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淡的雾笼罩在勃尔日的大街小巷之上将周围的一切渲染得就好像是水墨淡彩。

    隔着雾望去无论是街道房屋还是树木花草都朦朦胧胧的好像在眼前化开了般似的。

    因为雾的关系天空的颜色看起来有些黯淡。

    系密特走在久违的勃尔日的街头。

    因为这座城市是建造在维琴河边上因此每天早晨总要起雾而春天更是雾气厉害的季节至少得等到过了晌午雾才会飘散。

    系密特很怀念故乡的雾除了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之外还因为雾中总是带着各种令人心神愉快的气味。

    青草绿树吐出的芬芳维琴河凉凉的水的气息以及城里面包房刚刚烤好的面包的香气所有这一切都被包裹在那朦朦胧胧的雾中。

    沿着勃尔日河向前走去两岸是这座城市最美丽的地方。

    格勒大教堂、圣拉斯廷修道院、郡守府、星辰公园、骑士俱乐部、圣堂以及魔法师协会全都座落在这条河的两岸。

    勃尔日河是维琴河的一条支流它正好笔直的穿过勃尔日城或者换一种角度说勃尔日城最早就是紧靠着勃尔日河建造的。

    从南城门到北城门总共有十二公里在这不算太长的十二公里河面上建造着几百座式样各异的桥梁。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桥梁艺术博物馆。

    有木质的只能通行行人的木板桥、有拥有粗重石墩的普通平桥也有微微向上拱起如同彩虹一般飞越勃尔日河两岸的石拱桥。

    每隔十几米便可以看到一座桥。

    在河的两边是宽阔的马路可以并排通行四辆马车马路两侧还建造着供行人行走的台阶。

    系密特现在就行走在靠近河岸的石阶之上。

    像这样悠闲的欣赏着两边的景色他倒还是第一次。

    以前他还小不懂得怎么去欣赏美景。

    那时候更多的注意力被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千奇百怪的玩具吸引去了。

    除此之外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以前自己即便行走在这条路上也大多是坐在马车之中在马车里面是没有办法欣赏到两岸美景的至少那种感觉要削弱很多。

    和自己一样沿着河岸一边行走一边悠闲的观看景色的大部分是商人和普通市民反倒是这些人才能够真正领略到这个城市的美丽。

    系密特知道自己在这些人中是一个相当显眼、很不合群的人物旁边总是有人和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站得远远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什么稀罕的、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一般。

    因为勃尔日一年四季都有大雾因此这里的马车绝对不会快马加鞭盲目狂奔。

    而且清晨的马车也极为稀少因为这座城市办公的时间是从早上十点开始而且大多数贵族都有睡懒觉的习惯。

    原本住在这座城里的时候系密特也有晚起的习惯不过和姑丈他们住在一起之后他每天起得比任何人都早。

    因为早晨是猎物最多而且最容易被打到的时候。

    在奥尔麦每天早晨天刚刚亮就已经有很多贵族带着弓弩在外面的山坡上等候着了只要汉摩伯爵一到狩猎便正式开始。

    系密特今天出来倒并不是想要闲逛他打算到圣堂去一次腰间插一把断刀总是让他感到很不习惯。

    更何况这两把弯刀原本是盖撒尔大师佩带的和自己所修炼的武技路子不合施展起来颇不合手。

    每一个力武士都应该有一件自己的武器这是他从生命核晶中瞭解到的事情而力武士的武器只有圣堂才能够打造这就是他必须去圣堂的原因。

    临出门的时候系密特有将要去的地方告诉了门房他不知道门房会不会忘记转告哥哥?

    系密特总是感觉到那个门房对自己颇不以为然特别是自己拒绝了他去叫车夫而坚持要一个人独自散步到那里。

    他记得当时门房的眼里流露出来的竟然是警惕的目光那种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小偷、骗子一样。

    走在勃尔日的街道上两边的景色依稀是以前那个样子只不过到处都多了一些特殊的景致。

    那横在街口和广场上的带着尖刺的铁制三角栅栏以及每一座高大建筑顶部的木质平台无不告诉人们他们正处在魔族的威胁之中。

    系密特甚至能够从那些散步人的脸上清晰的看到浓浓的忧愁那是对明天的忧虑也许还有对死去亲人的哀悼。

    当他路过大教堂门口的时候看到无数人站立在教堂门口等待着清晨祈祷的到来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每一个人都在为明天而祈祷每一个人都在为生命而祈祷。

    勃尔日的圣堂位于比较靠北边的地方。

    在它的旁边是蒙森特郡的财政署右面是艺术沙龙那里经常上演精采的剧目以前那是系密特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因为这些剧目中神话类和冒险故事数量最多这些很合他的胃口。

