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雄师来之不易,经历了多次战争的洗礼,南华海军已经当之无愧。
此时东北风向,南华舰队位于上风处,与西班牙舰队的战列线都排成了一字长蛇阵平行走向西北。
双方的上将都有顾虑,西班牙人担忧的是南华舰队把二级战列舰当成了一级战列舰来使,而程玉则担心的是西班牙人比他还要多上七艘战列舰,毕竟占有数量上的优势。
有时,敌人一点点的优势都是致命的!
他微一思虑,做出了一个冒险举动,下令将战列线整体向西班牙舰队的方向转角约45度航行,这样一来,整支南华舰队的战列线解体,将杀进敌人战列线里,与敌人展开混战。
“这条命令,我喜欢!”在二级战列舰“南直隶”号上的上校舰长陈普刚道,命令他的水兵按旗舰的命令执行。
不仅仅是陈舰长喜欢,其余各舰也都不折不扣地执行了这条命令,二十八艘战列舰如同二十八把锋利的匕首般直插西班牙人大阵,让西班牙人胆寒不已!
程玉的战术是冒险但富有创新的,看到中国人没按常规来进攻,西班牙人乱成了一团,被南华战列舰把他们给切散了,随即而来的是猛烈的炮击。
由于缺乏配合和训练,西班牙人陷于混乱里,根本不能发挥舰多的优势,反倒在局部地区有的战列舰受到两艘南华战列舰的夹击,其余的战列舰游离于战场外无所事事地打酱油。
上前帮忙的战列舰是帮倒忙,一片鸡飞狗跳中,西班牙二级战列舰“圣·伊莎贝尔”号急着上前与南华战列舰交战,一头钻进了硝烟中,出来时发现已军的三级战列舰“伯德”号迎面而来!
虽然大家都是慢速行进,但发现时距离很近,眼睁睁地看着巨舰撞来,大家都是毛骨悚然,
两边舵手训练有素,不待指挥官命令而直接打右舵,但还是发生了可怕的碰撞!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由于“圣·伊莎贝尔”号的吨位大,“伯德”号竟被弹出了数十米之远,在发生摩擦的地方拖出了一条十几米长的裂隙,十数人掉了下海里!
风帆时期的战列舰的操纵忒够麻烦,不象动力船能够很快地反应,两舰相撞不沉,都算是上帝保佑了。
海上大乱斗!
程玉的旗舰“太乙”号上的桅帆受到了创击,但情况并不严重,而与它一起“突击敌阵”的三级战列舰“东南亚182”号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这艘战列舰插入西班牙战列舰“圣·罗莎”和“圣·胡安·保蒂”之间,这两条“圣”字号的战列舰都是二级战列舰,猛烈炮击“东南亚182”号,让该舰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后来在一幅描绘“东南亚182”号被西班牙战列舰包围攻击的场景,油画中,这艘倒霉的战列舰已经被拆断了全部桅杆,沦为一艘废船。
该舰的舰员们却奇迹般地没有战死一个,只是重伤了39人,轻伤了上百人,舰长熊卫东不无得意地说他临行前穿着红底裤,求妈祖娘娘光顾着保佑她的子民,没去管船!
此外,突前的“东南亚259”号战列舰从两艘西班牙战列舰之间穿了过去,幸运的是,该舰并未遭到炮火的袭击,没有出现伤亡。
南华战列舰各舰炮手们向西班牙战列舰发出了强有力的炮火,轻易地将火炮射速提升到一分钟一发,压倒了西班牙炮手二分钟一发甚至三分钟一发的炮弹射速,而后者在遭遇炮击时由于人员伤亡和动作走形,射速更慢,有的炮组甚至五六分钟才有打出一发炮弹,而南华炮手们不时打出二分钟三发炮弹的高射速!
中国人与西班牙人素质上的差距很快便体现出来,西班牙战列舰在南华战列舰精准的炮击下损失惨重,当南华旗舰“太乙”号从西班牙旗舰“瓜达鲁普的圣母”船尾驶过时,后者遭遇了前者的凶狠打击,艉楼的玻璃尽被打得粉碎,所在的舰队指挥官与舰长的座舱被摧毁了,他们的私人物品尽皆不翼而飞,一片狼藉的场景,唐·阿斯纳尔·安东尼奥看了傻眼,口张开半天都没合上。
新明的史书用文言文很好地记下了这样的场面:“……敌酋望之口呿而不能合良久!”
幸好他当时不在尾舱里,否则他恐怕就要成为又一个为国捐躯的海军高级将领了。
旗舰都被打成这个鬼样子,其余的西班牙战列舰也好不了多少,“格拉西亚的圣母”号被打得右舷出现裂隙,海水渗透进来,要不是舰上的损管部队还行,几乎沉没,舰上水手不停地泵水,最后,连舰长都上阵泵水了!
拥炮76门的“大力神”号战列舰与同样76门炮的“东南亚178”号大打出手,可惜炮速不如人,两舰打了一小时后,“大力神”号战列舰就此躺平,不还炮,不发枪,一弹不发,任由“东南亚178”号的“殴打”。
最后是“东南亚178”号官兵觉得打得没意思,我用又粗又硬的大炮揍你时,你好歹也叫几声啊,一声不叫,不爽!
该舰放过敌舰,自行脱离了战斗,成为海战中的奇闻!
在预感到与南华舰队纠缠下去的结局后,又看到风向转动,唐·阿斯纳尔·安东尼奥下令全军向东航行,庞大的一级战列舰“圣母康塞普西翁”号最先转动它笨重的身躯,但由于转向中遭到另一艘敌方二级舰“天山”号的袭击,“圣母康塞普西翁”号的船体中后部满目疮痍,血流成河,不过该舰还是设法摆脱了追击。
此时,其余西班牙战列舰纷纷遵照命令开始向东转向行驶,唐·阿斯纳尔·安东尼奥是幸运的,他还是成功恢复了被打乱舰队的秩序,率领大部分战列舰撤离战场,不过有六艘伤势较重的西班牙战列舰被切断了后路,他们将面临生死抉择。
在这些被南华军包围的西班牙舰中,倒霉的“征服者”号最终被南华舰的猛烈炮火击沉,西班牙王国宣传说该舰沉没时,船员们即使面临灭顶之灾仍高呼“西班牙万岁!”实际上船员们的呼声很平淡平奇的,但是马德里当局需要用一些动听的新闻来减轻失败的痛苦。
历史的真相往往被舆论所淹没,世人所以看到的是在即将沉没的战列舰上高呼“西班牙万岁”的狂热而已。
除了“征服者”号因为该舰舰长的牛心而沉没之外(他拒绝了南华军的招降),其余五艘西班牙战列舰向南华军投降,这包括了一艘二级战列舰“圣·埃梅内希尔多”号,该舰是最新服役的二级战列舰,这次上阵是它的头阵,然而寸功未建,就成为了南华舰队的战利品,可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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