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春梦了无痕。

    两只快活的蝴蝶落在了怪人手中的“文”字之上,轻轻振翅。

    看到蝴蝶飞来,怪人咧嘴一笑,冲身下的五色云龙叽咕说了几句,云龙尾巴一甩,顿时载着他飞走了。

    化为蝴蝶的李轲和晨曦不断往前飞着,片刻之后见到前方有一片花丛,花丛中野花烂漫,蜜蜂嗡嗡飞舞,空气薄湿,晨腾挂在叶尖,自然的生机一览无遗。

    看到蝴蝶的到来,周围的花木都轻轻摆动,传达着愉悦之意。

    飞了一段时间,两只蝴蝶也累了,落脚在绿叶之上。就在不经意之间,它们看到了水中的倒影。

    两只蝴蝶顿时停止了振翅,望着水中的蝴蝶怔怔出神。

    突然,一黄一白两个光点从两只蝴蝶的身上迸发而出,光点逐渐放大,最后幻化成了两个人形。

    光芒散去,一脸茫然的李轲和晨曦出现在云气之上,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二人一时间都陷入迷茫当中,不知是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中变成了自己。

    怪人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大笑道:“云幻之云,梦幻之梦,生死云梦。”

    李轲抬起头,迷茫道:“我是生是死?”

    怪人大声道:“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李轲摇了摇头,怪人冷笑道:“凡人愚昧,实不知生死之间、醒着和做梦并无区别,你道是自己变成了蝴蝶,蝴蝶还以为自己变成了人类,生死本便是一场大梦,躯体千变万化,唯有天道昭昭,精神永固在。”

    李轲望了旁边的晨曦一眼,摇头道:“生死造化,为命之从,我心不改,生死与共。”

    晨曦全身一震,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看到二人眼中的深情,怪人哈哈一笑,“也罢,今天我就传授你们云梦之术,云有十八般神通,梦有十九处变化,具体能够领悟多少,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怪人大手一招,李轲和晨曦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仓皇之下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拂了出去。五色云龙身子一个腾挪,将他接在了背上,长吟一声,向远方飞去。

    身处云龙之背的李轲只觉周围景象飞逝,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云雾之间。

    云龙将他弹了出去,身体变幻成一柄长矛,带着急劲的风声刺出。

    李轲没想到他会突然攻击自己,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身上的覆天斗篷闪烁,位移来到了云龙的身后。

    长矛一击不中,立刻就转头追来。李轲召唤出水火双拳,左右各出一拳,朝长矛轰去。

    嗖的一声,长矛轻易的穿越了火焰和寒水,速度不变朝李轲刺来。

    李轲心中暗暗吃惊,右手划出一道裂缝,企图将长矛吞噬。

    长矛距离空间裂缝不足一米之时,又幻做了一只大鸟飞越了裂缝,鸟嘴闪电般朝李轲啄去。

    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李轲吃惊,面对如此高速的攻击,他本能的使出了匿空之术,身子遁入了异空间。

    大鸟再变,这回变作了一个黑洞,直接朝李轲的方向卷去。

    感受着黑洞表面极强的撕扯力,无奈之下李轲只能撤去匿空,后退千米开外,喘着气盯着前方。现在李轲总算明白了怪人口中的云梦之术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他也很困惑,如果云龙只是想指点自己,那么完全没有必这么做,既然它发动了攻击,就是让希望自己的战斗中成长。

    李轲是个不服输的人,既然知道对方是在考验自己,那么他就不会退缩。大有境界的法力完全施展出来,覆天斗篷以及水火双拳光芒大放,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意外的是,黑洞重新变回了云龙,云龙慢慢飞到李轲的身前,在距离他不足五米的时候,龙目中猛然射出两道白光。

    李轲大惊失色,这么近的距离想要躲避已来不及来了,白光射入脑海之中,没有任何痛楚传来,李轲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已经多了什么。先前云龙的变幻之术对于他来不再陌生,每一个变化脑海中都有清楚的解释。李轲顿时明白了云龙的目的。