    沿着勃尔日河系密特终于找到了圣堂的大门当然他同样也看到了阔别已久的艺术沙龙。

    艺术沙龙仍旧是老样子那个会表演木偶的聋哑门房仍旧坐在门口的长凳上手中拿着一叠海报准备向路人分。

    不过系密特现在可没有空闲重游旧地他直奔圣堂而去。

    圣堂的大门永远是敞开着的因为这里根本就不害怕盗贼偷窃。

    走进大门正中央安放着一座塑像那是这座圣堂的创始人斐雷特大师的雕像因此这座圣堂就以他命名而被称作为斐雷特圣堂。

    再往里面走是左右两座巨大的建筑物。

    这两座建筑物虽然只有三层楼和周围大多数建筑比起来矮小的多但是这两座面对而立的建筑极为狭长宽虽然只有二三十米长度倒有一两百米。

    两座建筑物之间的长长走廊上种着一排郁郁葱葱的樟树阵阵香气从这种植物的枝叶和树干之中飘散出来混合在雾气里边吸进肺里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系密特朝着左面那座建筑物走去那门口悬挂着的银色月牙标记表明这里是力武士修行的地方。

    当系密特走进那座建筑物的时候他立刻被人注意到了。

    圣堂的大门既然从来不关闭自然也就不拒绝别人参观圣堂之中甚至还有专门接待宾客和维持秩序的力武士。

    一位和托尼差不多年纪也和托尼差不多高大的力武士走到系密特的身边。

    和他站在一起系密特确实像是一个小孩子。

    那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系密特一番他的眼睛最终停留在系密特腰间的那两把弯刀之上。

    “你也是力武士?”那位力武士有些惊奇的问道。

    “不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系密特一口否认道他没有忘记昨天晚上那位大师给他的那一记见面礼。

    “但是你佩带的武器绝对是力武士的武器而且还是一位大师的武器。”那人不依不饶的说道。

    “只是式样看上去很像而已。”

    系密特继续打起马虎眼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人同样也刚成为力武士不久可能是这里所有人中资格最嫩的一个。

    “这里经常有年幼的参观者他们也经常喜欢佩带仿造的力武士长刀但是没有一把打造得和你一样逼真。”那个力武士笑了笑说道不过显然他根本就不相信系密特所说的一切。

    “大师在吗?”系密特问道。

    那个人又看了系密特一眼大师绝对不会轻易见外人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却有些与众不同虽然他不敢肯定但是感觉告诉他这个少年也是一位力武士。

    不过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从这个少年的身材看来他又不像是一位力武士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位力武士让系密特在门口等候片刻他转过身来向远处的楼梯走去。

    系密特一边耐心的等待着大师的到来一边则是兴致勃勃的观看着远处力武士们的修炼。

    这些修炼完全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大多数修炼系密特自己也能够进行甚至他的卧室已经足够他修炼的了唯一无法做到的便是力和精神的增强。

    那必须藉助圣堂所设置的魔法阵那座魔法阵就安置在大殿的正中央。

    那是一个通透的天井阳光从屋顶的玻璃中照射进来。

    玻璃底下是一座用青铜浇铸而成的巨大魔法阵它的形状和培育力武士胚胎的魔法阵极为相像。

    天井正对的地面是用白铜浇铸而成的极为平整光滑当它刚刚铸造成功的时候必定是如同明镜一般光芒耀眼但是经过几个世纪的岁月消磨白铜平台的大多数地方已经蒙上了一层锈就好像清晨的勃尔日一样朦朦胧胧的。

    唯有中间的部位仍旧光可鉴人系密特难以想像曾经有多少位力武士在这个平台之上吸取那来自于宇宙之中的神秘能量。

    正当系密特看着那个魔法阵呆呆入神的时候那位力武士带着另外一个人走了过来那显然也是一位力武士大师。

    系密特突然之间想到为了对抗魔族国王陛下派遣了大批圣堂武士到前线助战。

    蒙森特是北方最重要的一座城市也是通往其他地方的枢纽。

    这里自然聚集着数量最为众多的力武士因此一座圣堂之中有两位甚至更多大师存在那也就不奇怪了。

    系密特仔细看着这位大师。

    和他昨天晚上见过的大师以及盖撒尔大师并不一样这位大师是个中年人在这种年纪便能够成为大师此人一定有过人的本领。

    除了年龄之外另一件引起系密特注意的便是这位大师的身材。

    他可以说是系密特所见到过的、最接近于传说中的巨人的人物和他的身材相匹配的自然是巨大的力量。

    系密特只是瞟了一眼便可以肯定这位大师的武技比较注重于力量和自己走的正好是一个路子。

    那位力武士大师同样也注意着系密特和刚才那位资历浅薄的力武士不同这位大师一听系密特的呼吸声便已经肯定系密特是一个力武士了。

    而且这位大师的阅历也不是另外一个人能够比拟的虽然心中也有一丝惊讶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显现出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位巨人般的力武士大师问道。

    系密特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摘下来右手边的那把弯刀递到那位大师眼前。

    那位大师郑重其事的接过弯刀仔细的查看着那折断的断口很明显这是两把力武士长刀相互击打之后留下的痕迹。

    断口刃部全部翻卷看来出刀的人是仓卒迎战刀身上还有一丝丝难以辨别的裂纹显然是这把刀的主人对于力量的把握不正确所致。

    这位大师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能够让这把长刀折断除非是眼前这个少年和另外一位力武士互相交战。

