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他实在忍受不住,就趁校长室里没有其它人,走进去,关了门,有些难堪地对他说:“吴校长,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就算了……你的好心,我会报答的。”

    吴祖文不解地看着他:“你们,怎么啦?”

    陶晓光讷讷地说:“今天中午,我好心好意为她烧了两个菜,她不仅没说一句感谢的话,还数落了我一通。”

    吴祖文说:“她说什么了?”

    陶晓光羞涩地低下头说:“她说,你不要把精力都化在这上边,一个男人只晓得围着灶台转,是没有出息的。”

    吴祖文笑笑说:“她这话没有说错啊。一个男人,要有自己的理想和事业,才能赢得女人的芳心。”

    “她也许看不上我,对我总是没有笑容,面孔板板的,象欠了她债一样,我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高兴起来。”陶晓光低声说,“我,要拉一下她的手,她都不让……我真的,没有信心了。”

    吴祖文心中暗喜不已,甚至还有些亢奋。表面上,他却再次一本正经地开导他说:“一个男人,先要有自信,然后要有勇气。对女人,除了说好话,真心待她好以外,还要有点心计,有点幽默,有点韧劲,也要来点情趣,耍点无赖。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懂吗?有些东西是不能教的,你只能自己摸索。爱情的学问实在是太深奥了,人类至今恐怕都没有看透它,没有哪部书能够写尽它,就是《红楼梦》也没有。追求爱情,除了大胆和毅力,还要讲究方式方法。这样吧,我什么时候,也帮你跟她说说。”

    “那真的,太感谢你了。”陶晓光感激地说,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这样,吴祖文就又获得了一个与邢珊珊促膝谈心的好机会。

    这天晚上,他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就走进邢珊珊的办公室。平时,他很少去找她,只用眼神言语和暗中关怀,默默地与她进行着心灵的勾通。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这里,没有要求老师晚上办公。吴祖文明白,邢珊珊晚上来办公,纯粹是为了表现给他看,或者说是故意来吸引他的。

    在灯光下看她,她真的很美,身上的衣服仿佛透明一般,她整个的人象个玲珑剔透的玉雕,闪着光芒。真是一个尤物啊,他真想马上进去拥抱她,亲吻她,甚至占有她。

    他偷偷在外面看了她一眼,才走进去,走到她身边,在她对面位置上坐下来。

    邢珊珊见了,很是欣喜,也有些惊慌。陶晓光就在隔壁办分室里上网,等着她哪。她抬头盯了他一眼,惶惶地垂下头说:“吴校长,你,有事吗?”

    吴祖文压低声说:“希望你,不要对我这么客气。”

    邢珊珊撩开长长的睑毛看着他,咬着嘴唇不吱声。尽管她越来越渴望与他亲近,但还是怕他突然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来,让陶晓兴看见。

    “你,要对陶老师好一点。”吴祖文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冷?人家对你那么好,你却一直不领情。这样,就是一盆火,也会被你浇灭的。”

    “他,跟你说什么了?”邢珊珊一听,有些生气地说,“这种男人,真没用。”

    吴祖文虚情假意地说:“你不能搞完美主义。每个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你们在客观条件上,可以说是最适合的。至于性格,我看也很相配。你柔中有刚,办事认真,有浪漫情结。他呢?刚柔相济,斯文老实,为人谨慎,反正我认为你们很适合,你要好好珍惜,思想上要重视他,总之,你要对他好一点。”

    这个在别的男人面前骄傲得象公主的姑娘,一到有权男人面前就变成了一头驯服的羔羊。她边听边不住地点头,最后温情脉脉地说:“我知道了,吴校长,谢谢你的关心。”

    吴祖文又话外有音地说:“只要你心中有数,就行了。将来小两口恩爱幸福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媒人,啊。”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接下来,他们就随便地谈起来,谈工作,谈过去,也谈些琐事。边谈边用眼睛**辣地对视着,饱餐着。吴祖文总想把跳跃在喉咙口的那句话说出来。可是他鼓了多少次劲,都没有做到。因为这是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因为她的男朋友就在隔壁注意着他们,就只好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他们越谈越亲热,越谈越投入,尽管两双眼睛盯得要燃烧起来,最后还是没敢捅破那层薄纸,说出那句话。