    云龙也没有再攻击,轻轻落在了云气之上,惬意的趴在上面睡着了。

    李轲愣愣的看着它的举动,稍作思索就明白过来,云龙多半是要自己先自行领悟云梦之术。

    通过读取脑海中的片段,李轲得知云梦之术乃是一套阴阳双修的功法,男者习云,女者习梦,云有十八般神通,多为变化闪避之术;梦有十九处变化,着重幻梦与隐匿之术。云梦联合,威可动天。

    从头到尾过了一遍云诀,李轲不禁深深感激起先前的怪人来,这套云诀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制一般,不但能够充分发挥他空属性人类的特点,还给他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比起屈风和破空所习得的仙法,李轲的阴阳调和魔法不由逊色得多,品级甚至还及不上嫣月和紫翥修炼的法术。云梦之术也算是弥补了他在法力上的不足吧。

    一时间,李轲深深被云诀的妙法所吸引,盘膝在云气之上,认真的修炼起来。

    方丈山。

    正在大步前进的破空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块大石头,走得近了才发现上面躺着一人,此人光头圆脑,头戴圆帽,后背之上压着一个黄色的布袋,睡得正香,发出轻微的鼾声。

    破空躬身施礼道:“弟子破空见到布袋尊者。”

    布袋和尚没有作答。

    又唤了几声,和尚仍无反应。破空也不好贸然打扰,却又不好走开,只得盘膝在地,一边修炼起法术,一边暗暗留意外界的动静。

    十天过去了,破空见布袋和尚仍没有醒来的迹象,心中不禁感到有些烦躁。境界越高,打坐修行的时间也就越久,说不定和尚修行个十年半载也不醒来,那破空太冤了。

    无奈之下,破空只得来到布袋和尚的身前,用手推了推他的手臂。

    不推不要紧,这一推之下,原先安详的布袋和尚身体顿时剧烈颤抖起来,口吐白沫,又挣扎了片刻,白眼一翻,就软软的倒在了石头之上。

    破空心里一个咯噔,如果因为自己这一下碰触而杀死了布袋和尚,那么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慌乱之下,破空赶紧将法力输入他的体内,企图救其性命。

    但一切都是徒然的,片刻之后,破空颓然坐倒在地,这布袋和尚气息已绝,心脏停止了跳动,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多半是先前在修炼什么功法,被破空惊扰,这才走火入魔。

    破空懊恼的时候,黄光闪烁中,布袋和尚的身体化作了一颗舍利子。

    望着那光芒闪烁的舍利和黄色的布袋,破空心中波涛起伏,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办之时,一阵阴风刮来,灰色的雾气中走出了两个容貌奇丑无比的生物,一个牛头、一个马面,二人的手中分别持着一个长长的钩子和一个枷锁。

    牛头来到石头前,二话不说,手中钩子虚空一勾,顿时勾出了和尚的魂魄,马面阴险一笑,将他捆了起来,然后就带着和尚转身向雾气中走去。

    破空猛然想起了在中原的传说,心中大惊,一把闪到了二人的前方,双臂伸开,欲拦其去路。

    不想二人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穿过了他的身体,消失在雾气之中。

    被枷锁锁住的布袋和尚忽然回头冲他腾出了一个微笑,然后随同雾气一起消失了。

    破空跌跌撞撞的来到了石头面前,抓起舍利和布袋,茫然往前方的七彩世界走去,当他离开一定距离后,身后的大石头倏地消失了。

    破空的大脑一片混乱,胸中充满了负罪感。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前面的雾气散去,腾出了一个富丽的宫殿,宫殿前是鲜艳的花朵和翠绿的青草。大门敞开,一个衣衫褴褛、皮肤黝黑的和尚坐在门旁的地上,一边抠着耳朵,一边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万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破空不敢与之对视,羞愧的走进了宫殿之内。他走得匆忙,却没有注视到殿门上方那几个挥毫大字:酒池肉林。

    迈过了殿门,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仿佛能够透彻心扉的目光,破空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往前看去。