    但是所有力武士除了泰蒙长老和将军大人在一起外其他人都集中在圣堂之中没有离开过。

    如果是泰蒙长老的话他的刀法极为高对于力度的控制这里已无人可及但是结果却仍旧使得这把刀折断的话……那么这个少年的刀法一定大大出乎泰蒙大师的预料之外。

    这恐怕是一种极端的刀法能让刀断成这样不可能是极端的灵巧那么剩下来的可能性就只有极端的力量。

    那位大师突然之间充满了兴趣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个注重力量的力武士但是和他同类型的力武士却少得可怜。

    “你刚才一直在观察那座魔法阵想必对它很感兴趣想不想试试?”那位大师开口问道。

    系密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反正他的身分对于这些力武士来说根本没有隐瞒的可能现在时间还很早不大可能有参观者到来趁此机会增强一下自己的力量倒也不错。

    想到这里系密特点了点头。

    走上那光滑平整的白铜平台系密特感到脚下有轻微的震动。

    那些原本正在修炼之中的力武士纷纷聚拢过来。

    只见那位大师站立在魔法阵前冥想起来。

    天顶上那青铜铸造的魔法阵开始缓慢旋转起来原本漫散的阳光突然之间聚拢起来犹如正午最灼热的时候那样出耀眼的光芒。

    站在魔法阵中系密特包裹在一片白光之中他的身体渐渐飘浮起来。

    白光越来越多越聚越厚一圈一圈一层一层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白色蚕茧被包裹在巨茧之中的系密特渐渐呈现出金属一般的光泽。

    “这是什么好强大的力量!”

    一位力武士轻声说道。

    “真是难以想像纯粹的力量他所修炼的竟然是纯粹的力量……”另外一位力武士说道。

    正在这时那位力武士大师从冥想之中回复过来了他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点了点头。

    “不错确实是一个极端的力武士。”

    大师自言自语说道。

    “大师将力量如此分配造就这种完全偏向极端的身躯会有什么用?”一位力武士问道。

    “这位少年绝对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他必定是从外地来的通往这里的每一条道路都被魔族封锁了除了他以外我没有听说有任何人能够通过。”

    虽然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但是这位大师的猜测竟然**不离十。

    “这种力量配置能够有效对付魔族?”

    仍旧是那位力武士问道。

    “我想问你你曾经和魔族交战过你最担心的是什么?”大师反问道。

    那位力武士想了一想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不错拥有劲弩一般的力量正好能够克制那些讨厌的飞行恶鬼。”

    正当那些力武士们在讨论的时候魔法阵中那个巨大的光茧突然之间收缩成一小团最终钻入系密特的体内不见了但是系密特身上那层银光闪闪的金属状光泽并没有消失。

    空中的白光再一次缓缓的在系密特周围聚集起来再一次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

    “竟然这么快便能够锻造力量!”一位力武士说道。

    “注重强劲的力量确实很容易生锻造的情况不过过度的锻造并没有什么用处你们所需要的是强健而又坚韧的力量就像是一把刚好合手的弯刀过度的锻造确实能够造就强大的力量但是那种坚硬到如同金刚石一般的力量对于你们来说并不合适。

    “虽然我同样也是偏重于强劲的力量但是我也没有选择这种极端的修炼方法。”那位力武士大师详细地解释起来。

    所有的力武士连连点头他们静静的看着正一遍又一遍锻造着自己力量的系密特。

    和那些力武士并不一样那位大师越看越惊讶!

    虽然偏重于强劲的力量确实比较容易能引起力量锻造的生但是这个少年对于力量的锻造也实在是太频繁了一些。

    那位大师很难想像这是怎样做到的。

    如果说普通的力武士是将自己的力量锻造成坚韧锋利的弯刀的话自己便如同一把沉重坚硬的巨剑而按照这个少年的样子那几乎是在将一把重锤打造成绣花针。

    这位大师简直难以想像这种样子的力量需要如何运用?

    当系密特从冥想中醒来他第一个感觉便是身体好像变得极为轻盈而且周围的一切变得极为缓慢。

    他试着举起手但是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是他的反应变得相当迟缓迟缓到他自己都难以忍受的地步。

    系密特感到自己好像行走在水中那种碍手碍脚的感觉甚至比在水中行走来的更加糟糕。

    系密特轻手轻脚的走到白铜平台边缘他很想向那位力武士大师好好询问一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他的脑子里面封存着历代力武士的记忆但是记忆中并没有提到这种情况。

    但是他感到自己的嘴巴也变得极为迟缓想要说话但是嘴唇竟然无法张开一张开出的竟然是毫无意义的古怪声音。

    系密特心中感到万分奇怪。

    事实上感到奇怪的除了系密特本人以外还有旁边那些围观者。

    在他们看来系密特的举动极为奇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诡异。

    他的动作极为迅但是样子却像是在抽筋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却又没有丝毫失去平衡的感觉。

    而且走到平台边缘的时候这个少年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只是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尖叫声。

    那位大师同样没有看过这样奇怪的事情不过以他那般丰富的阅历稍稍思考了一会儿便想到了问题的根源。

    “你是不是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了甚至连你自己的动作都变得极为缓慢、迟钝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点点头我想这一点你还是能够做到的吧!”那位大师向他说道。

