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刘光北忽然很严肃的说道。
“谁啊？”车里的几人齐齐叫道。
“风帮十三太保，黑熊杨锐！”
“黑熊？”几个人的目光齐齐在黑熊身上扫，黑熊极其郁闷的说：“关我屁事，你们看我作甚。”
“妈的，别废话了，给老子上啊！”林天飞一个箭步跳出了车，对着杨锐大喝一声：“杂种，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杨锐豁然转头，眼中绿光森森的让人毛。
“吓唬老子？你妈的。”林天飞却不吃他这一套，上去就是一脚，狠狠的踢在杨锐硕大的头颅上。杨锐并不躲闪，反而将头迎了上去，用力一甩，林天飞的飞腿竟挡不住他甩头的力道，被硬生生弹飞，砸在另一辆车上。
这时，林小渣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站在杨锐面前，但从个头看来，这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但渣哥连孙中都敢硬碰硬，岂会惧怕一只大猩猩，眼皮眨了一眨，冷笑道：“没事的话，回你深山老林玩母猩猩吧，在这里丢人现眼，你妈都为你感到害臊。”
杨锐的喉咙像是野兽一样呜呜了两声，也不答话，伸手就是一巴掌。
渣哥自然不会硬接，开玩笑，这巴掌足有半个洗脸盆大小，硬的想块铁一样，打中了不死也得残废。他侧身一闪，闷哼一声：“你自己找死，我送你归西！”双脚鸳鸯连环，在空中连珠炮一样踢在杨锐的胸膛上，妈的，不就是连环腿么，哥也会！
显然，渣哥引以为豪的力道这次彻底的失效了，双脚在杨锐宽阔的胸膛上一脸踹了十几下，对方毫无反应，咧着一张血盆大口呵呵傻笑，好像渣哥在给他挠痒痒一样。
林小渣双足落地，指着杨锐大喝一声：“倒！”
杨锐左看看，右看看，嘿嘿一笑，右腿陡然抬起，吓得渣哥极向后跳出了两米。
杨锐咯咯一笑，嘶哑的声音得意的说：“你怕啊？我热热身而已。”
“热你**头！”林小渣气不打一处来，右拳全力以赴，流星赶月一样打在杨锐的脸上。
杨锐头往左侧偏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一圈，笑道：“没有力。”
林小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凌莎，你***还看戏！”
在一边战战兢兢的凌莎掏出手枪，猛然大叫一声：“王八蛋，你去死吧！”啪啪连开两枪，将枪膛里的仅存的两颗子弹全都射了出来。
别说，凌莎这次起码射正了，但依然没有造成杀伤。杨锐在她举枪的一刹那就把毛茸茸粗壮的手臂挡在胸前，好似能预判一样，子弹果真打在了他手臂上。让渣哥吃惊的是，这厮的胳膊竟然真的刀枪不入，连子弹都打不进去，啪的一声，两颗子弹灰溜溜的掉在地上。
“**，这仗没法打了。”林小渣郁闷的向后退了两步，忽然就想明白了，冷笑道：“原来胳膊上装了钢板，我还以为你真的有金刚不坏之身，真***晦气。”
“你猜对了又怎样？”杨锐将上身衣服擦的一声撕裂，全身都绑着厚厚的钢板，渣哥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踹了他十几脚，对方安然无恙反而震得自己脚疼，原来这厮作弊。不过这也算是一本事，就这身钢板，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搁自己身上别说打架了，走路都难。
“龟儿子，说你丢人现眼还不听，弄一身钢板你以为自己是变形金刚来着。”林小渣随口骂了两句，暗想应付之策。
“行了，别打了。”这时，在一辆凯迪拉克里，走出了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手上夹着根雪茄，在四五个人的陪伴下，很有气势的走了过来。
“妈的，这次真的插翅难逃了。”林天飞在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从路边车里走出来的彪形大汉越来越多，忍不住苦笑起来。
“和他们拼了！“白唯京难得的主动了一次，一纵身就要先下手为强，结果被黑熊死死的摁住，沉声说道：”别冲动，先看看再说。““我草。“林天飞看着灰熊无比沉着的脸，道：”愣头青今天转型了啊。“黑熊干笑一声：“论打，我是打不过风帮那头熊的，只能在智力上胜之。”
双鹰盟诸位老大齐齐弯下腰呕吐。