    这一看之下,他手中的舍利和布袋顿时落在了地上,舍利一直向前滚动,最终被一只白皙的玉足踩住,破空的视线顺着诱人的美腿而上,掠过纤腰和肚兜,直直的看着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不自禁的,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起来。

    玉石堆砌的地面滑如明镜,无数的珍馐美食摆在了长形桌上,桌旁十几对赤身的男女纠缠在一起,臀波乳浪,笑靥如花,只瞧得破空面红耳赤。

    就在他直直盯着那群男子之时,一阵怡人的芳香扑鼻而来,破空抬头望去,之前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美眸中春水荡漾,肿翘的红唇异常诱人,粉红色的肚兜没有遮住里面的春光。霎时间,破空下腹中蹿起一股暖流,恨不得当场就将女子按倒在地。

    这时,又是几个清丽动人、体态婀娜的少女围了过来,簇拥着他往前方水池走去。

    人群中不知谁人推了一下,破空顿时扑通一声砸入了水中。大意之下,一口酒水灌入嘴中,破空只觉身上都热了起来。湿漉漉的头发垂在两旁,破空向周围望去,只瞧众女笑得甚欢,眼眸中有一种光芒在闪烁。

    破空的胸中蓦然生出一股怒火,一股脑爬出了酒池,一把推了先前的女子一下。

    女子惊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下体的裹布褪去,一时间春光乍泄。

    破空这才发现,自己的耳朵好像失去了听觉,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破空胸中压抑更甚,呼吸加重,瞥了远处交媾的男女一眼,猛地扑在了地上的女子身上,粗暴的将她的肚兜扯去,双手发泄的玩弄着柔软的两堆嫩肉。

    他双手抹上女子胸部的瞬间,周围的声音骤然响起,欢声笑语,喘息声与呻吟声不绝耳语。女子柔弱的发出一声呻吟,破空胸中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戏虐的笑容在嘴角出现,一手悄悄的伸入了密林之中。

    片刻之后,似乎是受到少女声音的刺激,旁边的女性都靠了过来,柔软的嫩肉、滑顺的肌肤,破空的理智越来越薄弱,此时已经是本能的玩弄着周围的玉体。

    妩媚的琴声响起,醇香的酒味扑鼻,下体阵阵快感袭来,破空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燃起的熊熊欲火,跪在地上,猛地将坚硬的下体刺入了湿润的花心。

    正在疯狂律动的破空突然感到无数冰冷的目光刺来,他抬头,无数双眼眸中都只有一种神色,那就是鄙夷。胯下的少女流着泪蜷缩起身子,眼中充满了怨恨和讽嘲。

    破空的身体一下宛如坠入了万年冰窖,他看着那一滩深红的血迹,面上仿佛被人煽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的做疼。悔恨、自责、千般情绪涌上心头,破空怒吼一声转身向门口跑去。

    正在奔跑的过程中,他只觉脚下一疼,定睛望去,原来是开始遗落在地的舍利。

    破空拈起舍利,捡起袋子,这才发现绳子上写着几个小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破空紧紧的攥住布袋和舍利,一把扔到了那抠耳和尚的身前,然后转身朝未知的七彩世界跑去。

    跑了一段距离之后,破空只觉身心俱疲,顿时弯下腰,大口大口喘气,眼前掠过开始发生过的一幕一幕,恐惧如潮水般卷来,他坐倒在了地上,刚想躲入睡梦之中的时候。

    倏地,一阵寒风吹来,破空只觉从头到脚都奇凉无比。他睁开眼睛,顿时看到了一个冲他怒目而视的喇叭和尚,和尚左手持剑,右手握的是那个被酒水寖湿的布袋。

    看到这个布袋,破空心中一阵咯噔,畏惧的后退了两步,惶恐道:“你,你要做什么!”

