰。之乎者也学会了,才好摇头晃脑壳。”一个水手唱起来。

    “村才安敢视我等如无物?!”李虞候怒道,一手拿起藤条,便向一边水手抽去。“我们唱歌,干你卵事,便要打人!”被打到的水手怒道。“吓,还敢顶嘴!”李虞候愈怒,藤条更不客气,抽到几名水手身上,他们的赤膊上,即刻现出道道血痕。“不摇罢!”一个水手叫一声,各个都跳进水中。“大人,你将划船的人都打跑了,还如何走。”负责指挥的渔夫汉子道。

    “进水了,船舱进水了。”陈太尉低头时,看见舱底水涌,大惊道。“大人莫要惊慌,前头又来两只船。”渔夫汉子道。“快来救我等!”张干办看见果真船来,呼道。一只快船靠近,陈太尉几人惊慌失措,跳到来船上。“坐稳喽,走喽。”船上的为头汉子叫道。船如离弦之箭,在水面上滑去。“吓死我了。”李虞侯此时定下神来。

    “唉,我们的诏书和御酒,还在那只船上呢。”张干办焦灼道。“大人莫要惊慌,他们舀干水便跟来。”船上头领道。“张干办坐好,休要慌张,御酒必定无虞。”陈太尉镇定道。怀中抱的布包,里头才是真正的御酒,陈太尉自然不怕。梁文真这厮,如何能够算到御酒会出事,莫非他当真是算命半仙?陈太尉此时暗自庆幸,当初听了梁文真的话。

    后头这一边,漏水的船不多时水已小半舱。“快上来舀水!”阮小七呼叫道,一边将原先的塞子塞住。水手们游过来,纷纷爬上船,七手八脚,不停往外舀水。“快点舀水,莫要动那些瓶子,那必定是御酒!”阮小七见一个水手翻动船头龙凤担中的东西,喝道。终于将水舀空,阮小七看众人气喘嘘嘘,便不催促赶路,坐在船头。打开龙凤担,拿起一个木匣,见内有一个卷轴十分精美,阮小七展开来看。“阮头领,上面尽是一些字,读来听听。”一个水手道。

    “你个砍头鬼,我若是认得字,还用打鱼为生么?唉,你们干甚么!”阮小七见一个手下拿出一支酒瓶在看,叫道。将卷轴放入木匣,扔回担内,阮小七伸手过去,手下乖乖将酒瓶交回。“活了半辈子,我还没饮过御酒哩,今日尝尝!”阮小七揭开酒瓶的封头,将瓶口凑到鼻子下,使劲闻了一闻。“我是怕有毒,先尝一尝,不是因为我是头领,不让你们饮。”阮小七话毕,仰头将瓶口对准,往嘴里灌。噗——地一声,酒从阮小七嘴中喷出,靠得近的手下,被喷了一身。“毒酒?!”众人惊呼,急问道。

    “天杀的狗皇帝,平日饮的便是这般御酒么?比我们梁山酿的,还要差一截!”阮小七怒骂道。“哈哈哈哈!”“御酒啊御酒!”众人大笑。“走罢,快划船。”阮小七恨恨道,一边将饮过一些的酒瓶,放到水面上灌满。“兑一些梁山泊的水,只怕还好饮。”阮小七道。

    原来,陈太尉到达济州时,吩咐亲随去找十斤最便宜的酒。亲随回来,说近旁一家酒肆的酒变酸,店家正要倒掉,不要钱相送,要是不要。陈太尉顾不得许多,取来装好十瓶,扮作御酒。

    梁文真提醒陈太尉小心御酒,害得阮小七喝到的是粗劣水酒。招安失败已是必然,童贯能否搬倒,却要看太子的本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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