靠，什么世道，连黑熊这货都开始讲智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中年眼镜男径直走到林天飞面前，呵呵一笑：“你就是双鹰盟的林老大吧。”
林天飞一时片刻，也猜不透对方的意图，但眼见四周风帮的人越聚越多，而且个个都揣着家伙，打起来己方凶多吉少，只能勉强应付周旋：“不错，是我。”
“果然实力不俗，幸会幸会，在下风帮十三太保之，帮主玉麒麟张图。”
林天飞和他握了握手，多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缓缓地说道：“原来是张兄，我们这次来上海，是冲着青帮来的，与风帮的朋友没有牵扯，阁下这次埋伏林某，是什么意思？”
张图呵呵笑道：“林兄多虑了，我听说贵帮一举打垮了青帮，心中暗暗吃惊，这趟来，无非是想试试贵帮的实力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他脸上笑得像是一朵花，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锋芒毕露。
林天飞摇了摇头：“看来林某让张兄失望了。”
“没有没有。”张图连忙摆手：“大家玩玩而已，犯不着当真，刚才让双鹰盟的弟兄们受惊了，这样，如果林兄给我几分薄面，今天我请客，务必要与各位喝上一杯，大家坐下来好好的结交结交。”
刘光北冷哼道：“鸿门宴么。”
林天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张兄今日要灭我等，易如反掌，何必再费神费事摆什么鸿门宴。好，既然到了张兄的地头，这顿饭说什么也是药叨扰的。”他侧转过身来，对着渣哥一摆手：“小渣，过来。”
林小渣哦了一声，瞪了杨锐一眼，走到近前，林天飞搂着他的肩膀说道：“张兄，这就是犬子小渣。”
张图与渣哥握了握手，笑眯眯的说：“果然虎父无犬子，英雄的很。哈哈哈，林兄好福气，我要是有这么个能干的儿子，早就收山回家享清福了。”
林天飞哈哈一笑：“张兄你不要说笑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有人夸奖他的儿子，他都是非常开心的。
这顿饭吃的果然够爽，地点指定了上海金茂君悦大酒店，见了这酒店，才晓得烟云本地的大酒店多么的寒酸。
“林兄。”喝了开场酒，张图立刻把话题引到了正途：“无论你与青帮有多大的仇怨，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血洗上海滩，总归是不太好吧。莫非你想把整个上海据为己有？”
林天飞见正题来了，忙打起精神，说道：“张兄哪里话，我等这次来，无非是与青帮了结夙愿，岂有争霸之意。上海藏龙卧虎，各位老大皆是道上响当当的角色，岂是我区区一个双鹰盟能够吞下的，张兄未免多心了。”
“我原知林兄你不会这么大的胃口，但人言可畏啊。”张图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淡淡地说道：“青帮在上海滩上，算是个根底雄厚历史悠久的大帮派，孙正涛孙老爷子，乃是道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你一下子灭了青帮，杀了孙正涛，要其他帮派的老大们怎么想？说句老实不客气的话，一旦惹了众怒，不要说双鹰盟，就算调查组和应腾集团倾尽全力过来，你们只怕一个人也出不了上海。”
“那就试试看啊。”林小渣早就有些不耐烦，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曾经青帮也是这么想的，但不好意思，我林小渣至今还好端端的活着，青帮不可一世的大哥们，都已经作了地下的鬼。如果有人想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我一点也不介意，看看谁会死在谁的前面。”
“小渣坐下。”林天飞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儿子，对张图说道：“张兄，小孩子不懂事，千万不要介意。”
张图哈哈一笑：“年轻人有些朝气，有点锐气，这是好的。这是也要识得大局，一味往前死冲，那不是英勇，是莽撞。”
林小渣差点没被气死，要火拼就火拼，你丫的坐这里教育哥算是怎么回事？中国人好为人师的毛病还真是够严重，连***黑社会现在都学着给人讲道理。