    和尚粗眉一竖,一字一顿道:“杀——人——偿——命”

    破空心里一阵发虚,刚想狡辩之际就感到一道寒光射来,他往左边看去,正是那抠耳和尚。

    刹那间,破空万念俱灰,百感交集,仰头长叹一声,绝望的闭上眼睛,只想求得一个解脱。

    一股冰凉的力道穿过心脏,破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临死前,最后看到的是布袋和尚临走时的微笑,那微笑仿佛洞穿时空,却没有一丝责备和哀怨。破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脸大耳的和尚,满是大茧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和尚的笑容,破空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大哭了起来。

    和尚微笑道:“适才罗睺罗几位师弟以黄龙三关考验小施主,历初关、重关、生死劳关,一“破”,二“透”,三“出”。乾坤并万象,地狱即天堂,物物皆真现,头头总不伤。小施主还不顿悟成佛么。”

    破空停止了哭泣,抽噎道:“尊者,弟子终放不下,弟子不会成佛,也不能成佛,我佛慈悲,请尊者明见。”

    和尚叹了一口气,“世间一切痛苦和烦恼,忍到忍无可忍,自然而清静,小施主只要放手,那么自然能够证得般若波罗蜜。”

    破空跪倒在地,“弟子心不可得,无法可说。”

    和尚终没有再说什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凭空消失在空中。

    破空站起身子,擦干眼泪,迈开步子朝前走去。还有八位罗汉在等着他,虽然不知道前面又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但是破空却知道,有些东西是自己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的。

    刚走两步,前面就出现了一个满脸笑容的和尚,只瞧他红光满面,锃亮的光头,腰间挂着一个葫芦,快步走了过来。

    破空躬身道:“弟子见过尊者。”

    和尚笑眯眯的道:“好说好说,你可有什么东西孝敬我?”

    破空一愣,“弟子愚笨,没有带什么东西前来。”

    和尚脸色一变,连连摇头,“你这人实在愚笨,太没有慧根了,既然没有笑纳,那么就陪我过过招吧。”

    破空连忙摆手,“弟子如何是尊者的对手,不敢不敢。”

    和尚听了脸色更是不快,“没有比过你如何知道不是我的对手,来,老和尚先出手了。”刚一说完,他双手一圈,幻出一根能量棍,当头朝破空劈来。

    破空没有想到他说打就打,当下躲过他这当头一棍,迅速幻出能量剑,谨慎道:“那么弟子得罪了。”

    和尚更不多说,长棍舞动,一招一式竟然也矫捷稳健。

    破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尚会这么好斗,但是在压力之下,身体反而活跃起来。运用起虚静剑法,和他对攻起来。

    几招之后,和尚哈哈一笑,“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老骨头都快要酥了,小子,我要动真格的了。”

    狂暴的佛力在他的身边环绕,和尚收敛笑容,双目大睁,猛然间一声大吼。

    霎时间,气流都呈现出水流形状的波动,在他的大吼之下,破空不自禁的被逼退了十米。

    感受到和尚深不可测的修为,破空不禁骇然色变,再不敢藏拙,体内法力充分调动起来。

    声音刚止,一道宛如开天辟地般的巨型能量棍劈来,在强大的压力之下,破空避无可避,无奈之下只得选择硬憾。

    砰的一声巨响,破空顿时吐出一大口淤血,吐出鲜血后,破空原先积郁的身体反而舒服多了,体内郁结的经脉也在这一击之下被疏通。破空心下明白,面前这位尊者有意帮助自己活血化瘀。

    和尚的佛力如此强大,在强大的压力之下,破空又感觉到了丹田中那股令人热血澎湃的暖流。在暖流的支持下,只觉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破空清啸一声,身子冲天而起,在空中一个转身,长相思出现在手中,化作无数星光,朝和尚的方向洒去。“冷月寒星——”

    看到如此细密的透点攻击,和尚赞赏的点了点头,将长棍抛起,头顶上方不住旋转。当星光碰到长棍后,顿时悉数被反弹回去。

    破空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凭着一根能量棍反弹自己的剑气,心中不禁凛然。经过了迦叶三个月的指导,破空对于自身剑法的缺点与不足更加清楚。在这一击之中,他充分发挥了能量的与长相思破界的特性,但是对于和尚却没有任何效果,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

