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心里想着呢,他那十九皇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语气中是明显被人打断好事的欲求不满。

    “真是不懂事呢,尽挑这个时候过来,”郎修画拨了拨自己适才垂到前面的头发坐到了墨泽身边,挑眉不满地看着已经跳到椅子上的郎宸北。

    好在郎宸北现在是狼身,就算是脸红也不会被郎修画瞧见,但他语气里的不自在却是被郎修画听得真切,他把脸转向别处,开口道:“我怎么知道,知道你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那啥啊。”

    郎修画一见他的目光在屋里四处晃就是不看他和墨泽,心里顿时就来了兴趣,他挑了挑眉故意不解地问道:“小北啊,你说的那啥是什么意思啊?”

    “皇叔,你!”他就知道他这个喜欢损人的十九皇叔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调侃他的,郎宸北气呼呼地瞪着那个一脸贼笑的人,一个扭头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哼!不就嘲笑他这个年纪了还没那啥吗,哼!

    “小北,你倒是说啊,那啥是何意你给皇叔我解释解释呗。”郎修画看他一脸别扭样儿就忍不住笑,好像一定要问个清楚似的。

    讨人厌的笑声!

    郎宸北正要炸毛,墨泽平淡无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了画儿,不可再逗弄宸北。”

    墨泽的一句话立刻让刚才还老不正经的郎修画摇着尾巴似的往他身上蹭,刚要说话,那边郎宸北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画儿,画儿,哈哈哈,画儿皇叔,”郎宸北抱着肚子在椅子上笑得直蹬腿。

    郎修画的名字本来没什么,也没有多少女性的特征,墨泽从一开始就叫习惯了后来也就没有改一直便这样叫着,而郎修画也喜欢他这样叫他,尤其是从墨泽口中叫出,其中透着的亲昵让他每每欲罢不能有时两人私下时他还总是央着墨泽一遍一遍这样唤他。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名字让他总是被几个哥哥甚至两个小辈笑话,他倒不是真的生气,因为那是他最爱的人唤他的名字,他就是不喜欢这个只属于墨泽的名字从别人口中叫出来,即便是母后也从未这样叫过他,所以当郎宸北抱着肚子笑得欢乐的时候,刚才还一脸乖巧的郎修画瞬间幻化成狼形,朝着椅子上的小雪狼扑了过去。

    “你还笑!今天我非要你尝尝你皇叔我的厉害不可!”

    郎修画一边气着说一边举着爪子向小雪狼的身上拍去,耳尖和尾巴上微微闪着红光,所到之处一阵风拂过飘来阵阵桃花香。

    比自己身形大了将近一倍的大狼朝他扑去,郎宸北没有一丝慌张,左右好久都没有打架了,干脆就让他来和十九皇叔好好玩玩。

    收起笑声,郎宸北一抬眼睛上的几根眉毛琉璃似的眼睛瞬间发出淡淡银白色,霎时一阵淡雅的梨花香在屋里飘过,眼见着那只白色的爪子就要拍上自己的脸,郎宸北一个侧身躲过伸出爪子就朝着白色大狼的后背拍了一爪子,然后一个灵巧的跳跃从椅子上跳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十分高傲地看着被他拍了一爪子的大白狼。

    “好小子,你还真打你皇叔啊!”郎宸北的那一爪并没有把爪子露出来,毕竟只是切磋切磋也不可能动真格,但那一爪子却是力道十足直把郎修画拍得一个趔趄。

    白色大狼很是气愤地转身,两眼泛起微微红光,再次朝着桌子上的郎宸北扑过去。

    郎宸北这次也不闪躲,直接正面朝大白狼的面门拍去,白狼一个侧脸轻巧躲过仗着体型的庞大朝雪白的没有一点瑕疵的狼压去。

    见状,郎宸北身子一趴从大狼的身下滑了过去而后快速转身反过来扑到大白狼的背上,对着那健壮的狼身一阵撕咬。

    “你这小子!”郎修画气的咬牙,一个转身就把小狼扑倒,然后一大一小的两只狼就这么打成一团。

    看着这过段时间就会出现的情况,墨泽无奈地扶额,一个已经是皇叔一个是一国之君,竟然还玩这小孩子才玩的把戏,看来母后那话是对的,就不能让这两只家伙同时化成狼身。

    “好了,别闹了。”墨泽宽大的袖子一挥,刚才还打的难舍难分的两只狼瞬间就被分开,眨眼白色大狼已经被墨泽抱到了怀里。

    “小泽,你快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和这小子一决高下!叫他不把我这个皇叔放在眼里,还敢笑话于我,哼!”

