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老远就听到慕馨在房内痛苦的**.待阿蓝赶回去.慕馨正在榻上挣扎.

    “少夫人.你忍住了.”阿蓝握住她的手.然后就跑去准备一些东西了.小豆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大官人去哪了.”稳婆的丫头看慕馨如此痛苦.想來她男人在身边也会好过一些.可看着似乎不见人影啊.

    慕馨痛得无法作答.只得拽着被褥汗流满面.阿蓝打來了一盆水坐在榻边替慕馨擦汗.慕馨突然抓住阿蓝的手.

    “华哥儿......在.在哪.”

    “少主不是还在沙城么.”她是不是疼得已经出幻觉了.阿蓝更是焦急.

    稳婆方到.就被阿蓝拽过一旁.道:“有什么办法缓解一些.”

    那稳婆接生了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沒见过.个个都是这样的.“沒办法.女人都要遭这罪.我尽快.尽快......”她给了丫头一个眼神.那丫头就让了道站在一侧.

    “郎中來了.郎中來了.”鹿化提着伞.身后跟着一个走路晃悠的老郎中.

    鹿化刚要冲进去.就被阿蓝一掌推出來了.道:“除了郎中男人不能进去.你们两在外边等着.待会有得你们忙的.”说完又回到了房内.将门关得死死的.

    房内乱作一团.到了最后稳婆觉得烦了.让丫头将阿蓝也赶了出來.“你碍手碍脚的.在外边等着.这有我们的.”

    阿蓝也被推了出來.鹿化看到她也被弄出來了.激动得吹起了口哨.“哎呀~碍手碍脚的~”阿蓝给了他一个白眼.一掌拍在他背上.

    三人等在门外.房内慕馨的叫声一声还比一声高.听得他们鸡皮疙瘩全起來了.

    “要是影卫杀人的时候那人这么叫唤.死得肯定特别惨.”

    阿蓝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儿.“说什么呢.怎么说话呢.”

    “咕噜..”一阵声响.

    小豆捂着自己的肚子.眼巴巴的看着两个人.问道:“你们饿了么.”已经是大晚上的了.晚饭还沒吃呢.

    一被小豆这么问起來.他们两人确实有些饿了.阿蓝道:“你去聚福那找点东西送过來罢.估摸着郎中和稳婆还沒吃呢.”

    “成.”小豆站起身來提着伞就走.

    “让他这么个孩子去.是不是有点危险......”鹿化嘀嘀咕咕的问道.

    “那你以前那么矮.怎么不觉得危险.”阿蓝沒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是因为我武功高强.~”

    二人在外边斗嘴.可心却还是在房里的.听慕馨叫得那么厉害.他们两个人心中有些担心.如果出了事.樊华回來问责.谁都担当不起.

    等了好久.那丫头进进出出好几次了.出來时盆里全是血.看得阿蓝两腿发软.那丫头又进去了.小豆也回來了.还带來了福生.

    原來是因为他太小了带不了太多的饭菜.索性让福生送过來.阿蓝还在心里嘀咕呢.聪明的样.怎么不知道把厨子带來.

    阿蓝前去拍门.叫道:“郎中.稳婆.吃饭了.你们吃饭呢吧.”喊了几次.门开了.是郎中.

    郎中拿了一张方子给她.道:“赶紧去抓药來煎.”

    福生接过方子.让他们吃饭.自己在聚福楼已经吃饱了.不如自己替他们跑一趟.算是为少夫人出点力了.

    郎中看他走了.也出了门.还是外边空气好一些.小豆那个懂事.郎中一出來就赶紧发筷子发碗.把菜摆在水榭栅栏上一字排开.

    “听雨食.老夫这是头一遭.”老郎中摸摸自己的胡子.先喝了一杯小酒.

    阿蓝听到房内的叫声.不放心的问道:“郎中.少夫人不吃饭.沒问題吗.”

    “你就是给她吃.她也沒心情吃.还是等生完了再给她吃罢.”

    福生回來了.又找來了药坛子摆在慕馨的房门前煎药.蒲扇一扇一扇的.竟还跟他们几个唠起了嗑儿.

    他们在这头吃饭.樊华也在那头吃饭.沙城正是明月皎皎之时.微风舒爽.樊华将酒杯对着明月饮下了一杯.他又倒了一杯.对着青森.又饮了一杯.

    青森沒办法.只能回敬一杯.然后就将樊华手中的酒壶夺了过來.

    “饮酒伤身.少喝为妙.”

    樊华拍着自己的胸口.欲哭无泪道:“我都这副模样了.你还不让我痛饮.我心将死.我心将死......”他高呼最后一句.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青森看他倒下了觉得有些奇怪.才喝了一点怎么就不行了.想着.自己拿着酒壶的手也开始发抖起來.眼睛看东西也模糊不清.忽然酒壶脱手而出.摔在地上.他也侧身一倒.跟着樊华不省人事.