张图忽然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道：“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林天飞制止了想要飙的渣哥，伸出右手，道：“请教。”
张图眼中掠过一丝精芒：“我现在就可以布声明，承认双鹰盟与我风帮是同盟，这次做掉青帮，使我们两家合作，如此一来，谁都不会说三道四。”
林天飞差点没把杯子里的酒吐到他脸上，干咳了一声，道：“这个，张兄啊，你就不怕背上勾结外地势力残害同乡的罪名？”
“罪名？哈哈哈……”张图仰面一阵长笑：“这个年代，已经不是你我刚出道时的那个年代了，什么义气，都是狗屁，年轻人不信这一套。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是老大，谁说的话就算。”
林天飞摇了摇头，道：“这个么，我恐怕自己做不了主，还要和调查组与应腾集团商议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张图点点头：“我是想全面的与你们合作，甚至加入进你们的联盟，这个年代，大家出来混无非就是为了赚钱，你我都是人中翘楚，有钱一起赚，有何不可？”
“张兄说的很对。”林天飞敷衍着，脑子已经开始快的运转起来。
这顿饭，吃的没有多少火药味。
林小渣见一桌子都是好菜，懒得和风帮的大哥们寒暄，与凌莎坐在一起，不断的给她夹菜，嘴里还不断念叨着：“都是好东西啊，多吃点，多吃点，别浪费了。”
凌莎看着风帮老大们投来的惊诧目光，简直想蹲下身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她又不敢说什么，渣哥最近神神叨叨的，大概是受伤伤了脑子，万一一怒之下真不要她了，真的没处哭了。她也只能把自己当成一只饭桶，不断的往嘴里塞些饭菜，撑得要死。旁边，渣哥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扯开膀子，迎头痛吃，和他做一个桌子上的，除了凌莎，都是些风帮年青一代的才俊，看了渣哥的吃相，谁也没有再下筷子，默默无语的喝酒。
林小渣吃的满桌狼藉，忽然见风帮的人都坐的端端正正，拿着杯子慢条斯理的喝酒，筷子崭新的摆在面前，基本上都没有动过。他很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不吃啊？别客气，尽量吃，你们老大埋单，来来来，喝酒。”
那帮人没办法，这酒不喝肯定是礼数不周，只能举杯和他碰了，渣哥的被子上油腻腻的，那伙人恶心的不行，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林天飞在一边看着，那真正是痛心疾，恨铁不成钢，心说你妈隔壁的龟儿子，老子在家不让你吃饭还是咋滴，出门丢这么大个人，林某今后要怎么再见全国的黑道同仁，真他娘的晦气。
张图却笑了笑，深意莫测的说：“令郎真是人中极品啊。”
林天飞听了这话，和凌莎一样，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打死也不出来。
一顿饭，在渣哥的胡吃海喝中，轻松地度过了。
坐车行在回去的路上，双鹰盟诸将默默无语，林天飞第一个打破了沉寂，悠然长叹：“小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你***没吃过饭啊？”
凌莎见公公爹率先炮，什么也不怕了，叫道：“就是啊，老公你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很丢人的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喜欢吃大闸蟹我买给你，需要那样么，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养不起你呢。”
“草，老子需要你养猫腻欠揍啊。”林小渣酒足饭饱，摸着滚圆的肚皮，腿放在凌莎的肚子上，右手在她胸前一阵乱摸。
“这孩子真是没得救了，不会是让孙中把脑子给打坏了吧？”林天飞气恼的说道。
“是啊是啊。”双鹰盟诸将七嘴八舌的一起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个屁。”黑熊陡然间很深沉的说道。