    他们谈兴正浓,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这期间,陶晓光在窗前看过他们几次,却始终没敢打搅他们。

    快十点了,吴祖文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走出去,到陶晓光的办公室门前,给他使了个眼色。陶晓光感激地冲他点头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陪邢珊珊回宿舍。

    这时,校园里安静极了。远处有几盏路灯朦胧地投射过来,透过树叶,在小路上洒下点点光斑。

    在校园里一条绿树成荫的小径上,陶晓光走在邢珊珊的身边,不住地斜眼偷看着她,想试探她一下,看吴校长谈话的效果怎么样。

    “吴校长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他轻声问。

    邢珊珊乜了他一眼说:“他说,让我对你好一点。他还说,你是个好男人。”

    “本来就是嘛。”陶晓光一听,信心大增,慢慢将身子靠过去,跟她并肩走起路来。

    邢珊珊果然驯顺多了,没有象以前一样机警地闪开。陶晓光激动起来,胸脯呼呼起伏,壮起胆子,掉头看着她说:“珊珊,我真的……”

    邢珊珊竖着耳朵,没有吱声。陶晓光得到鼓励,就鼓起勇气,一把拉住她的左手。邢珊珊想起刚才吴校长的话,没有抽出来,任他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这就是吴校长的本事!陶晓光心里更加佩服他,感激他了。

    初见成效后,陶晓光牢记吴校长的教导,开始大胆追求她。吴校长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我就坏一点,大胆一点,看她怎么样。果然,他一大胆,很快就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

    一次,在邢珊珊宿舍里,他与她吃完饭,说了几句话,就一鼓作气,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他当时作好了挨她呵斥的心理准备,谁知邢珊珊没有喝斥他,也没有反抗,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床边,身子僵硬地挺立着。

    他就得寸进尺地想扳转她的身子吻她,却怎么也扳不动;他又想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后用嘴吻软她,用手驯服她。可她却象一垛墙,矗在床前,怎么也推不倒。他象只馋而无能的小猫奈何不得一条大鱼一样,搞得气喘吁吁,也没有吻着她。

    最后,他只得吻她的后背,边吻边说:“珊,我爱你……”

    邢珊珊的身子才颤抖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他见时机成熟,就大胆地张手按住她丰满的胸脯。这下,邢珊珊的身子如遭遇阳光的冰雪,融化了,柔软了,倒在了床上。他激动地扑上去,吻她的眼睛,眉毛,耳朵,脸颊,脖子,肩膀,胸脯,最后才吸出她鲜嫩的舌子吮吸。

    吴祖文见他们谈得越来越热,心里也迫切起来。他对邢珊珊想得越来越厉害了,差不多到了意乱情迷的地步。他一直想先拥抱亲吻一下她,看她的反映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可是在哪里拥抱亲吻她好呢?是在办公室里还是在宿舍里好?

    他相信现在只要把她诱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大胆向她伸出手去,她绝对不会反抗或者喊响,也许她还会很乖顺。他现在既是她的领导,又是她的媒人。尽管他被马小薇的百般躲避和拒绝弄得色胆如鼠,甚至对美女还有些紧张和恐惧,但他通过这段时间的酝酿和观察,觉得邢珊珊确实与马小薇不同,完全可以试一试自己的色手和艳福。

    这样决定以后,他就开始行动。他先要想好拥抱亲吻她的时间和地点。时间肯定不能放在白天,没有夜色的保护,他的胆子会更小。地点恐怕也不能放在宿舍里,第一次,必须慎之又慎,以防万一。

    他想来想去,觉得晚上吃过晚饭以后,六点半到八点这段时间,在办公室里进行最为妥当。这段时间,在校的老师一般都在宿舍里吃饭,看电视,教学大楼上几乎没有人。他短信约她,她只要不叫男朋友一起来,就说明她同意了,思想上也已经作好这方面的准备,你就可以大胆向她伸出手去。

    于是,这天下午四点多钟,吴祖文一下决心,给她出第二条招谈短信:你好,你吃过晚饭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注意保密!

    他怕邢珊珊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而人不在,被人偷看了去,那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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