    片刻后.一个人影不知从哪冒出來.穿着一身黑衣.眼睛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二人.尽是嫌弃.黑衣人用脚踹了樊华一脚.确认他是真的倒了.才舒了一口气.

    自己好不容易混进來.还在他的酒中掺了各种药和毒蛊.这些可谓是冒了很大的险.她本想在这酒中下点鹤顶红的.不过想着让他这么死.算是便宜他了.倒不如下点一些蛊.这样他不就能乖乖听自己的话了.

    黑衣人换上一身的军装.从腰带间掏出一个小铃铛.晃了一下.樊华与青森便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带我去找笛.”

    命令一下.樊华又和青森直挺挺的站起來.走出帐篷.她便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趁着夜色.沒人能看清她的脸.

    笛被关押在一个小角落.棚子异常的简陋.身上还带着枷锁.人也比之前消瘦了不少.自樊华无心与他饮酒吃肉.他的伙食便是跟普通的囚犯别无二致.瘦了也是无可避免的.

    萧子兰看到笛正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睡觉.不免觉得他跟着自己受了太多委屈.

    “钥匙.”

    青森从腰带里将钥匙掏出.放到萧子兰的手中.萧子兰迫不及待的拿着钥匙去开笛身上的锁.

    笛被惊醒.道:“主子.你为何要來此.”

    “废话什么.赶紧走.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來救你.”她焦急的用钥匙开锁.可是却不知为何开不了.应该是自己说的命令错误了.她转头对他们道:“枷锁钥匙.”

    樊华将手伸向怀里.忽然对着萧子兰一个鬼脸.“略略略.你当我们傻呢.给你钥匙.呵.”

    “你们......”萧子兰看着自己铃铛.自己明明下了蛊.怎么会不起作用.肯定是他们吃喝有问題.“你们怎么会......”

    樊华将萧子兰的铃铛夺过.胡乱的摇了一把.对着笛道:“快.跟你主子说.你不走了.”

    “主子......我不走了.”

    “你.”萧子兰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自己混进來被识破.沒想到还有更糟的.看笛的样子那份饭菜应该是被樊华知道了然后拿给了笛吃.

    “啧.别我我我的.沒用的.你毒杀贵妃那时候我们就开始防着自己的吃喝问題了.你说罢.是想要怎么死呢.哦对了.玉铃交出來.”

    说到玉铃这里.她萧子兰可是完胜.慕樊华这辈子都休要得到那玉铃.她冷笑一声.道:“若是沒有变数.此刻玉铃早已在纳兰连山的手中了罢.呵呵呵.你还是差我一招.”

    “你这个毒妇.竟然将玉铃交给了纳兰连山.你真是要致大凉于死地.”

    “呵.我萧家当年何其风光.那皇帝灭我十族的时候可想过我们.”忽然她的身子一轻.脖子一紧.竟不能呼吸了.她看着笛掐着自己脖子.“笛......”她被掐得话都要说不出了.脸上猪肝一样的颜色.

    她这一声唤.笛忽然松开手.神智变得混淆起來.萧子兰一落地.便冲着外边跑.樊华摇摇手中的铃铛.笛的眼神又变得坚毅起來.

    “杀了她.”

    笛也追了出去.随手拔出将士的刀.横掷出去.那刀便将萧子兰的军帽打在地上.青丝散落在肩上.就是萧子兰回头的一瞬.笛便追上了她.

    萧子兰还在想着解救的办法.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若今日笛不护送她出去.她也走不了.可是这蛊至少要好几个时辰.方才应该是蛊下了不久又加上笛的意志在抵抗所以才会精神混淆的.

    “噗..”长剑一下就穿透了她的身体.

    她看着自己的身上的剑.再看看笛.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她落下一滴泪.手轻轻的搂住笛的颈.青森被风吹起.遮住了笛的眼.

    军中士兵.无不放下脚步的.才一瞬.是发生了什么.许多人只瞧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子搂着一个刺杀他的囚犯.

    “此次一别.下辈子再见......”

    萧子兰最后道了这一句.也不知是对着笛讲的.还是对着他们两说的.但萧子兰最后这个举动.他们到死都料想不到.竟用尽自己最后的气力用匕首也杀死了笛.那匕首就插在笛的腹中.血流如注.

    笛终于清醒过來了.将剑从萧子兰的身体里拔出.跪在地上抱着萧子兰.浑然不知自己身上的伤.

    “主子.”他轻声唤道.

    这是樊华见过他最温柔的眼神了.只对萧子兰.可萧子兰已奄奄一息.话都说不出了.血淌了一地.疾早就叫她莫要來救他.可是她割舍不了.所以冒死前來.疾说他不会救她的.除非她将玉铃给他.

    可是玉铃已经......给了纳兰连山.

    萧子兰合上双眼.两行清泪从眼角里滑落至耳边.呼出了她生命的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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