    似乎是看到了破空的疑惑,和尚朗笑道:“小子,这便是佛力与法力的区别,难道迦叶没有教你,佛力最强大的一点便是防守么。”

    破空心中一动,和尚一说他便明白过来了,心中暗喜,当下双手一握,使出了分流截浪。

    果不其然,当能量剑劈到和尚的长棍上后顿时又被牵引开,佛力形成的能量仿佛对于尖锐的武器有着天生的免疫作用。

    破空落在地面,问道:“前辈,如果我也使出佛力攻击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和尚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试了,你是做不到我这样效果的,因为佛力的强大与心性修为有着直接的关系,你既然不能遁入空门,那么就永远不能成为一个修佛高手。但你能够自行形成佛力,那么就可以将佛力与法力融合在一起。”

    “融合?”破空心中一惊,这个他以前还真的没有想过,此刻听和尚指点,心中不由得迫不及待的想试一试。

    破空体内的佛力之本还是由度厄袈裟转化而来的,除此之外,也有袈裟自行吸收的一部分。此刻与法力融合在一起,破空吃惊的发现不光法力本身发生了变化,就连他的心也变得无比平和。更让他意外的是,体内的先天太极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和尚来到他的身边,一掌按在了他的胸口,笑道:“小子,你能够遇到我也算是一种机缘,我就好心帮你打开真正的先天太极吧。”

    一股平和浩瀚的佛力涌入体内,在佛力的刺激下,破空体内的先天太极旋转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但是破空发现,虽然旋转的速度下降了,但是体内法力的运转速度反而更加顺畅了。

    和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阳,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极立焉。阳变阴合,而水火木金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

    砰的一声,破空后退了一步,当他内视的时候,发现体内的先天太极外表已经镀上了一层黄色,在黄色的包裹下,体内的先天太极显得如此的神秘。更为重要的是,他还突破了道变的境界,达到了大有境界。破空吃惊道:“尊者,这…”

    和尚笑道:“小子,我现在只是帮你开启了这一扇大门而已,具体的无极境界还要你自己去领悟,拥有先天太极的人是少之又少,目前能够修炼到最高境界的还没有一个人,最关键的一点是因为他们体内没有佛力的存在。只要你努力修炼,我想你总会领悟到无极的存在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就能够到达佛祖如来的境界。”

    破空吓了一跳,“前辈,先天太极这么厉害么?”

    和尚道:“那是自然,太极为宇宙的创始,为万有的根源,一切变化、成长、生灭、盈虚、盛衰,皆有太极的演变而产生。好了,说了这么多,我们开始战斗吧。小子,你不要让我失望。”

    破空点头道:“弟子会尽力的,尊者小心了。”

    原本担心的情况一点也没有发生,体内盘古斧的能量在平和的佛力之下竟然没有半点衰弱的势头,这样一来,破空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脚下发力,长剑幻出无数的剑影朝和尚攻去,正是破空最熟悉的剑法——雪飘人间。

    大有境界法力的支持下,变化后的先天太极缓慢的旋转着,但是在这种缓慢下,破空的身体变成比起前更加轻灵,几乎只是一次眨眼间,空中就布满了无数的剑影。

    攻击的过程中,破空发现佛力那股不着力道的特性消失了,自己的攻击都毫无例外的击在了和尚的能量上,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这也让破空欣喜若狂。

    和尚处于劣势,反而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小子,你也不用客气,将这套剑法都使出来让和尚见识见识吧。”

    破空有心如此,能够得到高手的指点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一层蓝色的剑罡弥漫在剑身,破空脚下微微跨出一步,“破空剑法之——十世轮回。”

    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出现,覆盖了三十米的区域,霎时间,整个空间内都被狂暴的气流所充斥,十招剑法悉数展开,破空仗剑癫狂,在属于他的空间内纵横捭阖,如入无人之境。绚丽夺目的剑气,浩荡雄浑的剑罡,在太极图内,与元素欢快的共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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