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脚印比手掌大不了多少,一看就是小孩子的,在加上我看见的那张灰跄跄的小孩儿脸,可以断定,脚印是他的。

    “这屋子里有个小鬼儿?”

    宗宝看着我随即有些疑惑的问道:“小鬼儿会有这本事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莉姐现在的情况看上去有些严重。一个小孩子不能给人磨成那副模样。

    见我不说话。宗宝随即继续开口:“那是不是简单祛下邪就行了。”

    我摇摇头:“没那么简单的,据我所知,莉姐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也就是说这个脚印的小孩儿是外面来的……“

    “也许她曾经怀过呢。”

    我看向宗宝:“那样的想成气候更难,就算是憎恨自己的母亲也不会给莉姐磨成这样,所以,这东西肯定是外面的,而且,是被人给带进来的。”

    宗宝点了一下头:那现在,是封门还是找那个小东西给他点教训。让他以后别过来作妖了。“

    “问题应该不是出在那个小东西身上……”我微微蹙起眉头,看见那东西只能是确定莉姐头顶上的黑线,但是她胳膊上的红色淤痕却没法解释啊。

    我眼睛直看着柜子里,总觉得哪里还有问题,随手扒拉了两下悬挂的衣服,居然在另一个角落里发下了一根小指来长的红色毛线。拿起来看了一眼,我轻轻的一闻,随即瞪大眼睛,有血腥味!!

    抬起脚,直奔之前检查过的那几个屋子而去,宗宝跟在我的身后:“怎么了。”

    我抬手示意他先不要发问,脑子里的想法蹭蹭的往外蹦着,如果我能确定一下。那心里就会有数了。

    先是被改成了专用的衣帽间的书房,我在悬挂的衣服中间里伸手仔细的翻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此刻正在挨个衣服兜的翻钱,等翻到中间一个看上去莉姐并不常穿的衣服兜里时,手指随即也摸索到了一根毛线,掏出来放在鼻下一闻,还是有股血腥的味道。

    随后再抬脚走到莉姐的卧室,掀开她的床上铺着被子,看了宗宝一眼:“把床垫帮我掀开一下。”

    宗宝显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还是伸手把床垫的下方抬起。我弯腰伸手往里面摸了摸,指了指床头:“抬上面。”

    “好。”

    宗宝应了一声,随即又把床垫的上方抬起,我继续伸手去摸,拽出一条毛线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下子,我明白了,

    “放下吧,咱们可以下楼了。”

    宗宝看了我一眼:“怎么找到这么多条毛线。”扔沟余亡。

    我看向他,刚才神经绷得有些太紧了所以有些累,把毛线往他的面前送了送:“你能闻到这是什么味道吗。”

    宗宝把毛线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即摇头:“闻不出来。”

    我笑了笑:“看来,我这个大神还是有点用的。”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抬脚直接向楼下走去,只扔出来了两个字:“降头。”

    “降头?”

    宗宝跟着我,拿着手里的毛线:“用这个?”

    我点了一下头:“想要给人下降,不单单可以用这个,主要是你能想到的,什么都可以,只不过,毛线降,更加隐匿一点。”

    如此一来,我也肯定那个小东西的来路了,肯定是下降之人弄来控制降头深浅的,充当的,也是个眼线的角色。

    想着,我看了宗宝一眼:“是不是乌鸦嘴,谈论了一路的邪术,结果在这儿就真的遇上了。”

    宗宝没应声,也不知道是想着什么。

    我皱了皱眉,心里暗暗的想着,不过,这下降之人够狠的,看来目的是只有一个,就是直取莉姐的性命啊。

    走下楼,莉姐居然起身站在楼下等着我,没有在大口的喘气,看着我直接出口:“娇龙,你刚才在楼上看出什么问题了吗,我嗓子好了,一下子就喘气顺当了啊。”