    这极为普通的一句话听在系密特的耳朵里面变成了一阵拖着很长很长的尾音如同老牛出的叫声幸好话里的意思他还是听明白了。

    系密特点了点头。

    在别人看来那又是一阵抽搐式的颤动。

    “你刚才过度锻造了你的力量锻造力量的同时精神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锻造这样我们的反应便会变得越来越灵敏、迅同时对于力量的控制也就会变得更加精细。

    “但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显然你的**无法挥锻造之后的力量。

    “你的精神由于过度锻造所以失去了对**的控制因此目前你的思想远远快过身体的反应。”力武士大师解释道。

    系密特对比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这位大师所说的一切无疑是正确的。

    “你这种情况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我想你稍微练习一下应该能够协调过来。虽然不可能让你的身体一下子适应思想的度但是你可以降低思想的度让思想去适应身体的度。”那位大师说道。

    事到如今系密特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他只得遵照这位大师所说的话在一旁练习着如何走路、奔跑。

    系密特确实有些哭笑不得他感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婴儿时代。

    唯一的区别就是那时候自己一边走路身旁肯定有人小心翼翼的扶持着还不停给予自己鼓励但是现在虽然那些力武士注重修身因此并没有笑话自己但是这副模样有够可笑的。

    不过系密特也无可奈何虽然在这里练习走路有点丢人但是至少没有人看见如果一路走回去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他只得在这个巨大的建筑物中找寻一个很远很隐蔽的角落独自进行练习。

    幸好系密特很快便找到了感觉。

    和身体比起来精神的可塑性要好得多虽然配合的仍旧不是那么完美一不留神精神又跑快了很多不过至少大部分时间他总算能够有效的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当系密特停下练习的时候他现那些力武士们全部聚集到门口的位置那位昨天他曾经见到过的力武士大师正在那里训示着什么。

    系密特慢慢的向那里走了过去。

    “你恢复过来了?”那位大师微笑着说道显然他已经从另外一位大师那里知道了一切。

    “还有一些不习惯。”

    系密特点了点头说道。

    “你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行动吗?让我们看看你的策略是否有效。”力武士大师突然之间神情严肃起来。

    “什么行动?”系密特话刚出口立刻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你们这么快便打算付诸行动万一行动失败岂不是过于冒险?”

    “我们现在就是要去试验你所提出的方法是否可行我们知道一个魔族飞船大量聚集的地方那里可能是魔族的临时基地之一长久以来我们对这些基地束手无策因为我们根本无法接近那里。

    “现在你带来的消息给了我们希望将军已经决定对这个离我们最近的基地下手了如果作战顺利的话接下来我们就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魔族基地逐一给消灭掉!

    “没有了这些基地魔族在北方就失去了主动而且大魔法师波索鲁好像也找到了一种消灭魔族飞船的办法如果这种办法确实有效的话我们甚至能够将魔族压制在奥尔麦的大森林里面。”

    大师详详细细的解释道。

    “一起去吧让我们看看你是凭着什么走出奇斯拉特山脉的。”那位身材巨大的力武士大师说道。

    “我没有合适的武器我有一把刀断了。”系密特说道不过他对于两位大师的提议颇为心动他确实很想看看自己的成果。

    “想要武器的话很简单虽然现在来不及让你自己锻造一把适合你的武器但是楼上藏着很多历代前辈使用的兵刃你可以从中挑选一把合适的用前辈的武器对抗魔族我想那些前辈们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宽慰的。”

    巨人大师意气风的说道。

    他的话语颇能鼓舞人心系密特终于动心了他跟着一位力武士来到二楼。

    和底楼完全不同二楼有很多人也有很多房间俨然是一个小型的城市男女老幼什么样的人都能够看见。

    “这里是拥有力武士血统的家族的聚居地我的家人也在其中。”那位带路的力武士轻声说道。

    系密特跟在那位力武士身后一路行来只见两边的房间颇为豪华甚至和贵族宅邸的房间相比也毫不逊色。

    系密特虽然拥有力武士的记忆但是对于力武士的生活却所知甚少只是从记忆中知道这些拥有绝力量的人并不能够享受到自由甚至连拥有这种血统的人也没有什么自由可言不能够成为力武士的人只能够终生生活在圣堂之中他们甚至从来没有走出过圣堂。

    “这里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其他的享受全部是最好的。”那位力武士显然猜到了系密特心中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力武士们很清楚系密特为什么要否认自己的身分。

    拥有强大的力量确实令人憧憬和向往但是为此而失去自由能够忍受这一切的只有从小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对此早已经习惯了的、真正的圣堂武士家族的子弟。

    对于系密特来说这里是新奇的但是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系密特本人反倒成为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奇事物。

    很多小孩跟在系密特身后他们很想仔细看看这个与众不同的人。

    身后拉着一串人那位力武士将系密特带到了最远端的一座幽静典雅的房间。

    这里对于力武士们显然有着特殊的意义因此那些好奇的小孩全都围拢在门口周围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越雷池一步。