    郎修画一边叫嚣着一边想从墨泽的怀里奔出去。

    “哼!”郎宸北同样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只知道仗着自己体型比他大就想打败他,他可是一国之君,怎可这么容易被人打败,哼!

    “好了,”墨泽一边轻揉着郎修画的后颈,一边说道:“你自己都为老不尊,怎的好意思说宸北,玩笑而已何必如此当真。”

    郎修画一听,不干了,他猛地站起身扑到墨泽脖子上一阵啃咬,“你说我为老不尊,我又不老,不老!”

    郎宸北在一旁见了,很是鄙夷地不去看他那丢脸的皇叔,都这般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真是丢他们圣雪狼族的脸,哼!

    “画儿!”墨泽拉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大白狼,故意沈着脸地叫了一声,桃花眼里也没了颜色如往常一样清冷得没有半点波澜。

    郎修画一听立即停下了动作,白光微微一闪就变成了人形,他把头从墨泽的脖子上抬了起来,有些踌躇地看着眼前的俊颜,试探着问道:“小泽,你生气了?”

    墨泽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对着已经重新坐回椅子上的郎宸北说道:“宸北,你也出来了这么多天了,该回去了。”

    郎宸北对自己的十九皇叔能做到一块儿玩一块打架抢食,但面对这个十九皇婶却很是尊敬,这不光是因为墨泽平时不苟言笑给人一副难以亲近的感觉,更因为墨泽本身的身份和能力。

    他是万年凶兽梼杌为人身怨气所化,换句话说就是只要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还有怨气他就不会消失,就会一直在这个世间存活,就像他们已经可以幻化为人形的圣雪狼族一样,他的生命可以永久,久到足以和郎修画天荒地老。

    凶兽梼杌的能力是天下任何一族都惧怕的,墨泽本性凶残但他却从不轻易伤人,千年多来也从不曾以自己的本身示人,这不但是因为万年前他和天上神族所做的约定,更因为他自己的原则,他不伤人亦不犯人,他从不觉得自己身为凶兽就能滥杀无辜嗜杀成性,他虽是万千人怨气所化自身却不带任何怨气,除非是别人主动来犯他。

    就像十年前郎修画被豹族所伤,那个时候郎宸北才真正认识到来自凶兽梼杌的怨气和凶残之气。

    “那皇叔和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回去?”郎宸北知道他那爱妻如命的人肯定会跟着他的爱妻一起,所以问都没有问郎修画是跟他回去还是和墨泽一块走。

    “我也回去,”既然事情已经办了他还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况且他也不想旁边这人四处跑,他放心不下。

    “小泽,我们也回去了?”郎修画怕墨泽生他的气,所以问话的时候声音都不大。

    墨泽本来就没有真的生他的气,他只是不想郎修画当着人的面也没个收敛,这才故意沉着脸,现在见他一脸小心的模样墨泽的语气就软了,“事情都办完了自然就该回去,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吗?”

    “怎么可能?!”郎修画睁大美目看着墨泽已经缓和下来的眼神,说道:“你都回去了我还在外面做什么,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皇婶,”郎宸北皱了皱眉,甩着大尾巴趴在了椅子上,不解地问道:“我一直好奇你说的事究竟是何事,怎的还特意跑到这么一个破村子里来。”

    闻言,墨泽笑了笑却并不回答,他说:“等到时机到了,你自然便知,而叫你过来也是要告知你一声,宫里现在离不得人,待明日你也随我们回去。”

    “这样啊,”郎宸北懒懒地眯了眯眼睛,随后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开口问道:“十九婶儿,你该知道那颗豆子要我和她一起走吧,你说我要明儿跟你们走了,那她呢?”

    “怎么,你小子舍不得啊?”墨泽不生气了,郎修画又开始变得不正经,他看着一副懒懒散散的郎宸北笑着说道。

    郎宸北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而是看着墨泽,想知道他怎么说。

    墨泽看了郎修画一眼,就让那笑得不正经的人立刻变得正襟危坐。

    “有缘自会相见,何必拘于一时,此时你是万不能和她走,如若不然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墨泽看着郎宸北缓缓说道。

    郎宸北沉寂了片刻,随后开口道:“我也正有此意,世间人多贪念尤以无知百姓更胜,我亦不想让那蠢豆子惹上麻烦,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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