“谁啊？”车里的几人齐齐叫道。
“风帮十三太保，黑熊杨锐！”
“黑熊？”几个人的目光齐齐在黑熊身上扫，黑熊极其郁闷的说：“关我屁事，你们看我作甚。”
“妈的，别废话了，给老子上啊！”林天飞一个箭步跳出了车，对着杨锐大喝一声：“杂种，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杨锐豁然转头，眼中绿光森森的让人毛。
“吓唬老子？你妈的。”林天飞却不吃他这一套，上去就是一脚，狠狠的踢在杨锐硕大的头颅上。杨锐并不躲闪，反而将头迎了上去，用力一甩，林天飞的飞腿竟挡不住他甩头的力道，被硬生生弹飞，砸在另一辆车上。
这时，林小渣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站在杨锐面前，但从个头看来，这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但渣哥连孙中都敢硬碰硬，岂会惧怕一只大猩猩，眼皮眨了一眨，冷笑道：“没事的话，回你深山老林玩母猩猩吧，在这里丢人现眼，你妈都为你感到害臊。”
杨锐的喉咙像是野兽一样呜呜了两声，也不答话，伸手就是一巴掌。
渣哥自然不会硬接，开玩笑，这巴掌足有半个洗脸盆大小，硬的想块铁一样，打中了不死也得残废。他侧身一闪，闷哼一声：“你自己找死，我送你归西！”双脚鸳鸯连环，在空中连珠炮一样踢在杨锐的胸膛上，妈的，不就是连环腿么，哥也会！
显然，渣哥引以为豪的力道这次彻底的失效了，双脚在杨锐宽阔的胸膛上一脸踹了十几下，对方毫无反应，咧着一张血盆大口呵呵傻笑，好像渣哥在给他挠痒痒一样。
林小渣双足落地，指着杨锐大喝一声：“倒！”
杨锐左看看，右看看，嘿嘿一笑，右腿陡然抬起，吓得渣哥极向后跳出了两米。
杨锐咯咯一笑，嘶哑的声音得意的说：“你怕啊？我热热身而已。”
“热你**头！”林小渣气不打一处来，右拳全力以赴，流星赶月一样打在杨锐的脸上。
杨锐头往左侧偏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一圈，笑道：“没有力。”
林小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凌莎，你***还看戏！”
在一边战战兢兢的凌莎掏出手枪，猛然大叫一声：“王八蛋，你去死吧！”啪啪连开两枪，将枪膛里的仅存的两颗子弹全都射了出来。
别说，凌莎这次起码射正了，但依然没有造成杀伤。杨锐在她举枪的一刹那就把毛茸茸粗壮的手臂挡在胸前，好似能预判一样，子弹果真打在了他手臂上。让渣哥吃惊的是，这厮的胳膊竟然真的刀枪不入，连子弹都打不进去，啪的一声，两颗子弹灰溜溜的掉在地上。
“**，这仗没法打了。”林小渣郁闷的向后退了两步，忽然就想明白了，冷笑道：“原来胳膊上装了钢板，我还以为你真的有金刚不坏之身，真***晦气。”
“你猜对了又怎样？”杨锐将上身衣服擦的一声撕裂，全身都绑着厚厚的钢板，渣哥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踹了他十几脚，对方安然无恙反而震得自己脚疼，原来这厮作弊。不过这也算是一本事，就这身钢板，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搁自己身上别说打架了，走路都难。
“龟儿子，说你丢人现眼还不听，弄一身钢板你以为自己是变形金刚来着。”林小渣随口骂了两句，暗想应付之策。
“行了，别打了。”这时，在一辆凯迪拉克里，走出了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手上夹着根雪茄，在四五个人的陪伴下，很有气势的走了过来。
“妈的，这次真的插翅难逃了。”林天飞在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从路边车里走出来的彪形大汉越来越多，忍不住苦笑起来。
“和他们拼了！“白唯京难得的主动了一次，一纵身就要先下手为强，结果被黑熊死死的摁住，沉声说道：”别冲动，先看看再说。““我草。“林天飞看着灰熊无比沉着的脸，道：”愣头青今天转型了啊。“黑熊干笑一声：“论打，我是打不过风帮那头熊的，只能在智力上胜之。”
双鹰盟诸位老大齐齐弯下腰呕吐。
靠，什么世道，连黑熊这货都开始讲智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中年眼镜男径直走到林天飞面前，呵呵一笑：“你就是双鹰盟的林老大吧。”