    走进房间只见这里密密麻麻的排布着数千把长刀它们的式样也各有不同按照时代和使用者所擅长的武技这些长刀分门别类的摆放在那里。

    这个地方显然每天都有人打扫而且近两千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因此即便是那些年代最为久远的长刀同样银光闪闪丝毫都看不出锈蚀的痕迹。

    系密特在这个房间之中转着圈察看着。

    年代越久远的长刀一般来说越是厚重看来那时候拥有强劲力量的武技相当盛行。

    在众多长刀之中系密特愕然看到一把极为奇异的长刀。这把长刀身形极其宽长握柄设在中间的位置两边都是刃口。

    系密特轻轻的将这把长刀举了起来。

    这把刀看上去完全像是一弯明月刃口极为厚实刀背最厚的地方竟然有手指宽。

    刀的长度将近两米长比起大多数人的身高都要长出一大截刀刃闪烁着冷森森的寒芒。

    系密特用力握住握把挥舞了两下虽然他并不知道如何正确使用这把长刀但是力武士的本能就是对于力量的把握和运用。

    这件武器虽然奇特但是它毕竟也只是一件武器只不过运使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罢了。

    系密特一边挥舞着一边琢磨着如何操纵它。

    一开始的时候系密特只是出于好奇而拿起这把形状奇特的弯刀他并没有打算使用这件他完全不熟悉的兵器。

    但是挥舞了几下慢慢摸出点门道之后系密特越来越感到这件武器使用起来颇为顺手。

    在这里的所有武器之中它堪称力量最为强大的一把弯刀。

    那达到了极致的巨大弧形刀身以及那犹如利斧一般厚重的刃口无不显示这是一把极端的武器。

    想要用它施展巧妙而又灵活的武技几乎是不可能的它的作用好像就是用来挥巨大而又强劲的力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把弯刀和双刃巨斧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这种样子奇特的弯刀如果使用巧妙的话能够连续性的产生恐怖的杀伤力而且那奇特的形状也赋予了它惊人的防御力。

    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武器最适合自己的武器。

    “我能够拿走它吗?”系密特问道。

    “我猜想你一定会选择这把双月刃它是这里威力最为强悍的一件武器。”那位带路的力武士笑着说道。

    从楼上下来楼下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外边却是人声嘈杂。

    从大门出来系密特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妥当除了双刀之外每一位力武士背后都多了一把重弩。

    更有七位披着小山一般重甲的能武士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

    出乎系密特预料之外的是这并非是一支全部由圣堂武士组成的部队。

    只见在圣堂门口两人一组一排三辆全是弩炮。

    这些弩炮被架在小车之上系密特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四十多架弩炮。

    所有人静静的等待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从远处沿着勃尔日河驶来一艘大船那是一艘以前长年往来于维琴河运送农作物的平底划桨船。

    不过这一次推动大船前进的并不是旁边的那二十四副船浆而是奔腾的河水。

    创造出这样的奇迹的人正是站在船头之上的那两个魔法师。

    系密特从来没有见过魔法师这些充满神秘的人物一向待在魔法协会里面进行修炼或者魔法实验。

    和圣堂武士不同魔法师的自由并不受到限制。

    虽然魔法师的力量远远要比圣堂武士强大得多但是他们那孱弱的身躯使得任何人都不将他们当作是会引起危险的人物。

    当然除此之外魔法师的稀少也是人们不将他们视为危险的原因之一。

    丹摩尔的魔法师数量堪称世界第一但也不过就那么几十位。

    能够达到这个数量已经是丹摩尔王朝花费了一千多年的时间和无数金钱再加上空前的国力才慢慢积累起来的。

    在这个国度的每一个重要城市都建造着宏伟而又高大的魔法师协会但是这些魔法师协会常常是空着的。

    它们存在的价值除了作为魔法师进行远距离传送的目的地和标识之外也是为了方便那些魔法师到各地招揽拥有特殊魔法潜质的人。

    对于这些魔法师来说除了魔法研究之外传授一两位弟子是国王陛下要求他们的唯一回报。

    魔法师们倒是相当通情达理毕竟国王陛下每年花费大量的金钱单单看在这些经费的面子上也得找到一个弟子。

    只可惜拥有魔法师潜质的人同样稀少。

    虽然丹摩尔在一千多年以前便颁布了法令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只要到了成年的年龄必须到府城市去举行成*人典礼。

