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茵苦苦挣扎,哭喊地撕心裂肺,却于事无补。她绝望了,渐渐沉寂,神情呆滞,目光放空。

    远山如黛,愁眉不展;云朵似鬓,瞬息白头。呼呼风气,似唱悲歌;离离青草,摇曳绝望。

    那络腮胡子拉着苗茵最后衣服,欲罢不能,正要撕扯,突然听得一声大喝:“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良家女子!还不住手!”

    说话的是一老尼,一袭素袍,两目烱然,衣袂飘飘,不怒而威。

    那络腮胡子欲火攻心,失去理智,哪里管别人如何呵斥,说话间已经将苗茵最后的衣服撕掉,露出束胸,和腰际一线雪白肌肤。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发话的人跳将过来,一脚飞踹,那络腮胡子踢得连打好几个滚。

    只见这老尼姑提领,将海青(海青为我国佛门僧俗二众礼佛时所穿的衣服。)一把脱下,盖住苗茵,追了上去。

    那络腮胡子滚了一阵,清醒了,怒发冲冠,道:“哪来的老贼尼,竟敢破坏大爷好事?小心老子将你一并给奸了。”说时便摆出拳头,欲要上前作攻击状。

    老尼姑正好站在稍高的地势,见他不知悔改,口出狂言,却并不发怒,急速几步朝前,一脚凌空,身子一转,那络腮胡子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踢中右脸,立时淤青,鼻子被老尼姑的鞋尖刮擦了一下,血流如注,一个踉跄倒地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再让我见到你作恶,定不饶恕,还不快滚。”老尼姑道。

    那络腮胡子识得老尼姑的厉害,正怵,听得此言,连滚带爬,不敢稍有迟疑,害怕老尼姑反悔,自己吃不完地兜着走。

    那老尼姑教训完络腮胡子,却回来看许苗茵。她俯身将苗茵的衣服捡起,慢慢走将过去,蹲下,为苗茵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苗茵经历刚才一番恶梦,余悸未消,呆呆傻傻,只是任由老尼姑将衣服为她穿上。

    苗茵刚经过一番挣扎,粉嫩的面庞更增几分润色,一双明眸似清泉,放空地看着,芳草萋萋,苍山远,云鬓如瀑,白云悠,衣衫褴褛,却恰恰反衬出绝色姿容。

    “女施主,女施主。”老尼姑轻唤两声,道。

    苗茵突然泪如泉涌,一把抱住老尼姑,道:“师太,师太。”

    老尼姑抱着苗茵,拍拍她的后背,道:“好了,没事了。一切都已经结束,并且恰巧在应该结束的节骨眼儿结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师太大恩大德,苗茵没齿难忘。”苗茵哭诉道,“方才若不是师太及时赶到,苗茵此时恐怕······”苗茵说不下去了,掩面哭着。

    老尼姑拍拍苗茵的后背,脸贴着她的她的侧脸,那芬芳的秀芳飘扬而起,染乱了老尼姑的眼眸。老尼姑深吸一口气,道:“一切都是命数,上天让你在此落难,又让你我在此相逢,当是你我二人的缘分,你我且结伴同行吧。贫尼惠恩,云游四海。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小女子许苗茵,清河县人士,独身一人,浪迹天涯至此。”许苗茵道,“我平日都是男装,今日兴起,在河边照影,却不想招来歹徒,险些自误。幸而师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才脱险。恩同再造,无以为报,来日结草衔环,定不忘深恩。”

    惠恩师太莞尔一笑,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见她轻抚苗茵的头发道:“好啦好啦,都说了好几次谢了,你不烦我也烦了。你就跟我一道上路,我顺便教你一些简单的功夫傍身。看你这副身子板,也颇有练武的样子。”

    师太说时去捏捏苗茵肩膀以及锁骨,脸色越发容光焕发,道:“真是练武的好材料,不错不错。”

    惠恩师太说时撑地起身,扶了苗茵往远处走去。

    断章句,话分两头。却说这梁文真铁了心要收购西门庆的生药铺,但遭许家一众人等一致反对,自想也有些草率。但已经生根的想法,如何能轻易放弃,于是,便派遣韦宁前去打探这西门族长倒卖西门庆产业一事。

    这一日,梁文真正在房里查看账房送来的账目,却听得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梁文真赶忙将账本一合,偏了脑袋,道:“请进。”

    吱嘎一声门响,匆匆忙进来的却是韦宁。梁文真连忙起身上前,道:“韦宁大哥,我叫你查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韦宁缓一口气,道:“从这家产如何落到族长手中,族长为何急着变卖,一一都查清楚了。”

    “韦宁大哥办事果然神速,快快请坐,请与我一一道来。”梁文真迫不及待,引着韦宁坐定,又斟了茶,二人对坐,且饮且谈。

    “这西门庆的家产,如何落到这西门族长手上?”梁文真虽然对生意更为在意,也忍不住猎奇的心理,道。

    “梁兄弟有所不知,”韦宁道,“这西门庆一死,那才叫树倒猢狲散,众叛亲离。他的众女眷,纷纷想着携款私逃,又为了多某些利益,不知谁带头与他好友私通,里应外合。”

    “如此说来,西门庆的家产,当是空了?”梁文真道。

    “那倒不是。”韦宁道,“这西门族长,也是一个奸诈的货色。西门无后,他便以族长的便宜,将那西门家的大宅以及生药铺,一并私吞了。”

    “哦,”梁文真道,“这西门庆的生药铺,正是西门庆发家致富的法门,他如何舍得拱手卖与他人?”梁文真语毕,一脸狐疑,百思不解。

    “梁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韦宁作为难状,道:“这西门族长是个好赌之徒,因为滥赌,欠下一屁股赌债啊。”

    “看韦宁大哥的样子,似乎不仅仅这么简单,有什么不太好讲的,尽管讲出来吧。”梁文真道。

    韦宁叹一口气,道:“这生药铺虽是西门庆发迹之处,但自从西门庆毒害了武大郎以后,生意便大不如前,日见淡薄。这西门族长在宅子和生药铺之间,毫不迟疑便选择了卖掉生药铺。”

    “韦宁大哥怕是还有话,不好直说吧?”梁文真道。

    韦宁苦笑了一下,道:“我果然还是瞒不过你打法眼啊。我是想,这生药铺既然生意不好,何必花了大价钱,却接了这烫手的山芋?赔了本,多划不来啊。”

    “我就知道你会劝我。”梁文真道,“你们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理由来劝我,但是我会用事实证明我自己的抉择是对的。”梁文真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没有底气。

    韦宁笑了笑,拍拍梁文真肩膀,道:“嗯嗯。我也仅仅是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给你参考而已。至于你的抉择,我会全力以赴,无条件支持。”

    梁文真不觉笑了,拥抱了韦宁一下。韦宁起身告别,梁文真送他至门口,这才依依不舍回来继续查看账目。

    梁文真一边看账目,一边寻思:这西门庆生药铺的生意之所以会一日不如一日,源自于人们对西门庆这个人的厌恶,以及武大郎命案的阴影。只要自己接手了这药铺,人们忘却那些不愉快,生意一定日渐红火。

    况且之前害怕这买铺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怕是要坑人的,如今看来,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私人债务问题,那也妨碍不到日后生意。

    ······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梁文真便打定主意,买下这西门药铺。

    这梁文真能否说服许氏一家,如愿以偿收购下那西门药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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