林天飞一时片刻，也猜不透对方的意图，但眼见四周风帮的人越聚越多，而且个个都揣着家伙，打起来己方凶多吉少，只能勉强应付周旋：“不错，是我。”
“果然实力不俗，幸会幸会，在下风帮十三太保之，帮主玉麒麟张图。”
林天飞和他握了握手，多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缓缓地说道：“原来是张兄，我们这次来上海，是冲着青帮来的，与风帮的朋友没有牵扯，阁下这次埋伏林某，是什么意思？”
张图呵呵笑道：“林兄多虑了，我听说贵帮一举打垮了青帮，心中暗暗吃惊，这趟来，无非是想试试贵帮的实力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他脸上笑得像是一朵花，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锋芒毕露。
林天飞摇了摇头：“看来林某让张兄失望了。”
“没有没有。”张图连忙摆手：“大家玩玩而已，犯不着当真，刚才让双鹰盟的弟兄们受惊了，这样，如果林兄给我几分薄面，今天我请客，务必要与各位喝上一杯，大家坐下来好好的结交结交。”
刘光北冷哼道：“鸿门宴么。”
林天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张兄今日要灭我等，易如反掌，何必再费神费事摆什么鸿门宴。好，既然到了张兄的地头，这顿饭说什么也是药叨扰的。”他侧转过身来，对着渣哥一摆手：“小渣，过来。”
林小渣哦了一声，瞪了杨锐一眼，走到近前，林天飞搂着他的肩膀说道：“张兄，这就是犬子小渣。”
张图与渣哥握了握手，笑眯眯的说：“果然虎父无犬子，英雄的很。哈哈哈，林兄好福气，我要是有这么个能干的儿子，早就收山回家享清福了。”
林天飞哈哈一笑：“张兄你不要说笑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有人夸奖他的儿子，他都是非常开心的。
这顿饭吃的果然够爽，地点指定了上海金茂君悦大酒店，见了这酒店，才晓得烟云本地的大酒店多么的寒酸。
“林兄。”喝了开场酒，张图立刻把话题引到了正途：“无论你与青帮有多大的仇怨，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血洗上海滩，总归是不太好吧。莫非你想把整个上海据为己有？”
林天飞见正题来了，忙打起精神，说道：“张兄哪里话，我等这次来，无非是与青帮了结夙愿，岂有争霸之意。上海藏龙卧虎，各位老大皆是道上响当当的角色，岂是我区区一个双鹰盟能够吞下的，张兄未免多心了。”
“我原知林兄你不会这么大的胃口，但人言可畏啊。”张图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淡淡地说道：“青帮在上海滩上，算是个根底雄厚历史悠久的大帮派，孙正涛孙老爷子，乃是道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你一下子灭了青帮，杀了孙正涛，要其他帮派的老大们怎么想？说句老实不客气的话，一旦惹了众怒，不要说双鹰盟，就算调查组和应腾集团倾尽全力过来，你们只怕一个人也出不了上海。”
“那就试试看啊。”林小渣早就有些不耐烦，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曾经青帮也是这么想的，但不好意思，我林小渣至今还好端端的活着，青帮不可一世的大哥们，都已经作了地下的鬼。如果有人想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我一点也不介意，看看谁会死在谁的前面。”
“小渣坐下。”林天飞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儿子，对张图说道：“张兄，小孩子不懂事，千万不要介意。”
张图哈哈一笑：“年轻人有些朝气，有点锐气，这是好的。这是也要识得大局，一味往前死冲，那不是英勇，是莽撞。”
林小渣差点没被气死，要火拼就火拼，你丫的坐这里教育哥算是怎么回事？中国人好为人师的毛病还真是够严重，连***黑社会现在都学着给人讲道理。