    这项法令就是为了方便那些魔法师找寻拥有特殊潜质的人才而颁布的每年仅仅是支付路费、食宿、以及盛大的典礼仪式国库就要拿出一大笔钱。

    但是即便如此收效依旧甚微。

    系密特也曾经梦想过在成*人典礼仪式上被一位魔法师认定是拥有特殊魔法潜质的人。

    这种梦想和成为圣堂武士一样伴随他度过了整个童年。

    看着眼前的魔法师系密特仍旧充满了好奇。

    推动船只的显然是那位一直摇动着手臂的光头魔法师。

    船在圣堂不远处的埠头停了下来那位将军的副官从船舱里面钻了出来他站在船舷之上指挥着士兵们将弩炮装上船。

    系密特这才现船上早已经架起了木台弩炮整整齐齐的罗列其上巨大而又锋锐的箭矢朝向四面八方。

    等到弩炮就位之后圣堂武士们纷纷上船。

    能武士们站立在最顶端的平台之上系密特甚至怀疑那木质的平台是否能够承载他们的重量。

    力武士们沿着船舷站成一圈他们必须保护船只的安全。

    系密特和两位力武士大师是最后一批上船的人他们站在那位副官旁边。

    “德布罗意队长这次行动是你指挥吗?”那位巨人大师问道。

    “不将军大人在船舱里面。”那位队长回答道。

    正当他们俩一问一答的时候那位魔法师已经开始吟诵起咒语来了。

    那悠远绵长的声音确实具有无穷的魔力系密特甚至能够感受到四周的魔法能量突然间骚动起来。

    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这些魔法能量渐渐排列成一种特殊的次序。

    船缓缓的开动了起来没有丝毫的摇摆和颠簸这艘满载的大船就好像是滑行在一面镜子之上平稳的行驶起来。

    系密特惊奇的看着船舷四周感觉着那神奇而又强大的能量。

    虽然同样是使用魔法能量但是魔法师所施展的方法要比圣堂武士高明而且有效得多。

    魔法能量对于他们来说并不仅仅只是一种能够用来攻击的力量而更像是一种精巧机械的一部分不同的魔法能量按照一定的比例和方式组合起来就可以挥出奇迹般的力量。

    系密特被魔法的神奇所陶醉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船已经行驶到城门口了。

    勃尔日的南门有水路和旱路两座城门。

    旱路的城门早已经被紧紧的堵死了水路的城门则被碗口粗细的铁栅栏锁住。

    当船在城门口停住的时候系密特这才清醒过来。

    突然之间他想到一件事情系密特立刻问道:“队长大人我们这样出去难道不怕遭到魔族攻击吗?我好像不曾建议过利用战船来对抗魔族。”

    “用不着担心我们早有安排。”

    突然间从船舱里面传来那位将军大人的声音。

    “不错等到水闸打开之后你就知道我们打算怎么干了。”另一个苍老而又虚弱的声音传到系密特的耳朵里面。

    话音刚落船舱的舱门打开将军和一位已经老得说不出年龄的魔法师走了出来。

    “老师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请让水闸打开吧。”

    船头的另外一位魔法师说道。

    系密特这才现那竟然是一位女魔法师。

    随着队长挥舞了两下的手臂城楼上面的士兵们用力推动绞盘沉重的铁栅缓缓的升了起来河水顺着栅栏向下流淌着就好像是雨中的屋檐下挂着的水线。

    当铁栅栏升到城楼顶上的时候士兵们推动沉重的铁闩将这道巨大的铁闸锁住以免它掉落下来、砸在刚刚通过一半的船只之上。

    只听得“光铛”一声巨响铁闸被牢牢的锁住了士兵们站在城楼之上出了可以通过的信号。

    “黛安娜现在看你的了。”老魔法师对着自己的弟子说道。

    那个女魔法师早已经进入了冥想状态刚才那句话她十有**没有听到。

    没有咒语吟唱的声音也没有神奇而又怪异的手势突然之间船只周围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河水急的打着漩升了起来就像是一道墙壁一般将船只包裹了起来。

    那道以水组成的墙壁越升越高最终在顶部合拢。

    看着被完全包裹起来的船只系密特原本的疑惑已经烟消云散了但是在他的心中却出现了新的疑虑。

    “大人为什么不在晚上动攻击?现在那些魔族也许会感到极为惊奇但是想必您也不敢绝对保证那些魔族不会攻击一个大水球。”系密特说道。

    对于系密特的提醒那位将军大人好像根本无动于衷倒是旁边站着的那位力武士大师开口解释道:“你用不着担心这件事情亚理大魔法师将会用幻术将我们的身形隐蔽起来。”

    “系密特你放心吧亚理大魔法师曾经协助我们攻打过另外一个基地只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那些‘巨大的眼睛’有另外一种侦察的手段幻术对于它们并不起作用。

    “但是那次进攻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多少损失虽然幻术对魔族飞船无效但是那些魔族士兵和诅咒法师却看不见我们。”另外那位巨人大师也一起解释道。

    系密特默默的点了点头听到这样一说他也就明白了能够将身形隐蔽起来的幻术统称为隐身术不过每一本书上提到的隐身术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弄得系密特感到极为奇怪。

    系密特转过头来看着那位年老体衰的魔法师。

    只见他悠闲的在那里捋着胡须突然间他伸出乾瘦的食指在空中划了几个圈又凭空书写了一道符咒淡绿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飞出随着他手指的笔划留下一道余辉。