    我牵了牵嘴角,看来那个小东西回去报信儿的速度挺快的,这是要使障眼法啊,让我看不出个所以然就撤了,可惜啊,低估我了。

    想着,我直接走到莉姐面前,把那几截翻找出来的毛线给她看了看:“莉姐,你看,你能记起来这是你哪件儿衣服上的吗。”

    莉姐有些疑惑的接过个毛线:“这个,我衣服那么多,我这一时也想不起来啊……”

    “想不起来就慢慢想,能确定的范围是大红色,毛衣。”

    说着,我走到沙发那边坐下去歇了歇,我这活儿堪称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并存的了。

    莉姐站在原地看着那几根儿毛线:“这个,我有好几件儿红色的毛衣呢,娇龙啊,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能先跟我说说吗,要不然我这心总是悬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向她:“莉姐,说实话,去年秋天的时候刘姨就应该跟你说了我的事儿了吧,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莉姐愣了一下,随即牵起嘴角笑了笑:“我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儿,就可能是身体不好,然后刘姨跟我说你的时候,我没往这方面想,一直在医院调理来着。”

    “那为什么现在又给我打电话了?”

    莉姐走到我对面,坐下后清了清嗓子:“娇龙,莉姐也是觉得很长时间没跟你见面了,所以,很想跟你叙叙旧。”

    我吐出一口气看着她:“莉姐,我知道你其实人很好,我也念着你当初对我的恩情,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会尽全力想帮你的,但是我想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应该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实病的,而且也会看见一些东西,也许一开始你不信,但是后面你肯定是信的,你不找我,也只是不想我问你许……”

    “娇龙,别说了。”

    莉姐抬起眼看我:“我也有自己的难处,我收到你的短信,我也知道你发生什么事儿了,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收了封口费的啊,有些人还没得势的时候能管我叫声姐,得势了,那我就得回头叫人家一声姐了。”

    说着,莉姐叹口气:“娇龙啊,我不瞒你说,刘姨跟我说你给她的头疼治好了之后我就想找你,我从去年十月开始就不舒服了,都说没毛病,但是我难受是真的啊,但是你跟我之间有事儿卡在那儿,有些话莉姐没跟你说,你说我好意思给你打电话吗。”

    我垂下眼:“莉姐,咱先不唠这个吧,你就告诉我,在我之前,你找别人给你看过了吗,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看来许琳琳的事儿我只能先往后挪一挪,反正都过去这么久了,真要是想知道我也不急于这一时。

    “我看过,说是有个我家的亲戚缠着我。”

    莉姐说着,看向我:“我不是说嗓子里有东西吗,他说是我家的那个亲戚一直在掐我的脖子,当时他给我破了,我的确是不难受了,但是也就过了一个月吧,就又开始了,然后他说得继续破,哪次破完,我都能舒服一段时间,现在我觉得他有些骗我的钱,应该是能给我破利索的,就不给我破利索,给我弄得像个吸毒的似得,一犯毒瘾了就得去找他。”

    我皱了皱眉:“哪个先生这么给你破的?是有点名气的,还是像我这种。”

    “就是那个孙先生,挺有名的,我一个闺蜜说是认识他,领我去找的他,但是我说实话,每破完一次,难受的时候都好像是严重一点儿了,之前别人还给我介绍一个姓程的先生,但是他好像很忙,我还没见过他,娇龙,莉姐不认识别人,也不知道是害我帮我,但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所以,莉姐只想求你帮忙了。”

    说完,她长舒一口气:“这真的都是我的实话了。”

    我没应声,心里暗想着孙先生,再一联想位列东南亚邪术之首的降头术,脑子里隐隐的想到了什么,也许这事儿就跟着孙先生有扯不清的关系!

    “娇龙,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觉得不能是我家的亲戚来缠着我,我自问对我的家的亲戚不错啊。”

    我抬眼看着她:“当然不是你家亲戚,是有人要害你,你被人下了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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