张图忽然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道：“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林天飞制止了想要飙的渣哥，伸出右手，道：“请教。”
张图眼中掠过一丝精芒：“我现在就可以布声明，承认双鹰盟与我风帮是同盟，这次做掉青帮，使我们两家合作，如此一来，谁都不会说三道四。”
林天飞差点没把杯子里的酒吐到他脸上，干咳了一声，道：“这个，张兄啊，你就不怕背上勾结外地势力残害同乡的罪名？”
“罪名？哈哈哈……”张图仰面一阵长笑：“这个年代，已经不是你我刚出道时的那个年代了，什么义气，都是狗屁，年轻人不信这一套。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是老大，谁说的话就算。”
林天飞摇了摇头，道：“这个么，我恐怕自己做不了主，还要和调查组与应腾集团商议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张图点点头：“我是想全面的与你们合作，甚至加入进你们的联盟，这个年代，大家出来混无非就是为了赚钱，你我都是人中翘楚，有钱一起赚，有何不可？”
“张兄说的很对。”林天飞敷衍着，脑子已经开始快的运转起来。
这顿饭，吃的没有多少火药味。
林小渣见一桌子都是好菜，懒得和风帮的大哥们寒暄，与凌莎坐在一起，不断的给她夹菜，嘴里还不断念叨着：“都是好东西啊，多吃点，多吃点，别浪费了。”
凌莎看着风帮老大们投来的惊诧目光，简直想蹲下身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她又不敢说什么，渣哥最近神神叨叨的，大概是受伤伤了脑子，万一一怒之下真不要她了，真的没处哭了。她也只能把自己当成一只饭桶，不断的往嘴里塞些饭菜，撑得要死。旁边，渣哥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扯开膀子，迎头痛吃，和他做一个桌子上的，除了凌莎，都是些风帮年青一代的才俊，看了渣哥的吃相，谁也没有再下筷子，默默无语的喝酒。
林小渣吃的满桌狼藉，忽然见风帮的人都坐的端端正正，拿着杯子慢条斯理的喝酒，筷子崭新的摆在面前，基本上都没有动过。他很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不吃啊？别客气，尽量吃，你们老大埋单，来来来，喝酒。”
那帮人没办法，这酒不喝肯定是礼数不周，只能举杯和他碰了，渣哥的被子上油腻腻的，那伙人恶心的不行，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林天飞在一边看着，那真正是痛心疾，恨铁不成钢，心说你妈隔壁的龟儿子，老子在家不让你吃饭还是咋滴，出门丢这么大个人，林某今后要怎么再见全国的黑道同仁，真他娘的晦气。
张图却笑了笑，深意莫测的说：“令郎真是人中极品啊。”
林天飞听了这话，和凌莎一样，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打死也不出来。
一顿饭，在渣哥的胡吃海喝中，轻松地度过了。
坐车行在回去的路上，双鹰盟诸将默默无语，林天飞第一个打破了沉寂，悠然长叹：“小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你***没吃过饭啊？”
凌莎见公公爹率先炮，什么也不怕了，叫道：“就是啊，老公你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很丢人的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喜欢吃大闸蟹我买给你，需要那样么，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养不起你呢。”
“草，老子需要你养猫腻欠揍啊。”林小渣酒足饭饱，摸着滚圆的肚皮，腿放在凌莎的肚子上，右手在她胸前一阵乱摸。
“这孩子真是没得救了，不会是让孙中把脑子给打坏了吧？”林天飞气恼的说道。
“是啊是啊。”双鹰盟诸将七嘴八舌的一起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个屁。”黑熊陡然间很深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