    当老者画完那最后一笔的时候系密特惊奇的看到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半透明的。

    或者更加确切的说他看到船和所有人的身影都变成了一团灰色、朦朦胧胧的东西四周那卷起的水墙也消失不见了。

    正当系密特惊叹于魔法所造就的奇迹时船再一次缓缓驶动了。

    穿过高大的城门战船驶入一片广阔的湖荡这里是勃尔日河汇入维琴河的地方。

    当年创建勃尔日城的人们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片广阔而又平静的湖荡。

    这里曾经鸟兽成群、鱼虾聚集更是北方侯鸟飞往南方过冬时必然要停留的地方。

    甚至到了今天每当侯鸟往南迁徙的时候总是有成群结队的大雁、灰鹭和鹳停留在这片湖荡之上甚至有些还飞进城里。

    不过系密特现在可没有心情观看两岸的景色。

    船上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虽然空中并没有出现魔族飞船的踪迹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于放松警惕。

    一驶出城门船便加快度飞驰在水面之上而这种度绝对不是用浆划便能够做到的。

    也许是因为用魔法推动的缘故船尾并没有留下航迹。

    维琴河是一条支流众多的大河蒙森特以水脉纵横交错而闻名从维琴河往北一路上有二十几条河流涌入她的怀抱。

    沿着维琴河向下游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船拐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港湾那是一条很小的支流甚至只能够称得上是一条小溪。

    原本战船是根本无法驶入这样浅的溪流的但是因为有魔法的推动战船悄无声息的向那条小溪的上游驶去。

    这是一条曲折蜿蜒的小溪。

    系密特已经记不得到底拐过多少个河湾了。

    大约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远处的天空中可以看到三艘魔族飞船在五六十米高的地方飘浮着。

    战船的行驶度渐渐慢了下来。

    系密特的心中充满了紧张。

    他不知道那些“巨大的眼睛”会不会现他们的存在。

    战船一点一点的靠近系密特甚至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飞船下那瞳孔一般的魔法阵了。

    每当那巨大的瞳孔扫向他们的方向系密特的心中便一阵紧抽。

    “放心吧它看不见我们。”耳边传来那位老魔法师的声音“如果它看得见我们的话它早就动攻击了。”

    “你的办法看来有效。”将军也肯定的说道。

    “现在要动攻击吗?”泰蒙大师问道。

    “将军只有三艘飞船是不是太少了一点?”那位队长显得有些贪心他好像并不希望做了这么充足的准备却只得到有限的收获。

    将军沉吟了半晌他同样有这种感觉。

    “我们不如再等半个小时看看运气会不会更好。”那位老魔法师说道。

    将军听到老魔法师这样一说点了点头“好就再等半个小时但愿半个小时之后有更多的目标出现在我们眼前。”

    好像幸运专门喜欢和人捉迷藏当人们想要得到幸运的时候它总是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半个小时过去之后天空中仍旧只有三艘飞船那位将军不得不接受这无奈的事实也许今天他的收获只有这点。

    “德布罗意将弩炮运下船摆好阵形。”

    “泰蒙大师请你分出一半力武士保护弩炮另外一半保护战船。

    “西塞大师请你们做好准备不过我想试一试弩炮的威力所以请你们不要太快出手。”

    葛勒特将军出一连串指令。

    在那位队长的指挥之下弩炮一辆跟着一辆下了战船并在河边的空地上摆开了阵形。

    系密特清楚的看到这些弩炮同样被一个个小小的水罩给隐蔽了起来。

    系密特不知道在那些魔族的眼里看来前面的那块平地是什么样子的他所看到的是呈三条互相错开的、横向排开的弩炮阵地。

    巨大而又致命的箭矢全都瞄准了空中的那三艘飞船和地面上那些聚集在一起的魔族士兵。

    正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突然间从远方飘来十几艘飞船这些飞船的体积显然要比底下三艘飞船巨大许多。

    “太好了幸运之神总算眷顾我们。”将军充满喜悦的说道。

    那位队长显然也现局势的变化他一溜烟地快跑回到船上。

    “德布罗意大鱼上钩了你专心对付那些飞船一个都别让它们跑了。地上的东西你用不着担心两位大师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而且关照弩手们一旦命中目标不要留恋尽快撤回船上别去管那些弩炮。”葛勒特将军斩钉截铁的下达着命令。

    虽然并不理解但是那位队长显然没有学会质疑命令的正确性他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指令跑回自己的指挥官位置去了。

    “为什么?”

    系密特疑惑不解的问道对于将军的“慷慨”他实在难以理解。

    系密特原本并不指望有人会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早就听汉摩伯爵说起过作战命令是没有任何理由可讲的命令下达之后就必需要执行。

    没有想到那位魔法师竟然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想要射弩箭的话就必须将魔法撤掉一旦魔法撤掉便不能够隐身与其暴露在空地之中成为那些家伙的目标还不如放弃弩炮回到船上安全得多。”

    “能不能在隐身的同时还可以攻击敌人?”系密特问道。

    “这是我们魔法师几百年来梦寐以求的一件事情可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在这个领域有所突破。”老魔法师一本正经的说道。

    就在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起劲的时候那位巨人大师推了推系密特“喂你打算留在船上还是和我一起到下面去?”

    系密特看了一眼底下那张网以待的巨弩方阵他二话没说跳下船舷。

    虽然知道自己身体周围也有一道魔法阵但是系密特的眼睛却看不见有任何东西阻挡。

    将那两把巨大的双月刃握在手中系密特默默的等待着战争开始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系密特根本区分不出哪些情感是自己的哪些是来自于那些历代力武士的记忆不过可以肯定这些情感中绝对没有恐惧和害怕。

    站在那里系密特看着空中的魔族飞船缓缓降落下来令人惊讶的是随着高度的降低那些魔族飞船的体积在渐渐缩小。

    当它们到达原来那三艘飞船同样高度的时候所有飞船的体积看上去都差不多。

    系密特心中暗自惊诧原来这东西能够膨胀到如此巨大也许自己膨胀到这样的体积同样也能够飘浮起来。

    系密特连忙快的甩了甩脑袋将这种想法从脑子里驱赶出去。

    这时候他才现其他的力武士已经抽出双刀摆好架式准备作战了。

    突然间那位队长一甩手臂显然这是攻击的信号。

    就在那一瞬之间原本模模糊糊的灰色人影变得清晰起来锋利的箭矢在阳光照耀之下闪烁着点点寒芒。

    几乎在同时无数弓弦弹动的清脆响声伴随着尖锐的“嘶嘶”破空之声。

    一米长的巨大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停留在空中的魔族飞船。

    受到突然袭击那些魔族飞船根本就来不及升起箭矢无情的穿透了它们庞大的身体一连串的爆炸声即便隔着这么远都能够清楚的听见。

    爆炸的冲击将位于它们底下的那些魔族士兵击倒在地虽然它们中的大部分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也有一部分因此而丧生。

    不过弩手们根本没有看到这令人振奋的一幕他们全都忙着撤回船上。

    从爆炸中重新站立起来的魔族绝对没有想到一道道闪电闪烁着致命的蓝光向它们笼罩下来。

    广被数亩的蓝色电网将无数魔族士兵化作了焦炭。

    当那些幸存下来的魔族士兵看到远处有几点金光飘浮在空中的时候它们立刻分散开来向这边围拢过来。

    和圣堂武士交战了这么久这些魔族士兵早已经对圣堂武士瞭解得很深入。

    魔族的队列中立刻飞起几只飞行恶鬼它们是刚才那阵爆炸和紧接而至的闪电飓风之后仅有的幸存者。

    这些飞行恶鬼凭藉行动方式的优势飞行在队伍的最前列。

    但是这仅有的几只恶鬼也成为仍旧隐藏着的力武士手中弩箭的牺牲品每一头恶鬼身上至少命中四五支箭矢这些脆弱而又邪恶的生物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出便已经死亡。

    射出弩箭之后力武士们的身形也显露了出来不过他们用不着撤回战船接下来的战斗将由他们收尾。

    “放心战斗吧那位魔法师已经承诺过士兵们看不到你战斗的场面他们甚至会忘却一切和你有关的记忆。”正当系密特为是否要一同行动而犹豫不决的时候身边传来了那位巨人大师的声音。

    听到这句承诺系密特心中大定他从背后摘下那两把交叉斜挂着的双刀。

    这两把弯刀实在是太巨大了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将它们像平常一样佩带在腰际。

    跟在那位巨人大师的身后系密特提着那对奇怪的兵器。

    那无比沉重的双刃对于武技的挥也许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用来冲锋陷阵却是再合适不过。

    在奥尔麦系密特曾经以为那些魔族士兵是强大到极点甚至是不可抵挡的。

    但是现在当他快来回旋转着那一对沉重而又锋利的兵刃轻易的切开魔族的身体时系密特甚至已经忘记了他是在战场上和可怕的魔族作战。

    他只是随着自己的感觉凭着本能和手中双刀的指引将身体所拥有的力量尽情挥到极致。

    系密特手中的那对奇异的弯刀不停旋转着、挥舞着凡是靠近他身边的魔族士兵无不被卷入这死亡和毁灭的舞蹈之中。

    鲜血飞溅割裂的肢体和切碎的身躯随着那亮银色的刀光飞出老远。双月刃引领着系密特在这刀光剑影、血肉纷飞的战场之上翩翩起舞在系密特的身边撒下来一片鲜血组成的花环。

    当四周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当系密特停止那死亡圆舞曲的时候旷野之上到处躺着魔族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这块土地甚至连那条小溪都成了一条红色的河流。

    系密特感到身上湿漉漉的。

    他低头一看只见他身上沾满了鲜血这副模样简直和他第一次看到的托尼一模一样。

    而周围的其他力武士同样浑身是血唯一没有沾上鲜血的只有他们的刀刃。

    系密特看了一眼手中的武器虽然已经不知道斩杀了多少魔族但是它仍旧是光洁亮丽的。

    提着双月刃系密特向战船走去沾满全身的鲜血让系密特感到浑身不舒服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同样的感觉。

    另一个让他感到头痛的事情便是回去的时候应该如何向家人交代这身衣服是昨天刚刚换上的就算是撕破了一条口子也得向母亲解释半天更何况像现在这样浑身是血……

    上了船头系密特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他浴血奋战的战场。

    太阳斜斜的照耀在这片血红的大地之上天空的红色和大地的红色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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